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雅死了,段浪沒想到,這個一度嫉妒、虛榮、仇恨的女人,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對她的生命畫上了一個句號。

為了救他!

雖然,剛才徐靜雅不及時將他推開,憑藉他的身手和能耐,也能及時躲開。

但,徐靜雅並不知情啊。

他緩緩放下徐靜雅的身體,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手機,這才掃了一眼不遠處跌倒在地,滿是狼狽地卡車司機。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想幹什麼?”正在痛苦呻吟的卡車司機,某一個瞬間見到段浪,瞬間慌張不已,趕緊出聲阻止。

“是誰?”段浪嘴裡,發出狂暴的聲音,他生冷而可怖的目光,更是在這個時候,落在段浪的身上,厲聲問道。

“是,是……”卡車司機自己都不清楚,在見到段浪這樣的目光時,自己內心,是多麼的恐怖和害怕,他的腦子裡,再一聯想到段浪剛才那恐怖的一幕,褲襠處,一股帶著騷臭味的液體,就流淌了出來。

他被嚇尿了!

但是,一想到某件事,他又迅速保持著鎮定,咬牙道:“我,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段浪滿眼殺意,怒道:“你是在消磨我為數不多的僅有的耐心。”

卡車司機道:“我真,真不清楚你在說什麼,剛才我車子拋錨,才會朝著你們衝來的。”

段浪俯下身,一隻手抓著卡車司機的衣襟,一隻手捏緊拳頭,怒道:“王八蛋,再不說,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死你?”

“殺人償命,我剛才那最多算交意外交通事故,而你這可是故意殺人……”卡車司機這個時候,已經冷靜了不少,抽菸威脅道。

“雜碎……”段浪捏緊拳頭,就準備砸下。

“不許動,警察!”正在這個時候,一道喝止聲,就從段浪身後傳來。

段浪回頭一看,只見陳淺秋帶著四五個警察,正舉著槍,站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怒對著自己。

不遠處,交警,急救中心的人,正紛紛趕來。

“不許動。”陳淺秋見到段浪鎮定下來,用槍指著段浪,再次喝道。

“警察同志,救我,救我啊……”狼狽不堪繃緊神經的卡車司機,剛才甚至以為,自己即將完了,可是,在見到這群警察的時候,卡車司機就瞬間看到了生的希望。不過,他在吼叫了一聲之後,見到一群警察並沒有立馬上前的意思,於是強忍著疼痛,有些氣急敗壞地道。“他想殺我,他想殺我……”

“放開他。”陳淺秋在見到段浪時,略微驚詫之餘,抬了抬手中的槍,厲聲道。

“是誰?”段浪再次問。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卡車司機辯解道。若是警察不來的話,他現在說不定立馬也就交代了,但是很遺憾,警察已經來了。

在這個時候,他就完全沒有必要告訴段浪究竟是誰派自己來的了。

“即便是你不說,要知道究竟是誰,對我來講,也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但是對於你嘛……”段浪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隻手不動聲色的在卡車司機身上幾處穴位上一一按下,與此同時,還將他口袋裡的手機順勢摸走,這才轉起身,道。“這附近的監控很多,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你們也不難查出,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要事要處理,再見。”

“站住。”陳淺秋喝道。

陳淺秋一聲喝下,段浪不但沒有站住,反而身形如電,在遼闊的大街上,極其鬼魅地消失了。

如此一幕,可是讓陳淺秋一群警察以及見此一幕的所有人,均是大驚失色,完全難以想象,甚至是難以預料啊。

這,還是人所能夠展現出來的速度嗎?

“追,給我追!”陳淺秋反應過來時,喝道。

“陳,陳隊……”幾個警察,一陣面面相覷,紛紛有些為難地叫道。

“叫你們追啊,沒聽到嗎?”陳淺秋怒道。

“不是……”一個警察,有些慌張地道。“而是,我們究竟該往哪個方向追?”

“那個,哎不對……”陳淺秋一時半會兒,也完全沒有了注意。

“啊……”正在這個時候,跌倒在地的卡車司機,卻是突然一聲嚎叫,整個人的身軀,在地上狼狽地掙扎不斷,呻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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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陳淺秋收起槍,迅速來到卡車司機身前,問。

“癢。”卡車司機忍不住地道,他現在一雙手,不斷地在自己的臉上抓扯,只幾秒鐘時間,他的一張臉,就已經被他一雙手抓扯的血痕遍佈,面目全非了。“啊,癢,癢啊……”

希爾頓大酒店門口,無數人,正在紛紛忙碌的同時,一道身影,則是出現在了鄭家別墅群外。

這次潭州撞車事故,段浪雖然不需要多想,就可以判定,是鄭家的手臂。

不過,他還是最終確認了一下。

他讓人查詢了卡車司機最近幾次的通話,那名卡車司機,雖然是開的卡車,可是,他的真是身份,卻不是卡車司機,而是貨真價實的一名殺手。

只可惜,他遇到的人,是自己。

那名殺手的電話裡,只有一個號碼。

而那個號碼的訊號發射地,正是鄭家所在的位置。

所以,段浪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個殺手,就是鄭家派來的。

那個殺手,在一群警察面前,雖然喬裝的楚楚可憐,而且,對自己提出的要求,也置若罔聞,這也並不代表,段浪對他沒有辦法。

他臨走的時候,就在殺手的幾處穴位上點下,他會渾身瘙癢而死……

此時此刻,鄭家宅邸的一處別墅內,幾道身影,正在小聲地訴說著一些什麼。

“倪老,我不明白,這個段浪如此厲害,咱們既然要殺他,或者是重傷他,為什麼只派遣一個普通的殺手?”鄭天秀滿臉恭敬地凝視著坐在上座的一位老者,聲音中密佈著不解,問。

“殺他,重傷?”倪老咀嚼著鄭天秀嘴裡吐出來的這幾個詞彙,繼而就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道。“鄭老啊,你是曲解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要殺他,或者重傷他的意思,只是激怒他而已,這樣,他就會像一隻喪家犬一樣跑到鄭家來興師問罪,來蓄意報復,來自投羅網,來自取滅亡!”

“放*屁。”倪元霸話音剛落,一道怒罵之聲,便從別墅外傳入,繼而,只見一道懶散的身影,怒氣衝衝,走入別墅大廳……

倪元霸和鄭天秀見此一幕,對視一眼,不免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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