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恐怖而冷血的殺手，在此時此刻已經躺在地上哀嚎。他曾經冷血的一刀刺進那些受害者的腎臟，讓那些人瞬間休克，讓那些人倒在地上失血過多而亡。
當然為了偽裝，他也會在受害者的身體上多劃幾刀，偽造成街頭撕鬥、遭遇搶劫等意外。
而現在右手沒了，左腳也幾乎被切斷。庫南在這個時候大概明白了死亡的恐懼，這個時候他似乎能夠明白了昔日那些被他殺害的那些人的感受了。
程諾掙扎著坐了起來，靠在庫南的身上，“告訴我名字，要不然你會體驗到更多的痛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庫南是真的害怕了，因為他遭遇到了恐怖的魔鬼，“我只是在網上聯絡他，他只會給我名單。”
程諾忍不住皺眉，主要是這個職業殺手還是在玩神秘啊，這個傢伙也沒有見過幕後主使。不過程諾也沒有覺得奇怪，很多的職業殺手、買兇人都是這樣，不一定就是要面對面的談交易。這樣見不得光的事情，當然是為了尋求一個安全保證，最好誰也別認識誰。
這樣更好，透過網路、透過那些海外公司、私人賬戶轉賬就好，不需要面對面交流。
程諾也沒有覺得庫南在這個時候就是在裝傻，這個庫南此時此刻已經崩潰了。這樣一個傢伙看起來是很兇、很冷酷的人，當他被敲碎了外殼的時候，會比一般人更加軟弱。
報警吧，程諾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報警比較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程諾也不覺得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肯定是會有著一些麻煩的。只是程諾也覺得，他這就是自衛反擊。
殺掉庫南，這沒必要，這倒不是程諾害怕手裡沾著人命。主要是不划算，這個庫南以後肯定會有很大的麻煩，這個傢伙還有被搶救一下的價值。
“內森，幫我聯絡律師吧。”程諾知道內森一直線上，所以他笑著說道，“最好是再聯絡一下醫院，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內森沉默一下，然後說道，“程，你其實不需要這樣。”
程諾當然知道內森的意思，一方面是說程諾以身為餌，另一方面自然就是程諾下手狠辣。
也沒有多說什麼，程諾重新開始撥打電話，“哈維，你有機會從我這裡賺到律師費了。”
哈維-斯佩克特有些調侃，“你這是惹了什麼麻煩了？”
“可能挺大的，我遇到了一個想要殺我的人，不過我現在幾乎殺了他。”程諾靠在庫南的身上，心平氣和的說道，“我可以保證這是自衛反擊，只是我下手可能比較嚴重。哈維，你現在有不少事情要忙了，我不想被送去監獄。”
這絕對是棘手的案子，不過哈維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意外。這就是他的工作內容，這個優秀的律師也確實可以解決這樣的案子，他也確確實實解決過一些其他類似的案子。
仔細想了想，程諾撥通電話，“亨利，我現在在中央公園，這裡應該是喬-馬丁內茲警探的轄區。幫我解決麻煩，有人要殺我。”
現在不是多問的時間，還是幫忙搞定程諾的麻煩事，然後再去打聽這些訊息。
失血過多是不存在的，因為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到了。程諾和庫南都被抬上了救護車，都開始接受了緊急救護，兩個人都是內傷、外傷都很嚴重。哪怕這些醫生、護士，包括警察都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會很複雜。不過現在還是需要盡職盡責，還是需要先救人再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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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坐在救護車裡，開玩笑道，“看起來你的刀法不錯，你的訓練有了成果。不過我還是需要提醒你，以一個醫生和法醫的專業觀點，你沒有刺中要害。”
摩根不擅長格鬥，但是不代表他的刀法就很差。好的醫生要是殺人的話，那肯定是無比犀利的。尤其是摩根這樣出色的醫生，下手就是穩準狠的。
