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眠失蹤了!

姜鈺根據她在電話裡說的遊樂場找到了姜諾,可警察去酒吧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他們根據姜諾手錶的定位鎖定了她的位置,可趕過去之後只發現了一個手錶。

顯然,對方利用這個手錶轉移了警方的注意力,趁機將她帶去了更遠的地方。

酒吧的監控壞了,什麼也沒有拍到。

“爸爸,小姑姑去哪兒了?”姜諾被林淺抱在懷裡,天真的問道,“她說和我玩躲貓貓,可她怎麼一直沒來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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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林淺的手指輕輕點在了他的唇上。

“媽媽?”

“爸爸在想事情,我們不要打擾他。”林淺的聲音很疲憊,吐字有點艱難,她的臉在燈光下顯得很蒼白,“小姑姑……有些事情要去做,等她忙完就會來找你了……”

她勉強說出這句話,像是聲音很難衝破牙關。

姜鈺沉眸坐在窗邊,沉默的像一尊石雕。

他臉部的線條繃的很緊,像是內部的壓力已經難以承受。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踮著腳尖溜過去,厚重的死寂籠罩下來。

阿瓦隆小鎮就那麼大,警方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姜亦眠的蹤跡。

姜鈺推測,他們一定已經帶著姜亦眠離開了卡特琳娜島,因為如果他是那夥人,就一定不會待在那座島上坐以待斃。

一旦警方包圍了那座小島,他們就插翅也難逃了。

所以,他們連夜趕回了洛杉磯。

果然,他們前腳回來,後腳綁匪的電話就打來了。

他們要兩千萬美元的贖金,而且一定要姜鈺親自送過去。

交易時間在明天早上八點。

姜鈺赤紅的眼睛盯著錶盤上的指標緩緩爬過,下顎線繃的越來越緊……

*

姜亦眠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死寂籠罩了房間。

她抬起手舉到眼前,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名副其實的“伸手不見五指”。

某個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瞎了。

她從床上起身,不知是不是迷藥的藥效還沒完全消失,四肢有些發軟無力,這個發現讓她本就蹙著的眉頭皺的更緊。

鋪天蓋地的黑暗席捲了她,整個世界都變的狹***仄,某些久遠的記憶像潮水一樣去而復返,充斥在她的腦海中,恐懼因此被成倍的放大,那一句“眠眠,好久不見”成了困擾她三年的夢魘。

而現在她所經歷的一切,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一樣的黑暗、一樣的寂靜、一樣的令人恐懼。

蜷縮著抱膝坐在床上,姜亦眠緊緊的閉起眼睛,一遍遍的在心底說服自己冷靜。

“呼——”

她深深的吸著氣,像是要將心底的恐懼隨著那口氣呼出去。

她回憶了一下昏迷前的事情,想起了給她調酒的那名酒保以及他遞給她的那杯雞尾酒。

他和那些跟蹤她的人是一夥兒的?!

似乎有些說不通。

那杯櫻桃口味的雞尾酒,她總覺得是特意為她設下的。

她只是淺淺的聞了一下就覺得頭暈,顯然問題不在酒水裡,而在那股香味裡。

因為四肢無力,姜亦眠並沒有強迫自己下床,而是坐在床上活動手腕、腳腕,等待體力慢慢恢復。

她身上的衣服被換了,是一套長袖長褲的運動裝,摸起來料子不錯。

手術刀沒在身上,姜諾的電話手錶也不翼而飛。

簡單瞭解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之後,姜亦眠暫時忘記了害怕,反而有些懵。

如果說拿走手錶和手術刀是為了杜絕她想辦法逃走,那給她換衣服這個操作是為了什麼?

擔心冷氣太足她會感冒進而引發高燒不治而亡?!

不止如此……

她發現她手上的傷口也被處理過了。

用紗布包著,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有綁匪這麼對待人質的嗎?

心裡存了疑,等體力恢復了一些姜亦眠便摸索著下了床,床邊有一雙拖鞋,她試探著將腳伸進去,大小剛剛好。

姜亦眠:“……”

她心裡越來越毛了。

假如綁架犯的目的是讓她不安,那她不得不說,對方完成的真叫一個好。

地上鋪著地毯,踩上去軟軟的,一絲聲音也沒有。

這個晚上很安靜,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是。

姜亦眠是從左手邊下的床,她順著牆壁摸索著往前走,十幾步之後,她摸到了門把手。

咔噠——

沒開啟。

門被上了鎖,她一點也不意外。

繞著整間屋子轉了一圈,姜亦眠得出的結論是:她可能被關在了一個地下室裡。

有門,沒窗。

隔音,很靜。

她把耳朵貼在門板上,除了她的心跳和呼吸聲她什麼也沒有聽到。

人清醒著,處在一個沒有一絲聲音、沒有一絲光亮的地方,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比這更恐怖的是,姜亦眠曾經經歷過這種情況。

三年前。

叩叩——

她試探著敲了下門,“有人在嗎?”

姜亦眠只是隨口一問,她其實根本沒抱任何希望,不成想,居然真的有人回答!

不過驚悚的是,聲音是從她背後傳來的。

“有。”

男人的聲音壓的很低,音色沉沉的,很性感,隱約透著笑意。

姜亦眠感覺,那也許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笑,而是像貓捉老鼠那樣引發的興趣而已。

她沒敢回頭,就那樣站在原地,背脊僵直,手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被試了定身法一般。

驚恐在一瞬間點燃了她整張臉。

不是因為黑暗,不是因為忽然響起的聲音,不是因為未知的黑暗中藏著未知的人,而是那道聲音,和三年前綁架她的那個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這些年,他的聲音從不會在她的噩夢中缺席,所以她絕對不會認錯。

“眠眠。”男人又這樣叫她,“過來。”

姜亦眠一驚,冷汗順著背脊緩緩流下,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顫抖響起,“你……你是誰……”

話落,她懊惱的閉了下眼睛。

她從未像此刻這樣嫌棄自己膽小愚蠢。

她問了一個註定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如果他會暴露自己身份的話,就沒必要把她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了。

猛然想到什麼,她驚愕的抬頭妄想虛無的黑暗。

是她認識的人!

或者說,是怕被她認出的人。

否則根本解釋不通對方為什麼要把她關在這種地方。

男人輕輕笑了一下,像是在嗤笑,姜亦眠分辨不清,她聽到他說,“眠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我會生氣的。”

“你……”他什麼意思?

“到我這來。”

“……我看不到。”她悄無聲息的轉過身,循著聲源轉頭看去。

頰邊的碎髮忽然輕輕飄起,接著又悄無聲息的落下,與此同時,姜亦眠被一雙手臂環住了腰,帶進了一個陌生的懷抱裡。

“我在這兒。”男人的唇貼著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和輕柔的聲音一起飄進了她的耳朵裡,激的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感覺到懷裡的人瞬間變的僵硬,男人的語氣愈發溫柔,近乎詭異的溫柔,“怕我?”

姜亦眠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男人微涼的指尖輕輕撫過她的臉頰,輕柔的不可思議,“怕什麼呢,我又不會傷害你。”

“你……你猜我信嗎……”按照他的思維,綁架不算傷害嘍?

她的反唇相譏似乎取悅了他,姜亦眠聽到他笑了,很好聽。

“別怕,我們只是太久沒見了。”

姜亦眠悲哀的想,的確是很久,三年……

她再一次被他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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