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

一群人站在崖壁之下,段浪和週末,則是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準備攀巖!

馮雨芝楊小米兩人,此刻的神情,都是頗為緊張的。

如果段浪真的是一個菜鳥的話,不說是攀爬這種巖壁,就算是正常的巖壁,那也是十分吃力的事情。

可是,讓她們想不明白的是,段浪為何會選擇這種純天然完全沒有經過人工雕琢的巖壁。

而且,還沒採取任何的安全措施。

這,萬一遇到什麼意外,怎麼辦?

在兩女的一番勸說無果的情況下,就形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一聲哨音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只是,在這個時候,現場注視著這一幕的人,卻是有些傻眼了。

因為,哨音落下之後,一道身影,率先朝著崖壁奔去,立刻開始攀爬。

而,還有一道身影,則是一副十足的不驕不躁,不溫不火的樣子,十分閒情逸致地站在那兒,一隻手,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懶散的點菸,意味深長的吮吸著。

如果不是因為現場就兩個人參加比賽,而且大家也十分清楚誰是選手誰是裁判的話,一定會以為他是裁判呢。

這個人,就是段浪!

馮雨芝不淡定了。

楊小米不淡定了。

杜磊一群人,同樣是難以淡定了。

因為,楊小米可是將自己的生家性命,都壓在了這個男人身上,而他呢?

莫非……

短暫的一瞬間,兩女幾乎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

段浪這麼做,是故意的?根本的原因就在於,他是被週末買通了的?

可是,熟悉段浪的馮雨芝卻清楚,這是段浪第一次來香港,他之前根本就沒見過週末,更別說被週末買通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那眼下這一幕,是什麼意思?

兩女內心在十分復雜的同時,那最先跑出的身影,此刻已經攀爬了差不多10多米的週末,在沒見到對手追上來的時候,也不經意地回頭掃了一眼.

不掃還好,可僅僅是掃了這麼一眼,原本以為段浪也學著自己的樣子,在竭力全力的攀登,可是,當週末看到段浪依舊站在原地,此刻則是神情散漫地吮吸著香菸的時候,他就不淡定了。

段浪什麼意思?

他難道壓根就沒想過要爬?

剛剛還準備一鼓作氣攀爬到頂的週末,瞬間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喝道:“你還比不比?”

“比啊,怎麼不比?”段浪笑道。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週末有些納悶地問。

“我們只約定了結果,又沒約定過程,怎麼,難道你非要我跟著你一起攀爬,你才心滿意足?”段浪的聲音中,很明顯夾雜著許多的鄙夷,不屑地說道。“在我的眼裡,你太弱了,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對手,先讓你一會兒,趕緊爬吧,不過,你得加快速度了,我一會兒發力了,你可是招架不住的哦。”

段浪這番話,讓楊小米和馮雨芝兩個人,不免面色更加的難看了。

她們現在,可是完全鬧不明白段浪這麼做,究竟在幹什麼。

萬一,一會兒輸了怎麼辦?

而週末帶來的一群人,此刻則只是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

他們見到過滑稽的場面,可是,卻從來還沒見到過像眼前這樣滑稽的場面。

週末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就一個勁兒地朝著崖壁頂端攀爬而去。

即便是兩個人一起攀爬,週末都根本不可能將段浪放在眼裡,更別說現在他已經攀爬了這麼高,而段浪還站在原地。

不自量力!

一個詞彙,不由地從週末的腦袋裡騰昇而起。

崖壁雖然很陡峭,但是,不得不說,週末攀爬的速度較快,技巧比較純屬,即便是面臨一些絕壁,他也想方設法遊刃有餘的一一化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週末距離崖壁頂端,越來越近。

50米!

30米!

20米!

……

是的,當週末距離崖壁頂端,不足20米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原本是以為段浪已經在攀爬了,可是,讓週末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依舊站在原地。

他這不是在找死嗎?

週末眼中的鄙夷和譏笑,更加的濃烈。

一咬牙,他就沒再理會段浪,繼續一個勁兒的往上攀爬。

馮雨芝和楊小米,已經不知道催促了段浪多少次。

一次又一次的催促之後,兩女幾乎都已經絕望了。

她們自己都不清楚,剛才究竟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會將寶壓在這個吊兒郎當不諳世事的段浪身上,他這,他這,簡直是也太不靠譜了一些吧?

兩女心思複雜,內心可是一次又一次騰升起要殺人的衝動!

只是……

她們內心正在埋怨的時候,某一個瞬間,兩女的目光,均是朝著段浪剛才站立的位置掃了一眼,突然,面色一驚。

人,不見了!

人呢?

難道,臨陣脫逃了?

兩女內心,均時忍不住騰升起這樣一個念頭。

只是在某一瞬間,當她們的目光朝著崖壁掃去的時候,面色之上,就徹底被“震驚”二字給瀰漫著了。

因為,一直懶散而悠閒地吮吸著香菸哪怕是在週末距離崖壁頂端,不足20米的情況下都絲毫沒有挪動身體的意思的段浪,這個時候,正以一種十分迅猛的速度,朝著崖壁頂端攀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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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

兩女在此刻,內心幾乎只能用這個詞彙來形容她們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段浪的速度很快,除了用“狂奔”,她們再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彙。

而更讓她們難以想象的是,段浪怎麼可能在這麼陡峭的崖壁上,如履平地,健步如飛?

她們想不明白,想不通,在一群人驚訝的目光中,她們唯一能夠看到的是,段浪距離週末,越來越近。

而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切,一個勁兒往上攀爬的週末,似乎還毫不知情!

當他再次征服了10米左右,距離崖壁頂端,也僅僅只有10米的時候,週末這才閒情逸致地朝著崖壁下掃了一眼。

六七十米的高度,足以讓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人為之色變,為之顫抖,為之暈倒……

然而,對於從小就熱愛攀巖的週末來講,這卻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

只是,他掃了一眼段浪之前站立的位置,並未發現段浪的身影時,週末內心,不由地就有些納悶了。

他是棄權了,還是在攀爬了?

不過,就眼下他所處的高度來講,不管段浪是棄權還是在攀爬,那都是無濟於事的。

如果,他在這樣的高度還被超越了的話,他週末完全可以去死了。

只是,週末正在這般想的時候,他只聽到距離自己不遠的崖壁上,傳來“沙沙”的聲響,當他定睛一看時,渾身上下,不由地均是哆嗦了一下。

因為,因為,一隻手,已經出現在了距離他不足5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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