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鼎還算冷靜,他問道:“我們先前根本就不認識,應該不存在什麼過節吧?你們何必用這種手段來噁心我們?”

那人並不回答他,只是冷笑道:“哼,盤古一族的自古就只會用蠻力解決問題,果然是一群莽夫!”

這話一說出來,陳夕他們這一方的人都是一驚,就連掙扎向前的方誌也停了下來,他指著那人道:“你……你知道我們的身份?”

那人哼道:“說什麼屁話,整的你們不知道我們似的,不然幹嘛把武館開在我們旁邊!”

這話前言不搭後語,許多人都不明所以。

這時一名學員推開門問道:“夏末老師,咱們要不要報警啊?”

雖然門外的聲音在畫室裡的人聽不見,但是那群大個子要動手是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們擔心一旦動起手來,這些瘦胳膊細腿的老師會吃虧。

那人擺手道:“不關你們的事,不用報警。”

“哦。”

那人有些害怕的看了陳夕他們一眼,然後將門關上。

“你叫夏末?你們姓夏?”

那名學員的稱呼一下子就引起了陳夕的注意,他突然想到了他們的身份,他說:“你們是觀察者一族?”

“哼,裝得真像,搞得好像你們才知道一樣!”

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夕覺得這裡面有個天大的誤會。

“這……你們是觀察者一族?”

方鼎看了看方巖,方巖這次回去也提了一嘴,但只是說他們以前跟盤古一族有些恩怨,導致雙方現在看誰都不爽,沒說具體的。盤古一族發展這麼多年,結下的仇家多了去了,所以他先前聽說了也沒太在乎,只是這個觀察者一族又有點不同,方鼎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從何而來。

方鼎上前道:“你們觀察者一族到底跟我們有什麼仇?”

他是把這些都歸咎到他們之間的恩怨上了。

夏末道:“還用問嗎?你們……”

這時後邊的人趕緊扯了他一把,然後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族裡已經下了命令了,不讓我們提以前的事。”

夏末會意,差點說漏嘴了,他一擺手道:“也沒啥好說的了!”

陳夕也不想他們把那些事說出來,免得越說越亂,他忙問道:“你剛才說我們裝得真像是什麼意思?”

夏末抱著臂膀道:“別裝蒜了,你們故意把店開在我們旁邊不就是存心要噁心我們的嗎?我都還沒去找你們算賬呢!”

陳夕他們都是一愣,怎麼他反而變成被噁心的那個了。

“怎麼回事?你們在幹什麼?”

還沒等陳夕問明情況,人群外就有人大喊著推開人擠進來。

陳夕和方巖一看來人,登時異口同聲道:“符真人、小明,你們怎麼來了?”

擠進來的就是夏明,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名精神矍鑠的老人,一個是符許,另一個則是觀察者一族的長老夏修竹。

夏末那邊的人看見夏修竹過來,都紛紛行禮道:“長老。”

夏修竹擺擺手道:“不用多禮,在外面叫我夏老就好了。”

陳夕道:“夏老,這些人真是你們觀察者一族的人?”

夏修竹點點頭。

方巖問符許:“符真人,你們怎麼到這兒來了?”

先前他們說今天回來,還以為是直接回小區去的,沒想到來了這兒。

符許道:“我們就是正好路過,先過來看看。”

夏明問道:“還沒問你們呢,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們本來是陪著夏修竹過來看看畫室裝修的怎麼樣的,沒想到一過來就看雙方人劍拔弩張地對峙。

陳夕苦笑道:“我們也還沒弄清楚呢!”

夏末見夏修竹來了,心裡也有了底氣,他指著方鼎那一行人,跟夏修竹道:“夏老,這些盤古族人是過來跟我們搶生意的,甚至還想動用武力!”

“是啊是啊,他們要打人了。”

夏末身後的那些人齊聲道。

當下,以方誌為首的盤古族人也不甘示弱,紛紛反駁。

“說什麼呢,誰要打你們了。”

“就是,明明是你們用卑劣的手段拉客戶吧!”

“賊喊捉賊,真會倒打一耙!”

“真要打我們也不怕你們!”

“來呀,怕你們不成!”

夏明他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他們才剛來,根本弄不清情況,看這樣子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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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修竹忙勸道:“大家先冷靜一下,好好說說。”

只是他一個老頭,聲音怎麼能比得過方誌他們的大嗓門,一吼起來就什麼都聽不見了,夏末他們也都爭的面紅耳赤,對自家長老說的話也充耳不聞。

“靜一靜,大家都靜一靜!”

