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這些無心的普通看客而言,北城小院中住的修士,倒是顯出了很強的目的性。

他們一個個改換容貌,混在了人群中,悄悄地窺視著戰鬥中的眾人施展出來的功法招式。

而在這些人中,也有幾個心直口快的,他們邊看邊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中一個穿灰袍的老者說道:“你看那個手拿摺扇的書生,修為明明不高,卻總能巧妙的躲過八字眉的長劍。”

和他並排站立的另一個白袍老者道:“我沒猜錯的話,這小子施展的是神之預判,而且還領悟了空間道和速之道,你看他有時身形快似驚鴻,有時就直接從原地消失。”

剛才那個灰袍又說道:“你說的不錯,可是畢竟他兩的修為相差太多,不知他能堅持多久?”

“此等妖孽般存在的人,哪一個沒有創造過奇蹟,我建議咱兩再往前靠近一些,必要時出手幫助他一下。” 白袍看著羅巖提議道。

“人家打架,我們湊什麼熱鬧,萬一被仙人宗的人發現我們也卷進去了,事後如何解釋?” 黑袍有些擔心。

白袍笑道:“獅鷲兄真是個安分守己的好人呀,不過這次我敢說,就是我們直接出手幫助擊殺地煞門弟子,仙人宗也不會說什麼的,他們這次雖然明面上讓大家袖手旁觀,暗地裡卻在與這白衣書生站在一起,你仔細看看那個被黑蛇婆婆困住的青年就知道了。”

被稱作獅鷲的灰袍老者看向俊俏青年,忽然露出了笑意,回答道:“她是仙人王的那個丫頭裝扮的?”

白袍也笑著點點頭道:“之前我就看到他倆常在一起,這次竟然聯手出擊,這下你心中有數了吧?”

“多謝鶴兄提醒,看來地煞門的黑蛇婆婆要命喪於此了,赤元城無人不知仙人王他老子最疼愛這個寶貝孫女,我估計他現在一定在人群中看著呢,這金蛇與誰交戰不好,非要去困住她?我們站在這裡距離太遠,都看不清楚,再往前挪挪吧。” 獅鷲說著就往前擠去。

天空的戰鬥中,陰鬼王一人對戰兩名大乘期修士,此刻也顯得有些吃力,先前拿出的一件法寶已被擊碎,現在正操控著黑色的陰鬼渾天鬥在與顧萬全和葉嘯天對峙著。

眼看著兩人又攻了上來,陰鬼王心中有些懊惱,他將陰鬼渾天鬥往空中一拋,不惜以己為餌,故意顯出一個漏洞,欲將顧萬全和葉嘯天引到鬥下。

而顧萬全和葉嘯天也是藝高人膽大,兩人看到陰鬼王防禦出現漏洞,自然是立即跟進,兩柄長劍幾乎同時向對方身上扎去。

陰鬼王見兩人上當,立刻身體往後一退,打出一道古怪的法決。

陰鬼渾天鬥在這道法決的操控下,忽然變大了許多,然後快速落下,將顧萬全和葉嘯天連同這一方天地一起困入其中。

陰鬼王見計謀得逞,興奮的高舉陰鬼渾天鬥大聲說道:“兩個老東西,今天我就將你們一起化成黑水,澆灌我宗內靈草。”

手持長劍的顧萬全忽然發現眼前光線一暗,感覺到身體進入了個封閉空間,立即神識外散,探明這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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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嘯天則翻手取出一個金色光球拋向空中,明亮的金光立刻充滿了鬥內。

看清楚裡面的情況後,他在裡面罵道:“陰鬼老賊,兩百多年前,你就是憑藉此物將我父親重傷的吧,今天我就給你毀了這禍害修真界的破鬥。”

隨後他對顧萬全說道:“顧賢弟替我抵擋片刻身旁的黑氣,我要施展一種秘術,將此渾天鬥徹底毀掉。”

顧萬全道:“葉兄盡可放心,外面的事情就交給我了。”隨後他雙臂一揮,撐開了護體光膜,將葉嘯天籠罩了進去,手中長劍葉換做一件金色斗篷,在光膜的外圍又形成一圈金色壁壘,將黑色濃霧擋在外面。

葉嘯天盤膝坐下後,取出一個上尖下圓的錐形法寶,擺在身前,劃破食指將一滴精血從上面尖尖的地方滴下,隨後掐動法訣,口中唸唸有詞,一個個神秘符文從他嘴裡飛出後落在法寶上。

