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巖對他們的身份有了大致判斷後,站在平臺中央,看著佈雷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名人族修士,八百年前在鬥士決鬥中勝出的牧北,現在修為也不過是合體中期,怎麼,這些和你有關嗎?”

佈雷答道:“你承認就好,我聽聞你法力高深,之前力斬古天父子,可惜我未能親眼看見,不知道友是以何種手段將他們斬殺的,今日能否展示出來讓我們開開眼?”

“在下只是僥倖在他們真氣枯竭之時出現,算是撿漏,今日就沒必要給你們演示了。”

羅巖不想讓秋月姐妹為難,所以壓著心中不悅推辭。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也就解釋的通了,以你合體中期修為斬殺大乘中期修士,怎麼聽來也有些讓人匪夷所思,看來是傳言不可信呀。”

佈雷表現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語氣中帶著嘲諷。

之前說話的那個尖嘴猴腮的青年狐修又開口道:“我看之前鬥士大比中,你恐怕也是暗中做了手腳了吧?浪得虛名的狡猾人族,竟然能夠騙得秋月妹妹的信任,真是讓人氣氛。”

另一人又道:“佈雷兄,這口氣你可不能就這麼咽下去了呀,今天怎麼著也得給他一個教訓才對。”

佈雷聽後目露兇光,手臂一招,引領眾人將羅巖圍在了中間,然後說道:

“不管怎麼說,你既然是秋月妹妹心目中的英雄,那我這做哥哥的總得替她辨別一下,你是真的英雄還是真的狗熊,總不能讓一些沽名釣譽之輩輕易給騙了吧?”

冬雪見他們要動手,再次呵斥道:“佈雷,我看你是瘋了吧,你們再不讓開,我立刻通知大長老和姐姐。”說著她拿出了傳訊玉蝶。

羅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件事情要不解決,日後在這島嶼上恐怕會留下諸多閒話。

打定主意後,他回頭對冬雪說道:“冬雪仙子,既然佈雷道友他們想和我切磋一下,那你就給我們個機會吧,無論結果如何,你都不用告訴大長老和秋月仙子,可以嗎?”

冬雪聽羅巖這麼說,心裡也想看看羅巖的實力和佈雷吃癟的樣子,於是答應下來,收回了剛剛拿出的傳訊玉蝶。

佈雷見冬雪答應,膽子變得更大起來,取出法寶道:

“你是英雄,我們這些人要是一起上的話,傳出去恐怕會讓人覺得我們以多欺少,勝之不武。

所以今天我就和你來個單打獨鬥,你若輸了,就請立刻離開星羅妖島,以後不要再見秋月。”

“好呀,我也正好想看看秋月的這個哥哥實力如何?”羅巖沒再退讓。

佈雷不再多言,催動真氣灌輸到手中長槍之中,槍體上亮起道道雷紋,最後化作一條銀蛇向羅巖飛來。

論實力,佈雷在天狐族年輕一代妖修中實力不弱,即便是對上白秋月,他也有一戰的能力。

只不過他今天面對的人卻是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磨練的羅巖,其實力可不是他想的那麼平庸。

而他今天故意挑釁羅巖

,一方面是真不相信合體中期修士能夠斬殺大乘中期妖聖,跳躍三個等級的反殺,他從沒聽說過。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他喜歡白秋月,不想她和羅巖走的太近。

天狐妖聖的心思他早已看出,既然不能阻止白秋月,他就想藉此機會羞辱羅巖一番,讓其無法在天狐族待下去,以達到拆散他們的目的。

所以,這次佈雷一出手,就使出了全力,一心想讓羅巖出醜。

而羅巖看著飛來的長槍,依舊雙手背後,神情自然的立在平臺中央。

當槍尖距離身體不到一丈時,他才心念一動,在身前佈下一面九龍雷盾。

銀蛇撞上雷盾的剎那,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如驚雷般炸開。

電光閃爍間,長槍連同佈雷的身體一起被震得向後退去了三丈多。

羅巖站在原地,一動未動,臉上表情不變,似乎根本不是在戰鬥。

其實這一檔之下他也就使出了六分法力。

佈雷一招吃虧後,立刻變得狂躁起來,雙手一託槍桿,將一縷精血注入其中,然後人槍合一,再次化作一道雷電向羅巖撲來。

羅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九龍雷盾微微向上一抬,再次發出一聲巨響,將佈雷的身體又被撞得退了回去。

兩次失手後,更加憤怒的佈雷失去了理智,大聲喊道:“你們還看著幹嘛,一起動手,將他給我殺了。”

