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鴻瀝廠附近,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兩人大半天差不多都是站著或步行,體力消耗很大,雖然是深秋,但汗水也流了不少。此時已過吃飯時間,肚子餓得青蛙般在叫。

成嘟半個身體都靠著高浩,說:“我好餓了,走不動了。”

高浩笑說:“怎麼會餓?剛才不是吃了(口水)嗎?又怎麼會走不動呢?是不是又要抱著走?”

成嘟一聽,把心一橫,笑說:“哼,就是要抱著走。還怕你不成。”

她以為高浩在人多的地方不敢抱,冷不防高浩“嗖”的一聲,把成嘟抱了起來。

成嘟羞得忙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高浩哈哈大笑,說:“別刺激你男朋友,否則後果很嚴重。”

成嘟嬌笑說:“我投降了,放我下來。”

高浩把她放下來,說:“我們去找個地方吃飯吧,好餓,想抱你都抱不動了。”

成嘟嘲笑說:“不是很有力氣嗎?再抱抱嘛。”

高浩見她過河拆橋,作狀又要過來抱,嚇得成嘟遠遠的避了開去。

成嘟說:“我們去我們過生日的那小餐廳點幾個小菜吃飯吧,現在能吃下一頭牛,你信不信?”

進得店來,那店裡有好幾個人在打麻將,“噼噼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兩人只好上了二樓的雅間。

二樓的雅間有四間,兩人選了靠西南較安靜的那間就坐。

老闆娘拿了菜譜進來,說:“成嘟,是你呀。都成了大姑娘了,越來越漂亮了。”

成嘟說:“姑姑,別笑話我了,我都醜得不敢見人了。阿浩,這是我姑姑,是我的親戚。”

高浩站了起來說:“姑姑,你好。”

成嘟接著又介紹說:“姑姑,這是我同事。”

高浩一本正經的說:“嘟嘟,你這樣說,我好傷心。”

成嘟奇怪的問:“你為什麼好傷心?”

姑姑站在一邊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說:“哎喲喲,你這男朋友好幽默,笑死我了。哎喲喲……”

成嘟望著高浩,高浩也在一邊壞笑著,才知道又給高浩捉弄了一回,氣得跳了過去,抓著高浩的耳朵,笑問:“剛才說啥?”

高浩苦著臉說:“大俠,剛才沒說啥。放過我吧。”

成嘟又問:“剛才不是說好傷心嗎?”

高浩說:“現在不傷心了!現在耳朵疼!”接著指了指成嘟手裡的耳朵。

成嘟馬上撤了手,滿臉嬌羞,說:“這壞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姑姑笑說:“恩愛完了沒有,點菜吧。”

成嘟拿過菜譜,點了幾個菜,就把菜譜交了回去,說:“薑絲炒牛肉和韭菜炒蛋你準備好食材讓我炒,稍後我就來。另外兩個菜和湯你們弄。”

姑姑轉身出去了,高浩低聲說:“等一下炒菜別下毒報仇哦!”

成嘟轉過頭來,笑說:“謝謝你提醒,還差點忘了。毒藥就算不放,瀉藥也要放一點!”

高浩一下子又苦著臉,裝著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成嘟又說:“這個姑姑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按輩份來說,她是我姑姑,但我們兩家沒什麼往來,所以也不怕她會告訴我爸媽。”

高浩問:“如果他們知道了,你該怎麼辦?”

成嘟想了許久,才鬱郁的說:“希望他們能成全我,別設太多阻礙。”說完就去了廚房炒菜去了。

不一會,姑姑和成嘟把飯菜和啤酒端了上來。姑姑說:“嘟嘟,我就不妨礙你們卿卿我我了,慢慢吃慢慢喝。有什麼需要叫我,啊!”

兩人也不多留,就開筷吃了起來。高浩先夾了韭菜炒蛋,味道很好,不由得大讚:“嗯,好吃。我好有口福。”

成嘟心中大悅,說:“多吃點,這個薑絲炒牛肉也是我炒的,你也試試。”

接著夾了一塊送往高浩的嘴裡,高浩盯著看了看,問:“先打住,有毒藥?”

成嘟說:“沒有。”

高浩說:“好吧,我吃。吃完好投胎。”

成嘟瞪了高浩一眼,說:“好好說話,別說不吉利的話。”

高浩張嘴接了牛肉片,味道倒是不錯,說:“呀呀呸,太好吃了啦!”

接著和成嘟碰了一杯,一飲而盡,可是牛肉還在嘴裡,原來那牛肉炒得老了嚼不開,自己也不動聲息,說:“嘟嘟,你也吃兩塊,別餓著了。”

成嘟也張嘴接了牛肉,嚼了嚼,才發現又讓高浩擺了一道,嗔怒說:“大壞蛋,你不是說好吃嗎?炒老了,嚼不開。”

高浩笑著說:“味道是好吃,只是炒老了不好嚼,但是可以練練牙,把牙練好了,將來可以咬人。”

成嘟一聽,摸了摸自己被咬過的臉頰,嬌羞說:“你都成了小狗,專咬人。”

兩人餓得太久,每人要了一碗飯,就開始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然後喝了幾杯啤酒,肚子逐漸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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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浩摸了摸肚子,說:“好飽,撐死我了。”

成嘟也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說:“真的好飽了,不能再吃了。”

高浩坐了過來,壞笑著說:“我看看是不是?”說著就伸手過去,要摸成嘟的小肚子。

“啪”的一聲,成嘟在高浩的手上狠狠的拍打了一下,嗔怒說:“大壞蛋,欠揍。”

高浩摸著被打的手,苦笑說:“好心不得好報。”

成嘟坐了過來,摸著他的手,低聲說:“眼望手勿動,清楚嗎?”

兩人正在打情罵,從東南的雅間傳來幾聲熟悉的聲音,成嘟一聽面色大變,伸出食指在嘴裡“籲”的示意了一下,讓高浩不要作聲。

高浩豎起耳朵細聽,隔壁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聽著很是熟悉,卻一時記不起來,用手指了指隔壁。

成嘟在高浩耳朵邊低聲說:“是關姐和許隊長。”

高浩終於終於醒悟,許隊長的聲音沙啞,本來就容易辯聽,主要是接觸少,所以沒記住聲音。

成嘟悄聲說:“這兩人混在一起,估計又是幹什麼齷齪的勾當,要麼是賣買職位,要麼是勒索敲詐。”

高浩一聽,愕然,低聲問:“勒索敲詐?不會吧?”

成嘟耳語說:“不信?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說完,竟然在高浩的耳朵上輕咬了一下。

高浩一痛,正要“呀”的一聲叫出來,給成嘟用手捂住了。

高浩等她把手鬆開,笑著低聲說:“這麼快就練了好牙口,牙功不錯。”

兩人相對望著,不禁都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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