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炎說道:“裴驚風雖然在羅生門內一直名不經傳,但卻無人敢惹,因為他是司座吳豐的子侄,他雖只有凝魂中期境界,卻寫得了吳豐親傳的一門功法《百川秘笈》。”

陵天蘇面色微變,《百川秘笈》此功法他亦有所耳聞。

《百川秘笈》出自於當年曾名滿九州的道源宗。

而這《百川秘笈》也是道源宗藏書閣中少部分珍貴典籍中的不外之傳。

《百川秘笈》是一本極為少見的輔助功法,可將人體內的元力厚積而發,猶如百川儲元,陰陽互補,從而導致體內元力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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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同等境界的修行者來說,修煉《百川秘笈》的人來說,體內元力接濟之力,不論是速度還是持久度,都要遠超對方。

《百川秘笈》雖無多大強力的攻擊性,但對於修行者來說,卻有著極大的益端。

所以對於這《百川秘笈》,那些走剛猛狂暴功法的修行者來說,這絕對是一個作弊神器。

二十年前,道源宗被國師一舉覆滅,羅生門負責情理戰場。

而後,這《百川秘笈》被吳豐無意間獲得,成了他的珍藏功法之一。

這不是什麼辛秘之事,因為世人對於《百川秘笈》的垂涎,遠不足以對羅生門的敬畏。

即便知道這《百川秘笈》落到了司座吳豐手中,也無人還造次。

陵天蘇皺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那裴驚風的真是實力其實並非表面上的凝魂中期境界?”

顧瑾炎點了點頭:“這個是必然的,雖然方才那一戰,看似他們二人戰得旗鼓相當,最後是裴驚風氣竭落敗,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他看著陵天蘇,語氣沉沉道:“那黑袍人刻意壓制了境界,我能感受得到,若我猜得沒錯,他很有可能實力與本少相當!”

隨即又低首自語:“看來又多了一個勁敵。”

陵天蘇的眉宇緊了緊,隨即又鬆開,展眉一笑,道:“我發現顧少你才是真的了不起。”

顧瑾炎楞道:“什麼意思?”

“在比試之際,你還有閒工夫去關注他人比試,且贏得如此輕鬆,能了不起嗎?”

顧瑾炎十分受用他人的誇獎,得意一笑:“那是,不過我關注那黑袍參試者可不是在這場比試開始後關注他的,在入這虛境空間前便注意了一回,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陵天蘇道:“哪裡奇怪?”

顧瑾炎指了指腰間玉牌,說道:“歷來萬首試的參試者,皆得在虛境空間的劍陣之外登記身份來歷,否則不可參試。

這點,想必葉少你在進來之前,都乖乖的排隊等候了吧?”

陵天蘇點頭道:“不錯,在確認來歷身份後,還需領玉牌方能進入這虛境空間中來。”

這也是他今天才從那神霄門弟子那學到的。

顧瑾炎眼中劃過一絲詭芒,壓低聲音道:“但是在入這虛境空間時,我看到那個黑袍人並未登記,也未從羅生門軍官那領身份玉牌。”

陵天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麼可能……他若未領玉牌,是如何穿過那片劍陣的?”

顧瑾炎撇了撇嘴,說道:“因為她在今日之前,便有了一枚玉牌。”

陵天蘇一愣:“還能這樣?”

“自然不能。”

顧瑾炎肯定說道:“萬首試又不是小兒過家家,即便是本少都無法走後門提前領那玉牌,可那個傢伙卻可以,所以本少對那家夥的身份,十分好奇。”

陵天蘇點了點頭:“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有幾分好奇了。”

說完,他下意識的抬頭張望,去尋顧瑾炎口中神秘黑袍人。

顧瑾炎抬手板回他的腦袋,好沒氣說道:“別找了,那人手段詭異的很,擊敗對手消失在忘歸臺上後,氣息完全消失,他身上似乎佩戴有什麼遮掩天機的寶物,你這麼看是找不到他的。”

“如此神秘,看來的確會成為一個勁敵。”

