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結婚是假的,可是,總算是把海恩父母的心事給了結了。
第二天,海恩就和蘇珊返回了Y市。
本來,蘇珊要開車帶著海恩。
可是,海恩非要自己騎三輪。
所以,海恩到Y市比蘇珊足足晚了三個小時。
海恩到Y市時是十一點四十,正趕上飯點。
他一進市區就直奔一處經濟小吃。
到了那家小吃門口,他給鄭直男打了個電話。
鄭直男連五分鐘都不到就來了。
吃著飯,鄭直男向海恩說起了前幾天發生的的事…
三天之內,連續兩個人跳樓。
其中一個就是喬好,他從自己家別墅的房頂跳了下來。
送到醫院後搶救無效死亡。
另一個是Y市大學的一個在讀大學生。
經過調查,這大學生叫黃權,是外地人。
事發前一天返校,返校時並沒有異常表現。
據他的室友說,事發時,他們都在宿舍裡玩遊戲。
期間,黃權點了一份外賣…
外賣來了後他出去拿外賣。
可是誰也沒想到,黃權直接上了宿舍樓的樓頂,從那跳了下去。
外賣小哥目睹了黃權落地的全過程,當時就嚇尿了。
到現在都還沒從陰影中走出來呢。
對於喬好跳樓這事,海恩早就知道。
而對於黃權跳樓,海恩就有點不理解了。
現在這社會,各種理由各種原因不想活的大有人在。
那自殺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而且,喬好自殺那是從過陰那時,他自己就決定了的路。
至於這個黃權,估計就是個抗壓能力不強的巨嬰。
可是,鄭直男後面的話,把海恩聽的一愣一愣的。
喬好自殺那事,他本人已經留下了遺書。
所以,警方出警後,在現場就結案了。
可是,黃權這個事,警方還沒正式展開調查,就來了一個投案自首的。
那人居然一口咬定,黃權跳樓是他幹的。
當警方問及作案手法時,那人說他用的是三針釘命。
海恩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都到了這個年頭,還能聽到三針釘命。
三針釘命是壓勝術裡的一個法門,宮廷題材的影視劇裡經常出現這個方術。
但是影視劇裡演的和現實肯定是有區別的。
三針釘命俗稱扎草人。
電視裡演的是做一個小人,寫上人的八字和名字,用針扎,扎小人哪裡,此八字和名字的主人哪就出問題。
實際上並沒有這麼簡單。
首先,扎草人用的草都是精心篩選,經過煉製的。
而扎小人用的針更是需要秘術御練。
海恩感嘆一番後說道:“師弟,你這不是已經破案了嗎?”
鄭直男“嗨!”了一聲說:“師兄,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什麼三針釘命到底怎麼回事,可是,你知道嗎?從刑偵上來說,這件案子疑點太大。”
海恩“哦?”了一聲給鄭直男墊了一個字。
由於海恩這個“哦”墊的恰到好處,鄭直男這話也說的順當。
鄭直男接下來給海恩講的是他們在審訊時發現的疑點。
在之後的審訊過程中,那個投案自首的人對於鄭直男他們提出的問題,要麼是答非所
問,要麼是含糊其辭。
比如,鄭直男讓他說說這‘三針釘命’的具體內容。
那人居然說道:“就電視裡那些宮廷劇裡那個扎草人。”
又比如鄭直男問他作案工具,那人居然告訴鄭直男他都扔了。
鄭直男問他那些東西扔哪了?
他居然告訴鄭直男,扔在某小區門口的垃圾桶裡了。
可是,沒有人比鄭直男清楚,他說的那地方根本沒有垃圾桶。
因為,鄭直男就住在那個小區,他們小區是本市為數不多有專人負責收垃圾的小區。
所以,他們小區根本不需要垃圾桶。
居民處理垃圾,都是裝進物業發的大塑料袋裡,然後放在門口,每天早上六點到七點,物業有人挨家挨戶收垃圾。
所以,鄭直男很確定,這個人在說謊。
可是,這人為什麼要頂下這個罪名呢?
這是鄭直男想不通的。
聽著自己這位師弟把情況說完以後,海恩陷入了沉思。
想了許久海恩說:“那人現在在哪。”
鄭直男回單:“就在隊裡!”
海恩看了看桌上沒吃幾口的飯菜問道:“你是吃還是打包啊!”
鄭直男反問道:“你不吃嗎?”
海恩搖了搖頭說:“算了,我不吃了!”
鄭直男連忙站起來說:“那我也不吃了!”…
在刑警隊,海恩隔著單向玻璃見到了那個自稱用三針釘命害人的人。
這人皮膚黝黑粗糙,面相很憨厚,面相顯老。
一看就是那種常年風吹日曬,奔波勞碌的人。
最重要的是,海恩看這個人,透過他的眼神和面相就可以看出,這個人是那種老實的有些窩囊的人。
看了一會,海恩這心裡大概有數了。
他透過藍芽耳機讓鄭直男問那人,那人學道術多久了。
那人的回答是一個月。
海恩嘆了口氣透過藍芽耳機告訴鄭直男:“好吃好喝招待一下這兄弟,然後就讓他走了吧。”
鄭直男聽到海恩這麼說,他先是一愣。
然後他就出了審訊室安排警員給那個人準備吃喝。
來到監察室,鄭直男問海恩真的打算放那人走嗎?
