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什麼是盒子。”
蘇靈毓看著那副畫，似乎什麼都沒有。
葉知秋的目光望著那副畫，卻看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聽著姑娘的問話，慢悠悠出聲道：“你在現代社會的時候，是不是要養老鼠。”
“那是自然。”
蘇靈毓點了點頭。
“你說老鼠知道它在籠子裡麼？”
葉知秋想起自己以往見過的那些老鼠，它們想必是知道的。
“應該知道吧，那籠子太小，它們稍微一用力，就碰撞到籠子四周了。”
養老鼠的籠子並不怎麼大，因為人們並不在意老鼠的生存質量，不要想著吃了飯還要去外邊散個步。
事實上，即便給小白鼠投遞食物這樣的事，許多人也不想做。
若不是為了實驗的需要，誰又會閒著將幾袋子幾袋子的鼠糧從院辦外邊抬到一樓放起來。
“是啊，老鼠的天有些小，它們知道自己在盒子裡，你說如果整個銀河系也是一個盒子，這個盒子太大，大到以人類如今的科技還出不了銀河系，你說人類會意識到自己在盒子裡麼？”
葉知秋望天。
天這個東西，有時候是假的。
而且，究竟什麼是天？
藍天，白雲。
藍天是天麼？
“銀河系怎麼可以是盒子，哪有銀河系那樣大的盒子？”
姑娘的心有些亂，這怎麼可以。
“只是一個比喻，比喻。”
葉知秋一笑。
“這個比喻也太嚇人了。”
姑娘聽著葉知秋的這個比喻，有些害怕。
“比喻比喻，不妨事的。”
葉知秋看著姑娘這個神情，接下來的事還怎麼說。
“如果銀河系真是一個盒子的話，那我們也沒有辦法，反正人類過個一百年就死翹翹了，死翹翹了，隨便盒子外邊的人怎麼觀察。”
蘇靈毓恢復了冷靜心情，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無所謂。
“可是現在靈氣復甦了，人類可以活的更長了，不只是一百年。”
葉知秋又道。
“……”
姑娘仔細一想，嚇了一跳。
“萬一這靈氣是盒子外邊的人放的飼料，讓我們快速長大怎麼辦？”
葉知秋再問。
“沒有萬一，哪有這麼多萬一。”
姑娘又是心中一跳。
“這只是思維的變化而已，你不要緊張，有我保護你呢。”
葉知秋悠悠一嘆。
“知秋，你想的好多，你說的話，有些嚇人。”
姑娘幽怨地看了葉知秋一眼。
“這其實也沒什麼，宇宙深處的規矩，是弱肉強食，我們以小白鼠為實驗物件，別人以我們為觀察物件，都很公平，所以我們要不斷強大起來。”
葉知秋看著姑娘加快跳動的心胸。“你說如果我們把關押小白鼠的實驗場地變得和地球一樣大，但這個世界不是一個球體，而是一個立方體，我們在立方體的最上邊那一個面，貼上藍天白雲甚至太陽，他們會發現那是假的麼？”
“這……”
哪有人可以把太陽貼在一個立方體的上邊？
那太恐怖了。
“這個世界，至少我們所在的這個天地，以前是不存在的。”
葉知秋話音一轉，講起了洞府界的故事。
從前有個人，名叫七彩仙尊，開闢了一個世界，他把這個世界命名為洞府界。
洞府界三個字言簡意賅，意思是這整個世界，無數生靈生生又滅滅，它卻一直存在的世界，其實只不過是七彩仙尊的洞府。
而人類這種靈智的生命，萬物之靈長，生物鏈之最高的存在，對於七彩仙尊而言，就是自家圈養的一些生靈。
只可惜，即便這麼強大，開闢了一方世界，可以被人類稱作盤古的七彩仙尊，也只是洞府界的最強者，而不是洞府之外世界的最強者。
洞府之外的世界，名曰仙罡大陸，這片大陸上像七彩仙尊擁有洞府世界的，有無數人。
仙罡大陸上的更強存在連道飛，破門而入，將七彩仙尊打得神魂飛散。
自此，七彩仙尊這一位開天闢地的創世神就那麼死了。
他的那些弟子，卻沒有死完，有許許多多的，都遺留在洞府界，無法出去。
打死七彩仙尊的連道非，有一個掌印小廝，也無法出洞府界，便自稱掌尊，生活在太古星域。
而四大仙界，則是另一個存在——封界至尊開闢出來的。
無論是掌尊，還是昔日七彩仙尊的舊部，一心想脫出洞府界。但是破碎的門戶在封界之內，自然就只能與封界至尊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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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仗打下來，封界至尊被滅殺，四大仙域也破滅了。
更重要的是，七彩仙尊的三魂轉世之身中的第三魂，是重新開啟大門的關鍵。封界內外的戰爭，也是為了引出第三魂。
仙帝白凡，在大戰之中漸漸看到了這整個世界的真相，被刺激的瘋了。
他不能忍受這個世界的真相。
一代仙帝，自以為屹立於萬仙之巔，結果發現自己就是蟲穴裡的蟲帝。
他的自尊，他的信仰，在那一刻全部崩塌。
仙帝癲狂，指天而亡。
仙帝亡時，這個地方的畫者也看到了天中那不該存在一幕。
許多仙人瘋了。
許多仙人死了。
最後一場大戰，四大仙界全部玩完。
葉知秋想來，還是資訊不對稱的緣故，才讓仙帝白凡發瘋。
你看看隔壁星辰變世界，資訊公開，飛昇有條不紊。
凡人修行飛昇仙魔妖界，從凡間至尊變成仙魔妖界的小兵，也沒幾個發瘋的。
他們又經歷重重苦修，有大能力大毅力者可修成仙帝。
仙帝可飛昇神界。
神界本源深厚，即便在仙魔妖界一拳破天，眨眼破滅星域的仙帝，在那神界連飛都飛不起來，只能老老實實走路，還得挖礦。
神界眾神壽元綿綿，動輒以億萬年計。
那個世界的仙帝飛昇到神界，先得挖礦幾億年來適應神界生活，而後才可以打工去神界諸城買房。
買房，也要幾十億年才有可能存夠積蓄，有個安身立命之本。
諸神之苦逼，還不如仙魔妖界自由自在，更不如凡間界自在。
那掌握諸天生靈生死的無上存在，為了買房而奮鬥。
與作者何異？
“我們去看看仙帝白凡的神通吧。”
葉知秋目望虛空。
不知盒子外可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