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凌空對你一個五級能力者來說太難理解了，我接下來就先讓你感受一下控物凌空。”
“好。”
“伸手。”
陳肅伸手，陌兩隻小手覆蓋在他的大手上，絲絲縷縷的法則能量在兩人之間縈繞，玄妙莫測。
陌閉著眼道：“之墨。”
“陌大人？”
“這股法則對你也有莫大的好處。”
“噢噢。”
李之墨明白她的意思，連忙盤坐在兩人身邊，引導迴路進入修煉狀態。
嗡……
法則在三人身邊穿行著，陳肅只覺得彷彿有一股能量在帶著自己升空，因為這種感覺就來自於靈魂……
忽然，那些法則中分出許多條進入陳肅的腦海，許久未曾出現的黑白空間再度出現。
陳肅飄蕩在“空中”，表情滿是迷茫，我不是在修煉嗎？怎麼又來到這個空間了？
“哥？！你怎麼來了？”陳月驚喜的聲音傳來。
渾身晶瑩剔透的陳肅輕鬆穿過兩個空間之間的障壁，走到陳月身邊坐下，“我也想知道我怎麼來的。”
“嘻嘻，可能是我想你了，把你召喚過來了吧。”陳月笑嘻嘻著道。
陳肅翻了個白眼，結果什麼都看不出，畢竟他現在整個人都是白色的，“我剛剛在房間裡為五晉六做法則感悟的修煉，結果就被你叫過來了，說吧，怎麼賠償。”
“略略略，跟親妹要賠償，陳肅你好意思啊。”
“……”
已經好久沒有來過這個空間了，陳肅忍不住左瞧右看起來。
它依舊是處於某種固定背景中，那些飛竄的線條也從未停下過，只不過線條似乎少了許多，並沒有剛進入時那種密密麻麻的感覺。
陳月猜到可了陳肅的心中所想，開口道：“哥……你也發現到這個空間的改變了吧？”
“嗯，它們怎麼了？”
陳月蔥尖般細嫩的手輕點出，周圍的線條就彷彿看到美食的魚群，同時竄了過來，圍繞著陳月盤旋，前者又一輕點，線條們就四散而去。
“哥，我感覺它們好像是被某種未知的東西消耗了，可是……我又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到的。”
陳肅同樣表情凝重地伸出手，許多線條同樣可以被自己引動。
再次來到這個空間，它帶給陳肅的感覺已經大不一樣。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那種掌控感的大幅增強，比如剛才兩人都可以吸引這個空間的法則，彷彿……他們就是這個空間的主人。
“小月，你以前說這個是你空間靈路的空間，那麼對面那個……”
陳月緩緩頷首道：“嗯——極有可能是你時間回輪的空間。”
“！！！”
以前陳肅還不敢如此猜測，現在看來……恐怕是真的！
可是既然是自己的，為什麼陳月可以來去自如地進入她的空間，而自己卻無法主動接觸時間回輪的空間？！
難道是等級不夠的原因？可自己不比陳月低啊。
而且這裡似乎還有一個關鍵的地方——那就是曾經陰陽魚引動的時候，陳肅也進入過神秘空間。
究竟是哪裡不對？！
“對了，哥，你剛才說你要晉六了？”
“對。”陳肅頷首，“就在前幾天的時候，已經有點六級的感覺。”
陳月睜著大眼睛，“誒——還真是快啊，不過我這裡也有一個好消息要跟你說。”
“嗯？”
“雲大人今天早上的時候來餘杭基地找過我和黃念隊長。”
聽到雲的名字，陳肅眉頭一挑，“好久沒有聽到她的訊息了，她去找你們做什麼？”
陳月笑得無比燦爛，“邀請我們加入雲堂！沒想到吧！”
陳肅的第一反應不是震驚，而是疑惑。
“加入雲堂！？”
“是呀，我們都答應了。”
“只有你們倆？”
“我不知道還有誰，不過那天見雲大人的只有我和黃念隊長。”
巧了，前幾天我也剛加入天殿。
難道說最近殿堂在瘋狂吸收能力者補充人手？仔細想來確實有可能。