再看那暗灰色的法寶,逐漸變成了血紅色,發出嗡嗡之聲。

陰鬼王也感到了裡面的情況有些不太正常,急忙催動真氣,又將大量靈力注入陰鬼渾天鬥中。

原來鬥中的黑霧得到靈力的補充後,顯得更加濃密,開始化作一頭頭厲鬼,向金色斗篷形成的光壁瘋狂的撞擊而來。

在不計其數的厲鬼撞擊下,光壁發出一陣陣的顫動,顯出一個個的小包快,不過還沒到破裂的地步。

顧萬全也是雙手接連打出法訣,不停地穩固著外圍的光壁。

葉嘯天的錐形法寶此刻已經變得半人來高,懸浮在他的頭頂。

而他此刻也是雙手舉過額頭,護住面部,身形突然沖天而起,頂著變成血紅色的法寶向上飛去。

在葉嘯天的秘術之下,一股難以形容的空間波動在他飛過的後方傳播開來,震得顧萬全身體向旁邊退了幾步,這才穩住身形。

很快,上空就傳來一道破鼓聲響,葉嘯天頂著法寶衝出了陰鬼渾天鬥的圍困,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而整個渾天鬥也以這個窟窿為中心,開始向內坍塌。

顧萬全看到亮光後,也踩著一地黑色碎片從裡面走出,隨後一劍劈向口吐黑血的陰鬼王。

受到反噬的陰鬼王看到落下的長劍,只得再次催動真氣,將身體從原來位置移開,重新取出了一柄黑色長劍,繼續迎戰顧萬全。

葉嘯天施展完剛才的秘術後,身上氣息一下降低了許多,此刻已經服下丹藥在旁邊調息著。

地煞門的太上長老被赤火夫婦截住後,他拿出了一支判官筆,憑空一甩,兩滴黑色的液體從筆尖灑出,分別飛向夫婦二人。

赤火用手中長劍揮出一道氣浪,想將飛來的兩滴黑色液體卷走,哪只氣浪碰到液體的剎那,忽然黑光大作,黑色液體變成了上千支飛針,穿過氣浪繼續向他們飛來。

老嫗倒是眼

急手快,立刻甩出一個金色的盾牌,在兩人身前形成了第二道防禦。

飛針打在金色盾牌上發出叮叮聲響,夫婦兩人再也不敢大意,老嫗手持長劍,用一縷神念催動金色盾牌。

赤火剛才那招明顯吃了虧,現在更是氣憤,催動著烈焰包裹下的飛劍,直接刺向對方的身體。

他這一劍可是使出了全力,上面的威力自然是非同小可,劍身所過之處,虛空啪啪炸響,瞬間形成了真空劍洞。

地煞門太上長老見這一劍來勢兇猛,也沒敢硬接,身體再次向上拔高了三丈多,手中判官筆寫了一個“山”字,然後從上往下向赤火的長劍上壓來。

赤火與長劍相連的神識頓時感到有一座大山的重量壓在了劍體之上,劍體開始隱隱向下墜落。

老嫗的長劍這時已經到了地煞門太上長老的後背,她發現赤火的長劍被剋制後,更是不遺餘力的猛催劍體,狠狠地扎了下去。

地煞門太上長老感到後背涼氣已到,憑著久經殺場的經驗,在長劍入體的瞬間,硬是將身體往旁邊偏移出了幾分,躲過了要害。

隨後“噗”的一下,鮮血從肩頭噴出,他的整個左肩全部被這一劍切去。

太上長老發出一聲悽慘的吼叫,身體向後退去了上百丈,原來壓在赤火長劍上的大山也隨之消散。

赤火重新操控長劍與老嫗的長劍在空中相交,形成一個十字轉盤,旋轉著向前追去。

後退中的地煞門太上長老,用判官筆在左肩上一點,一支新的手臂又長了出來。

看著飛來的十字轉盤,他飛快的寫出了“封,封,封”三個大字,然後往前一送,在虛空中形成了三道黑色屏障,禁錮了面前的空間。

赤火夫婦發出的旋轉十字轉盤遇到黑色屏障後,如切豆腐般切開了第一道屏障,緊接著又將第二道屏障斬碎。

地煞門太上長老眼看第三道屏障也難抵禦,急忙彈出一滴鮮血落在屏障上。

隨後,這最後一道屏障在騰起的紅光加持下,才勉強擋住了這長劍。

赤火夫婦見這一招沒有傷著他,老嫗一聲低吼,抬手又丟出了手中的金色盾牌,以泰山壓頂之勢砸向他的頭頂。

地煞門太上長老連續遭受重擊,根本沒有絲毫恢復真氣的機會,此時體內已經告急,在躲閃無望的情況下只好把判官筆立在了身前,支撐住了下落的盾牌。

這時,一直被他壓制的赤火終於等到了發力的機會,大口一張吐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紅光一閃就到了地煞門太上長老的眼前,隨後“嘭”的炸開。

緊接著就聽到一聲悽慘的叫聲,地煞門太上長老整個身體化作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向地面跌落下去。

另一場戰鬥中,八字眉長老的長劍又一次斬向羅巖的身體。

這一劍,他把整個身體都化作劍柄,使出人劍合一之術,在幾乎抽盡了周圍的靈氣後,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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