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修煉魔法，萬安越是發現這個體系的艱難晦澀。
“幸虧我有不錯的天賦，否則怕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法入門，就好像打籃球，一個一米四的孩子就算用出了全力，也別想跳起來扣籃。”
有些興奮的結束打坐，萬安去找了一本記錄各類施法方式的書，然後照著上面的一個火球術的記載，試著自己用手在空中劃了起來。
一邊劃，他一邊閉著眼睛感知空氣中的靈氣，發現時間推移後，周邊的火靈氣越聚越多，其它靈氣則被擠走了。
當划動結束，‘砰’的一聲，空中突然跳出了一個火球，溫度雖然算不上高，但也有幾十度的樣子。
睜開眼睛看著這火球，萬安疑惑道：“為何這麼劃，就能凝聚出火球，而不是別的球？這是個什麼原理？”
“萬有引力？異性相吸？……好像我腦袋中僅存的一些科學定律都不太適用啊！”
“感覺這個奧秘要是解開了，我在這個世界的地位怕是要比前世的牛頓還厲害，這可是真正意義上劃時代的大發現！”
甩了甩手，將這火球給復歸成了靈氣，萬安又照著書上記載的另一個圖形劃了起來。
不一會兒，空中多了一團碧波盪漾的水，大概有一杯那麼多。
“水球術，哈哈哈，挺有意思，這要是我能召集的水靈氣再多些，都能用這水洗澡了，以後出門在外可要方便多了。”
當萬安準備再試試第三個基礎法術時，卻劃到一半就四肢無力，頭腦脹痛，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這是……精神力消耗過大？”
強撐著站了起來，萬安回到軟榻上躺了下去，閉上眼睛分析起來。
“要是精神力消耗過大，就沒法施法，那我精神力不夠的時候，是不是也沒法感知靈氣？”
試著感應了一下，萬安發現眼前果然又恢復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也就是說，我剛才突然能感知到靈氣了，不是運氣也不是驚喜，而是我打坐多日的成果？”
“在這好多次打坐中，我的精神力正在增長？當它增長到一定程度了，我就能感知靈氣？”
“就好像一個孩子慢慢長大，力氣也變大了，小時候搬不到的那個石頭已經可以一隻手就拿起來？”
“可是精神力的增長為啥一點體現都沒有？我沒感覺身體有什麼不同啊。”
“各種書上也只說精神力是感知靈氣、釋放魔法的前提，卻沒說精神力也能修煉。”
“有許多魔法師甚至認為哪怕是一個九重魔法師，精神力也不比一個一重魔法師強，之所以九重魔法師能夠釋放更厲害的法術，是因為冥冥之中有各種主神在賜福，得到賜福越多，實力也就越強。”
“所以他們每天都會花費大量時間在向主神祈禱，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更多賜福。”
“但假使精神集中、打坐，就能修煉精神力，這些魔法師在向主神虔誠祈禱的時候，是不是就相當於是在修煉精神力，只是他們自己沒有察覺到而已？”
沒有實物論證，亦感覺不到精神力的增長，各種猜測也就像是無根浮萍一樣，經不起推敲和考問。
這也是魔法體系始終沒有一個統一的世界觀的根本原因，萬安雖然自負聰明，卻也別想真的就憑空推斷出那麼多人那麼多年都無法得出的結論。
想著想著，他的腦袋裡還是一團漿糊，理不清楚，反而漸漸睡著了，一直睡了差不多十二個小時，這才悠悠醒來。
看了看外頭的天色，萬安判斷這會兒已經是凌晨了，肚中十分飢餓，便爬起來去找了些吃的。
隨後來到了龍案前，提筆將有關精神力的疑惑寫成文字，用信封封了起來，交給了一個守夜的宮女。
“天亮之後，記得讓管家派人將它送去商務府，讓他們下次去天棄山脈時一起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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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侯爵大人。”
……
當溫道樓的回覆書信送到萬安這裡時，已是三個月後。
商隊要運貨，一來一回最少也得三個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在這三個月裡，萬安陸陸續續又學會了許多新的魔法，雖然實戰力有限，但按照魔法等級的衡量，他也算是二重魔法師了。
由此可見，魔法的修煉若是領悟的快，確實有一日千里的可能，比靠時間累積的武道修為要迅速的多。
他如今已是可以接連釋放二十個基礎魔法的魔法師了，二十個魔法之後，再想施法，精神力就又不濟了。
奇怪的是精神力除了在施展魔法時能得到印證，並無法在其它方面得到證明，在他的感覺中，若是不釋放魔法，他的身體和以前並無任何區別，這似乎可以證明修煉並無法增加精神力。
在這一點上，練武是截然不同的，練武之後，戰力會越來越高，力氣會越來越大，施展輕功飛的也越來越高，幾乎處處都流露著不同。
但他能夠施法的魔法確實多了許多，這又證明著他的精神力確實增加了，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被某位主神賜福了？
會不會是命運女神見我長得帥，所以對我額外照顧了？
就是不知道她長的咋樣？
本以為溫道樓或許能幫著解惑，最不濟也能給點啟發，卻不想溫道樓的回信中，也表示了這樣的疑惑，說他也是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
連六重魔法師都想不通，萬安也就不異想天開的去試圖總結魔法鐵則了，或許將來某一天，他成了比六重還高的魔法師時，謎底才會有被揭開的一天吧。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三月裡，他的武道修為也有了進步，成功突破到了三重三段，距離突破四重又近了一步。
和他一樣，多年修煉下來，泰山嶺其他人也陸續有了突破，比如馮洋、陳發，就成功突破到了三重，早已是三重九段修為的廉務府府長郭天，則突破到了四重，成了十五事務府中唯一的四重高手。
眾屬下的接連突破，讓萬安曾經動過的一個念頭再次萌發。
“能突破到三重，說明他們的練武天賦最次也是天將級，那若是有凡級中品功法給他們修煉，將來突破到四重也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