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就對了嘛,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看到江畔霜服軟認輸,青宣嘚瑟一笑,鬆開了江畔霜,將她放在了地上。

“哎呦~!”

只是江畔霜剛一落地就痛呼了起來,眼淚嘩嘩的流露出來。青宣一瞧江畔霜那腫得像兩個西瓜似的小屁股,立刻意識到了問題,將她翻了個身。江畔霜這才安靜下來,但還是疼得直抽氣。

“好了,現在你以說了。”青宣坐在江畔霜身邊笑道,太嵐也好奇的圍了上來。

江畔霜淚眼婆娑的瞪了青宣一眼,然後就這麼趴在地上將自己修煉占卜之術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後眼中又流露出不甘和頹然混雜的不目光,自暴自棄道:“在進入八塵原之前,小女子佔了一卦。”

“占卜的批言所說,小女子此行將遇到命中貴人,他將拯救小女子,解決小女子的神魂之難,但小女子這一生都要與他糾纏相守。”

“如今小女子與宣兄的種種交際,豈不正應驗了那占卜的批言?”

“可是......可是小女子不甘心啊,嗚嗚嗚~~~。”

說著說著,江畔霜就又哭了起來。

而聽完江畔霜的講述之後,青宣和太嵐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愣了好半天,太嵐才回過神來,哭笑不得道:“我說你這小丫頭也太傻了吧?占卜這東西你也信?這東西太玄乎了,信則有,不信則無,不能這麼較真啊。”

“可是,小女子占卜的事情都一一應驗了啊!這說明小女子的占卜還是很靈驗的。”江畔霜抹著眼淚不服道,顯然還是對自己的占卜之術十分自豪和自信。

青宣瞪著眼睛訓斥道:“那你怎麼不早說!?你若不願意與我相處,我還能對你死纏爛打不成?況且咱們只是泛泛之交,關係還遠不到那種地步吧?怎麼可能一生糾纏不清?”

江畔霜同樣瞪起眼睛,羞憤道:“這種事情你讓小女子怎麼說得出口!?而且占卜結果一出,便代表命數已定,不可違背。日後不管你我自身願不願意,都註定要走到一起!”

青宣聞言頓時無語,只覺得有些頭疼。

好好的一姑娘,咋就這麼迷信呢?

而且這件事情對於女子而言確實難以啟齒,也不好解釋。

江畔霜的思路很簡單,既然命數不能違背,那就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最好的辦法就是幹掉青宣,一了百了!

人都沒了,命數自然也就改了。

只是先不說江畔霜有沒有幹掉青宣的本事,真要讓她殺了幫助自己的恩人,她還是下不去手的。

所以,江畔霜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閹了青宣!

這樣就算日後和青宣就在一起,這樣就能保持自己的清白之身!

然而事實證明,江畔霜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也小看了青宣,反而被青宣給佔了一堆便宜。

青宣咬牙道:“就算如此,我只不過親了你一口,你就要斷送我一生的性福,你這太狠毒了吧?”

江畔霜的目光一下心虛了起來,心中也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了。但是當時心急之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心中一下就湧出了這個念頭,而且想做就做,好像本能一般。

一看江畔霜的表情,太嵐就知道她此舉根本沒有考慮周全,不由得搖頭嘆氣:“你這小丫頭真是胡來,你都不想想你這麼做會造成什麼後果?”

江畔霜無比委屈的小聲兒道:“可是......可是......家祖當年就是這麼對付輕薄她的男人啊,小女子只是效仿家祖而已,也非本意如此.......”

“嗯?”

聽江畔霜這麼一說,青宣和太嵐都是心中一動,一下意識到江畔霜為什麼會忽然出手了。

江畔霜剛剛和江曲笙的殘魂融合,肯定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此刻她的神魂還受著江曲笙的影響。

看到自己占卜的事情一一應驗,心緒激動慌亂之下,江畔霜就下意識的把自己代入了江曲笙,按照她當年的做法來處理此事。

一念至此,青宣和太嵐都是一陣感嘆。

看來江曲笙也是有故事的人啊。或許就是因為這種經歷,導致她不喜歡男人?

不過即便如此,青宣也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江畔霜,要不是自己身懷神功,金剛不壞,說不定今天就真變太監了。

青宣對江畔霜冷著臉道:“我那叫輕薄嗎!?救人的事情能叫輕薄嗎!?”

