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爾多先生聽說王平受傷了,連夜從羅馬趕了過來。

球隊率先返回羅馬,利德霍爾姆則是獨自留在耶那的醫院,他要等到貝拉爾多先生來到耶那,交代清楚才會離開。

等到早上六點多,王平才在病床上醒來,他不太想昨天發生的一切,他感覺有些羞恥。但總歸睡了一夜了,他躁動的情緒已經漸漸平息。

王平掙扎著坐了起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左腳還是很痛。

轉頭看了看,他看到利德霍爾姆仰著頭躺在旁邊的床上,睡的正香。

王平有些口渴,便一隻腳蹦著去取水壺。

王平發出的動靜吵醒了利德霍爾姆,老人本來就睡不了多久,睡的不是很實的利德霍爾姆從床上坐了起來,骨頭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響。

王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歪著水壺問:“要給你來一杯嗎?先生。”

利德霍爾姆拍了拍自己的臉,感覺自己稍微清醒了一點:“不用了,貝拉爾多。”

王平喝了一口水,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對利德霍爾姆說:“我很抱歉,先生。關於昨天的比賽。”

王平的話被利德霍爾姆打斷:“不,貝拉爾多,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向我道歉。事實上,我以你為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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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坐到了床上,把左腳放到了旁邊的凳子上,這樣子他的左腳不會那麼痛。

他不禁回想到昨天比賽最後的場景。

王平面對對手的船重工,已經盡自己的全力去起跳,但他跳起的高度不夠,只是頂到了足球的底部。

足球的軌跡發生了改變,高高地飛向了禁區的另一側。而禁區的另一側,比勞已經等待了很久了。儘管比勞從沒有想過足球會飛到這裡來,但他也不會放任足球從自己身邊經過。

羅馬的禁區裡亂成一團,比勞看著人滿為患的禁區,並不想再多做動作。

比勞擺動自己的右腿,直接凌空把足球踢向球門。

果然,足球打中了斯皮諾西發生了變線。在足球接連撞擊了羅卡和拉布之後,完成了三次變線,就算坦克雷迪有三隻手,也無法阻止足球進入球網。

王平呆呆地看著滾在球網裡的足球,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威斯直直地衝過來,推了王平一把:“我告訴過你,你會記住今天的!”

威斯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衝向角旗區,瘋狂地加入了慶祝的行列。

王平仍舊不想放棄,他從球門裡撈出足球,就跑到中圈把足球放好,他不喜歡失敗的感覺,他也不想輸。

王平招呼著隊友們儘快開球,留給羅馬的時間可能只有短短的一兩分鍾。

只可惜,戴納並沒有給羅馬這最後的機會。

在耶那隊瘋狂的慶祝結束之後,戴納看了看錶,羅馬才開出球來,戴納就吹響了哨子,宣佈全場比賽到此結束。

王平激動地想要衝向戴納,質問他為什麼不終止耶那的慶祝,又為什麼不給羅馬補足應有的比賽時間。

可斯皮諾西攔住了激動的王平,他清楚王平的感受。斯皮諾西摟著王平,帶著他慢慢往場邊走去。

王平非常不甘心,他不甘心這樣輸掉比賽,更不甘心因為自己的防守錯誤而歐戰出局。

王平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哭,卻無法止住留下的淚水。王平仰起頭,不想讓淚水流下來,卻發現自己的一切都只是徒勞。

斯皮諾西安撫著王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還有廣闊的未來。每個人都會輸,你只是需要在輸掉之後贏回來。”

到這裡,王平已經給不記得自己在之後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他只知道在下場之後,隊醫檢查後發現他的左腳腳趾骨折,然後他就被送到了這個醫院來。

王平想到昨天的比賽,還是耿耿於懷。雖然利德霍爾姆在寬慰自己,但他還是對利德霍爾姆說出了心裡話:“不,教練,我不能接受失敗。更不能接受我自己製造的失敗。我說過我想要成為更好的球員,成為那個最好的。所以,我不想再收穫這樣的結果了。”

利德霍爾姆為王平的想法所震撼:“不得不承認,我為你自豪,貝拉爾多。如果你以這樣的標準要求你自己,那當然很棒。但你不必把左右一切都抗在你自己的肩膀上。你的隊友們也想幫你做更多的事情,你不用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

“我喜歡壓力,壓力幫助我成長為一個更強的球員。而且,我不喜歡輸,我永遠都不想輸,無論是任何意義上的。”王平斬釘截鐵地說。

貝拉爾多先生風塵僕僕地推開病房的門,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貝拉爾多先生和利德霍爾姆握了握手:“終於見到你了,教練。很高興羅馬隊能擁有你這樣的傳奇執教。”

利德霍爾姆有些意外:“原來你是羅馬隊的球迷,貝拉爾多先生。”

貝拉爾多先生眨眨眼:“我可是羅馬隊的老球迷了,我還有羅西的球衣呢。”

王平輕輕地咳嗽了一下,利德霍爾姆反應過來,跟貝拉爾多先生說:“貝拉爾多的左腳拇指骨折了,需要手術,他大概要休息一到兩個月。這是醫生跟我說的。”

貝拉爾多先生揪了揪自己的頭髮:“所以是誰做的?那個混蛋現在又怎麼樣了?希望您不要跟我說那個混蛋將會平安無事。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情,那麼我會很失望。”

“我們已經打了報告上訴了,那個混蛋一定會接受應有的懲罰。”利德霍爾姆拖來一把凳子,遞給貝拉爾多先生。

貝拉爾多先生坐下之後,問利德霍爾姆:“所以,您讓我過來的用意是什麼呢?我可以把弗朗西斯科接回家裡休養,這沒有問題。”

“不,我只是希望您能來陪伴一下貝拉爾多而已。因為,他剛剛經歷了一場他很看重的比賽的失利。而且他很可能又要面臨兩個月的缺陣,我覺得他需要家人的陪伴。”利德霍爾姆有些歉疚。

利德霍爾姆站起身來:“很抱歉以這樣的原因和你認識,貝拉爾多先生。所有一切的治療費用,俱樂部都會承擔。我們也可以回羅馬做手術,只是我們覺得這家醫院也頗具實力,也可以讓貝拉爾多不必帶著傷奔波。”

“我理解的,如果您很忙的話,您可以先走。這裡有我就足夠了。”貝拉爾多先生瞭解利德霍爾姆的意思。

利德霍爾姆再次與貝拉爾多先生握手,利德霍爾姆俏皮地衝王平炸了眨眼,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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