女同學遲疑了一下,正在考慮我這句話的說的一個真實性,畢竟這個年頭那些騙子的東西實在太多了,窮出不去。

可是如果真的要兩塊錢的這種騙子,應該不算是太多吧,最後他遞給我兩張紙幣,看著我的樣子以後戴著很疑惑的樣子,挽著自己的男朋友就走了。

我到旁邊換了兩個硬幣,然後把硬幣投進電話裡面,我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狠狠的脖子,但是我僅僅只撥通了4個數字,我就把他電話給掛了。

我沒有能力,我簡直太沒有臉了,我憑什麼會給韓柳就打了個電話呢?

我全身的顫抖著,我真的在想起著韓柳的名字,我覺得我自己就如同一個在扶不起牆的一堆爛泥一樣,我隨時隨地的可能就向著一個爛泥跌倒在街道上面。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真的是被別人來踩在地上被別人鄙視,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去見韓柳。

我覺得如果我直接跑到這街道上面,讓車子撞死我好了。

但是我沒有,因為我又撥通了另外一個私人電話號碼,那個是葉靖北的手機號碼,我真的從來沒有主動的去打電話給他。

雖然這個號碼我被迫的非常熟悉的記得很久,但是我溝通完之後,電話那頭傳來的長長的嘟嘟的聲音,他沒時間接。

我等了很久,他不會再接我電話,我終於絕望了。

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拋棄了,我都沒有去接聽我的電話,我還能可以去到哪裡呢?我已經到達了天涯海角的盡頭。

對的,這就是我生命的天涯海角,我已經無路可去,我再往下走的話,就是深深的懸崖下面是波濤滾滾的海水,什麼都可以結束了。

但是我沒有,我只是很孤獨的沿著這條馬路一直在走著,我漫無邊際的,我們有目標的我只沿著大陸的方向一直走一直在走路,過了一條條大街又路過了一條條紅燈。

我甚至連自己在哪個方向我都不知道。

我到達了一個開放的市的一個公園裡面,不時有一些晚上運動的人正在路過,也不是顯得特別的冷清,我突然看到物語的地方,在那個木頭凳子上面,有一個流浪漢正在撿著那些收回來的廢舊品。

地面上灑落了很多喝過水的礦泉水瓶,這些大大小小的瓶子被他用一個腳狠狠的踩在地上,癟了之後再放進一個塑料袋口裡面。

我在那裡看著傻乎乎的。

他也許也感覺到我在旁邊站著,他突然給我露出了一個大黃牙,而且他臉上特別的髒,黑黑的,有特別明顯的那種汙垢,頭髮一坨一坨的,好像是長年累月沒清洗過的。

他的笑容很純潔,沒有任何一絲的那種純純的一種理智。

就是這樣的笑容,我才意識到他其實是個瘋子,至少是個弱智的人。

在我僅有的一個理性的思維告訴我這樣的宗旨,特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定會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我一想到這些可怕的後果的時候。

我大聲的尖叫,捂自己的耳朵連忙的跑開了。

我一直在跑,不停的在跑,用盡了生命的力量,我害怕那個瘋子為誰而來,可能會拿著那些生鏽的匕首割破我的喉嚨。

等我跑了幾百米之後,氣喘吁吁的在這個櫥窗面前,我突然很驚恐的發現,在櫥窗裡面的那個影子是那麼多的孤獨,那麼多的無助和那麼多的惶恐和那麼多的害怕。

我的樣子和那個公主又有什麼區別呢?蓬頭垢面的臉色煞白,驚恐眼神真的好像是錄入圈套裡面的兔子。

我也被逼瘋了。

我回頭看著沒有為水而來的瘋子,我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又恍恍惚惚的隨著人行道慢悠悠的走著,我實在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真的沒有家,我沒有父親,我沒有母親,我甚至不能回到學校去,我甚至不知道該去哪裡,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連去網咖的一個機會都沒有。

夜深人靜。

路燈一盞一盞的慢慢的熄滅了,只留下那些僅提供的基礎照明。

我才意識到我一個人連中午晚飯都沒有吃我就跑了出來,我看到旁邊有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肯德基,這個更加劇了,我的難受,我實在太冷太餓了,我真的如同街邊那一個格林童話中的麥子火柴的小姑娘。

