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和海恩在地下倉庫搬東西的時候,她就問海恩是怎麼回事,海恩說:“那千山鳥飛絕的事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嘛!”

劉梅卻說:“我說的是今天,那朵花是怎麼回事。”

海恩這時提起小推車說:“那花有個名字叫‘落地生根’。”然後他給劉梅說了這個術法的厲害之處,這是“應”字一門裡的法術。

取鮮花一朵,在最邪最髒的水裡浸泡,以歸元之術相輔,使這花吸收水裡的陰邪骯髒之氣,一個時辰後,這花就成了一株毒物。

他到了韓雪的店裡,以“輔”字一門的術法,將這花種在店鋪中間位置,而這店鋪是韓雪的,那麼,這花落地生根雖然是長在了店鋪裡。

但是,其陰邪之氣已經壓住了韓雪得命格中宮,而不出七七四十九天,韓雪命格會因為陰邪之氣侵染,徹底崩壞。

而這種術法是以施術之人的本命元神催發,也就是說,他們想破這個術法,就要動海恩的本命元神。

也就是說,到了這個時候,如果想救韓雪,要麼殺了他海恩,要麼回去毀了那只貓,這樣劉梅也會一起死。

而海恩當時在韓雪屋裡提到天機門的做事方法,和讓他們抗住了就是告訴他們,自己安排好人了,他一死,立馬就有師兄弟過來。

那麼,這幫人就是瘋了也不會去動那只貓,因為如果海恩死了,那是道門之間鬥法傷了人命。

但是如果劉梅出了任何事,那就是他們這幫人邪術害人了,屆時只要海恩的師兄弟把這事往圈子裡一撒訊息。

用不著別人,正一一門的人自己就會來清理門戶了!

而這樣一來,對方一定不會再找劉梅的麻煩,他們還沒傻到去犯這個眾怒,這也就等於把劉梅給踢出了這場賭鬥裡。

而劉梅聽到這就問道:“那你直接告訴你們圈裡的人,就說他們禍害我,讓他們去打不就完了嗎!”

海恩嘆了一口氣說:“梅姐,你想簡單了,之前他們對你下手,其實是因為我,如果我聲張,這裡面也有我的責任,而且,到時候,正一一門會積極保護他們,你看,他那十五個師兄弟知道了這事,還不是合起手來欺負咱們倆,所以,這事才擠到了這一步。”

劉梅抱著一箱子鞋聽了海恩的話,他不由得全身顫抖的說:“海恩,你們不是道門中人嘛,怎麼我聽你說的那些法啊術的,都好像就是害人用的,你們到底是法師還是妖怪呀?”

海恩推著車往前走著說:“梅姐,這事我就跟你說明白了吧,這才哪到哪,你以為這就兇殘了,比這狠毒的我都不知經歷多少了,就這麼說吧,昨天你喝醉了跟我說希望我陪著你,你也看見了,就是幾句風言風語這事就已經這樣,真遇上那些大邪,絕對害了你!”

劉梅聽海恩說到這,她居然插嘴說了一句:“我不怕!”

而海恩則是搖頭苦笑說:“我怕!”說完,他推著車來到了門口,把車挺好抱起那些箱子往前走著又說到:“梅姐,同樣的道理,如果我的仇家是咱們這種情況,我也會對他身邊的女人下手。”

劉梅聽到海恩這麼說,愣愣的看著海恩,而海恩把箱子放在劉梅找來的小貨車上,海恩放好箱子回頭一看,劉梅抱著個箱子在門口沒動,他過去接箱子,卻被劉梅躲開了。

只聽劉梅說:“你為什麼那麼做,你怎麼會做這種事。”

海恩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才說到:“梅姐,這種事,跟你說了你也不理解,總之,我們這圈子裡,除了父母以外,其他至親之人如果因為我們遭了毒手,這筆債是算在我們頭上,就是將來見了十殿閻羅,也是這個理,說不出去的,在道家,就得認這個規矩。”

劉梅愣愣的看著海恩,過了半天說:“如果,我不在乎這些呢?”

海恩呵呵一笑,接過劉梅懷裡那個箱子說:“幹嘛,想跟著我收破爛。”

劉梅跟著海恩走到小貨車前,他對海恩說:“你為什麼不跟我在這開店呢,你不是挺會勾客人的嗎,用你的法術給咱招攬客人呀。”

海恩手裡忙活著搬東西,嘴上說:“梅姐,我問你個事,你現在覺得韓彬這孩子怎麼樣?”

劉梅想也不想的說:“那孩子人性實在是太差啦!”

海恩看了看商場裡,他上了小貨車說:“韓彬其實並不壞,就是年輕氣盛,不懂事,有點衝動,他其實是個好人,只是有點混蛋。梅姐,你並不知道,那些真正的壞人能壞到什麼樣。”

說到這,他又抽出一根煙點上說:“我就問你,如果你知道你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你會怎麼想,如果你知道你的壽命被別人佔用了,你又會怎麼想,如果你知道你的命運被別人變的特別糟,你到底該怎麼辦!”

海恩這番話把劉梅說的一愣一愣的,她坐在小貨車駕駛室裡越想心裡越發毛,不由得脫口而出:“不會吧,他們憑什麼這麼做呢?”

海恩抽了一口煙,吐著煙說道:“憑什麼,就憑他們想這麼做!就憑他們做得到!”說完他發動了汽車。

劉梅轉頭看向海恩問道:“你會不會這麼做?”

海恩看了劉梅一眼,然後轉頭看著前方開著車說:“我是天機門的,我們天機門就是專門對付這些人的。”

劉梅想了想說:“那你能不能退出呢?你又說了,你還有師兄弟,讓他們去做不行嗎?”