陳肅並沒有將這個訊息告訴陳月，表情嚴肅道：“如果雲沒有特意交代，你們加入殿堂的訊息最好還是不要大肆宣揚……畢竟上次才經歷過血泉的事情，它們和我們華夏殿堂可是死對頭。”
沒想到陳肅這都可以用來教育自己，陳月撅著嘴道：“好啦好啦，我這不是比較開心所以就跟你講嘛。老頭子那裡我都沒說嘞。”
陳肅寵溺地揉著妹妹的頭，“嗯嗯，我這也是為你好嘛……”
陳月任由陳肅像小時候那樣對自己，坐在原地情不自禁地抬頭仰望。
“哥，你知道嗎，我很喜歡待在這個空間裡面。”
陳肅想了想，疑惑道：“我不記得你有自閉傾向啊。”
“滾！這和自閉沒有半點關係好嗎，你這是刻板印象。”
陳肅抬手作投降狀，“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
陳月輕哼一聲，扭頭道：“你不覺得這個空間給自己種很舒服很安全的感覺嗎？”
陳肅撓撓頭，陳月說的那些其實自己好像都
沒有體會過，只好老師道：“我好像沒有嘞，而且還在時間回輪的空間裡面聽過幾次怪聲。”
“？？？”
陳月一副看二傻子的表情。
“哥，這是精神空間，哪裡來的聲音，你該不會有臆想症吧？”
陳肅給了她一個腦瓜崩，“自閉對臆想，這回擊有點東西啊。可惜你哥沒有！”
“幹嘛打人嘛……我只是實話實說啊……”陳月滿臉委屈，“而且不想知道我為啥喜歡待在這裡就算了，你還羞辱人，回去告狀你信不信？”
“……小女孩的心思我不想猜，你說不說。”
“這回告狀名單加上櫻姐。”陳月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著頭頂道，“我感覺它們是從這裡消失的。”
陳肅順著陳月手指的方向看去，結果只有頭頂星空一般的場景，黑色背景下，那些白色的線條化作星芒點綴，深奧莫測。
脫口而出兩個字：“法則……”
然後，陳肅就消失了。
看到陳肅忽然消失，陳月站了起來，“陳肅你……你是過來逛街的嗎？！”
……
陳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而且他是躺在床上醒來的。
“阿肅你醒來啦。”
一旁用平板玩單機遊戲的李之墨笑著道。
陳肅揉著腦袋撐起身子，“之墨，我們昨天不是在修煉嗎？我怎麼到床上來了？”
陌從屋頂飄了下來，手中還有一根醒目的火箭彈。
是的，就是火箭彈！
陳肅嘴角抽搐幾下，“陌……陌大人，我知道我修煉睡過去是我的不對，你這用火箭彈未免就太過分了吧……”
陌翻了個白眼，可能是相貌的原因，缺少了白薇她們的那種嫵媚，反而有種可愛的感覺。
“當然不是用來炸你的啊，我看起來像是這麼無聊的人嘛？”
陌指了指窗戶的方向，“昨天晚上有人扔這玩意兒進來，你說嚇不嚇人。”
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還是非常淡定的模樣，說“嚇不嚇人”彷彿是在說——你看，6不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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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肅沒敢說話，釋放迴路探測過去，結果發現那玩意兒連個四級能力者都傷不了，何況這屋裡還是倆五級一七級，可好歹也是在“皇城”底下被人偷襲了，最重要的，這裡還有李之墨在！
這絕對是陳肅的軟肋。
陳肅嚴肅道：“陌大人，我待會兒馬上去查個明白，78局應該有這個本事。”
陌若無其事地扔了過去，“哦，那就交給你了。”
“！！！”
大姐！這東西落地會爆炸的吧！！