摩根開始提醒起來了，以一個法醫的狀態再給程諾講解著每個內臟、器官的功能。再給出建議，刺傷這些不同的臟器、程度，可以造成的不同的傷害成果。
順便提出來了抨擊，程諾這近身格鬥就是玩命的方式，完全沒有什麼技巧，一點都不精細。血糊糊的很難看，完全可以做點精細活，完全可以讓場面稍微的好看一點吧。
程諾笑了笑不在意，倒是在給程諾處理傷口的醫生和護士不斷的側目。因為程諾這個傢伙做的事情好像就不尋常了，而程諾的這個朋友看起來更是一個狠人。
檢查了一下程諾的傷口，摩根又一次幸災樂禍，“程，你的腎臟出了問題。正常情況下你不大可能恢復，你可以考慮換腎手術了。”
楞了一下，程諾表情不自然，“又是腎臟？”
程諾為自己這顆多災多難的腰子悲傷啊，怎麼就有一次傷了腰子啊！
隨即摩根正色說道，“這一次的刀法我覺得很熟悉，這個角度、深度，包括那把刀，我都覺得很熟悉。如果你沒有躲開，他第一刀就會刺穿你的腎臟，造成你瞬間休克。”
程諾猛地抬頭，看著摩根說道，“也就是說，他就是那個人？”
摩根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你應該給貝克特警探電話，她應該知道這件事情。”
看起來自己是真的知道的太多了，這才險些遭遇到了殺身之禍。不過這也讓程諾開始警覺起來了，看起來謀害凱特母親的幕後黑手，這傢伙的訊息很靈敏不說，心狠手辣也可以暫且不提，也確確實實有著很不錯的資源和人脈。
也是因為摩根這樣一個技術精湛的法醫，程諾才能知道更多的內情。
“凱特，我馬上要去醫院，你和蕾妮過來一趟。”程諾撥通了電話，直接說道。“這很重要，我有一些事情需要高速你，有些證據需要讓你看到。”
程諾再次需要去醫院？
這有點讓凱特稍微緊張了一些，前兩天程諾才剛出院呢，怎麼現在又去醫院了？再者就是凱特也很奇怪，為什麼程諾這傢伙需要去醫院展示證據？還要帶著法醫蕾妮呢？
雖然這些都是凱特感覺到奇怪的地方，不過也沒有太多的猶豫，連忙聯絡蕾妮趕緊去醫院。
到了醫院，凱特和蕾妮問清楚了病房，只是隨即就忍不住皺眉了。
病房外面有著一個制服警察在守著門口，這樣的一個狀態不會讓凱特覺得意外。有些時候他們抓到一些嫌疑人，需要救護的嫌疑人，都是送到醫院。
程諾這傢伙看起來是犯事了，而且是十分的嚴重，要不然也不會讓警察守在病房門口。
亮出警徽，凱特也順利的進入了病房。隨即更是感覺到震驚，因為程諾這傢伙的手腕還是被銬在病床上。看起來程諾這傢伙，也確實是被警察當作了重案的嫌疑人。
程諾踢了踢腳，對凱特說道，“幫我把病床搖高一點，我好展示證據。”
皺眉的凱特還是聽話的拿起遙控器，讓程諾可以躺靠起來。
程諾撩起病服，這傢伙完全是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在凱特和蕾妮的震驚中，也讓她們錯愕的表情當中，程諾直接撕開了繃帶，完全不在意傷口才剛剛包紮。
“蕾妮，看看我的傷口！”程諾皺著眉，血糊糊的很難看不說，關鍵疼啊，“看看發現。”
蕾妮皺眉看了一下，同情的看著程諾，“程，我覺得這個角度、還有傷口的寬度，說明了你的腎臟受傷了，而且會比較嚴重。”
凱特低著頭、蹙眉，隨即笑了，“程，你的腎臟又受傷了？”
懶的理凱特，程諾伸手扒拉了一下傷口，倒吸一口冷氣的程諾說道，“你只發現了這些？亨利只是隨意的看了一下就發現了特殊的情況，你再仔細看看！”
蕾妮走上前，也在抱怨著，“亨利是我見過最優秀的法醫，我距離他還有很大的差距。”
差不多兩百年的經驗吧，這就是蕾妮和亨利之間的差距。只是程諾覺得這不算側重點，提醒一下蕾妮，她應該是可以有著一些發現的。
“程，你不需要這樣。”蕾妮皺眉說道，“傷口寬度35毫米，厚度5毫米，M10？”
程諾點頭，就是M10軍刺。
對於這些法醫來說，透過傷口來判斷出兇器，這是必備的技能之一。
程諾繼續說道，“看看切入的角度，你還能發現些什麼？”
聽到程諾這麼說，蕾妮繼續仔細的觀察了。也沒管程諾現在還活著，也沒在意沒戴手套。進入工作狀態的蕾妮檢查起來傷口，程諾現在也確實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工具人。
凱特也皺眉，慢悠悠的走到病床前。看到程諾在倒吸冷氣，看到蕾妮在撥弄著程諾那血糊糊的傷口，凱特覺得有必要稍微的提醒一些事情。
畢竟程諾這還受著傷呢，不能讓傷口再次出血，更需要注意傷口感染啊。
蕾妮皺眉，稍微扒開傷口，忍不住震驚了。
蕾妮震驚的看著程諾，無比吃驚。
而程諾輕輕的點頭，笑著說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