海恩看著玻璃牆點了點頭說:“這人從眼神到舉止動作,他根本就不是個圈裡人,他沒有圈裡人的習慣。”
鄭直男接了一句:“萬一他是速成呢!”
海恩聽了這話就是一皺眉,他轉頭問鄭直男:“敢問,鄭大隊長,你都拜在蔡六爺門下多少日子了!”
鄭直男呵呵一笑回道:“師兄,當時可是咱們倆一起磕的頭,這事還用問我,四個月啊!”
海恩嘆了一口氣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然後說道:“你鄭大隊長聰慧過人,華學秋老前輩都高看一眼的人物,敢問,這四個月,你都學了什麼了?”
“我,我不是,誒…”鄭直男沒詞了。
海恩說的這個問題確實值得深思。
華學秋親口說的,鄭直男並不笨,只是沒學對路。
那麼問題就來了,他鄭直男都四個月了,屁都沒學會。
審訊室裡這個人一看就是那種老實木訥的農民工,一個月他就能學會這種要人命的法術嗎?
這時海恩又給鄭直男分析了一下:
就算這個人天生奇才,一學就會。
但是,三針釘命所用的草人和針可不是靠天賦就能造出來的。
那必須是實打實的御練出
來的。
:“如果這是他師傅給他的呢?”鄭直男說出了一個看似極為合理實則荒唐無比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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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恩用鼻子重重的出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他師傅瘋啦,收個徒弟一個月就給他這種東西讓他出來害人。”
一句話就把鄭直男說的沒了言語。
海恩又補充道:“師弟,你也入道有些時間了,學本事到底有多難你不知道嗎?這一次接一次考驗難道還沒讓你明白?”
鄭直男沉思良久才說道:“可是,他師傅如果本身就是個邪門歪道呢?”
海恩一擺手說道:“那就更不可能了,邪門歪道沒有一個傻子,不可能露這種怯,這不就是暴露自己嗎?他師傅是生怕道門中人找不到他是怎麼著?”…
那人被安排吃飽喝足後,他被警員通知,說是可以立刻離開刑警隊了。
那人就這樣糊里糊塗的離開了刑警隊。沒多久,海恩就騎著三輪從刑警隊出來了。
他不遠不近的跟著那個人。
海恩跟著那人一路走去,最後他們來到了棚戶區,眼看那人進了一家合租院。
在觀察了一下周圍後,海恩下了三輪走到門口喊到:“有人嗎?”
那人剛進屋,聽到有人喊話,那人反身又出了屋。
他來的海恩面前問道:“您有事嗎。”
海恩面色誠懇的說:“我問一下,這房子有WiFi嗎。”
那人這時上下看了看海恩,然後他問道:“你是來找房的嗎?”
海恩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那人立馬給海恩介紹起這房子的情況。
這院子有南北房各五間,水電無線網齊全。
房租是一千塊錢一個月。
海恩聽完誇到:“說起來,這房子可是夠便宜的。”
那人一聽這話,看來面前這人是打算租這房子。
於是他說道:“你要是有心思,我給你聯絡房東啊。”
海恩點了點頭說:“行啊!”
那人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
海恩租下的是靠最裡面的北房。
之前租房的那家,年前退房說是回老家就不回來了。
所以房東把這房子粉刷一新,屋裡四白落地,看著就通透。
海恩在交了三個月的房錢後,又多給了房東五百。
而他的要求很簡單,把屋裡的燈拆了。
房東被海恩這一手搞得的哭笑不得的。
他當然不知道海恩為什麼不要燈。
可是,人家租客提出來了,而且錢也不少給,那就拆唄!
臨近傍晚,房東領著電工來了,進屋一看他就懵了。
這個房子他出租了十多年了,天南海北什麼樣租客他沒見過。
說道出租屋,尤其是這種鴿子籠,租房的人就是糟蹋著住。
一般來說,房子租一年,就基本要不得了。
而今天這位不一樣,屋裡什麼都沒有。
只有兩垛磚頭上面架著三塊板。
這房東出於好心就問了一句:“你這一個人,做飯方便嗎。”
他話音剛落,一個外賣小哥推門進了屋,說了句:“世兄,給你放哪!”
海恩伸手接過道了句辛苦。
等外賣小哥走了海恩對房東說:“我一個人,值不當起火。”
房東又問:“那這個木頭板磚頭子是…”
海恩當然不會說這是死人躺。
他相信,他一說出來,房東立馬就得讓他找房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