推開門進去讓這個暖氣烘托在我身上,讓我全身找到了一個生存下去的暖意。

還好還有一個地方能供我能做的地方。

我直接走到的,裡面最靠牆的一個位置上面我全身的力氣已經沒有了,我坐在那裡一點動彈的餘地沒有。

我甚至不會在營業員們用一種孤零零的眼光打望著我。

這裡真的是又暖又暖和的,我真的就是那個畫著火柴的小姑娘,我畫了一圈,突然發現我到達了一個天堂。

很多年前我想起了我跟韓柳,也就是在這個午後的冬天,我們同樣也是坐在這個肯德基的一個窗子口旁邊,而且當時我們在快樂的吃著麻辣雞腿堡。

我記得當時他給我折了一個千紙鶴,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思想努力的很久,我當時鬼使神差的把那一隻千紙鶴放到我的衣服裡面,一直很久很久成為我這麼多年來最重要的東西之一。

這一個小小的秘密足以讓我快樂幸福了很多年,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我就要開啟我那一個音樂盒裡面,把這個小小的千紙鶴放在手心裡的時候,我內心都會盪漾著那種幸福的源泉。

酸酸甜甜。

絲絲入扣。

回想起那時候我們青春年少的時光啊,少年不識愁滋味,而不過也是短短的三年而已,在這個時間裡面早就已經不堪回首,千帆已過萬重山。

突然回首。

鮮衣怒馬的少年們,早已淚跡斑駁,揹負行囊,十字路口街頭,揮手告別。

午夜時分。

在這個最無助的一個時刻,因為對著韓柳的這份思念,已經支撐著我的一份生存下去的信任,也激跨著我對未來的一種自信。

是的,我從來沒有如此的思念過他,從來沒有,因為在這三年的時光裡面,我基本一旦失戀的時候,我都會無情的扼殺著自己瘋狂的念頭。

但是今天夜裡我讓這樣的思念有潮水一般蔓延著,任由著野草一般瘋狂的生長著。

如果韓柳知道這些東西,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讓你這麼受苦的,如果他真的知道!

我不知道,我覺得這很多東西就完全一個自欺欺人一樣的感覺,我還有什麼東西呢?我什麼都沒有我連道德連此自尊都被丟在陽光下暴曬。

我早已活不下去了,我果然長長的堅持到今天,其實我甚至還在幻想著還在欺騙著自己。

如果韓柳知道這些東西,他會不會踏著七彩雲,如同至尊寶一樣來拯救著我。

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堅信的相信,哪怕就算是全世界已經拋棄了我,把我劃清了界限,但是我相信韓柳一定不會這樣的,因為我相信他。

我甚至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應該有這樣胡編亂造的一種可憐的想法,我明明知道自己已經餓得連自己都沒辦法去說服得了,自己這樣自欺欺人真的是可憐可悲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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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有什麼用呢?

因為除了最後一根這樣稻草沒有被壓到身上,我還能剩下什麼呢?什麼都剩不下了。

就連那些服務員可能看著我的樣子都覺得遇到了鬼一樣吧,或許我這個樣子真的就是病入膏肓的那種情況,我看到他拿著一杯熱開水放在我的面前,過了一會兒才問我。

“對不起這位朋友,我看你的皮膚很白,能有什麼東西能幫助得了你的嗎?”

我抬頭看著這位服務員,我很感激,我努力的朝他笑了一下,因為我失魂落魄的樣子,應該讓他覺得在這個店裡面應該維持著這個安全吧。

我祈禱,“如果你能讓我用一下電話,我想打一個電話。”

服務員倒是很大方的把電話遞給了我。

我手顫抖著一個鍵一個鍵按著我熟悉一輩子的電話號碼,連按著號碼的時候,我的手都顫顫抖抖的。

當電話接通的時候,我卻沒有勇氣去跟電話那邊的人說一聲哈嘍。

他的身在電話的那一端輕輕的想起來,我這個時候只想躲避,我只想把電話給掛了。

“你好,我是韓柳,你是哪位?”

我哭著說不出話來,我的喉嚨有梗在喉,我想我一定在哭著,於是他又問了幾次我到底是誰,而且追問了好幾遍。

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力氣就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我打算把這個電話給結束通話的時候,突然電話的那頭的韓柳突然帶著一種很急切的語言去說著。

“你是冷水月,對不對?冷水月是你嗎?你是不是冷水月?你在哪裡?”

在他的心的面前,我已經徹底的投降了這兩個字,我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假設已經變得飄零到九霄雲外。

我終於壓抑不住,我扶在桌子上面嘩嘩的哭泣了起來。

三年的整整三年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叫過我這樣的名字,而我如同等待的三生三世。

過去的一切對我而言都是如此的夢幻,我一想到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我就如同墜入到無底的一個深淵裡面。

可是我真的沒有臉,我為什麼我能控制住自己,我為什麼在自己最無奈最天涯海角的盡頭再會去撥打他的電話?

我終於明白一個詞語:蝕骨!

他就是隱藏在我內心深處的一個靈魂,等這些剝開之後,只剩下他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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