陵天蘇心想,看來除了吳嬰以外,又多了一個難纏的對手。

他從未正面接觸過吳嬰,不知他的具體實力究竟為何。

但經過上次他隨手一擊便在他體內留下了混沌雷霜那一手上,便不難看出,吳嬰這人實力極強。

即便他如今突破安魄境界,恐怕也難以是他的對手。

如今又多了一個神秘的黑袍人,雖然顧瑾炎說那黑袍人的實力很有可能與他一般,但陵天蘇隱隱覺得事情未必那麼簡單。

還有方才不久,引起場面女子騷動的白玉洞府傳人陸離,一身安魄實力顯而易見,亦是一個勁敵。

更不說永安九大世家中的各類傑出的青年才俊了。

顧瑾炎感嘆道:“是啊,本以為這次萬首試群眾聚集,想要脫穎而出本就十分困難,這還時不時的冒出一個不知名的勁敵來,本少實在是壓力山大啊。”

陵天蘇打趣道:“方才還口口聲聲說是今日單純的只是為了姑娘而來嗎?怎麼?也想拼一拼那前十名額?”

顧瑾炎乾笑一聲,說道:“十年一度的萬首試那是盛典,說是不想出出風頭那是假話,更何況今年的萬首試比往年特殊。

就連久不出世的劍神刑荊都參與其中,說是要在這次十名前榜之中挑選出一名弟子。

這可是鐵樹開花啊,劍神居然動了收徒之心啊……少爺我雖然平日裡看著狂,生平也沒佩服過誰,不過這位傳奇人物本少也不得不生出欽佩之心,若是能夠在劍道之上,得他指點一二,那都是受益終生的。”

陵天蘇點了點頭,雖覺得聽顧瑾炎說得十分心動。

可他卻是主要想獲得遠古試煉之地,對於劍神弟子的名額。

他沒有其他人那種強烈的慾望,因為他覺得他已經有一個很好的老師了。

溯一給他的《繁星劍經》他才不過修煉了第一頁就發現其中無窮奧妙等著他去開拓。

所以對於劍神弟子名頭陵天蘇並未多有多大興趣。

隨著幾輪比賽過去,晨曦的黎明已然透亮,日頭高升,天空爽朗流暢。

而落敗的參試者則大部分都頹敗的離去返回自己的休息帳篷中。

唯有小部分不甘心者仍留在自己宗門隊伍之中,觀他人戰鬥,學習彌補自身不足之處。

新的一輪很快再度開啟,兩側鐵門沉重緩緩開啟。

與方才幾次比試不同,這次鐵門一開啟,一道身影便急不可耐的衝掠而出,先其他三十一人來到望歸臺。

然而那人卻不是朝著試臺上走去,而是手握玉牌,將手中玉牌狠狠印在望歸臺中心而立的青銅巨鼎之上。

平靜的巨鼎頓時嗡然大震!

符文光幕頓時停止昇華,隨著顫抖不休的巨鼎,光幕頓時渙散而去,化作滿天零碎符文,如碎雪飄落。

而地面上切割出十六道試臺的紋路也去百川歸流一般倒撤回到巨鼎之中。

望歸臺再度成為一個完整的四方巨大試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正準備踏足試臺的其餘三十一人楞在了原地。

那名參試者手中的玉牌完全嵌入到了巨鼎之中,巨鼎漸漸停止顫動。

只是巨大的鼎口之上,有著淡淡的光芒彙集成一個數字。

“甲十一!”

看著鼎口浮現出的數字,一時摸不著頭腦的眾人頓時明白過來這人奇怪的舉動終於是為何意了……

看清鼎中數字與鼎下參試者的面容,顧瑾炎的面容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似水。

“沒想到啊,漏掉了這麼只小魚小蝦……”薄唇冷冷起伏,顧瑾炎眼中殺意逐漸升騰。

對於萬首試的大多規矩,陵天蘇甚少接觸,所以不能夠理解顧瑾炎的殺意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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