在他的指示下,這十幾個青年狐修同時拿出法寶,各色光芒同時向羅巖身上打來。

羅巖看著急速落下的光芒,身體依然沒動,只在周圍佈下了九面雷盾,將各色光芒擋在了外面,隨後他一個縮地成寸,身體出現在了眾人身後的十幾丈外,笑著說道:

“我在這裡,大家不要搞錯目標了。”

佈雷等人回頭看向羅巖,又迅速衝了過去。

這次羅巖揮動了下手臂,在空間裡點了幾下,使出了空間道。

眾人飛起來的身體一下被禁錮在了半空,衝在最前面的佈雷還半張著嘴,似乎正要呼喊什麼,而他後面的人一個個神情驚慌,僅能以神識交流。

羅巖道:“今日比試就到此為止吧,大家無冤無仇,沒必要以生死相搏!”然後他手臂往回一收。

在空間禁錮解除的一刻,十幾人的身體“噗通、噗通”的跌落在地面上,一個個人仰馬翻的窘態,惹得一旁觀看的冬雪咯咯笑的不停。

佈雷還想再次撲過來,結果被匆忙趕來的白秋月呵斥住了。

二女本來還在水中交談,忽然聽到谷外的巨大撞擊聲,就急忙趕了過來,剛好看到佈雷的瘋狂。

其他青年狐修見白秋月現身,一個個都灰溜溜的散去,最後佈雷也離開了平臺。

冬雪見他們都走了,高興地跑到羅巖面前道:“牧公子,你剛才使用的什麼神通呀,簡直是太帥了!”

秋月瞪了她一眼說道:“讓你陪著牧公子,你怎麼把公子帶到這了,佈雷他們對公子不敬,你也不及時

通知我?”

羅巖見白秋月責備冬雪,急忙擋在冬雪前面說道:“此事不怪冬雪仙子,是我讓她不要通知你們的。”

白秋月見羅巖將責任全部攬在了自己身上,自然不便再多說什麼,換做關心的語氣問道:“公子可有受傷?”

羅巖搖搖頭道:“只是簡單的切磋了幾下,並未動真格的,自然也不會受傷了。”

冬雪見白秋月態度好轉,立刻又來了興致,高興的說道:

“姐姐你是不知道,剛才佈雷他們那人仰馬翻的樣子,看著實在痛快。”

白秋月又瞪眼說道:“你呀,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冬雪見自己又招來了責備,急忙躲到羅巖背後,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

清玉一拉白秋月手臂道:“你就別怪冬雪妹妹了,既然牧公子沒有受傷,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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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月道:“佈雷是大長老的獨子,平日裡多有嬌慣,這次吃了虧,我看他未必能善罷甘休,我們還是儘快回去將此事告知父親吧。”隨後她拿出玉蝶發了個簡單聲訊。

天狐妖聖正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忽然身上的玉蝶“嘟、嘟、嘟”的響起,他看後臉色有些陰沉,隨後化作一道長虹飛了出去。

羅巖等人在趕回住地的路上,與前來的天狐妖聖相遇,冬雪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給父親講述了遍。

天狐妖聖瞭解完事情的經過後對羅巖說道:“多謝牧道友手下留情,這次是我考慮不周,讓大家見笑了。”

羅巖說道:“前輩客氣了,我們只是隨意活動了下,結果還勞您費心,是在下魯莽才對。”隨後眾人返回了天星閣。

天狐妖聖帶著冬雪去了白玄那裡,清玉回了自己的房間,白秋月和羅巖坐在天星閣前的水池旁。

羅巖看到白秋月欲言又止,便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白秋月猶豫了下說道:“這次請你過來,父親的意思是希望你們能在島上多住一些時日,我們在大戰中損失了不少人,現在經不起它族的入侵了。

不過有你們在,其他族也不敢來犯,只是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若是想離開,我也不會反對。”

羅巖沉思了下答道:“我之前得到了一件靈器,一直沒有時間煉化,既然你不想讓我走,那我正好可以在這裡將它煉化一番,這樣你和族人也有個交代,至於佈雷,他若再來,我讓著他就是了。”

秋月聽羅巖這麼說,心中一暖問道:“那你能留多久?”

“十年,你看可以嗎?” 羅巖答道。

秋月沒想到羅巖願意為她留下這麼久,雖說十年對他這樣的修士來說也只不過是驚鴻一瞥,可是真要讓一個修士停下來浪費這麼長時間,還是不易。

“當然可以,我這就通知父親。” 白秋月滿心歡喜。

羅巖道:“你先別急,我還有件事情想和你商議下,這十年間我是否可以住在今天去的那個玉虛谷中的水潭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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