陳肅一手迴路釋放，籠罩在自己和身邊李之墨的身上，另外一隻手下意識伸出，彷彿是想抓住它。
陌目光灼灼地盯著陳肅。
嗡……
空氣中一股玄奇的波動在陳肅和火箭彈之間呼應著，唰的一下，那顆火箭彈停在了距離地面幾釐米的地方。
叮咚一聲輕落地，然後咕嚕咕嚕地滾開了……
李之墨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松了下去，“……失敗了啊。”
“沒有。”陳肅和陌異口同聲道。
陌輕抿著嘴，心情複雜，“恭喜你咯，陳肅。”
陳肅起身將火箭彈收進空間晶石，“陌大人，剛才那是控物凌空沒錯吧？”
“嗯，你已經在法則層面接觸到了，至於控制自己凌空，我不建議你強行引動氣血……這種東西還是跟生娃一樣順其自然就好。”
“YES！”陳肅興奮地揮舞一下手臂，畢竟修煉到至今他的第二個目標即將達成。
第一個目標是迴路投影，是典引導他的。
第二個則是凌空而立，陳肅的這個渴望，是雲帶來的。
陳肅興奮過後，忽然回想起自己的問題，轉頭問道：“誒，對了，我昨天晚上怎麼就睡過去了？”
李之墨搖頭表示不知情。
“嗚……我想想啊……”陌沉吟了片刻道，“可能是你承受不了那些法則的力量吧，身體選擇昏迷來抵抗也正常。”
陳肅看向陌的眼神微眯，怎麼看起來不像是真話呢？
陌當然不會說自己昨天晚上幾乎是填鴨一般地往陳肅身上強灌法則啦～
不過前者身體的承受能力真的厲害，竟然可以頂這麼久，而且第二天竟然真的參悟了這麼多。
陌落在沙發上，輕捏起一塊甜品塞進嘴裡，邊咀嚼邊道：“至於火箭彈的事情，你放心吧，已經和極大人通知了，他會解決的。你這幾天就乖乖待在屋裡製造符篆吧。”
“嗯？不用我去找78局了？”
陌沒好氣道：“人家的本事比你那小小的部門大多了，而且……”
“而且什麼？”
“哎呀，你還是乖乖準備符篆就好，青海基地那裡的情況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的，多製造些符篆則好保護自己就行。”
陳肅覺得自己還算是瞭解陌，別看她平時總是沒心沒肺不靠譜的模樣，做事還是讓人靠得住的。
陳肅認真點頭道：“我懂了。”
一旁的李之墨舉起手，“阿肅，那你最近的飲食就交給我吧！”
“嗯？”
“我已經和靈雪
隊長打過招呼了，她最近會帶我逛基地，到時候我就給你們帶好吃的回來！”
“……”
靈……雪？那座冰山，你確定？
陳肅沒好直接反駁，只能笑著點頭。
……
關於符篆的能力要複製哪些，那天在奶媽所的時候孔陸年就已經安排好，就複製那天那幾個人的能力，一天一個剛好。
剩下的就用李之墨這個奶媽的來補充。
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行動的地點就選在陳肅的住所裡，下午的時候，牛妄非第一個到來。
兩個大男人之間也沒什麼好嘮嗑的，牛妄非直接伸手放在桌子上，袖子擼得老高，跟小時候打針一樣。
陳肅彷彿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來吧！我不怕疼的。”幾個字。
“呃，牛兄你放鬆，不用這麼隆重的。”陳肅伸手握住牛妄非的手臂，“你不用釋放迴路，我們邊聊天都可以。”
說話的時候，右手一顆符篆晶石成型，連牛妄非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被複製了。
“呃……陳兄，這就是了？”
“嗯。”陳肅將它遞牛妄非，“牛兄可以感受看看，是不是相差不多。”
牛妄非捏著那顆晶石細細感受起來，片刻後，眼睛瞪得老大，“不得了啊……還真是跟我的迴路一模一樣啊！”他看向陳肅的眼神中滿是震驚以及——羨慕。
