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爺爺!”

“樹老頭!”

香月二人面上焦慮,兩人想要上前助他一臂之力。雖然狐樹老頭與那人同為安魄強者,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之間的巨大差異,交手片刻功夫,狐樹老頭已然負傷,可那人卻依舊立在那裡,紋絲不動,毫髮無損。

狐樹老頭一擺手,制住她們二人動作,道:“你們去牽制住那兩人,他我自有辦法對付,小蘇,你也去輔助她們二人。”

“好。”陵天蘇點了點頭,雖說狐樹老頭未必是那人對手,可也不能讓他們三人聯手而上,三位安魄強者的合力強攻,可不是狐樹老頭能抵抗的。

牧片風卻笑了,看著狐樹老頭如同看一個不知死活的小丑,道:“你是安魄中期,而我是安魄巔峰強者,你我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可別說你有什麼手段想越級打敗我,離天樹,這麼多年了。你蝸居在這個小小的天凰山,怠於修煉,卻置身投入於藥理之中,如何能與我對抗?”

狐樹老頭滿不在乎道:“打不贏,那就嗑藥咯,反正我藥多。”說完,狐樹老頭抹了抹嘴角鮮血,掏出一個金色藥丸,一口吞下。

牧片風眼角一跳,將那金色藥丸瞧得真切。

“通天丹?想不到你竟有這種好東西,只不過,只不過當這通天丹的後遺症爆發之時,就算不用我出手,也足以要了你一條老命。”

狐樹老頭服下通天丹之後,體內傷勢瞬間痊癒,一身氣勢節節攀登,順息散發著安魄巔峰強者的氣息。

“嘿嘿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狐樹老頭口中猛喝一聲,一道道金色龍鱗佈滿他的全身,襯得他一身皮膚金黃一片,有了通天丹的輔助,氣息大漲,肌膚堪比玄金赤鐵。

牧片風神情凝重,心中驚詫,這通天丹中似乎還慘夾了一滴龍血,不能大意了。

狐樹老頭身體宛若游龍,飄蕩之間瞬間襲向牧片風面門,牧片風淡淡一笑,根本不與他硬拼,雙手朝天大張,一道玄黑兩色光芒自他頭頂浮現,化作一個半圓將他包裹其中。

牧片風面露不屑的看著被擋在圈外的狐樹老頭,他形成一道防禦之勢,並不是怕了狐樹老頭,孤傲的他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浪費多餘的元力去對付一個靠嗑藥來提升自身能力的人,哪怕是這樣耗著,也足以耗幹他。

“鏡花血月!”

“天羅地網!”

香月二人一上來,就使出最強殺招,畢竟對方可是兩位安魄,若此時還敢有所保留,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牧連焯心中煩躁,兩個小家夥天賦不錯,好好活著不行嗎?非要來自尋死路,屈指一彈,只聽“叮”的一聲,香兒就被輕易彈飛,再凌空一揮,毫不留情的揮倒月兒。

陵天蘇從香月二人左右分開的正中間,持刀凌空而上,方才對付大量蛇群,已耗費他大量元氣,此時他臉色蒼白,壓榨著體內所有元力,戰到最後。

牧連焯面露不耐,真是林子大了,什麼小螞蚱都敢上來挑戰他,身體微微一側,躲過陵天

蘇這明顯後繼不力的一刀,一腳狠狠踏在陵天蘇胸膛之上,胸膛瞬間凹陷,骨骼盡斷,口中狂噴鮮血,仰面而落,落地之時,胸膛上那只腳依舊停留在那。

香月二人掙扎起身,她們先前對戰之時,牧連焯只是略施懲戒,現在卻對陵天蘇下如此狠手,顯然是鐵了心是要他小命。

牧連焯看著腳下陵天蘇,漠然道:“小子,當初來和親,你可曾想到會有如今的下場。”

陵天蘇身體一震,聲音如同破風箱道:“我還真從未想到過你們會如此無恥。”

牧連焯眉宇閃過一絲怒氣,足下微微用力,幾根斷骨刺入內臟之中。

陵天蘇疼得倒吸冷氣,手指深深扣入土地之中,強行抑制住身體因為疼痛的顫抖。

“老賊!放開少爺!”

香月二人心疼無比,顧不得他們之間的差距,腦中只想著如何與他拼命。

牧連焯恍若未聞,淡淡道:“良平,那兩個丫頭交給你,我與這小子的賬,我要好好跟他算算。”

牧良平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複雜神色,隨即消失不見,笑道:“三哥你就放心吧,兩個受傷的小丫頭,不足為慮。”

牧良平輕飄飄的落在香月二人面前,輕聲笑道:“二叔,這兩個小丫頭長得好生標誌,反正都要殺了,不如死之前便宜便宜小侄,如何?”

