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陌如此表現，陳肅心中的古怪別提有多重了，即使如此，他也只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焚語重心長地說道：“陳肅，既然你真的有打算整合歐洲戰場的聯軍，那恐怕要趕緊行動了。趁著現在還是冬天聖夜界人還無法展開更大規模的衝擊，一旦冬天過去，歐洲的壓力只會更大。”
“我明白。”陳肅頷首，“過兩天就準備出發。”
“是該多陪陪你的那幾個女朋友。”
陳肅老臉一紅，“瀾大人說笑了。”
焚與瀾對視一眼，後者手中一個盒子閃爍出現。
“還記得你離開之前我們答應你的嗎？委派給你的這個監督委員，依舊有效。”說罷，瀾輕輕一推，盒子落入陳肅的手中。
“那這是……”
“你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盒子的材質很特別，上手很重，宛如鉛石，陳肅疑惑著開啟，發現裡面竟然躺著一個太極陰陽魚的玉石，只有嬰兒拳頭一般大小。
能量波動極為濃郁。
“這是……”陳肅表情震驚地抬頭看向瀾。
陌手撐著下巴道：“你還沒看出來嗎，我們今天這是在物歸原主呢。”
“啊？”
焚嘆了口氣，“陳肅，你還記得我們在玄洞天遇到那只鯨魚時的對話嗎？”
“對話……”陳肅沉吟片刻，“確實是隱隱約約有印象，但是說了什麼想不起來。”
焚笑著道：“那時候的你說是你也說你，說不是你也不是你。”
陳肅一臉懵逼。
沒搞懂焚到底在說什麼。
終於有旁邊空氣般的三位說話的空間，孔雲帆接過道：“陳大哥，你還記得破雷戰隊在戰場使用的聯合陣法嗎？”
“記得，威力很強，幾個六級能力者聯合就能對付一個七級強者，是個對付聖夜界人的利器。”
“它就是多虧你，我們華夏才會有的。”
“我？”
“嗯。”焚點頭道，“那時候你叫我先離開，並且通知雲大人尋找另外的那幾位大人，這才有了華夏今天的聯合陣法。”
陳肅依舊是一臉迷茫，不過他已經猜到這些事都是誰做的了。
另一個他。
“所以，你們今天的這些……其實是要給另外一個是魂歸者的我？”
“對。”
眾人點頭，不過反而是陳肅的表情沉了下去。
焚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道：“你儘管說沒事，那位大人是不是已經……”
“嗯。”
陳肅抿著嘴，表情凝重，“他在那天救了我之後，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一語成讖。
陳肅說完那句話的瞬間，旁邊的三個魂歸者同時心中一沉。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殿堂全員等待已久得到的結果會是如此，華夏曾經的領袖竟然在一個異世界煙消雲散，這是絕對是全體魂歸者都難以接受的事情。
焚說道：“你能把那時候的經過再說一遍嗎。”
“嗯。”陳肅緩緩開口，“具體的對話我已經不記得，但是戰鬥過程還有些印象。那時候等你們走後，我們發現那只鯨魚竟然是一隻九級異獸，而且還是那個精神空間的領主……”
陳肅用的是非常簡單的敘事手法，可是旁邊的眾人依舊聽得心驚肉跳，沒想到陳肅位兩年前剛剛晉升七級能力者的時候就親身經歷了一場九級強者對戰的浩劫。
這傢伙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啊。
直到陳肅說到另外一個自己拼盡全力才將鯨魚斬殺的時候，他們同時屏住了呼吸。
也就是說他是因為拼盡全力才使得自己消失的。
一旁的唐小夜一愣，不知道為什麼，當陳肅說起另外一個他時，她的腦海中似乎有許多場景在閃過。
好像……那還是兩年前認識不久的場景。
好像，有人在我身上幫了我什麼。
可惜現在這種情況下，容不得她去想其他，“也就是說，那位大人是為了救陳肅哥哥你才……消失的。”
“嗯——至少我再也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過。”
此刻，焚和瀾的心中那是疑惑和遺憾並存。
疑惑的是，那位大人是如何將“過去”的自己記憶儲存，甚至在魂歸後將那時候的自己又分為一個“個體”，普通魂歸者的魂歸就是覆蓋原來的東西，哪裡能夠像陳肅這樣又是認識李之墨又是認識楊櫻的。
遺憾的是他再也回不來了，現在的陳肅就是陳肅，再沒有人可以回來幫助他們。
所以現在唯一痛苦的就只有陌一人了，沒辦法，那個男人實在是太過負心漢了，就這麼棄她而去。
也罷，銀雷槍我已經交給你了，我們之間也算是兩清了吧。
說完這些後，陳肅又總結道：“我唯一記得的是他臨走之時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他說，如果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那等我成為九級能力者的時候，一切自然會揭開。”
眾人面面相覷，天上唯有無奈。問題是，這陳肅都成為九級了，這些秘密什麼的還重要嗎？
何況九級是個多麼遙遙無期的東西啊。