海恩聽了這句話,他竟然陷入了沉默,是呀,退出到底行不行呢?當然不行,這一身本事不說,他有他的貪,如果退出天機門,那麼他貪的那個事,就永遠都只能是個夢了!

海恩半天沒說話,劉梅以為他不高興了於是說了一句:“你也別多想,我就是一說,說實話,這麼多年,都沒一個男人對我這麼好過!”

海恩本來還在尋思著自己的事,聽了劉梅的話,他突然眼皮一跳,突然就想明白了,韓雪針對劉梅,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

他們之所以對劉梅下死手,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針對的劉梅,而這一切就是在給海恩製造障礙。

先是黃萌,接下來是劉梅,那麼下一個,海恩想到這突然豁然開朗,因為,他居然想到了如何去解決項大爺和董四爺的矛盾。

可是他想到這,又皺起了眉,畢竟,此時他和韓彬他們已經鬥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這眼下的事要是不解決了,還想後面那事有什麼用呢,而且他現在也覺得自己毀韓雪命格有點欠妥當了。

這就無疑給正一一門留下了一個藉口,那麼韓彬會不會挑唆韓天棟聚集正一的門人弟子,找天機門的麻煩呢!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再說什麼都為時已晚,與其自尋煩惱,乾脆就不想那些了。

放下思想包袱後,海恩對劉梅說:“梅姐,可能有那麼一天啊,我是說可能,我給你介紹一個人,那人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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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梅並沒有搭話,而是默默地把車窗給搖下來了,她轉頭看向了窗外。

海恩一看心說:“得,還生氣了,哎!女人呀。”

看到劉梅新租的店鋪,海恩就是一嘬牙花子,這是市南的一個居民區的後街,這裡是本市老城區比較有歷史的商鋪街。

只不過隨著城市改建和時間的變遷,這裡早已沒有了舊日的繁華,現在這條街上行走的遊人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來這裡的人們很多都只是懷舊。

劉梅租的是一個兩間屋的臨街門面,雖然在這條街上地理位置不錯,但是,相比之前的金街旺鋪,就差太多了。

海恩不由得偷偷看了看劉梅,果不其然,劉

梅的臉上確實掛著絲絲的落寞,但是,海恩轉瞬就想明白了。

劉梅的落寞和店鋪沒關係,是因為自己剛才要給她說媒。

而不出海恩所料,這忙碌了一下午,劉梅也沒和她說兩句話,海恩也就識趣的閉嘴,畢竟,誰知道哪句話就刺激這位大姐了。

直到一切安排妥當,海恩想說:“我回去了。”

但是劉梅卻說了一句:“海恩,你別走,一會我請你吃飯。”

海恩這一聽,心裡突然就踏實了,看來,劉梅是死了心了,不過話又說回來, 她也三十好幾了,早已經過了那個愛的沒完沒了的年紀了。

吃飯的時候,劉梅不顧海恩的阻攔,喝了半瓶白酒,不一會她就醉了,醉眼朦朧的說:“既然你要恩斷義絕,我也不強求了,你不用擔心我,我死了就死了,你好好活著,別再和那些人過不去了…”

說到這,劉梅就溜桌了,海恩結了飯錢搖頭苦笑,攙扶著劉梅往外走,走到門口,飯店老闆送出來說:“哥們,我多句嘴,嫂子這人不錯,離了婚,有你後悔的時候。”

海恩對著那個老闆點了一下頭,沒說別的,攙扶著劉梅出了飯店,而此時的劉梅已經半夢半醒了。

海恩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那司機停下車一看,立馬下車幫海恩把劉梅扶進了後車廂,然後他回到駕駛室問道:“去哪!”

海恩說了地址,司機抬眼看了看後視鏡說:“我知道附近有個旅館,便宜,衛生條件也挺好的。”

海恩這時心裡那是特煩,當下臉一陰說:“你想什麼呢,想打架是嗎?這是我姐!”

司機馬上陪著笑臉說:“不是,我沒別的意思,就是!”

海恩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開你的車,讓你去哪就去哪!”然後就不在說話了。

到了劉梅家的小區,海恩並沒有進小區,而是把劉梅交給了門衛,然後,他轉身就走。

沒想到那司機並沒有走,還在路邊等著他,一看海恩回來立馬說:“哥們,現在去哪?”

海恩一看他這樣,露出那個習慣性的微笑說:“我發現,你這人脾氣不錯呀,我那種態度,你都不上火嗎?”

那司機說:“我懂,我也有姐,我姐也老和我姐夫打架,我也是經常送她回家。”

海恩臉上微笑那是相當和善,但是,他心裡就沒那麼和善了,既然這個人自己找倒黴,他還客氣什麼,他上了車把韓彬家的地址告訴了那個司機。

那司機一聽一愣問道:“你還認識韓老爺子。”

海恩一聽,拿出煙盒給司機讓著煙問道:“你認識韓老爺子!”

那個司機點上煙抽了一口說:“那是,我們這些跑夜活的,遇上點什麼邪乎事,都是人家給解決。”

海恩看似隨口問了一句:“那老爺子靈嗎?”

那個司機此時已經發動了汽車,他一邊開車一邊對海恩說:“那還用問,你算是找對人了!”

說到這那司機一愣,他轉頭問海恩:“你姐他們家難道!”

海恩收起笑容點了點頭說:“那麼,司機大哥,等到了地方還麻煩你幫我引薦一下!”

那司機一聽,立馬說:“嗨!交給我吧,這事不叫事!”

可是他又哪裡知道,自己已經被海恩設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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