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此時真的有一點抓狂。
小青道：“好吧，你說，我不打斷你了！”
楚巖深吸口氣，腦袋裡都不敢想東西，立刻見縫插針的說道：“不瞞姑娘，他們追殺的人就是我，我在外面用了化名。”
“化名？就是騙人對嗎？”
“差不多。”
“那你是壞人嗎？”
楚巖楞下，搖頭：“當然不是。”
“可孃親說，只有壞人才會騙人。”
“……”
楚巖再次頭大，慢慢的解釋道：“你孃親說的對，壞人會騙人，可有的時候，好人被逼無奈，也會騙人，如果我不騙人，他們就要殺了我，這麼說你能明白麼？”
“善意的謊言？”
“對，就是善意的謊言。”
“嗷嗷，那你是好人，孃親說了，壞人才騙人，善意的謊言是好人說的，當初主人走的時候，就說了善意的謊言。”小青點頭。
楚岩心累，急忙道：“那姑娘能想辦法幫我麼？”
“我嗎？我不行的。”
“為什麼？”
楚巖不解，你都能打死100個我，打幾個輪迴還不是輕鬆？
“孃親說了，小孩子不能打架。”
“……”
你確定自己是小孩子？
“我是呀。”
“……”
楚巖無奈，可正要再次開口，小青卻是打斷了他。
“奇怪了，外面那些人，是神族嗎？神族怎麼敢打你？”
楚巖楞下：“他們不是一族，他們打我不正常嗎？”
“不正常呀，娘說，人族是萬道正統，神族是人族手下，他們打你，不就是以下犯上嗎？”
楚巖心裡一驚，人族是萬道正統？
真假的？
現在不是最弱的麼？
“姑娘，你，你是人族嗎？”
“我是呀，我當然是，不光我，我娘也是，主人也是，我們都是人族的。”
楚巖內心微驚，都是人族。
那豈不是說，這些人在人界還沒開時就在三界？
不對，那現在的人境，還能稱之為人境嗎？
人境之所以是人境，是因為有人族。
“前輩的意思是，上古時期，人族是最強的？”
“是呀，人族很厲害的，神魔都是人族附庸，妖族和仙族也都是。”
“仙族？”楚巖瞳孔一縮。
一個陌生的種族。
第五族？
楚巖一直懷疑，卻找不到的一族？
是仙族嗎？
楚巖心中微動。
“是啊，仙族，這一族也挺厲害的，但也沒有人族厲害。”
“小青，你說的仙族，在三界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
“對，現在的人族在北，神族在東……”楚巖一一列舉。
小青想了一下道：“按照你說的話，仙族應該在……上？”
“上？”
楚巖楞下。
正常都是東南西北中……
上是個什麼方位？
我以為是在中部的……
不是麼？
而是上？
關鍵是，這個上是一個什麼概念？
“就是在上邊，天上啊。”
楚巖瞳孔一縮。
對啊。
世界，不是平的。
而是一個立體的。
那為何不能在上？
“你的意思是說，仙界飄在天上？”
“不算飄吧？三界又不是只有一層，空間有很多的啊，疊加的啊。”
楚巖聽的迷迷糊糊，但大概明白了一些。
人境上空，好像就還有空間。
之前那虛空大臉便是從人境上空出現的。
“那，那這麼說，下邊也應該有一族？”
“下邊？下邊沒有吧？下邊好像是混沌區域，是根基，沒聽說過下邊還有什麼族了。”小青講道。
楚巖內心激動。
此刻，他都不太在乎神族的事。
好不容易碰見一個活著的老古董。
楚巖猜測，小青可能比大宇王他們活的還要久，知道的更多。
別的不說，就仙族這事，自己回去問大宇王他們，大機率是不知道的。
當然，也未必，人族開界400萬年，其實也是有一些調研的，包括對上古的考察，只是很機密而已，或者說是高度在那，尋常修煉者根本觸及不到。
別的不說，就正常來講，哪怕一個輪迴，誰會關心三界究竟有幾族？
大宇王他們可能知道，但平時也不會提。
楚巖卻不管，再次問道：“小青，那你說的仙族，被滅了嗎？”
“被滅？不會吧，仙族很厲害的。”
“仙族很強？”
“是啊，挺強的，孃親說，仙族有幾個人可討厭了，總是跟主人打架，主人都只能壓制，擊殺不了，主人很厲害的，主人都殺不了，肯定厲害啊，不會被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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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巖默默聽著。
仙族，很強。
不會被滅。
“那就是說……仙族，還沒開界？”