“鑑於你對我的肉體和心靈造成了巨大的創傷,我決定撤銷對你的補償,並且要繼續追究你的過失!”

“你要賠償我精神損失費、時間損失費、醫藥療傷費、人工衣物費、借用力量費、義務歌舞表演費等等各項損失,加起來一共十萬上品靈晶!”

“啊!?”

江畔霜一下瞪大了雙眼,腦子一陣暈乎。

十萬上品靈晶!這把她賣了也湊不起啊!

江畔霜當然知道青宣這是在敲竹槓,但她卻無法反抗,誰讓自己本事不濟落在青宣手裡,只能挨宰。

“嚶嚶嚶~~!你身為一個大男人,竟然如此欺負小女子,實在太沒器量了~!”

眼看敗局已定,江畔霜又悲泣起來,使出了自己的最後的招數。

耍賴!

“哼!”青宣冷哼一聲,他現在已經對江畔霜這招免疫了,冷笑起來:“江姑娘,不要再做無用功了。若是你拿不出靈晶,那就留下來賣身贖罪。給我當夠十年丫鬟,我就放了你。”

“什麼!?”

江畔霜再次愣住了,然後真的被嚇哭了。

要讓自己去給人當丫鬟,還要當十年,開什麼玩笑!?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江畔霜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可憐巴巴的問道:“沒得商量嗎?”

“沒得商量!”青宣惡狠狠的一揮手,斬釘截鐵的答道。

“你!”

江畔霜被氣得咬牙切齒,眼淚又簌簌流出。悲憤之下,江畔霜狠狠一牙,終於放下了心中的顧慮和執念,眼中閃過同歸於盡之意,一頭扎進了青宣的懷裡。

“呃!?”江畔霜這反常的舉動讓青宣一呆,有些不明所以。

隨之江畔霜接下來的舉動更讓青宣大吃一驚,只見江畔霜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肚兜兒,那一對小玉兔眼看著就要跳出來了。

“臥槽!”青宣暗罵一聲,連忙制止了江畔霜的動作,又把她衣服給她披了回去,撇嘴道:“我說江姑娘,我只是讓你當丫鬟,可沒讓你來侍寢啊。”

江畔霜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希冀和底氣,但卻露出一臉心喪若死的悲慼和麻木,聲音沙啞道:“那又怎麼樣!?兩者有區別嗎?反正小女子都已經被你看光了,摸遍了,再也無顏去面對月兒了。”

“況且如今批言已經應驗,小女子註定是你的人。既然如此,與其當個丫鬟,還不如從了你,做個夫人小妾划算。”

青宣聞言腦仁兒頓時又疼了起來,心中一陣嗚呼奈何。

你們的占卜之術和哥的占卜之術那是一回事嗎!?哥是有劇本兒的啊!

就在青宣思慮間,江畔霜又硬擠入青宣懷裡。這次江畔霜不解肚兜兒了,直接就去脫褻褲。把青宣嚇得連忙抓住江畔霜的手,阻止了她的行為。

“你放開小女子!”江畔霜似乎是徹底豁出去了,悲呼道:“反正小女子已是你的人了,今天索性就在這裡把事情給辦了!”

“就算你今天阻止了小女子,那以後我天天晚上去你房間裡等你!哪怕你要了小女子的身子也還把小女子當丫鬟使,那小女子也認了!”

“我日哦!”青宣聞言一陣哆嗦,心中大罵起來。

現在的姑娘都這麼生猛嗎?

眼看青宣一直阻止自己,江畔霜眼底信心更足,同時心中大大松了口氣,暗道自己賭對了,更加賣力的哭鬧起來。

“好好好!別鬧了別鬧了!”青宣被鬧得頭大,一把推開江畔霜,只得嘆氣道:“江姑娘,我原諒你了,今天咱們之間的事情一筆勾銷,就當沒發生過好了。”

“真的!?”江畔霜立刻停了下來,狐疑瞪著青宣。

“真的!”青宣咬著牙點頭道。

“那宣兄救了小女子的這恩情......”江畔霜眨眼淚眼問道,作勢又要撲過去。

“不計較了不計較了!就當哥做一次好人吧!”青宣連連擺手,立刻往後退了兩步。

江畔霜繼續低泣道:“可那批言所說,你是小女子的貴人,小女子此生要與宣兄......”

