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大爺一聽海恩把話說死了,他沉吟了片刻後說:“海恩,聽我一句,你來這裡可不是為了來和老韓家拼命來的!這主次你要心裡有數啊!”

海恩掏出手機,調出那條簡訊說:“各位老輩,薛哥,我早就安排好了。”

幾個人看了那條簡訊,這心就徹底涼了,很顯然,海恩這是連後事都準備好了。

而就在幾個人面面相覷的時候,蔡六爺打開門進了病房,幾個老輩轉頭一看,不由得心裡暗喜,這是救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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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六爺和幾個老輩打過招呼後,他徑直來到海恩面前說:“混小子,我把我的手藝傳授給你,是讓你糟蹋著玩的?”

海恩自打蔡六爺一進屋,這臉色就緩和了下來,這時他聽蔡六爺說出這話,就陷入了沉思!

蔡六爺一看海恩這是鑽的牛角尖了,他對海恩說道:“混蛋玩意兒,你以為那韓天棟是吃素的,就算你不認識他,那正一八大真人你總該認識吧,你呀,你就是心太髒了!”

說這話時,蔡六爺一巴掌就扇在了海恩後腦勺上,然後他說了一句:“混蛋小子,你看我這後手留的怎麼樣啊!”

海恩手拍著額頭,閉著眼倒吸涼氣,要說還得說是蔡六爺,果然是當世第一大明白人,經他這一指點,海恩終於明白了。

看來韓彬身後那人並不是他要找的那人,不然,對方十八個師兄弟絕對不可能收拾不了一個劉梅,而韓彬背後那人到底是誰,他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現在看來就值得好好研究一番了。

或許這只是一次考核,看來,那人就是看看海恩的家底,而蔡六爺那一耳光和最後那句話,其實就是告訴他:“對方絕對有後手,只不過對方沒用而已。”

海恩這一想明白,立馬跟蔡六爺說:“六爺,我跟您學了手藝,那您就是半個師傅,別的我也不說了,這事,我跟他們沒完!”

最後那句“我跟他們沒完!”是喊出來的,許五爺正坐在海恩對面,被海恩噴了一臉唾沫星子,他抹了一把臉說:“海恩吶,你跟他們沒完,幹嘛給我洗臉啊?”

海恩拿起酒瓶子灌了一大口就開始撒酒瘋了,那真是又摔又砸,又打又罵。

鄭直男一看海恩跟瘋了一樣,立馬想抱住他,但是許五爺只是一探身,一把就揪住了鄭直男,把他拉到門口小聲對他說:“別跟著瞎摻和,海恩這是自己給自己找臺階呢!”

要是平時,就這屋裡的動靜,早就把院方的人引過來了,可是今天不同,今天門外站著人呢,以韓天棟為首,正一一門所有人都悉數到場,就連韓凱都來了。

他們是跟著項大爺他們來的,昨天,韓天棟已經和六壇各位掌事談好了,今天來向海恩請罪。

要說起來,韓天棟這心裡也沒譜

,畢竟,都說天機門對萬物皆善,唯獨對人最惡。

相傳,歷史上不少名門望族,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惹上了天機門,一個‘造化運成’使出來,師傅徒弟這麼一輩一輩盯著你,少的二三十年,多的據說幾百年,最後那些名門望族哪一個逃過了滿門抄斬,誅滅九族。

而牛老道一說出,韓彬被下了‘造化運成’,韓天棟這心就涼了一半,這不就是要滅他滿門嗎。

再一想,韓雪已經被敗壞的命格,韓天棟心疼啊!他是真心累啊!這些孩子,這才叫地上的禍不惹,非去惹天上的禍。

早上來的路上,韓天棟效仿古人,脫了個光膀子,韓彬等一群師兄弟也赤裸著上身,每個人身後背著一根柳條。

韓雪是女孩,所以光膀子不合適,不過她把柳條頂在了頭頂。

這年頭,這種扮相著實不多見,於是引來了路人紛紛圍觀,更是有不少人舉起了手機開始拍攝。

韓天棟回頭看了看韓彬說:“小彬子,是不是特丟人呀。”

自從昨天韓天棟自行家法後,,韓彬終於成長了,心性也成熟了,他對韓天棟說:“爸爸,那麼丟人的事我都幹了,這不算什麼,畢竟是我惹出來的禍,我就該擔著。”

韓天棟暗自點了點頭心說:“這孩子總算長大了!”

