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十人聯手,底牌用盡,還是不能戰勝此魔物。最終,還是冰言趕來,她用冬棺劍斬下了這魔物兩首,封印入了極境冬棺,利用殺陣,我們方才戰勝此物。”說到這來的時候,水連城這位八尺男兒竟然目落淚珠,雖然他所說平淡,但不難想象他和那些人在那樣場景中曾遇到的危險。

“我們雖然勝了,但我六位哥哥全部戰死,還有冰言,那時候的她,可才剛剛生完依然……。”

血紅的雙眼看著那暴躁的喪日神葵,水連城激動的身軀都在顫抖。也是他這句話,讓楚天幾人都大為觸動,這東西,竟然邪惡至此嗎?

“當然了,宇家三神也在那一站中全部折損,只留下身受重創的宇神。”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妖物並不是主動來攻擊他們的,而是宇家想要降服此物,前去招惹的。可憐了我六位兄長,還有冰言……。”

水連城眼中淚水嘩嘩流下,不知那是委屈還是眷戀或者憎恨。但楚天和水依依卻很清楚,能讓一個男人這般姿態的,那定是個人內心最沉慟的事。

“既如此,那為何不見你敵對宇安府,為兄長和愛人報仇?”雖然水連城的話句句都是隱秘,也句句都催人淚下。可楚天卻很想不通,他既然事後知道了這些都是受人安排的,可為何還不直接和宇家反目,反而是刻意避讓,甚至願意讓水依依受這麼大委屈。

“唇亡則齒寒,我們兩家受此大創,更需要聯合扶持。況且他也是可憐人,我見他已經殘廢,不能自理,心中憤恨也就輕了。”水連城倒是坦然,他並未緊緊記住仇恨,反而是優先考慮更重要的事情,雖然這樣的男人確實懦弱了些。

“楚天小友,你還是儘快選好藥材,離去吧,你之到來,已令我府不寧,望你也莫再摻和是非。”水連城的所說,安楊似乎都知道,他一直面無神色,待水連城完全說完之後,他才上前催促楚天,讓他快些採藥,早點離開。

楚天眉頭擰緊,便又邁步上前去,目光在那諸多品階不低的藥上掃視。

他並未著急挑選,而是心中打鼓的在商榷,不知道怎麼找理由再度接近喪日神葵,而他又能否把此神葵安然帶走。

“你往前走。”

也就在楚天糾結的時候,在他腦中,一道提醒浮現。是鬼氣瓶的提醒。

聽得提醒,楚天瞳仁猛張,也不猶豫,而是就朝身前茂密藥叢之裡,邁步而去。

“停下。”

終於,在到了一株開有紫色花瓣的植物前面之後,鬼氣瓶提醒楚天止步。

楚天的目光,也在這植物上掃視。這是一株看起來很平常的植物,普通苔莖,圓貝樹葉,花也是兩片細長的紫瓣輕輕合起,不算美,也並不俗。

“這是嶺南紫心斛,採斛心血,若給童女服下,可限制修為,傷人元脈。”

“什麼?”

鬼氣瓶的話,讓楚天大腦一陣抽搐。他是醫師,有人提醒,便有覺悟,這紫心斛的藥力,可不就和水依依身上所中之毒相似嗎?

原來,給水依依下毒的不是不老山令狐家,不是令狐甲,而是這號稱帝邊第一府,頗多正義頭銜的宇安府。雖然說他們這樣做也是為給宇安意在鳳凰會上製造更多機會,但聯想起之前他們家的一切作為,還有這藥本身帶有的難治之毒,不難判斷,這群人,其心之毒,與豺狼無異。

楚天隨手折下了一枝紫心斛,隨即又緩步走到了安楊身前,在安楊不自然的神色之中,楚天伸手接住那藤中流出的紫水,輕聲問道:“楊長老,嶺南紫心斛,為何會出現在你府院中啊?”

“呵,楚天小友,我府之中,高階藥草無數,但其中也難免會摻雜一些低品階的,並且誰能盡知花葯來處呢?”安楊不敢直視楚天,不過他的應答倒是還算冷靜。當然,這些,他瞞別人尚可,可卻是瞞不住楚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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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自然不知,但我卻知道,這紫心斛的血乃是異毒,普通人服下無害,但若是童女服之,不僅會損傷元脈,更可壓制修為。楊長老,你說,是與不是?”

“嘶!”

楚天的問話,讓安楊一陣失措。他大概是想不到楚天這麼大的孩子,不僅能夠識得這紫心斛,而且還盡知其藥性,並且他這番話,竟是當著水連城和水依依說的。

“楚天,此話可真?”果然,在見得安楊的慌亂之後,水連城和水依依焦慮上前,震驚很大。

“我在一本古籍上見過它,定然無錯,況且此物乃非北境所有,宇家養育著它,其心不正。”楚天淡定的回答,他很自信,鬼氣瓶的話,定然不會錯,況且安楊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宇青雲,你這狗賊,你不僅害死我六位兄長,還害死了我的冰言,現在你竟然還敢對我的依然出手?”