“等此間事了,我立刻分開,此生永不再見!並且今天的事情我絕對保密,永遠不會說出去!”青宣直接打斷了江畔霜的話,做出了種種保證:“就算你我以後意外相遇,我見了你就繞著走,這總行了吧?”

江畔霜噘著嘴道:“可是宣兄你剛才白佔了小女子那麼多便宜,你看是不是......”

“夠了!你給我適可而止!”青宣憤然怒吼道,被氣得呼呼直喘粗氣。

“哦呵呵呵~~~!”看到青宣的模樣,江畔霜得意了笑了起來,臉上的眼淚一下消失得乾乾淨淨,對青宣屈身一禮,柔柔笑道:“小女子知道宣兄的心意了,多謝宣兄的大量了哦~。”

青宣狠狠瞪了江畔霜一眼,一臉鬱悶之色。

自己終究還是不夠禽獸啊!

江畔霜又是得意的一撇青宣,拿起掉落在一邊的隨身錦囊,從中取出一套新衣服,走到棋盤另一側穿了起來。

反正自己已經被青宣看光了,江畔霜也懶得迴避了。

青宣也從殘破的袖子中掏出一套長衫,隨便穿在身上。

太嵐看了一眼江畔霜,悄悄向青宣傳了一道神念:“你真就這麼放過了她啊?你難道沒看出來她的心思?”

“我當然看出來了,也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青宣臉上還是一片鬱悶憤恨的表情,但是神念中卻是一片自得和悠然的笑意。

“那你剛才為何那麼說?”太嵐問道。

“你覺得呢?”青宣斜了太嵐一眼,悠悠道:“本來這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時間會沖淡一切。可這小丫頭自作聰明,作繭自縛,導致因果糾纏得更深,她已是逃不掉了。”

“況且如今時機未到,我又何必那麼猴急?她的情況和伊門與醜兒又有不同,真若是把她就地給辦了,或是收了她當丫鬟。一會兒老虛來了,你覺得他會不會翻臉?而我以後又該怎麼面對她姐?”

“所以說啊,我只需要等著就好啦,日後自有機會收回我今日予她之恩的報酬。”

太嵐聞言一下明白了過來,撇撇嘴:“欲擒故縱?你這人好壞啊。”

“嘿嘿~,她自己送上門的,怨我嘍?”

青宣得意的嘿嘿一笑,太嵐又是一陣搖頭。

此刻江畔霜已經穿好了衣服,轉過身來,青宣和太嵐的神情立刻又變成剛才的樣子。

江畔霜款款走到了青宣面前,又恢復了往日的風采,笑眯眯道:“宣兄,小女子的事情算是了結了。那麼現在該說說說你的事情了吧?”

說著,江畔霜指了指周圍的景象,又指了指棋盤,最後又指了指太嵐:“還請宣兄為小女子解惑一二哦~。”

“嘁~。”青宣不爽的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思路,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江畔霜。

青宣既然決定去救江畔霜,就沒打算再隱藏自己的所作所為,反正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按照自己的計劃,這些事情到了最後八成也是要暴露的。

當然了,一些重要隱秘的部分青宣還是沒說。

青宣的故事把江畔霜聽得一愣一愣的,心情就好像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尤其是聽到太嵐的真實身份後,江畔霜的小腦瓜已經亂成一堆亂麻。

“唉~。”看著江畔霜的反應,青宣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是會這樣。

呆了半柱香的時間,江畔霜才總算消化完了所有資訊,直接原地蹦了起來,眼中目光劇烈閃動,顫抖著伸出手指著青宣發出一聲驚叫:

“噫!!!”

青宣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噫什麼噫?聽不明白?”

“明白明白!小女子當然明白!”江畔霜連忙收起驚態,一屁股坐到青宣身邊,滿臉興奮道:“只是宣兄所言是真是假?是否在吹牛?”

“切!”青宣不屑的一撇嘴,伸手在棋盤上一會,根本懶得解釋:“是真是假,你自己看。”

“哦?”江畔霜好奇的看了過去,然後立刻就被棋盤中所顯示的畫面給吸引了。

那棋盤之中所展示的畫面不斷變換,先是顯現之前那些高手們勇闖第一關的過程,隨之又變成了進入第二關的高手們,各自在幻境之中的經歷。

看著畫面中那些沉溺在自己的執念中的高手們,江畔霜震驚萬分,心中那強烈的震撼之感難以用語言描述。

尤其是當她看到那個被整個五界修道界高層視為五界有史以來最強的超級天才,年輕一輩中第一人的蕭臨淵也被困在幻境中不可自拔,並且瞭解到他的過往和來歷之後,一種異樣的心情湧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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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兄!”