陳肅笑著頷首，“是的，下一步只要把它引入載體，這樣一張符篆就成型了。”
牛妄非這回終於注意到，就在兩人聊天的功夫，陳肅右手又是好幾顆青牛符篆形成，不禁感嘆前者這效率。
“陳兄，這符篆的效果和我自己釋放青牛迴路的效果一樣嗎？”
“嗯……理論上效果差不多。”
陳肅思索著道：“不過在我三級四級的時候它還可以稍微為我節約一點迴路，到了五級以後用符篆釋放能力基本就是力量疊加而已，做不到節約迴路了。”
“那樣也不錯啊陳兄，主要是你這能力真的是逆天啊，隨便碰幾個人就有人家的能力了，只要時間足夠，你豈不是有機會成為全天下能力最全的能力者？”
陳肅笑著搖頭，“牛兄你這就陷入非此即彼的思想誤區了吧。”
“你想啊，這全天下的能力這麼多，我哪有那個精力全部複製一遍，而且就算我將他們的實力都複製一遍過來，這真正實戰的時候我該如何使用呢？翻著書本嗎？所謂貪多嚼不爛，終究還是自己的才是根本。”
“有道理……”
牛妄非被洗腦成功，“自己的才是根本，這話有道理。”
關於自己的能力那真的是聊不完，陳肅連忙轉移話題，“牛兄，我那天聽你說這基地的獸系能力者有自己的排名，那究竟都有哪些強者啊？”
牛妄非回答道：“害，這個啊，這個榜是以傳說的內容來排名的，不算是實力榜單，頂多算是潛力榜單。”
“最厲害的自然是什麼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然後就是十二生肖啥的……搞得跟成龍歷險記一樣，反正我是看不上這榜，不過成龍歷險記好看。”
“……”
陳肅都沒發現牛妄非還有這等吐槽的本事。
“這個榜裡面強的不多，因為獸系能力者基本是都是透過戰鬥打出來的實力，像蛟龍迴路的李行龍隊長，他排名可在我後面呢，實力就比我強得多。還有前面的幾個邪啥什麼虎，名字老長的一串，不也是在乙榜戰隊當打工仔。”
陳肅頷首，原來如此啊，沒想到這些獸系能力者還有一套自己的鄙視鏈。
潛力高的看不起沒上潛力榜的，實力強的又覺得潛力榜都是花拳繡腿的紙老虎……嘖嘖嘖。
牛妄非看到陳肅將旁邊的臉盆盛了一半才停下來，愣愣道：“陳兄這就夠了嗎？”
“不夠，我恢復一下迴路再來，勞煩牛妄非為我護法了。”
“好！”
說著，陳肅就直接在他的跟前進入修煉狀態。
十幾分鍾後，陳肅睜眼，開始流水線一般的復制粘貼的工作。
直到日落西山，牛妄非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啊……唉……陳兄，晚上也要嗎？”
陳肅收手，疲憊地摁著太陽穴，“差不多可以了，這些應該夠那裡的戰士們用。”
牛妄非伸了個懶腰，渾身骨頭噼裡啪啦作響，做了一整個下午確實讓人難受。
陳肅一揮手將那些符篆晶石收進空間晶石，“牛兄要不留下來吃飯？”
聽到陳肅的話，牛妄非本來還是想答應的，畢竟和陳肅待在一起也挺舒服。結果這時候樓下幾個人影走過，牛妄非連連擺手。
“不了不了，隊裡煮好飯了，我們改天再約也不錯。那陳兄我就先走了啊，拜拜！”
話落，直接從破碎的窗戶跳了下去。
恍惚間讓陳肅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想來，有能力以後做的第一個決定是不走樓梯然後直接跳樓，這應該是男生的浪漫了吧……
“誒，你這……”
陳肅一臉懵逼，走過去的時候只看到牛妄非狂奔離開的背影。
陳肅忍不住凌亂，大哥，我這裡是有鬼是嗎，跑這麼快。
一回頭，李之墨、靈雪、靈月和陌正在開門進來。
呃……牛兄等我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