陳夕見他們又鬧起來,忙喝止他們停下,聲音極大,蓋住了所有人的爭吵聲。

當所有人都停下爭吵的時候,現場為之一靜,陳夕哭笑不得道:“我算是大概瞭解了,其實這一切都是誤會。”

陳夕先是問夏修竹道:“夏老,你們是不是很早就選定這裡要開一家畫室了?”

夏修竹點頭道:“沒錯,年前我們就買了這塊地了,只是正逢過年裝修就落下了,年後我就讓他們先來胥城籌備畫室的工作。”

夏末介面道:“哼,咱們畫室正準備要開業了,這些盤古族的就突然跑來了,還把武館給開在我們旁邊,這不是故意要搶我們生意嗎?”

這回就連方鼎他們也品出味來了,敢情是夏末誤以為他們是過來搶生意來的?他們實在是冤枉啊,這店面是江萬年給他們的,他們也不知道旁邊有夏末他們在啊!不過話說回來,畫室很早就開始裝修了,他們確實是後來的。

陳夕道:“所以我才說是誤會了,我們在這開武館完全是無心之舉,甚至都不知道你們就在旁邊的。”

夏末道:“哼,這地方可是我們先找的,眼看就要開業了,你們就到我們邊上來開武館,哪有那麼巧的事!”

旁邊原先是個體育館,不到一個

星期就易主開業了,主人還是盤古一族的人,說不是針對他們觀察者一族的誰信吶,畢竟盤古的黑歷史擺在那呢!

他們還不知道盤古一族其實就連他們盤古大聖的事都知之甚少,更別提觀察者一族了。

方鼎道:“我們在這開武館只是因為這裡地方大,而且這地方也不是我們買的,是我們跟政府簽訂了協議,政府租用給我們的,你要證據的話,我可以給你們看相關檔案。”

“這……”

對方目光真誠,而且那麼篤定,連夏末也不敢確定了,難道是自己弄錯了?

夏明察言觀色,站出來打圓場道:“哈哈,原來是個誤會,大家其實都是自己人,我看就這麼算了吧,和氣生財嘛!”

夏明現在的身份可了不得,雖然是個外家,但也是神筆的擁有者,族裡已經聘請他當神筆的技術顧問了,當然毫無技術含量可言,就是給他個比較好聽的身份把他和神筆還有觀察者一族綁在一起而已,沒有實權,但是身份總歸是不一樣的。

夏末見夏明都這麼說了,於是點點頭,正準備說幾句軟話退下,哪知道方誌卻道:“什麼自己人,一句誤會就完事兒了?他們還讓我們的學員找我們退錢,然後給他們好處呢!”

“你!”

夏末瞪了方誌一眼,然後偷眼看夏修竹,這種事情是族裡嚴令禁止的,要是讓長老知道了,還不定怎麼罰他了。

果然,夏修竹聞言,眼中精光一掃,盯著夏末和他身後那些人道:“有這回事嗎?”

幾人大氣不敢出,就那麼站著,其中一人小聲道:“他們……他們畢竟是盤古一族,我們也是著急了才……”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夏修竹呵斥道:“胡鬧!盤古一族怎麼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你們,我們跟盤古族的恩怨已經了結了,你們還帶著有色眼光看人,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裡了是嗎?還有族裡說過多少遍了,絕不能仗勢欺人,我看你們是把祖訓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馬上給我收拾東西回去關禁閉去!”

陳夕都沒想到,夏老這麼和藹可親的一個老人,居然一下子變得這麼嚴厲,他還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夏明走過來,給他解釋道:“你不知道,這是原則問題,說起來我們一族還是挺有錢的,跟逍遙他們差不了多少,所以祖訓第一條就告誡我們,不能仗著自己背後是觀察者一族就肆無忌憚,仗勢欺人。”

他看了眼方巖,然後低聲道:“現在我才明白,原來先輩們是擔心我們會像大個子的盤古大聖一樣,所以定下規矩約束我們的行為。”

陳夕點頭,說起來他跟觀察者一族的人接觸不多,但整體下來感覺他們雖然自我感覺良好了點,清高了點,卻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當然夏閒那群人除外。

夏明嘿嘿壞笑道:“夏老的意思是要讓觀察者一族漸漸進入人們的視野,也要改變咱們自命清高的形象。但才剛辦一個畫室就出了這碼子事,讓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這幾個傢伙被抓了典型,有好果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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