楚天的話說完了,水連城的憤怒也終於提到了極致。他一身氣勢擴散,三品武君的修為展露無疑,同時他大手猛的抬起,隔的老遠便把安楊抓了過來,緊緊捏住其脖頸,任其掙扎。

在水連城的身後,水依依也是大受觸動。她以前並不知道父親隱藏的這些秘密,也更是不知道給自己下藥的竟然是這些年來她一直尊敬著的宇安府,宇伯伯。她們家一直尊敬對方,卻想不到得到的是對方如此算計。

“楚天小兒,你之能耐果然不凡,不過這不重要,因為今日不論如何,你都得死。”也就在水連城憤怒掐住安楊脖頸的時候,從宇安府深處,一道強大的氣息掩壓而來,特殊的氣息和氣味瀰漫整個後院。

“宇青雲,楚天說的可沒錯?”極度憤怒的水連城,他一把捏爆了安楊脖頸,丟在遠處,同時他側過身來,手指高處,怒而發問。

隨著他的問話,他身前的空間裡,一道身影緩緩浮現,誇張而怪異的佇立空裡。

這正是宇神,並且是那一直掩藏在宇家深閣中的異物宇神,他飄立空中,模樣怪異的閆若一尊妖樹,根鬚招展,似是在渴求養分……

當看到這可怖怪物的時候,楚天三人都是一陣訝異。他知道宇神身上定然有嚴重傷勢,可卻想不到這人原來已經長成了眼前這般樣子,雖然楚天不知道其身上發生過什麼,但是想來,一切定然不是好事,並且此刻的宇神,給人極端邪惡強大的感覺。

“他說的沒錯,確實是我在依然的食物中新增了紫心斛血,不過你們放心,此物無解。對不起我宇家的人,便永遠也不能被原諒。”宇神的一切都是那麼邪惡,此刻的他,和水連城對峙,沒有半點的愧疚,反而越發囂張。

“呼!”

這般刺激之下,水連城哪裡忍受的了,他袖子一抽,一道強大的掌力便脫手而走,巨大的寒色掌印,壓碎空間,攻擊宇神而去。

水連城的攻擊很強,但宇神卻是不避不閃,就在那寒冰掌印到了他身前之後,只見他碩大的手背拉開,那早已分化多枝的手掌快速一握,只一握,水連城的攻擊便被他給訊速捏爆。

“五品?”宇神這一出手,立刻便震住了三人。五品武君,那實力絕對不是水連城以及楚天三人能夠應對的。

“你們快走,我來應對。”看清了對方修為,水連城連忙催促楚天和水依依離開,他獨自攔路。

只不過,楚天卻並不聽他的。要走,自己早就走了,如何還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

所以當下,在見得水連城不是這宇神的對手之後,楚天倒是躍身而起,跨步上了虛空,手中斷劍拉開。兇戾的氣勢,也是讓人不敢小覷。

“哈哈哈,小子,真有膽子,安意確實不如你。”楚天的勇,宇神還是誇讚的,不過也僅此而已。在他五品武君的面前,楚天和螻蟻無異。

“宇神,你已不是人類,不管如何,今日你都必死無疑,而你的宇安意,也難免要步你的後塵,你若自裁,或許他可被免除一死。”而楚天並未懼怕於宇神的五品武君實力,相反,和對方對峙,他卻還是審判者的姿態,這倒是真的難能可貴。

“只要你們死了,誰又知道我宇安府裡發生了什麼,而我家孩子,我自會庇護,誰配審判他。”說完話,宇神右手巴掌猛的一張,隨著他的動作,迎著楚天的一方空間都是猛烈一顫,同時楚天整個人忽然不自然的手腳抽搐起來。

“引水術。”若不是楚天已經突破了人境修為,加上他體質特殊的話,光是宇神這一掌,便足以秒殺他。而也在楚天受制的同一時刻,水連城一身氣勢擴散,四圍周遭的水汽也都隨著他的元氣而起,眾水匯聚,幻化萬千利刃,八面環繞,便朝宇神攻殺而去。

而楚天,他雖然受制,但卻還能自主,也在水連城出手的同時,他一身元力灌注劍中,元力補全斷劍,青城一劍,便朝宇神刺去。

“拜冰訣!”楚天和水連城出手了,水依依也並未閒著,她衣袍飛揚,背上極境冬棺脫手,在她拜冰訣的推動裡,猶若大山崩塌一般,便朝宇神攻殺而去。

三個人,每人都是極強底牌,出手也都是死手,不給宇神半點生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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