楚巖心裡大概有了一些判斷。
“楚巖，你剛才說，人族在三界挺慘的？”
楚巖楞下，急忙點頭：“沒錯，被神魔一直打壓，隨時會有滅族之危。”
“這麼慘呀。”
“恩，所以小青，你能幫人族嗎？”
“不行呀，我不能打架的。”小青急忙搖頭：“我打架，就不是小孩子了。”
“……”
我的天啊！
楚巖頭都大了，你判斷自己是不是小孩子的基礎……是你有沒有打過架？
“不過，不過你是人族，人族不能滅的，以後主人要是回來，人族沒了，主人會很傷心的，可是我不能打架，我不打架，你要是死了怎麼辦。”
小青一個人在那焦急。
楚巖則默默聽著。
這時，小青眼睛一亮：“我有辦法了。”
“什麼？”
“我帶你去見我孃親，我孃親不是小孩子的，她可以打架的。”小青開心道。
楚巖一愣，這……或許也是一個辦法呢？
“那，那有勞小青了。”
“沒事的，你修煉了主人的世界，要是真修成了，你就是小主人的。”小青說道，隨即想了一下：“你跟我來，對了，你會飛麼？”
“飛？”
“對呀，咱倆飛進去，我今天才擦的地，你好髒的，走過去又該埋汰了，我還要重新擦，擦地很累的。”小青說著，有一點生氣道：“外面臺階都已經髒了，我還要重新擦，煩死了。”
“……”
楚岩心累無比，你讓我飛過去，原因是我髒？
我徒步上來，本是想著心中敬畏。
結果，被人嫌棄了？
算了，飛就飛吧。
楚巖緩緩騰空。
“跟我來！”
小青說了一句，帶路朝屏風後面飛去。
楚巖跟進來，畫面再次一變。
又是一個獨立空間。
空間不大，但是很溫馨。
有庭院，有花園，鳥語花香。
庭院裡有一古宅，和外面那些不同，明顯多了一些生氣。
“小青。”
這時，古宅中傳出一道聲音：“不是告訴你，不準帶外人來嗎？”
“娘，他不是外人，他修煉了主人的世界。”小青說道。
一陣安靜。
下一刻，楚巖臉色驚變。
一個人，憑空出現在他面前。
中年女子，穿著白色長裙，很漂亮。
可這不是關鍵。
重點是，楚巖在這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劇烈的壓迫感。
不比大宇王他們要弱。
女子看向楚巖，上下審視。
下一刻，女人一招手，楚巖身上飛出一塊竹簡。
這竹簡，竟是楚巖在那個侍女房中找到的。
“你去了我的故居？”女人突然道。
楚巖長大嘴巴。
這女人，是那個愛慕古樓仙主的丫鬟？
我……
要是說小青活了多久，楚巖沒法確定，畢竟也可能是古樓仙主消失後誕生的。
小青也說了，她沒見過古樓仙主的。
可這女人，就真的可怕了。
“前，前輩。”
“小青未經世事，不懂一些，你想騙她？”
楚巖急忙搖頭：“沒，沒有，前輩想多了，我並無惡意。”
女人凝視楚巖許久。
楚巖不斷催動古樓仙主的世界。
“別弄了，還沒修成，我是愛慕主人，卻也不會因為你修煉了一個半吊子的主人世界就會花痴。”女人冷淡道。
楚巖一陣乾笑：“前輩，我沒這個意思。”
“人族……你能將主人世界修成這一地步，天賦應當不錯，如今人族，沒有人庇佑你嗎？”
楚巖苦笑一翻：“不滿前輩，我……其實也不太算是人族。”
“不算人族？”
“恩，我從小界走出，如今人族，很複雜，而且人人自危，誰又能夠顧忌上我。”
“哼，一群廢物，人族大好江山，竟被敗到這般地步。”女人冷哼一聲：“你想讓我保護你？不行，除非有一天你修成了主人世界，否則的話，我無法出手。第一，你還不夠資格，第二，我出手，古仙樓會出事，這裡是主人故居，我不會為了你而冒險。”
楚巖眼神黯然，果然還是不行嗎？
隨即，他微微一笑：“晚輩明白，是晚輩孟浪了，一切是我自己惹得麻煩，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女人看向楚巖一會，想了一下道：“當然，你畢竟修煉了主人世界，算是得了他一半的傳承，我雖然不能夠出手，可適當給你一些幫助還是可以的。”
楚巖眼睛一喜：“前輩的意思是……”
“古仙樓外，我無法出手，可在古仙樓內……如果有人殺你，我可以為你出手一次。”
楚巖內心狂喜。
古仙樓外不能出手嗎？
關鍵是，內部能出手就夠了啊。
女人這時淡淡道：“別高興的太早，你有主人的世界模板，古仙樓內對你威脅本身便不大，真正的麻煩在外面。”
言罷，女人神念稍微探測，開口道：“外界，神族聚集了1名輪迴，他們不進來，我是不會對外出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