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牲口的男子,經納蘭靜初一番呵斥,便不再取笑段浪。

納蘭靜初的這群朋友,都是搞藝術的。

即便是聊天,三兩句,也不曾離開藝術。

段浪,無形間,就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反正,他也搭不上話。

對於此,段浪倒是也根本沒當成一回事。獨自坐在那裡,懶散地吮吸著香菸。

一根,又一根。

“顧北,這邊。”正在高談闊論的一群人,突然有人起身,對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打招呼。

男子高高瘦瘦,一陣西裝,甚似帥氣!

顧北是渝州有名的調酒師,納蘭靜初一群人每次到酒吧,都必然邀請顧北。因為顧北調的酒好喝啊。這次更不例外,他們早就準備好了酒水。所以,剛才只是在高談闊論,並未喝酒。即便是偶爾喝一下,也只不過淺嘗輒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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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這次給我們帶來了什麼新品種?”

“快,快,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是啊,原本我都準備戒酒了,但一看到小北,我就決定……從明天在開始。”

……

一群人,滿是興奮。顧北自然也沒讓他們失望,只見拿起酒杯,玩出一系列花哨的動作,在一群歡呼聲之中,一杯杯酒,已經調好。

“這是我新學的花式,叫天外飛仙,大家嚐嚐如何。”顧北微笑著說道。他不是職業的調酒師,但是卻比職業的調酒師更專業。調酒是顧北的興趣所在。

他對自己的技術,一向都十分有信心。

“姐……不,段浪,小北可是我們圈子裡有名的調酒師,快嚐嚐,這酒怎麼樣?”納蘭靜初抓起一杯酒,遞給段浪,問。

“靜初,你男朋友就是一木墩,來了話都沒說過幾句,更別說品酒了。”

“是啊,你單純的叫他喝就行了嗎,居然還叫他嚐嚐這酒怎麼樣,他品得出來嗎?”

“真是‘暴殄天物’。”

……

不少人,紛紛冷嘲熱諷地說道。很顯然,他們對納蘭靜初帶來的這個“男友”,不是太滿意。說話亦都是酸溜溜的。仔細一想,又怎麼能不酸溜溜的呢?納蘭靜初一直是他們心目中的女神。

之前,納蘭靜初一直是單身,他們每一個男士,可是都有追求的機會。現在,納蘭靜初帶突然帶來一個男人,並宣揚是她的男朋友,這不是讓一群人,均是納悶了起來嗎?

懶散地抓過酒杯,在納蘭靜初期待的目光下,輕輕地喝了一口,這才將酒杯放下。

“怎麼樣,怎麼樣?”納蘭靜初問。一定很不錯,這是沒有挑剔的,因為,這是顧北親自調的酒。

“不怎麼樣。”瞧著不斷擠眉弄眼的納蘭靜初,段浪說道。只是,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見到納蘭靜初的面色忍不住一抽。納蘭靜初的一群朋友,剛才還冷嘲熱諷的面色,此刻瞬間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不怎麼樣?

你大爺!那可是顧北親自調的酒,他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無可挑剔,憑什麼你隨隨便便的一個人,就說不怎麼樣,啊?這混蛋是想譁眾取寵嗎?

糟了!

突然緊張起來的氣氛,讓段浪內心不由地咯噔一下。

他剛才以為,納蘭靜初不斷對他擠眉弄眼,是要說這酒不行,誰知道,自己會錯意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酒不怎麼樣像普通的酒,味道純正……”段浪趕緊解釋,奈何自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聲音給打斷。

“夠了。”說話的人,正是剛剛調酒的顧北。“你說我調的酒不怎麼樣,那你倒是調一個看看?”

“我,那個,兄弟,別誤會,別誤會,我只是隨口一說。”段浪趕緊道。

“小北,我男朋友真是無心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納蘭靜初趕緊道歉。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帶段浪過來了,即便是帶過來了,也不應該讓他品什麼酒啊。

“靜初,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顧北憤怒的目光,落在段浪身上。“是個男人,就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別總是躲躲藏藏,站在一個女人身後。”

“就是,屁本事沒有,還好意思說別人。”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靜初,我就真納悶了,你怎麼會拉一個如此的極品,當自己的男朋友?”

……

一群人,均是忍不住,冷嘲熱諷。

納蘭靜初的面色,則是難堪到了極點。

饒是如此,卻並不意味著,她能夠接受別人任意侮辱段浪。

“我說了,他是我男朋友。”轟的一下站起身,挽住段浪的胳膊,納蘭靜初說道。“既然你們不歡迎他,那麼,這次聚會,我退出……段浪,我們走。”

“等等。”納蘭靜初轉身,剛準備走,卻被段浪拉住,他冰冷的目光,一一掃向一群人,最終落在身邊一個二世祖身上。“不就是調酒嗎?你沒見過更高階別的,行,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給我準備酒……”

段浪說了一連串的酒名,有些是世界名酒,有些則是他們都不曾聽過的品牌。

“段浪,你,你沒開玩笑吧,你會調酒?”納蘭靜初滿臉驚詫,小心翼翼地問。段浪該不會是因為剛才無心的一句話,再加上被這群朋友激了一下,就要調酒吧?要清楚,調酒,那可不是人人都會的活了啊。

“略懂皮毛。”最咧嘴一笑,段浪說道。“給我準備酒。”

“小子,你開什麼玩笑?調酒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會的。”二世祖滿是憤怒地說道。段浪說的大部分酒,可都是世界名酒,價值不菲。

前前後後算起來,也要值好幾萬了。

他又不傻,能夠拿好幾萬出來,交給一個根本不會調酒的人來玩兒?

“你是心疼錢吧?”段浪一語戳穿,問。

“胡鬧。”二世祖面色一紅,道。

“胡鬧不胡鬧,你自己心裡清楚,這樣,如果我調出來的酒,比剛才那杯好,那麼,今晚所有的酒水錢,該誰買單,就由誰來買單。如果,不及剛才那杯,那麼,所有的消費,我來買單。”

“這可是你說的。”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口出狂言、不自量力的傢伙,能夠調出什麼‘好酒’來。”

“服務員,上酒。”

……

一群人,均是十分不客氣。

段浪願意買單,這就夠了。

願意浪費,願意奢靡,願意自討沒趣……那,完全是他自己的事情。

有人願意花錢自取其辱,又何樂而不為呢?

“姐,姐夫,你瘋啦?”納蘭靜初將段浪拉倒一側,壓低了聲音,滿是擔憂地說道。“你會調酒嗎?你知道你剛才點的那些酒,加在一起得多少錢嗎?你知道……笑,你還笑?”

“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頭,難道,我在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面前不笑,還哭啊?”捏了捏納蘭靜初的鼻子,段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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