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拂：！！
飯可以胡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她什麼時候喜歡他了？！
她對他是“愛”，濃濃的喜愛，yy他的時候比yy其他任何人都要來勁兒。
甚至為了更好的yy他，她還不惜砸重金洗照片、買被罩，做了一系列堪比變態的事情。
不過這話顯然不能說。
蘇拂怕自己一暴露腐女的本性，姜瀾就會開始嫌棄的疏遠她，那她以後會缺少很多yy素材的。
可她也不能直接否認說不喜歡他……
這樣傷到姜瀾的自尊，他一個不高興也會疏遠她。
猶豫再三，蘇拂決定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反正對方又不可能看上她，這麼說也沒啥後顧之憂。
想明白其中的關節，蘇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喜歡、喜歡，可喜歡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纏著你的。”
姜瀾忽然停下了腳步。
蘇拂趕緊剎車，擔心踩到他乾乾淨淨的皮鞋。
他背朝著她，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蘇拂一時摸不準他的心思，還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於是趕緊再次表態，“我說的是真的，我絕對不會妄想得到你。
我知道你是正經人，可遠觀不可褻玩，我有自知之明。”
姜瀾旋身，垂眸看向她。
蘇拂原本還在那碎碎念，不經意間瞥見他望著她的目光，話音猛地頓住。
他的眼神……
蘇拂覺得眼前的姜瀾變的有些陌生。
他總是淡淡的，如一幅水墨，清雅悠遠，不染凡塵。
那雙眸子似乎永遠無悲無喜，清冷平靜，透不出絲毫內心的情緒。
可是此刻，蘇拂從那雙眼中看到了一絲寵溺，就是像他們家四少每次看到姜亦眠時眼中流露出的寵溺。
隱隱噙著一抹笑，靜靜的看著她鬧。
姜瀾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從她的手腕移到了她的手掌，輕輕握著，隔絕了寒風，帶著溫暖。
“你……”
“蘇拂。”他往前走了一步，“可以纏著的。”
“啊？！”
“可以妄想、可以褻玩。”只要物件是她，這些都可以。
他還可以每天貢獻他的臉給她看，無限期。
蘇拂：？？
小問號的心裡此刻有許多小朋友。
她掙開姜瀾的手，一臉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
想了想，又退了一步。
是試探吧……
一定是試探！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想試探自己剛剛那番話到底是不是出自真心。
其實也不能怪蘇拂腦迴路這麼清奇，實在是她從沒想過像姜瀾這樣的人也會動情，更不用說物件還是她了。
兩人無論從身份還是家世都差的太多了。
姜家有一個像姜亦眠那樣“黑白不分”的小祖宗就夠了，不可能連姜瀾也這樣。
他是理智和正義的化身，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
蘇拂從一開始就沒把姜瀾當成凡人看待，所以她堅信他剛剛的話要麼是逗她玩的，要麼就是在試探她。
她更傾向於後者。
“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絕不能懷疑我的承諾。
我說了不會糾纏就一定會做到，你真的不用擔心。”她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又往後退了一步，“不用你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說完，她甚至不等姜瀾回應，一陣風似的就跑了。
逃命似的。
剛剛和姜瀾對視的那個瞬間，她居然萌生了放棄把他當成yy素材的想法，反而有種把他變成“實用道具”的衝動。
淫穢思想要不得啊！
姜瀾看著蘇拂纖細高挑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他斂眸，輕輕嘆了口氣，“傻丫頭……”
