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之上,故人相見,但是氣氛卻是不太正常。

看著對自己莫名發怒,憤然離開的雲間月,青宣是百般不解,又十分鬱悶。

自己又沒惹她,她衝自己發什麼火啊?

而江畔霜見狀也裝回了剛才的同仇敵愾之態,指著青宣怒斥道:“你這個薄情寡義的白眼狼,虛偽無恥的大騙子!還有臉出現在本小姐和月兒面前!?”

“啊?”江畔霜此言一出,青宣頓時更懵了。周圍其他一直注意著這邊狀況的人也都神情一變,隨即眼中都是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這話聽著信息量有點大啊。

“臥槽!”青宣也注意了周圍眾人的目光,立刻也反應了過來,額上冒出絲絲冷汗,心中無數草泥馬呼嘯奔騰。

這事兒要是被人誤會了,自己就是長了一萬張嘴都解釋不清啊!

再一想到如果這話再傳入太嵐等人的耳朵裡,青宣後背上都冒汗了,急聲道:“七小姐,這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什麼白眼狼大騙子,咱們一年多都沒見了,之前也從未招惹過你們,你何出此言啊?你趕快把這句話收回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們怎麼著了!”

“我倒是無所謂別人怎麼看我,但是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的聲譽不要了?”

江上秋也是又好氣又好笑,狠狠瞪了江畔霜一眼,斥道:“小七莫要調皮,還不向仙君道歉?”

“切~!”江畔霜嘴角一撇,十分鄙視的看著青宣,絲毫沒有要認錯的意思,不過眼看著雲間月快要走遠了,這才哼道:“現在暫且放你一馬,等會兒本小姐再來找你算賬。”

話音落下,江畔霜小腰一扭,小跑著去追雲間月了。

“哎,你.....”看著江畔霜的背影,青宣是越加茫然和鬱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最後只能無辜又委屈的看向江上秋,“秋姐,這什麼情況啊?我到底哪裡得罪她們了?”

“唉~。”江上秋輕嘆一聲,掃了一眼四周也愈發驚奇的圍觀群眾,對青宣輕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一個地方。”

一邊說著,江上秋就轉身向回走去,青宣連忙跟了上去。

不過片刻,兩人就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青宣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什麼人後,對江上秋道:“秋姐,現在可以說了吧?”

江上秋又是輕嘆一聲,默然思忖了片刻後,這才對青宣緩緩道:“宣弟,你還記得我向你說過的月兒的身世嗎?”

青宣一愣,隨之應道:“當然記得啊。”

一邊說著,青宣思緒轉動,雲間月身世相關的資訊便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雲間月本姓景,原名景雲月,其原本所在的家族乃是原道界的豪門,也是一位千金小姐。

只是景家對於大聖朝侵略原道界的行為十分憎恨,在大聖朝征服原道界後,景家表面服從大聖朝的統治,但卻在一直暗中資助反抗勢力。

結果後來事發,景家慘被大聖朝滅門,僅有雲間月在忠心家僕的保護下逃脫,逃到了玉霄界東天原的杜家。

杜家和景家乃是世交,便收留了雲間月,將其視為己出,還送其進入虛方境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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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景不長,在一年多前玄心來到東天原,勾結皇羅宗和涯州楚家又滅了杜家。雲間月當時正好在涯州無意閣,聞訊前去救人,結果反被打傷,險些沒逃出來。

而雲間月回到無意閣後傷勢一直未能痊癒,因此十分苦惱。

直到青宣和天羽君來到涯州,才機緣巧合下治好了雲間月的傷勢,雙方由此結識。

回想著這些前塵往事,青宣心中一陣唏噓,沒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雙方的境遇竟有如此之大的改變。

“唰~!”而就在此刻,青宣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勐然想到了一猜測,不禁微微一驚,連忙對江上秋問道:“難道說,雲姑娘剛才對我之所以那般憤恨,是因為.....我和大聖朝走得太近了?”

江上秋輕呼口氣,微微點了點頭,肯定了青宣的猜測,神情惆悵道:“月兒表面上整日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看似什麼都不在乎。但實際上心思敏感得很,而且愛恨分明,執拗又剛烈。”

“她和大聖朝有如此血海深仇,對其已是恨之入骨,只欲得滅其而後快。”

“當初在涯州無意閣,你治好了她的傷,她一直對你無比感激,更因為你救回了靈兒,所以視你為恩人和知己。”

“結果你後來和大聖朝來往如此密切,尤其是和那個滅了杜家滿門的元兇玄心走得那麼近,以朋友相稱,這焉能讓她不恨?”

“呃,這.....唉。”青宣一下語塞,心中思緒湧動,卻不知該該說什麼,只能也是一聲長嘆,這下總算明白了其種的緣由。

雲間月視自己恩友,結果自己卻和她的仇人如此親近。這在雲間月眼中,自己這無疑是狠狠“背叛”了她。

這種被親近之人所背叛的事情,青宣也經歷過,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即便是到了現在青宣也不願再回想。

所以青宣十分明白和理解雲間月的心情,心中的那點鬱悶立刻消散一空。

在這種情況下,尋常人見了自己不破口大罵才怪,動手開打都十分正常。雲間月僅僅是默然離去,已經是十分冷靜剋制,難能可貴了。

只是這件事青宣也很無奈,他如今可不是孑然一人,身上還擔著無數人的未來,不得不和大聖朝合作。而且和大聖朝合作的計劃是他還在武疆道時就規劃好的,準備了整整十年,青宣不可能因此就中止和大聖朝的合作。

青宣只能搖了搖頭,嘆息道:“原來如此,想來雲姑娘這些日子過得很不好,真是慚愧。”

“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和她談談,看看能不能解開她的心結。”

江上秋聞言露出了欣慰和感激之色,安慰道:“宣弟切勿自責,這事兒怪不得你。”

“你又不曾傷害過月兒,更是月兒的恩人,何來慚愧之說?”

“況且你之所為顯然是早有謀劃,和月兒的相遇反倒是意外,又怎能因此牽怪於你?”

“月兒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心中雖然對你和大聖朝的合作之舉感到痛苦和憤怒,但也從未想要阻止你這麼做,更沒有因此而恨你。”

聞聽此言,青宣心中微微一鬆,苦笑了起來,“秋姐,你這麼一說,我可就更慚愧了。”

一邊說著,青宣不禁又感嘆一聲,“雲姑娘是個好姑娘啊。”

江上秋也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隨之神情有些猶豫,片刻後眼中閃過一絲堅決之色,輕聲嘆道:“其實,月兒如今之所以如此抑鬱,也不僅僅是因為你。這一年種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月兒受到的打擊也太多了。”

“呃?”青宣一愣,下意識的問道:“這一年中都發生什麼事了?”

江上秋抿了抿嘴角,眉宇間浮現出一絲忿然之色,幽幽道:“第一件事情便是,月兒競選女殊之位......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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