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涉遠在一個房間前停下,將門推開,回首望了她一眼,示意她進去。

花照影一進門,發現房間裡站著個人,身形魁梧,一襲黑袍,戴著大大的黑色垂簾斗笠。

郭涉遠朝著那人點了點頭,那人才把斗笠摘了下來,待花照影看清那人的面目,一臉震詫地望向郭涉遠,不過看郭涉遠面色如常,倒也一目瞭然了。

花照影笑得狡黠,道:“呵,聚義山莊也攙和進來了,嶺南老怪的這盤棋下得有點大啊!就不知嶺南老怪現人在何處?”

“他不在這裡,再說了,即便你說出封洪斷山刀的事情,你現在也還沒資格見他。”郭涉遠的話,說得有些不留情面。

花照影聽他這話,直截了當道:“大家現在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就開門見山說了吧,我要知道你們的目的。”

花照影不再虛與委蛇,自報要求:“我的目的很簡單,驚鴻坊的仇我必然要報,我要薛摩的命!”

花照影話一畢,見兩人神色並未有異樣,轉而對斗笠男子道:“這一位呢,自然不會和我爭,你的目的必然是聚義山莊。”男子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隨即也點了點頭,以作回應。

花照影一笑轉而望著郭涉遠問道:“那你呢,郭鏢頭,你現在也知道了,薛摩可是滅了你全鏢局的罪魁禍首!”

郭涉遠冷笑一聲道:“我也不會和你爭,抓了薛摩又能怎樣,就算把他千刀萬剮,死了的人也活不過來了。我要的,是封洪斷山刀!”

“哦?!”花照影一聽這話,媚眼一垂,感嘆道:“到底是不似我,盡陷在這無用的愛恨情仇裡,郭鏢頭,鴻鵠之志啊!”

思慮一番後,花照影接著問道:“那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嶺南老怪圖什麼?”

“丹真心經!”郭涉遠也不隱瞞,直接告訴了她。

花照影身形一怔,但很快眉眼便軟了下來,郭涉遠見狀對這個同謀心生滿意,雖是一介女流,但到底也是見過江湖大風大浪的人!

花照影思慮了一番,眉頭輕蹙,一臉不解道:“看來還是天下第一更有吸引力!只是恕我愚昧,丹真心經和薛摩有什麼關係?莫不是……在他那?”

她可從來沒聽薛摩提過什麼丹真心經!

郭涉遠一掀衣襬,坐了下來,先給自己斟了杯茶,才接著道:“不在他那,他恐怕連有沒有這本秘籍都不知道,這些也不是現在要談的事,總之嶺南老怪要丹真心經,還有屈侯琰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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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侯琰是誰?”花照影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連串的問題裡,屈侯……花照影在心裡默唸了一番,這個姓似乎是聽過,可再深思,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郭涉遠嘆口氣道:“是和我們牽連極深的一個人,這些事情牽扯的範圍太廣,以後會慢慢說與你聽,我想問你,你對薛摩究竟瞭解多少,他從哪來的?秦英為什麼會叫他師父,他和秦英又是什麼關係?”

花照影搖搖頭,說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雁回宮的殺手了,他從哪來我也不知道,他從來不提以往的事,至於他和秦英,都說是他在揚州救過秦英,秦英感激於他,便一直追隨他,稱他做師父!”

花照影補充道:“他當初告訴我封洪斷山刀的事,是說封洪斷山刀是為了雁回宮偷的,然後讓我幫他查郭鏢頭的事!”

花照影說完突然覺得自己雖然呆在薛摩身邊三年,對他的瞭解竟然如此之淺,如今想來,也不知是自己瞭解的不夠,還是那人藏得太深?

“封洪斷山刀在雁回宮?!”斗笠男子驚歎一聲,望著郭涉遠道:“郭鏢頭,你的刀看來不是那麼好拿啊!”

郭涉遠擺手:“這個我倒不急。”但隨即,他皺眉道:“那這沒有理由啊?!看樣子他和秦英的關係也不是堅不可摧的啊,我提出會幫他拿下雁回宮,他沒道理就為了個秦英而拒絕我啊?”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一起出生入死四五年,替雁回宮打下了大半個江淮,這種江湖情義,有時候也不可小覷,否則又哪來那麼多的兩肋插刀?”斗笠男子說是這樣說,但隨即眼眸微眯,話鋒一轉:“郭鏢頭,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薛摩也是當初景教的人?”

花照影聽到“景教”三個字,身形一怔,醍醐灌頂!

屈侯……她終於想起來了,十多年前的景教教主,複姓屈侯。

郭涉遠搖頭道:“不可能的,我當年在教內居法王一職,教內的小孩和我都很熟,如果有這麼個小孩子,我一定會有印象的,薛摩肯定不是景教的人。”

花照影聽出點眉目來了,心道,是啊,郭涉遠不單單是江湖第一鏢局的主人,他還是景教的白虎法王!

花照影遂急忙問道:“那秦英是?”

“景教青龍法王秦燃之子。”郭涉遠答道。

花照影一聽倒吸了口氣,驚道:“原來你們是為了傳說中的九曲大法!”

郭涉遠說道:“嗯,丹真心經其實我們只找到個引子,能不能湊齊全篇,其實還沒有定論,但是九曲大法是一定有的,隱跡江湖十多年了,也是到該把這本武林第一秘籍給找出來的時候了。”

花照影連忙問道:“那第一步要怎麼做?”

“秦英。”郭涉遠道。

“秦英?他功夫太好,和薛摩又太親近,這要怎麼下手?”花照影問道。

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斗笠男子難得開口道:“我們已經開始了。”

隨後便把他們得知秦英要去六扇門偷冰蓮,再把丹真心經被偷推到秦英頭上的事情和花照影全盤托出。

花照影聽完,整個人都呆若木雞,說道:“這……你們這未免也太險了,這怎麼可能計劃得這麼周密,那要是不是秦英去偷,而是薛摩親自去呢?”

栽贓秦英偷了丹真心經,卻瞞著薛摩!薛摩此人城府極深,心思狡猾多疑,他自然不會去找秦英求證,只能暗中調查,這樣一來,兩人勢必心生芥蒂,這離間計是好伎倆,可萬一,要是薛摩親自去夜盜庫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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