香月二人臉色瞬間慘白,南北兩族廝殺之際,竟然還有人不忘提出這種無恥要求。

“無恥老賊!你若敢動她們一根頭髮,我要你斷子絕孫!”剛才還一臉平靜的陵天蘇彷彿受了極大刺激,顧不得壓在胸口上重如泰山的那只腳,奮力掙扎著。

“斷子絕孫?哼,好厲害的口氣。”牧良平不屑冷笑一聲,指尖掠過一道寒芒,劃過月兒額角,帶下一縷秀髮。

“我就動了,你能耐我何。”

陵天蘇掙扎的愈發激烈。

月兒眼中平靜,道:“少爺您放心,我與香兒就是毀了這副身體,也絕不會讓他碰我們一下。”

陵天蘇心中急迫萬分,相處多年,他如何不知她們二人是什麼性子,這樣下去,她們絕對會被逼死不可的。

光圈內的牧片風看了看神色激動的陵天蘇,頓時瞭然,“如此,就隨你便吧,不過看那二位定是不願配合的,二叔幫你一把如何。”

“縛靈術!”牧片風眼瞳變得金黃一片,目光落在香月二人身上,另二人全身一震,頓時動彈不得,不能言語,就連轉動眼珠都是十分困難。

縛靈術乃是北族之中高階武技禁錮之術,修得此術著可將一切有生命的生靈禁錮其身,牧片風卻將比術用來強行逼迫女子就範。緊憑香月二人現在的修為,是怎麼也破不了此術的。

牧良平卻愁眉苦臉道:“二叔,你這樣有個什麼意思,跟兩個木頭一樣,一點樂趣都沒有。”

牧片風嗤笑道:“這縛靈術我不過用了三成功力,待你將這二女完全上手之後,再解開此術,接下來不就可以盡享樂趣了嗎?”

牧良平一拍大腿,臉上喜不勝收,道:“好啊!如此甚好啊!”

陵天蘇哪裡還聽得下去他們的汙言穢語,急忙呼喚溯一,“溯一,幫幫我。”

只聽到溯一懶懶的聲音響起:“你要我怎麼幫你。”

“打倒他們!”陵天蘇眼中劃過一絲狠色,無論什麼代價!

“你不覺得你有點貪心了嗎?抱歉,辦不到。”

“可是香兒他們馬上就要被那老東西羞辱了!”

“與我何幹。”溯一的聲音顯得十分無情。

陵天蘇頓時語塞,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才好,是啊,這是他的族事,與他人何干。

溯一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只關心你的死活,別人怎麼樣,我懶得操心。”

“溯一……”

“而且我怎麼幫你,我是靈體狀態,上次在狩山裡幫你強行提升修為,擊退刺客,可是讓我沉睡了好久,如今一下子面對三個安魄,你叫我怎麼幫?”

不知為何,陵天蘇聽著溯一的喋喋不休,心裡不覺有些安心,“若是你不想幫我,你便不會出來了,對嗎?”

喋喋不休嘎然而止,是的,平時陵天蘇沒少呼喚溯一,他很少出現,往往在危機時刻,他總是一呼就應,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如此了吧。

只聽溯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我是沒有實體的靈體狀態,唯有藉助你的身體,全面啟用你體內的幽冥劫火,方有一戰之力。”

“好,一切依你。”

“你放鬆神識,將身體控制權交給我。”

完全開放神識是一種極為危險的行為,弱對方稍有惡意,一個不慎,就會被對方奪舍,更別說溯一是活了不知幾千年的遠古器靈,奪舍更是輕而易舉。陵天蘇卻顧不了那麼多,依他照辦,放鬆神識,只覺一股清流順著手腕鈴鐺湧入腦海之中,恍惚間,陵天蘇進入一個奇妙的狀態,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態,卻無法控制,就彷彿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蟄伏在這副軀體之內,不僅如此,原本黑暗的視線驟然明朗,如同黑夜破曉,他的眼睛再度恢復光明。

“這……這是?”

“小子,別驚訝,我的修為足以壓制幽冥劫火,暫時眼睛復明,實屬正常。”

原來只是暫時的,陵天蘇心中有些失望。

牧連焯微微一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陵天蘇明明就被他踩在腳下,可不知為何,竟有種隱隱不可掌控的感覺。

“陵天蘇”嘴角微微勾起,略顯蒼白的手掌突然抓住牧連焯的腳腕。

“小子,踩夠了嗎?”

牧連焯心中一跳,低頭看著扭曲變形的靴子,瘦弱的手掌竟有如此大力,腳腕骨骼被捏的嘎吱作響。旋即,面色又是一沉,這豆丁個的小不點叫他什麼?小子?真是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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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死活!”

牧連焯腳下狠狠用力,卻發現根本無法踏下一分。心中震驚無比,剛剛還根本無還手之力的他,突然之間怎麼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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