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輕視已經隱藏不住,抬起下巴冷笑道:“那不知大人可在山中查出什麼名堂沒有。”

“哥哥!”師藥藥頓時不滿他這個態度,即刻道:“隱公子既然是為朝廷辦事,自有他的一套做法,哪裡輪到到你來過問,快別問了,我們找爹爹更要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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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眨巴眨巴,帶著水汪汪地淚意看向陵天蘇,露出楚楚可憐的小模樣道:“公子武藝高強,不知可否幫我們兄妹二人一把。”

一側的羅雲白頓時不滿,小聲嘟囔了一句:“武藝高強也不代表著會尋人啊。”

師藥藥用力瞪他。

陵天蘇拭去唇角的一抹殘血,淡淡道:“你說得可是一個體態寬闊如球的中年男子,如果是的話不必擔心,他很好,被我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

昨夜送她下山,這姑娘前腳剛走,她父親便尋了上來,陵天蘇無奈,只好又在妖魔口中救下一眾人,安置在了一處安全的山洞之中。

他忙於佈陣隱魂,自是再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送這群人找下山的活陣之所在。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公子是一個大好人。”師藥藥歡欣鼓舞從小毛驢身上跳了下去,朝著陵天蘇方向感激衝去,看似欣喜失了分寸,實則暗藏小心思,就要去拉他的手。

誰知手臂剛一伸出去,就被一把冰冷的劍鞘壓在了手腕處,再也逼近不得半分。

她恨恨抬首,便看到駱輕衣淡淡地將她細瞧著:“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這可是她的夫君,別瞎摸摸。

師藥藥這火爆性子頓時炸了:“什麼動手動腳,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動手動腳的摸他臉,怎麼,你摸得我就摸不得了。”

駱輕衣尚未說話,一旁陵天蘇就已經壓不住唇角的笑意,無不認真道:“是的,她摸得,你摸不得。”

師藥藥的目光一下變得好生幽怨,收回爪子看著眼前這個俊美公子,幽幽道:“公子你是覺得她長得比我漂亮才這麼差別對待的嗎?”

換做一般的風流浪子,自有一千種方法來完美的回答這個問題,陵天蘇卻用了最直接了當的方式說道:“小姑娘眼力見不錯,她的確生得比你好看極了,我喜歡她。”

好看?還極了?!還用這般鐵板釘釘地口吻說我喜歡她!

沒問你的問題就別回答傷人啊!

賤人!

師韜韜眉頭擰成一團,暗道這妹妹喜歡的都是什麼人,如此輕浮,想他南池小霸王都未曾見到

姑娘就直接示愛,這小子藉著自己長了一副好皮囊就如此輕肆,當真是討厭。

他看向駱輕衣,見她方才那行事作風可真是不大像她,疑惑道:“駱姑娘可是認得這位羅生門的隱大人?”

隱大人?

聽聞此言,駱輕衣眼睛一眯,淡淡看了陵天蘇一眼,她自是從牧子憂那只小狐狸口中得知了靈界鳳隕宮親傳弟子隱司傾的名字。

心中頓時有些吃味,她視線偏開他的眼睛,平靜道:“我不認識什麼隱大人。”

不認識就好。

師韜韜松了一口氣,神色才好看幾分,面上才擠出幾分笑容來。

陵天蘇似笑非笑,也未打破她的言論。

既然他家娘子興致這麼好,那他也就好生陪她玩一玩權當散心好了。

如今引魂陣法已破,短時間內是難以修復重畫了,再在山上多待也是無益。

陵天蘇本是計劃著先行上山搶先一步將此事調查清楚,以免子憂、輕衣二人身陷險境之中。

二者,他對於湖底這兩條亡龍的身份亦是十分感興趣,他隱隱猜出此事所暗藏之陰謀,有著極大可能性與宮中那位十一皇子有關。

十一皇子身後又是不知何方勢力的神族,而在這座山中,卻還透著北邊狐妖的氣息,久違的同族敵人也參與了此事陰謀之中。

北族與冥族有勾結那是鐵板釘釘的現實,如今這些迷蹤複雜的線盤錯拆開,最後卻發現黑白雙線的兩段,卻是神、冥二族有著不可分解的聯絡與因果。

距他為帝子墮凡輪迴,已逾萬年。

萬年為七界的一個輪迴紀元,萬年間,他週而復始,無限輪迴惡果,或許,早已有人在他的這場輪迴之路裡種下了死局棋盤,在他以輪迴自罰己身,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同時,或許有人也已經開始另做打算。