焚搖頭道：“九級實在是太遠了，何況現在的地球連八級強者都不好出現了，晉升九級只能依靠其他辦法。”
陳肅道：“說到這個八級，我倒有些想法，但是——”
“說說你的想法，還有，但是什麼？”
“我的想法是讓我們華夏強者中比較有可能晉級八級的人再次前往一次玄洞天，我有一些特殊的方法可以鑽孔子獲取晉級法則，但是問題是現在的地球戰場……”
陌撇了撇嘴，“某人還真是大忙人呢。”
“……”
陳肅瞥了她一眼道：“有沒有說非要讓我帶隊，這次讓焚大人也可以呀。”
“什麼意思？難道讓我帶隊的話也找得到？”
陳肅笑著：“是的，我有幾個好幫手可以幫助焚大人找到那個地方。”
“好，讓他們過來看看。”
陳肅一招手，身後小珠子一般大小的命運迴路浮現，溜溜的旋轉著，然後幾道紅色的光影從中掠出，停留在桌面上仰望著眾人。
那是幾隻小巧無比的蚯蚓。
但是它們身上的氣勢卻堪比八級強者。
焚面色驚奇道：“咦？你這小蚯蚓怎麼都蘊含有如此強大的玄空間的氣息，是你從玄洞天裡面帶出來的？”
“是的，因為他們自身具有很大的空間穿越屬性，所以那時候也是它們帶著我在玄洞天裡面走南闖北。”
“哈哈哈，你這小子果然總是能夠有意想不到的機緣吶！”瀾輕撫著那幾隻小蚯蚓，“所以它們能夠記住你在玄洞天裡面晉級的位置是嗎？”
“是的，只要是它們走過的地方就一定還能夠再找回去。”
“好！哈哈哈，沒想到還能夠有如此強大的寵物！那老夫就再帶那些傢伙到玄洞天裡面去闖上一闖。”
陳肅想了想道：“焚大人，不知道我能不能在這裡提幾個小要求？”
“你說說看。”
“我想要內定幾個名額，可以嗎。”
“可以，沒事，大不了我就是多帶幾個人而已，又有何妨？你說說看……”
“是……”
……
會議結束，孔雲帆送著陳肅離開天殿，其實理論上來講，現在的陳肅已經是華夏殿堂的高層了。
望著底下的群山，陳肅道：“雲帆吶。”
“陳大哥，怎麼了？”
“接下來我去歐洲的這幾天，合大基地以及破雷軍團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放心吧，破雷軍團才剛建立，需要殿堂方面做的事情還很多，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好，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畢竟我離開那麼久都沒給過隊員們什麼實質性的幫助，那就拜託你了。”
“沒事。”
“好，那我就先離開了。”
“嗯，慢走。”
陳肅離開後，祁靈鶴也跟著從後方出來。
“老陳回去了？”
“對，畢竟陳大哥他過兩天還要去歐洲幫忙，趕緊都回去陪陪之墨姐和櫻姐她們也是應該的。”
祁靈鶴眯著眼，狡黠道：“羨不羨慕吶？”
孔雲帆忽然脊背一涼，“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會羨慕，有一個你就足夠了。”
“哼哼，算你識相。”
“……”
回去的時候陳肅一路上都在研究瀾留給他的那個陰陽魚，這個不大的晶石上面含有一股非常強大的法則氣息，可陳肅卻始終搞不清它究竟是屬於哪一種法則。
好像你手中拿著一顆剛落下來的外星隕石一般，是搞得懂顏色、形狀合重量什麼的，但就是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元素組成。
問題是它還是陳肅“自己”給“自己”的。
“奇了怪了，難道這不是地球上的法則？可……我覺得這法則好像在哪裡見過來著。”
在天殿的時候陳肅也問過瀾這個問題，結果後者的回答同樣是他也不清楚這法則到底是什麼。
算了，就當是無聊撿了塊隕石吧。
回到基地後，陳肅第一時間就趕往自己的別墅。
裡面還有個美人兒在等他呢！
嘭，房門被撞開又被控物法則操控著合上，陳肅朝著楊櫻的房間匆匆跑上去。
“啊，我還沒洗完你幹什麼呢……”
“哎呀，老婆，先快活了再說！”
“你可真猴急……嚶……”
然後是悶哼傳來。
所謂小別勝新婚，就是這種久違的暢快才格外讓人愉悅。
靈慾交融……再說下去書就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場戰鬥才終於結束。
楊櫻趴在陳肅寬闊的胸膛上，臉上的紅暈久久不散，蔥尖般嫩白的手繞著他的胸口轉圈圈。
心裡原來的鬱結也隨著剛才的大戰，煙消雲散，“阿肅。”
“嗯？”
“你知道嗎，這兩年我們真的好想你啊，生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陳肅原以為只有李之墨才會說出這種話，抬起腦袋看了一眼，發現躺在自己胸口上人確實是楊櫻沒錯。
沒想到這兩年下來，兩女的性子倒是都發生了不同的改變。
他放下腦袋，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道：“對不起……其實我這兩年在玄洞天闖蕩的時候，也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少了點什麼。現在看來或許是因為少了你們倆陪在我身邊
吧。