看完所有高手此時的情況之後,江畔霜猛然扭頭看向了青宣,眼中目光盈盈,一片深切敬仰的愛慕,傳達著某種動人的暗示。

青宣掃了江畔霜一眼,撇了撇嘴:“收起來,別裝。你真實的樣子更好看。”

“嘁,果然呢......”江畔霜心中不爽的哼了一聲,然後老實的點點頭,表情一變,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她現在已經明白了一個事實,自己的小把戲在青宣面前完全沒用。

隨之江畔霜眼珠一轉,抱著青宣的胳膊搖了搖,又重新道謝了一遍:“多謝宣兄大量,剛才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小女子感激不盡~。”

“你知道就好。”青宣哼道,伸手一指棋盤:“要不要玩玩兒?”

“好啊好啊!”江畔霜頓時興奮了起來,一撅小屁股把青宣拱到了一邊,自己佔據了青宣的位置,拍著棋盤邊緣咋呼道:“宣兄快告訴小女子怎麼做?”

青宣解開江畔霜的禁錮後,江畔霜的神念又恢復了過來。在神念作用下,小屁股已經迅速消腫,恢復了過來。

青宣強忍著再來一段兒江畔腰鼓的衝動,向江畔霜傳送過去一道神念,其中包含著種種和自己的力量。

這些方法都很簡單,江畔霜瀏覽了一番就已經掌握,然後開始興沖沖的對棋盤中各位高手的幻境進行“改編”。

而在江畔霜的干預下,那些高手的幻境中事態開始朝著一個個詭異的方向暴走而去。

比如說........

宇明空執掌大聖朝數百年,權勢正處於巔峰。結果在某天處理朝政之時,忽然感覺頭上一涼,豁然驚醒過來,發現自己栽在床下,腦袋砸到了夜壺,之前的所有經歷只是一場夢。

姬賢和蕭鬥歸隱山林,與世無爭。但是他的一雙兒女卻極不安生,給他招來了無數麻煩。而在一次處理麻煩的過程中,姬賢意外發現這對兒女都不是自己親生的,而是蕭臨淵的。

赤荒天修煉《赤魂天心訣》大成,一統了墨雲域,決定去剷除赤流風,結果卻被赤流風一招擊敗。臨死時赤荒天才發現離裳早就和赤流風勾結在了一起,一直在暗中給自己下毒。

葉無晴為救蕭臨淵,在幻境之中依然做出了和當初同樣的選擇,為了取出寒瀾劍而和自己的母親爭吵。結果這時候蕭臨淵忽然出現,為了保命強奪寒瀾劍,一掌打死了她的母親。

蕭香薰的幻境變成了蕭臨淵前世的那個世界,蕭香薰被強制入學,接受九年義務教育。

喜慶的洞房之中,正在與凌柔深入交流的蕭臨淵,忽然間變成了虛方境仙主的三公子。

一片浩大的遺蹟中,遭遇危險的秦道心沒有等到蕭臨淵來救自己,來的人卻是天羽君......

這種種神奇的操作,把青宣和太嵐看得是目瞪口呆,心中神獸奔騰。

這小丫頭,真尼瑪會玩兒啊!

只是江畔霜玩得高興了,但這造成的後果卻很嚴重。

那些幻境本是按照這些高手們心中的執念或者願望生成,以此來迷惑他們,讓他們沉淪其中。結果現在事與願違,夢想幻滅,那強烈的反差和巨大的痛苦,一下將這些高手全都刺激得驚醒了過來,讓他們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瞬間,所有幻境中的高手全都暴動了,全都憤怒的嘶吼著使出全力,準備轟碎幻境!

看著棋盤中已經亂成一鍋粥的景象,江畔霜嘴角露出了一絲唯恐天下不亂的笑意,轉頭看向青宣,眼中流露出了無比期待的目光,支著下巴笑眯眯道:

“吶~,如今這副局面,宣兄你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小女子拭目以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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