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毅跟楚巖寒暄幾句，隨後便帶著激動的心情離開。
趙明一直看向楚巖，許久，嘆道：“楚巖，我不如你！”
楚巖楞下，笑了笑：“師叔這是什麼話，這功法研究所每一人都要分錢，倒是還望師叔幾人別因為這事生我氣才是。”
“我看誰敢！”
趙明臉色一變：“支援軍方，乃是我輩之責，誰要敢說一個不是，我趙明第一個不同意！是孟河嗎？”
“我呸！”孟河從房間裡走出，沒好氣罵道：“趙明，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老子就是軍中人！”
楚巖楞下：“孟老師，你是軍中人？”
“當然！”孟河驕傲道：“當年，老子也曾在三界馳騁沙場，殺的神魔四下逃竄，只是後來才退居學府的。”
楚巖倒是沒想到，孟河還有這樣一段經歷。
但一想也是，其實各大界的學府、家族、宗門勢力，都屬於是軍方的預備役。
人境，無論內部怎麼爭鬥，可一切宗旨還是以抵禦神魔，守衛人境為目地。
就像現在楚巖跟體系一門之間的矛盾一樣。
在學府，你們怎麼爭都行，到了軍中，體系一門遇難，楚巖若見死不救，絕對會很慘。
反之一樣。
“天家人最討厭有人在軍中勾心鬥角了。”
楚巖點頭，對天家，瞭解不深，但印象確實不錯。
往後數日。
楚巖一直在忙於功法推演。
除此外，他也在一點點完善大道、專屬世界。
這也是他與其餘人不同尋常的地方。
正常人，構建體系世界後，在想要往世界中增添大道其實很難。
倒也不是不能，但排斥力、融合度都會大大增加。
否則的話，大宇王也不至於三百萬年才將森羅世界從800道補充到100道。
而這，還是進入祖皇以後，一點點進行填充的。
楚巖不一樣。
他的專屬世界，明面上是4000大道，可提前便留好了空位，是隨時可以進行擴建的。
所以，他只要煉化大道，便可以進行補充，一直到世界圓滿，不在需要血氣為止。
這幾日，楚巖一直在煉化大道。
現在的他不急著合道，但自身底牌暴露的已經差不多了，在融合秘境開啟之前，他一定會遭到體系一門阻擊，所以實力必須要一次提升才行。
不合道，那就在道的基礎上增加。
“我現在完成次合道，達到180%以上，大道之數若能超過5000，戰鬥力便會提升很大。”
“正常古皇，哪怕修煉的是森羅世界，合道1次，最多也就增長1000道，可我不一樣，我合道一次，便會非常恐怖。”
“而且我的大道可以填充！5000道，增加1000道，可實際上便是800道！這都快比上一些弱小的古皇了。”
楚巖想著：“當然，老師說的沒錯，這一次體系一門阻擊我，肯定不會用古皇，聖皇都是最起碼的，甚至可能會出現時光……”
“時光。”
楚巖眯眼，對這一境，自己瞭解的還是太少。
想到這，楚巖從密室走出。
直接找到孟河與趙明。
兩人有了之前的事，對楚巖也不會將其當作一個後輩，都是客氣笑道：“難得出關，這是有事？”
楚巖跟兩人也是相熟，也不客氣，開門見山笑道：“兩位老師，問你們一個問題，究竟什麼，才是時光？”
“神皇、古皇、聖皇，這三大境界，我都明白，全部是以世界為基礎，可在往上，時光，輪迴，這兩個境界……我卻有一點不太明白。”楚巖疑惑道。
其實這件事，他之前就想問。
神皇、古皇、聖皇，三個境界，各有區別，神皇構建體系，古皇進行合一道，聖皇則是強化世界。
關鍵是，這三大境界，名字都算尊稱，聽上去也像是一個境界。
可時光、輪迴，這兩者，很飄渺。
與其說是一個境界，聽起來更像是一個形容。
“難道說，這兩個境界全名應該叫做……時光皇？輪迴皇？”
楚巖自言自語：“好像……有點土啊。”
是真的土！
趙明笑道：“其實……你說的對，時光與輪迴，嚴格來講，其實算不得是一種境界。”
“不算境界？”
“嗯……怎麼講呢，也算是境界，但跟聖皇之前不太一樣。世界，正常來講修到聖皇以後，其實就到極限了。”
趙明講道：“你想，聖皇階段，世界已經完成體系、合一道、也重鑄強化過，其實就算是到達極限了。”
楚巖默默聽著。
“正常來講，一方世界，到了聖皇九鑄，就已經極限了，合一道後，足夠圓潤，重鑄後強度也夠，這世界就可以當做真正的世界來看，沒什麼必要修下去，或者說……也到極限了。”
趙明講道：“要說沒到極限，也不算到，可差的，無非就是合道比例不夠高，重鑄的不夠強。但這些，歸根結底，還屬於古皇、聖皇的範疇。”
