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副院長走後,海恩開口對鄭直男說道:“咱們上樓吧。”

可是鄭直男卻說了一句:“沒事,不著急,師兄,我有點事問問你!”

海恩轉頭看了看樓梯,然後他對鄭直男說:“你們不是已經頂不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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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直男看了看朱護士和何護士,然後他問海恩:“不是,師兄,你瞭解上面的情況嗎?”

聽了鄭直男的話,海恩瞥眼看了朱護士一眼,當他目光掃過何護士時,就見到何護士一臉八卦的看著他們倆。

海恩不由得心裡暗笑,這個何護士,好奇心是真重啊,然後他對朱護士說道:“你們不是不知道嘛!這回聽清楚了!”

可是鄭直男卻用眼神示意海恩換個地方話,海恩當然能看出來,不過他沒動地方,而是對鄭直男說:“揹人沒好話,你就在這說吧!”

:“這是關於刑警隊的事,還是…”說這話的時候,鄭直男看向了走廊裡。

海恩轉頭看了一眼何護士,然後他呵呵一笑說:“完了吧,這回聽不見啦!”說完他率先往走廊裡走去。

走廊盡頭是個雙開門,門上方的燈箱牌子上寫著“手術室”,海恩推了推門,門沒動靜,鄭直男伸手橫著一拉,門開了。

鄭直男做了個請的動作說:“哎呀,原來師兄也不是全知全能啊!”

海恩尷尬的看著鄭直男說:“我也不是賣門的!”

鄭直男一指地上說:“師兄,你看不到這有滑道嗎?”

海恩被問的有點上臉,他甩出一句:“我不認識!”

“不認識”這話把鄭直男噎的,當時腦子就凝住了,好半天他才回了一句:“師兄,你是解放前穿越過來的嗎?”

海恩一把把鄭直男拉進手術室的隔間,然後他走進去後回手拉上門說:“你能說正事嗎!”

鄭直男一看海恩惱了,他連忙把三樓的情況匯報了一下。

目前收治的長屍斑的病人一共有九人,這九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直接聯絡,他們來自本市的各個階層,有白領有市場賣菜的還有博物館保安。

這些人長屍斑的位置也不同,而且,病情輕重也不相同。

海恩聽了鄭直男的介紹,他問道:“這事好像用不著躲躲藏藏的吧?”

鄭直男摘下帽子低著頭撓了撓頭皮,然後他抬起頭對海恩說:“師兄,這回無論如何你也得幫我想想辦法!”

海恩沒有插話,他看著鄭直男等他說下去。

鄭直男並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翻著眼想了半天,然後他開口說道:“師兄,據我所知,咱們門子裡修的就是個清靜無為,淡泊名利,是這樣吧?”

海恩一聽這話先是一愣,然後他就隱隱猜到了鄭直男想說什麼了,於是他試探著問道:“難道你要說的是刑警隊隊長的事!”

鄭直男點了一下頭,然後他看向雙開門的視窗。

看的出來,鄭直男現在內心很掙扎,海恩對他說道:“師弟啊,你到底在顧慮什麼呢?”

鄭直男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要是以前吧,這事我說什麼也不會接受,但是,馮隊這次跟我一說我就活動心思了!”

海恩這下確定了,馮隊一定是告訴鄭直男,只要這次他把這事辦妥了,那麼這

個隊長就是他的了。

不過海恩沒有挑明這個事,他就看著鄭直男,畢竟這種事有點敏感,從海恩嘴裡出來,多少都有那麼一點不合適。

過了半天,鄭直男才輕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師兄啊,我特別為難,現在我真是兩邊為難,眼看,門子裡的考驗我算合格了,可是,警隊這邊提幹的機會也來了。”

說到這鄭直男轉身看著海恩說:“師兄,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海恩不解的看著鄭直男,等他說完,海恩問道:“你為什麼非要做出選擇呢?話又說回來了,按說關於身份定位這個事,難道你還沒看透嗎。”

鄭直男苦著臉說:“師兄啊,全中國好像也沒有一個道門弟子做到正廳級吧!”

海恩呵呵一笑說:“那還不好嗎,那就學藝升職雙喜臨門,到那時咱們門子裡官面職稱最高的就是你了!”

鄭直男聽海恩說完他就愣了,他看著海恩說:“難道,你們不排斥…”說到這他又抓了抓頭髮說:“師兄,你覺得,為什麼我師傅會收我這個徒弟呢?”

海恩嘆了口氣說:“因為你夠笨,整個Y市能找你這麼個活寶也是不容易啊?”

鄭直男當然知道,海恩這是在拿他開玩笑,不過他並不在意,他對海恩說:“可是,如果我接手了馮隊的職位,我師傅會不會就此再也不搭理我了!”

海恩挑著眉毛說:“你想知道?”

