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老頭子又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拿杯普通的酒給四少,於是他拉過吧檯裡的酒保問,“九爺拿的這杯酒是怎麼回事?”

“哦,這是老闆昨晚在場子裡沒收的新型藥,無色無味無副作用。

不過見效快、藥勁兒大。

老闆本想直接銷燬的,不過九爺聽到就留了兩份,說是要給四少留著,想讓他趕緊跟姜小姐生個孩子出來。”

獄寺:“……”

雲雀:“……”

要說作死啊,他們是真比不上自家這位老爺子。

得虧今兒四少沒在,否則妥妥的一出兒“弒父殺君”的戲碼。

“趕緊處理了。”雲雀滿臉嫌棄的把酒推還給了酒保,跟獄寺一前一後上樓,“待會兒蘇拂來了讓她直接上樓找我們。”

“好的。”

酒保點頭應下。

手裡的酒杯剛擦了一半,水都擦乾淨之後,他不過回身擺個酒杯的工夫,再轉過身來那杯加了料的酒就沒了。

蘇拂“叮”地一聲放下酒杯,正拿紙擦嘴呢,就見酒保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蘇拂奇怪的往自己身後看了看,除了忙忙碌碌準備開門的服務人員並沒有其他。

“蘇、蘇、蘇……”

“蘇、蘇、蘇、蘇、蘇什麼蘇!

怎麼還結巴上了,好好說話。”蘇拂覺得對方有點奇怪。

他在Muse上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她和獄寺他們的底細也一清二楚,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還至於露出這副見鬼的表情,“出什麼事兒了,你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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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顫顫巍巍的抬手指向了她手裡的酒杯,心說再慢那藥就被吸收了。

蘇拂頓時一驚,“這酒裡有東西?”

酒保連連點頭。

毫無形象的丟下一句“臥槽”,蘇拂轉身就跑進了洗手間去催吐。

獄寺和雲雀聞訊趕下來的時候,她吐的一張臉都白了。

雲雀扶著她幫她拍著後背順氣,口中卻不忘幸災樂禍,“這就是不設防的代價啊,血的教訓。”

“你……你在家待著的時候還設防啊……”

這事兒說起來倒也不怪蘇拂大意,單看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也沒出過這種事就得以證實。

Muse酒吧都是自己人,要是在這都能中招的話,那除非整個封家都被人連窩端掉了。

再者,他們只搞“鐵”,不賣藥,那種明顯帶著甜膩氣味的藥她還能分辨出來,像這種無色無味的除非她嘗一下,否則打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點了嗎?”

“應該沒事兒了……”吐的胃都空了。

獄寺直挺挺的站在衛生間外面,那雙素來平靜無波的眸子極快的閃過一抹幽光。

“我去倒杯水給你。”

話落,他轉身走向了吧檯。

再回來的時候,手裡端著兩杯白開水。

一杯給蘇拂漱口,一杯給她喝。

兩個水杯都空了之後,雲雀扶她上樓,說,“覺得怎麼樣?”

“沒事兒了。”

她催吐的及時,藥效並沒有顯露出來,就是吐的有點難受,不過那點不適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雲雀也知道她是什麼身體素質,確定那藥沒起作用他就沒再問什麼,只對獄寺說,“人都到齊了,你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吧。”

“待會兒再說吧,我讓人幫她弄點吃的。”說完獄寺就走了。

蘇拂和雲雀站在原地,面面相覷,心下疑惑。

奇怪……

獄寺這個木頭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體貼了?

兩人直覺有古怪,蘇拂朝雲雀遞了個眼神,後者會意,悄悄跟了上去。

獄寺根本沒去讓人給蘇拂做飯,他是去打電話了。

電話另一端,是姜瀾。

“蘇拂出事了。”

那邊默了一瞬,音色清冷道,“她怎麼了?”

“生病。”

“你是誰?”

“她朋友。”怕自己只是這樣說姜瀾不來,獄寺難得又多說了兩句,“我跟她一起在四少身邊做事的,上次你來酒吧,我們見過。”

“地址。”

“Muse。”

言簡意賅的說完,獄寺結束通話電話,回身就見雲雀倚牆站著。

“你給誰打電話呢?”視線落到他手裡的手機上,雲雀眸中疑慮更甚,“你拿蘇拂的手機幹嘛?”