在到了病房門口後,六壇的幾位老輩讓他們等著,雖然病房隔音效果不錯,但是,薛海為了讓他們聽到聲音,在門口留了一條縫。

所以,屋裡的對話門外的人聽的清清楚楚的,韓天棟無奈何的看了看牛老道,牛老道沒說話而是指了指走廊那頭,韓天棟回頭一看,蔡六爺不急不忙的走了過來。

蔡六爺走到韓天棟面前,韓天棟抱拳要說話,卻被蔡六爺一把壓住了手,然後蔡六爺用手勢告訴他別說話也別著急。

韓天棟點了點頭,用手勢回到:“麻煩您了。”

蔡六爺點了點頭推門就進了屋,而沒過多久,海恩就折騰開了,聽著屋裡的動靜,醫院裡的人來了,但是,卻被韓天棟給攔住了。

過了許久,屋裡動靜逐漸平息了,病房門開啟後,項大爺站在門口對韓天棟說:“進來認錯吧!”

海恩的視線並沒有停留在這幫光膀子老爺們身上,而是看向了門口那個白胡子老頭,那人身上居然有一股道氣!

韓天棟走到海恩身前,立馬就要下跪,但是,韓彬卻一把扶住韓天棟對海恩說了一句:“海世兄,怎麼說,我爸爸也是個老輩,這一跪你敢受嗎!”

海恩抓起瓶子喝了一口酒,大著舌頭說:“這麼大個老頭,光著個身子,不害臊,誰願意看你。”說著,他隨手把床單甩給了韓天棟。

韓天棟手裡接過床單的時候,這心裡才算真踏實了,看來,海恩這是願意和解了!

與此同時,以韓彬為首,十八個師兄弟圍著床頭跪了一地。

海恩看了看韓彬後背上的傷,也是不由心驚,這老韓頭這下手也是真夠狠的,韓彬後背上,現在都跟花瓜一樣了,那傷口不說深可見骨,也是血肉模糊。

海恩大著舌頭說:“這有酒無菜,喝的不痛快。”然後他下了床繞道韓彬背後看了看說:“這都什麼啊,我看著瘮得慌。”

在場都是聰明人,立馬帶著韓彬去處理傷口,等韓彬處理完傷口,回來又跪在海恩面前,海恩把酒瓶子往桌上一墩說:“韓彬,你知不知道你錯哪了?”

韓彬低著頭說:“我學藝不精,心思愚笨,不知道。”此時的韓彬已經沒了那種冷傲,語氣中多了一些無奈,一些無力。

海恩說:“你站起來!”韓彬依言站起。

海恩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了韓彬頭上說:“我這一巴掌打的是你不明是非。”

這一下把韓彬打的是眼前發黑,但是,他愣是強挺著沒動一步。

而韓天棟則是看的明白,海恩這一巴掌下去,從韓彬身體裡打出了一股晦氣,韓天棟真沒想到,老是說“晦氣晦氣”的,今天他居然親眼見到了,那是一種青灰色的煙霧。

海恩這時抬手還要打,但是他又把手放下了,他對韓彬說:“看你白白淨淨的,沒想到還挺硬,打的我手疼。”

韓天棟立馬遞上柳條說:“海恩,那你就用這個,往死裡抽!”

海恩撇了撇嘴說:“你跟你兒子有仇吧,再說,你打你兒子用的是這個嘛,少跟我來這套,柳條可以驅邪,真會算計。”

說著話,海恩已經走到了韓雪面前,他一抬手就掐住了韓雪的下巴,韓雪雖然驕橫,但是那是她知道不管怎麼樣,都有人護著她。

眼下韓彬挨了一個脆亮的大耳瓜子,自己父親還往上送打人的傢伙,她已經哆嗦了。

被海恩掐住了下巴的時候,韓雪全身顫抖,眼神驚恐的看著海恩!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又是怎麼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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