鄭直男點了點頭,海恩掏出了手機,然後他就撥打了蔡六爺的電話。

不大一會功夫蔡六爺就接了電話,海恩把手機遞給了鄭直男說:“你自己問。”

鄭直男沒想到海恩會給蔡六爺打電話,這下他可是徹底傻了。

畢竟,自己才是蔡六爺正兒八經的徒弟,而海恩,只能算半個徒弟。

而眼下情況卻是徒弟有事,反倒讓半個外人給傳話,這事辦的,簡直有點讓他不知所措。

聽著電話裡蔡六爺問道:“小子!說話呀…”

鄭直男沉默了,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跟蔡六爺開口說這個事。

當鄭直男聽到電話裡蔡六爺說道:“這臭小子,大半夜不睡覺,打個電話還不說話,閒的難受啊!莫名其妙!”說完,蔡六爺就要掛電話。

鄭直男終於忍不住了,他開口說道:“師傅,等等,是我!”可是,說完這句話,鄭直男又悶宮了…

海恩一看,於是對鄭直男說:“你確實變了,變得越來越像道門中人了!有話你倒是說啊,這個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他是你師傅!”

鄭直男看了看海恩,然後做了個深呼吸,他才對著電話說道:“師傅,那個,如果我當了刑警隊長…”

鄭直男剛說到這,只聽電話裡蔡六爺語氣充滿驚喜的大聲說道:“那可太好了,到時候一定要找個大飯店,吃麵條,打滷炸醬都配齊了,再放幾掛鞭炮,這麼多年了,我蔡老六也有個露臉請客的機會了。”

蔡六爺這番話就跟開機關槍一樣,把鄭直男“突突”的差點沒躺地上。

他舉著電話哭笑不得的看向了海恩,海恩則是一臉贊同的對著他點了點頭,小聲說了一句:“到時候我一定去,咱們師兄弟不是外人,賀喜隨份子的錢我就免啦!”

鄭直男徹底無語啦!這都什麼人啊?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了個身,不再看海恩,然後他對著電

話又說到:“師傅,我是說如果…”

而他剛說出這幾個字,蔡六爺又開口了,不過這次他的語氣沒剛才那麼隨和了,聽上去好像還有點生氣。

只聽他說道:“既然是如果,那就是有機會,有機會就要好好爭取,你要是當上了刑警隊長,咱們吃麵條放鞭炮,你要是當不上,那你這個徒弟我也不要了,逐出師門啦。”

說完這番話後,蔡六爺結束通話了電話,而鄭直男舉著手機都石化了,過了好半天,直到海恩把手機拿走,鄭直男才緩過神來。

他動了動五官,抬手狠狠搓了搓臉,然後轉頭對海恩說:“我剛知道,原來我師傅是個官迷啊!”

海恩抬起右手剛想說話,鄭直男眼皮一抬,一拍巴掌說:“哎!你說我師傅那老幫菜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有機會當刑警隊長,所以他才收我這個徒弟啊!”

海恩舉著右手,看著鄭直男嘴裡搗鼓了半天,鄭直男看了一會,突然向後退了兩步,然後他對海恩說:“哎師兄!你要幹嘛?”

海恩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後他開口說道:“沒事,我就是踅摸踅摸Y市的麵條館。那個…到時候我要個特大號的碗啊!”

鄭直男沒想到,海恩居然是在盤算去哪吃,他是真無語了,他抬起手一指海恩,海恩則是伸手抓住他的手指說:“別瞎指,門子裡有規矩,幼不指老,尊大訓小,懂嗎?”

然後海恩甩開鄭直男的手繼續說:“你已經給你師傅磕頭了,已經是門子裡的人了,項大爺的供養香堂裡都有你的位置了,不能胡鬧。”

鄭直男真沒想到,就是指下人還指出這麼大規矩來了。

他一攤雙手說道:“行,師兄,咱們別計較那些了,我就問一句,你們還能不能靠譜了啊!聽明白了!是可能,不是確定。”

海恩當然知道鄭直男這個刑警隊長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當上,但是,到底阻力是什麼呢。

而關於鄭直男升遷的最大阻礙,並沒用海恩問,鄭直男愁眉苦臉的說了出來。

問題出在一個病患身上,這個病患的父親是市委管城市規劃的,而這還不叫事,他們家有個親戚在省裡任職。

而這次出了這事,省廳那邊下達指示:“此事要火速處理,而重中之重就是不能引發輿論傳播,避免造成恐慌。”

馮隊偷偷告訴他,這個,就是那個病患的後臺和省廳的人打招呼,讓這麼幹的。

於是,就有了集中收治,樓層封鎖。

而之所以動靜這麼大,說白了還不是要保護那個女孩的隱私,畢竟這種事一旦傳出去,就現在這人們這腦洞,還不知道給整出什麼版本的閒言碎語呢!

說實話,海恩聽完之後,就不想管這事了,畢竟,這件事背後涉及的背景有點大,回頭一個處理不好,保不齊就被人記恨上了!

可是,這件事直接關係到鄭直男的仕途,所以,這事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而且這事必須幹的漂漂亮亮的。

就如同之前說過的那樣,如果鄭直男做了這個刑警隊長,那就是從古至今,官面上權位最高一個道門中人了。

至於鄭直男的顧慮其實是多餘的,雖然過去道門中人確實和官面少有來往,可是現在隨著時代的發展,雖然道門依然守舊,但是守得是舊禮,有些條條框框的早就變了。

畢竟,有這樣一個官面上的門人弟子,很多事都要方便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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