那時候的我雖然是失憶的狀態，但從沒停下前進的腳步，似乎是想讓自己找到點什麼。或許真的是命吧，時隔兩年又讓自己回到了地球上，幸好這個世界並沒有改變太多。否則我恐怕真的會後悔一輩子。”
“哼哼，雖然某人是回到了地球上不錯，可是就剛來就又在西北要塞沾花惹草了呢。”
陳肅臉上劃過一抹尷尬，“這個……其實我和小戚之間是清白的，雖然我那時候是失憶了，可我什麼也沒有對人家說對人家做呀。”
“好啦，其實我和之墨都沒有因為這件事在怪你，反而有些感激她那段時間以來對你的照顧呢。”
“嗯，你們能理解就好。”
陳肅可算松了口氣。
“那你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嗎？”
說到這個陳肅才想起來下午在天殿討論的那些內容，好像還沒有跟楊櫻講過。
他撐起上半身道：“說到這個，我們接下來確實是有些事情要做。”
“我們？”
“對。”
陳肅將今天在天殿聊的內容大概複述了一遍，還把自己將兩女安排在第一波晉級隊伍的事情告訴給了楊櫻。
“真的嗎！”
聽到自己有可能晉級八級，楊櫻興奮地坐了起來。
晉級八級那可是所有魂歸者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成為八級能力者，主要還是玄洞天的特殊啊。”
楊櫻疑惑道：“那個空間有什麼不一樣嗎？”
陳肅神秘一笑，“那個空間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法則，我將它命名為，法則衍生。”
“衍生？”
“是的。”
這裡的法則衍生，就是那個空間特有的屬性——複製加模仿。
起初他是不具備任何八級九級的法則的，甚至是陳肅身上的命運法則和時間回輪在那裡都是一片空白。
結果當陳肅進入那個空間的時候，它瞬間就將陳肅身上所擁有的一切都給複製了一份。
相當於陳肅憑空將那個空間的法則上限拉到了頂級！
至於為什麼會擁有九級法則？那是因為陳肅身上還有那條鯨魚完整的“連結”，所以就直接幫那個空間走上了人生巔峰。
如此過後，陳肅再回過頭來感悟它那裡複製出來的法則，藉助自己一身的寶貝——成功晉級八級！
而這次讓焚帶那幾隻蚯蚓過去，也順便幫他們解決了“外在物質”要求的難題。
不然這麼多強者要晉級，華夏殿堂不破產才怪。
“那我們現在就把之墨給接回來吧？”
陳肅笑道：“放心吧，我剛才問過了，之墨明天早上就回來，到時候你們就一起過去。”
“我和她一起過去？你呢？剛才不是說都有任務？”
陳肅面色凝重道：“我要去一趟歐洲。”
“歐洲？聯合軍團？”楊櫻一下子反應過來，“能行嗎？那裡可都是各個組織的老狐狸，本事不大，花招卻一大堆。”
“總要嘗試一下，對吧。”陳肅揉了揉她的腦袋，觸感無比熟悉，“而且為了人類的將來，這世界上總該有猛男站出來，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別人……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是你老公呢？”
楊櫻一下子鑽進他的懷中，沒辦法，某人剛才表現得太過加分了，霸道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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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天才微微亮，外面巡邏的戰士們正在換崗，陳肅就已經從渡口走廊回來，一隻手牽著李之墨。
“陳肅將軍好！”
“嗯。”
“報告，將軍好。”
“嗯。”
“陳隊長早上好。”
“嗯。”
一路上過來叫他什麼的都有，陳肅也表現得非常淡定，一路都是點頭“嗯”過去的。
李之墨後面捂著嘴偷笑，“沒想到我們大名鼎鼎的阿肅，也會有在西北要塞吃癟的一天呢。”
聽到李之墨的調侃，陳肅臉一紅，“把梅小戚接過來根本就不是我說的好嗎，是你非要湊成這段奇奇怪怪的姻緣，何況失憶時候的我能是真的我嗎？”
“怎麼就不是了？男人這種東西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嗎？”
“你……之墨你要再敢這麼無理取鬧信不信我……”
“你怎麼著？”
“我……”陳肅想了半天也說不出個威脅的內容來，久久只能長嘆一聲，無奈往別墅走去。
這個女人了不得了，現在能治她的只有楊櫻！
而楊櫻也正好站在陽臺上看到這一幕，笑吟吟地道：“怎麼樣？梅小戚不肯來中央基地吧？”
“是呢櫻姐，某人親自去請結果小戚說只想回家或者就一直待在西北要塞，故意這是老陳最丟人的一次了。”
陳肅這次再也忍不住，扛起屢屢挑事的李之墨就往房間裡跑，看來只能用一場新的戰鬥才能讓她臣服，知道誰才是老大。
結果證明，李之墨在外看來的兇猛都是虛假的，上了陳肅的床後，依舊是被治的服服帖帖。
哪敢再取笑陳肅。
一場大戰直到中午才結束，一個是筋疲力盡，一個是精神奕奕。
彼此也終是達到了久違的愛情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