“打給姜瀾,不用她的手機難道用我的嗎?”

“打給姜瀾?!”

雲雀更懵了。

好端端的,他打電話給姜瀾做什麼?

把蘇拂的手機放回她的包裡,獄寺面無表情的回答說,“我在剛剛給蘇拂喝的水裡下藥了。”

雲雀:!!

這是什麼操作,自相殘殺啊?

“蘇拂爭點氣,趁機把姜瀾勾搭到手,四少就多了一個助力。”更重要的是,如果姜瀾跟蘇拂在一起了,那安安就不會一直念著他了。

一舉兩得,獄寺覺得自己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經他這麼一點撥,雲雀茅塞頓開,“妙啊。”

“嗯,所以等姜瀾到了我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好嘞。”

雲雀答應的痛快,可一扭臉他就把這事兒告訴了蘇拂。

當然了,他也沒安好心,無非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想趁著蘇拂報復獄寺的時候撈點便宜。

聽完他的話,蘇拂“砰”地一聲撂下了手裡的杯子,擱著她平時的力氣這水杯早就碎了,今天卻穩穩當當的立在桌子上,紋絲未動。

雲雀瞄著她泛紅的臉色,暗戳戳的往門邊挪了兩步。

花擦!

這藥勁兒是真快啊……

趁著蘇拂分神的工夫,雲雀溜了出去,才一出門就遇見了姜瀾。

雲雀心想,這“及時雨”來的也不慢。

“蘇拂就在裡面,請。”他貼心的幫姜瀾打開門,見他進去後又關上門,下樓的時候讓人守住了這一層的入口,不讓任何人隨意進出。

姜瀾走進房間的時候,蘇拂正跌跌撞撞的往浴室走,想放點涼水泡一泡給自己降溫。

口中罵罵咧咧的,句句不離獄寺。

“王八蛋!”

“死獄寺,敲你大爺!敲你奶奶!”

“媽賣批……”

她的聲音很輕,嘟嘟囔囔的沒有絲毫罵人的氣勢,反而像是在碎碎念,莫名有點可愛。

姜瀾抬腳朝她走過去,在她踉蹌著要摔倒的時候扶住了她。

“小心。”他的嗓音清清冷冷的,跟他身上的溫度一樣,猶帶著風雪氣。

蘇拂熱熱的手攀在他的手臂上,跟黏住了似的沒再收回。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下意識抬頭看向他,素來清冷的眸子此刻稍顯迷離,淡淡的泛著一層水光,之前還蒼白的臉頰浮上了兩抹不自然的緋紅。

墨染的發散在頰邊,映著清麗誘人的臉,美的勾魂攝魄。

姜瀾垂眸望著她,眼底微波輕漾。

“喝了酒嗎?”姜瀾垂首朝她靠近了幾分,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不過味道不濃,感覺不足以讓她醉成這個樣子。

她現在的樣子,更像是吃了什麼藥。

蘇拂多少還是有些理智在的,她控制不住的是自己的身體。

姜瀾衣服上涼涼的,她往他懷裡湊一湊就覺得很舒服。

只是想到他是姜瀾,她還是拼著自己最後一點神智推開了他,扶著牆往浴缸那走,只是手還沒有碰到熱水器開關就被人從後面拉住,手腕上傳來一絲清涼。

“藥……我、我……藥……”

姜瀾凝著她,面上還是清清冷冷的樣子,喉結卻不禁滾動了一下,“你確定?”

蘇拂腦筋不清楚,壓根分辨不清他是在問她什麼,迷迷糊糊的往他身上纏。

姜瀾任由她胡亂拉扯自己的衣服,玉竹般的手輕輕拂開她頰邊微亂的發,淡聲道,“蘇拂,你還認得出我是誰嗎?”

“……姜瀾。”

“嗯。”

他垂眸,從喉間發出一道微沉的聲音,俯身將她打橫抱起,穩步走向了臥室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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