不管怎麼說,輪迴萬年,那些不屬於他的罪與罰,他都已經受完。

如今,也是時候一點點的討回來了。

正好,既然北族也參與了進來,就藉著這次機會,拿北族開刀好了。

陵天蘇不打算繼續待在此山中,帶著師家兄妹一眾人找到了他們的父親,並再次認證囑咐了一遍,望縣令能夠動用手中一切許可權,將此山封路,萬不可再讓無辜之人涉足其中。

師縣令大難不死,自是感激涕零,忙帶著女兒兒子下去安排。

駱輕衣看著一身騷氣沖天的駱雲白還

翹首看著師藥藥騎驢離去的背影戀戀不捨,那乾淨的儒衫都溼黃了一片,也沒有嘲笑或是做任何表示,似是早已習慣了他這副窩囊的樣子,只淡淡道:“在想著去糾纏別人家姑娘之前,先回家換身衣服吧。”

駱雲白有些生氣道:“阿姐,你今天做事實在是太過分了,我有時候真的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弟弟了。”

駱輕衣挑起眉梢,看著陵天蘇鬢間烏帽上的那多小紅花,越開越好看,心情很好,所以並不打算理會駱雲白的埋怨。

駱雲白自覺姐姐這個對人愛答不理的性子實在是無趣,又隱隱忌憚於駱輕衣懷中那柄以布條纏好的長劍,雖然今日對於小籟之事心有不快,但也強忍下來並非發作。

折騰了一天,駱雲白肚子早就在咕咕作響,餓得不行,一身汙穢,也是著實難忍,不用她多說,也夾著雙腿,腳步匆匆地趕回家中。

駱輕衣與陵天蘇兩人一同走在鄉野小道上,他曾好幾次想伸手將帽子上的那朵花偷偷摘下來都被她發現。

然後在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他認輸投降,收回了手。

“世子殿下怎會忽然來此?葉公知道嗎?”駱輕衣看著鄉野田間低低飄舞的花蝴蝶,目光很寧靜悠遠。

陵天蘇伸手撓了撓脖子,有些癢,他山中佈陣極廢心力,而被亡龍血氣雖然,山中蚊蟲都發生了魔變,一口叮咬足以毒死一名強大的體修者,他無暇分心驅趕蚊蟲,雖然無法給他帶來多大的傷害,可還是咬出了一些紅點。

“嗯,我聽慕影說輕衣你回孃家了,這麼多年,我倒是頭一次聽說。”陵天蘇笑了笑,道:“我以為,我當時該買些水果提過去的見一見我們的爹孃。”

指尖瑩光閃爍,他自空間戒中取出一籃子新鮮水果,在駱輕衣面前晃了晃。

駱輕衣看著他手中那些紅紅綠綠的水果,頓時失笑出聲道:“世子殿下,您這可真是讓人無話可說啊。”

無話可說,心頭卻是微暖。

很顯然,在來自之前,他就已經備好了水果。

“你見到我的父母,或許會很失望的。”駱輕衣微微一笑,替他接過手中的那一籃水果,取出一個黃澄澄的柑橘,一邊剝皮一邊說道:“我既不是書香世家,也非名家貴女,我是鄉野間長大的孩子,然後被父母賣給了葉家。”

她往陵天蘇口中送去一片去了白絲的橘片,笑道:“世子殿下會後悔娶了一個這樣的世子妃嗎?”

陵天蘇咬著甜蜜的橘子,伸手卻是往她腰間斜跨的小布袋子裡摸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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