別人說“傻丫頭”是寵溺中帶著憐愛，但他的這聲“傻丫頭”不含任何特殊的感情，他就是單純覺得蘇拂有點傻。
不過，傻氣中倒是透出一絲可愛。
薄唇輕揚，姜瀾的臉上露出了今天的第二個笑容，雖然很淡，卻格外好看。
*
姜瀾回到別墅，家裡人正在吃宵夜。
見他這麼快就回來，姜亦眠有些驚訝，“三哥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啦？”
“……嗯。”
“三哥……你跟蘇拂不會真的在戀愛吧……”姜灼表示不太能接受這個結果。
不止是他，家裡人也不會同意跟周承做親家的吧。
這麼八卦的問題，瞬間就勾起了姜亦眠的好奇心，眼睛冒光的看向姜瀾。
後者神色平靜的任他們打量，淡聲道，“準備中。”
姜灼：！！
姜墨：？？
戀愛也需要準備的嗎？
他沒有經驗，三哥不要騙他。
聽姜瀾這麼說，袁瓊下意識看向方媛和姜準，卻見這兩口子不動如山，安靜的吃著宵夜，坐的一個比一個穩當，一點也不關心姜瀾的感情生活似的。
但她聽阿灼說，蘇拂可是周承的女兒。
“那個姑娘倒是很不錯，只是她父親……”說著，她看向姜瀾。
袁瓊的意思不言而喻。
姜亦眠在旁邊聽著，手不禁抖了一下，湯匙磕在碗沿上，發出“叮”的一聲響。
封北霆垂眸，桌子下的手輕輕拍了她的大腿一下，像是在告訴她不用慌。
比起姜姑娘，姜瀾就淡定多了。
“蘇拂是蘇拂，周承是周承。”
“可他們是父女啊。”姜灼忍不住補充，“他們之間的這層關係是斬不斷的。”
姜瀾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對視上自家三哥那雙清冷的眸子，姜灼心裡一顫，到了嘴邊的話忽然就猶豫了，“你也知道周承幹的那些勾當……”
“什麼勾當？”
“三哥？”
“阿灼，你是警察，說話要講證據。
周承如果違法，你抓他就是了。”姜瀾的語氣淡淡的，並沒有如何疾言厲色，似乎只是在和他們閒聊。
但以往這種話題他從來都是不參與的，今天不止參與了，而且居然還站在了姜家大多數人的對立面，不是不讓人意外的。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叫“蘇拂”的女孩子。
即便如此，方媛也還是笑眯眯的一句話都不說，似乎無論姜瀾做出什麼決定她都會無條件的支援。
“……我吃好啦，你們繼續。”姜亦眠放下湯匙，起身走出了餐廳。
“我也吃好了。”
封北霆跟著她走了出去。
他知道她是因為姜灼他們的對話想到了他們倆。
姜瀾和蘇拂即將要面對的問題，是他和眠眠從很早以前就預料到了的。
“出去走走？”他捏了捏姜亦眠柔弱無骨的小手。
“好啊。”
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這一晚的月亮只缺了小小的一個邊，似乎馬上就要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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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霆站在姜亦眠的身後，雙臂擔在她的肩上，胸膛貼著她的背，兩人像兩節小火車似的慢悠悠的往前走。
“徐卉和孫堯怎麼會那麼聽話啊？”就算真的意見分歧大打出手，她感覺也不會傷的那麼重。
“找人演了場戲。”
他讓人給他們倆下了藥，然後找個女人裝成徐卉去見孫堯，再找一個男人裝成孫堯去見徐卉，分別弄傷他們之後，他才叫人把他們送去了醫院。
這樣一來，一切就都合理了。
姜亦眠的腳步慢了下來。
徐卉和孫堯的下場她已經聽四哥說了。
她想如果按照封北霆原本的性格，一定沒那麼輕易放過他們。
可現在卻得費盡心機編一個故事出來，讓所有的事情都儘量合理。
他的愛，總是殘忍中帶著溫柔。
殘忍是對別人，溫柔是對她。
他也總是有辦法在她以為自己已經最愛他的時候把那份愛的程度再加深一點點。
“封北霆，我今天還沒有跟你說‘我愛你’吧？”姜亦眠的手摟住他的，聲音又輕又甜。
“……嗯。”他有點受寵若驚。
“我愛你哦，每一天都會前一天多一點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