楚巖點頭。
這也是他想問的。
拿自己來說，自己現在雖然能戰聖皇，可自己還在合一道，那就是古皇範疇，哪怕自己的合道比例很高，體系世界數量很大，但就是古皇。
這是本質的問題。
就跟一個玩偶一樣，一米的玩偶，和十米的玩偶，十米的玩偶是更大，更強，但歸根結底，還是一個玩偶啊。
沒有質的區別。
“那老師，時光究竟是什麼？”
“時光……”
趙明眯眼，緩緩道：“其實也簡單。這麼跟你講，你覺得，你現在的世界，完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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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巖楞下，下意識道：“當然不完善，我還差1萬大道呢。”
“……”
趙明心累。
孟河在一旁笑道：“不是這個完善，你那叫圓滿！我是指，你現在的世界，不考慮大道圓滿這一概念，真的合理存在嗎？”
楚巖思考下：“我不知道，我才古皇二段。”
“……”
孟河嘴角抽動下。
窩草！
對，你才古皇二段。
我忘了！
不對啊，你才古皇二段，你找我們聊什麼時光？
孟河是真的心累，但還是細心道：“那我再換種說法，假如你現在到了聖皇九鑄，不！聖皇最高境，就是修到極致了，你的世界合理存在嗎？”
孟河說九鑄的時候特意改口。
生怕楚巖再給他來一句，不合理，因為我準備10鑄、11鑄……
“應該還是不合理。”楚巖思考道。
“差在哪？”孟河問道。
楚巖搖搖頭：“不知道。”
“時間！”孟河笑道：“你的世界，哪怕完成聖皇九鑄，可仍然是一個靜止的世界。當然，你或許會說，你世界也有時間在流動，可你別忘了，那不是你世界的時間，而是真界的時間。”
楚巖怔下。
“聽懂了麼？你的世界，無論如何圓滿，可最後，依舊不夠獨立！一個真正完善的體系世界，是絕對獨立的，但你即便到了聖皇，你的世界，還是圍繞著真界在運轉。你沒有獨立的時間軸，那你的世界，自然就不夠圓滿。”
孟河講道：“換句說話，你在真界，你的世界能運轉。可若有一天，真界的時間不流動了呢？或者說，你離開真界，進入一片沒有時間的地方呢？”
楚巖眉頭緊皺。
時間……
這東西，不是恆定的嗎？
孟河笑道：“時間，本身也是一種道，真正的強者，是可以穿梭時間的。在我們眼裡，時光是一個概念，是一個流動且不可逆轉的一個引數。可對真正的強勢來講不是。時間，對他們而言，可能也只是一種資源，兩個不同時間的位面，對於他來講，可能就是不同的陸地。”
“你現在，從宇界跨越到天界，你知道，宇界和天界是兩個不同的界，但這兩大界的時間流速一樣，其實屬於一個時間位面當中。”
“可對真正的超級強者而言，他們眼中的宇界和天界，可能就是成百上千個不同的位面，過去的天界，現在的天界，未來的天界，過去的宇界，現在的宇界，未來的宇界。”
楚巖聽的頭暈目眩。
太複雜了。
孟河笑道：“理解不了正常，時光這東西，本身便是非常抽象的，你沒到那個地步，想要領悟，其實很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所謂的時光級，就是不在將時光當成亙古不動的引數，而是將其當做一種力量，運轉到交戰當中。”
孟河說著，衝楚巖道：“現在，你全力打我一拳。”
轟！
氣機爆發，楚巖4000大道合一，6道槽全開，匯聚一拳，衝著孟河打去。
這一拳的力量非常可怕，超越萬道，這都可以堪比一些聖皇高鑄了。
然而，孟河站在原地，也不動，隨意楚巖攻擊，卻是不躲不閃，任由楚巖一拳打在胸膛。
結果，連一點浪花都沒引起。
“怎麼樣？”孟河笑道。
楚巖瞬退一步，眼神古怪。
“老師，我……沒打到你？對嗎？”
剛才那一拳，楚巖確實打在了孟河身上，可又有一種打空的感覺，很無力。
“對，這就是時光，我將你的力量，挪移到了過去，而非現在。”孟河笑道：“所以說，時光強大的在於，對時光之力的掌控上，你若無法跟上我的速度，你哪怕力量在強，你都無法攻擊到我。”
楚巖眼神微微一縮。
這種戰鬥方式，讓他不禁想起一個人。
老邋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