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上次四少犯病他已經見識過了,蘇拂也就沒再繼續阻攔,摘下衣架上的圍巾遞給他,“繫上點,風吹到喉嚨的話,咳嗽會加重的。”

“嗯。”

姜瀾接過,沒再像從前那樣客氣的道謝。

兩人出門,一路開車趕去了Muse酒吧,下車之前,蘇拂把姜瀾按住了,“你在這等我,我先上去看看。”

她不確定四少是不是真的犯病了,她是根據他不回姜亦眠資訊猜出來的。

上次出現這種情況,是在洛杉磯給他過生日的時候。

假如她沒有猜錯,四少真的犯了病,可直到現在獄寺都沒有給她和雲雀發消息,那就只能說明這次情況比較麻煩。

現在症狀和劇情她還不清楚,還是別冒然帶姜瀾上去刺激他比較好。

姜瀾很少在蘇拂臉上看到這麼緊張的神情,上一次,是幾天前小眠出事,他和封北霆正式見面。

那天……

他的行為似乎有些反常。

難道今天也是?

“我沒讓你上來,你一定要一直待在車上哦。”蘇拂不放心的叮囑他。

“好。”姜瀾點頭。

“嗯。”

蘇拂深吸了口氣,“呼”了一下,給自己鼓勁兒似的,推開車門大踏步走進了酒吧。

到頂層走出電梯,整條走廊都很昏暗,只有“安全出口”的標牌露出一絲暗淡的綠色光亮,就像藏在樹影深處的森林水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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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兩步,隨手抓了個戴黑色口罩的人問,“四少呢?”

“在裡面。”

“獄寺呢?”她又問。

“也在裡面。”

蘇拂驚訝,重點忽然跑偏,“就他倆?!”

“……不是的蘇小姐,還有一個女人。”

“女人?!”這個答案明顯比四少和獄寺在一起更令人感到驚訝。

打從蘇拂十幾歲被挑選跟在封北霆身邊開始,她就沒見他身邊有除了她以為的異性。

當然了,她在他眼裡可能就不算異性。

她跟獄寺和雲雀在他心裡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身體構造不同,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滿心疑惑的走向走廊盡頭的房間,門留著一條縫隙,門後透出一道柔和的光,裡面傳出了令人想入非非的呻吟聲,令蘇拂舉起懸而未落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這、這、這特麼什麼情況?!

蘇拂的腦洞本來就大,再這麼一刺激,她的腦洞直接就炸了。

不知是察覺到了有人站在門外,還是他原本就要出去,獄寺忽然從裡面開啟了門,看到蘇拂的那一刻,素來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是激動。

眼睛彷彿都閃著光。

房門大開,裡面的聲音更加清晰的傳了出來。

蘇拂臉上的表情更精彩了。

獄寺出來開門,那就證明房間裡只剩下了四少和那個不知名的女人,那這聲音……

她覺得,她沒讓姜瀾跟她一起上來簡直太明智了。

否則讓他親臨“捉姦現場”,還不當場跟四少大打出手鬧出人命來。

“你怎麼來了?”獄寺側過身,讓蘇拂進去。

“姜亦眠聯絡不上四少,給我打了電話,我覺得不對勁兒就過來看看。”說著,蘇拂走進房間,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煙味。

封北霆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漂亮的指間夾著一根香菸,絲絲縷縷的煙氣飄向天花板。

白色的煙氣懸浮在靜止的空氣中,聚集在房間的角落裡。

封北霆的臉在煙霧之後,眉宇間的神情叫人看不大真切。

不遠處的地上跪坐在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只是那張臉漂亮的毫無特色。

那些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就是從她的嘴裡發出來的。

她的嗓音已經有些沙啞,和她此刻臉上的表情一樣讓人覺得疲憊。

蘇拂嘴角微抽。

雖然知道這女人很可憐,但她還是忍不住想笑。

話說他家四少到底要鬧哪樣啊?

蹙眉掃了獄寺一眼,後者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翹起了一根手指,指向了茶几上擺著的他的手機。

從日料店出來,四少的樣子就很反常。

整個人都透著幾分陰鬱,很像之前犯病的樣子。

回到酒吧,四少就扣下了他的手機,杜絕他和雲雀他們通氣兒的可能。

他在房間裡坐了整整一個下午,也不說話,就是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直到剛剛姜小姐打電話給他,他忽然讓他去樓下叫個女人上來,然後就讓人家叫到了現在。

沒有任何外力幫助,生叫。

蘇拂瞧著那女人嘴唇都幹了,一臉的生無可戀,她同情之餘卻愛莫能助。

眼下這種情況,就只能盼著姜亦眠過來了。

才這麼想,就聽房門“砰”地一聲被人從外面暴力推開,姜亦眠喘著氣站在門口,雙頰通紅,不知是跑的還是氣的。

“發資訊不回、打電話不接,你要上天啊?!”她怒氣衝衝的朝封北霆走過去,耳邊充斥著女人沙啞的叫聲,姜姑娘轉頭瞪過去,兇狠的像個小惡魔,“給我閉嘴!再敢嚎把你舌頭割下來!”

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一臉驚恐的看著姜亦眠,大氣都不敢出。

姜亦眠叉腰站在封北霆面前,後者卻像沒看到她似的,目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忽然啟唇,幽幽道,“過來。”

這話是對那個女人說的。

那一刻,蘇拂無比同情對方,夾在兩個變態之間的小炮灰,這姑娘可是比他們幾個難多了。

封北霆的話,女人不敢不聽,但在她戰戰兢兢走向他的時候,她忍不住瞄了姜亦眠兩眼。

明明是個長相可愛的女孩子,此刻氣鼓鼓的模樣也很萌,可剛剛說話時的那股狠勁兒還是讓人覺得驚心。

又或者,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反差,所以才更讓人感到恐怖。

終於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了封北霆面前,她在距離他還有一步的位置時停下,確切的說,是被姜亦眠瞪的不敢再往前走了。

封北霆似乎沒有看到姜亦眠冒火的目光,甚至挑釁般的朝那個女人伸出了手。

就在對方顫顫巍巍的準備將手搭在他掌心上的時候,姜姑娘兇相畢露的指著他吼道,“你敢讓她碰到你試試!”

話落,那只漂亮的手猛地收回,彷彿身體有自己的意識似的。

見狀,姜亦眠這才稍稍滿意。

“你們先出去。”

聞言,蘇拂和獄寺轉身就走,連看都沒看封北霆一眼。

那個女人遲疑了一下,也忙不迭的跟著走了出去。

屋裡沒了別人,姜亦眠抽走封北霆指間的煙,大搖大擺的跨坐在他腿上,扯著他的頭髮將他的頭按在了沙發背上,“你又作什麼妖?”

封北霆抿著唇,不理人。

姜亦眠微微眯起眼睛,一雙白白嫩嫩的小爪子襲向了他的臉,又是捏他鼻子又是扯他嘴角,將一張原本俊美無儔的臉蹂躪出各種各樣的形狀。

“說話!”

“哼……”封北霆冷哼一聲,抬眸看向她,“你終於也會為我爭風吃醋了?”

他的話中充滿了酸氣,而比他的話更酸的,是他故作冷漠實則幽怨的小眼神。

姜亦眠已經確定他是犯病了,但這次他又yy出了啥劇情她還沒有猜到。

就目前來看,他似乎只是覺得自己冷落了他。

你終於也會為我爭風吃醋了……

也就是說,他是在吃醋。

可是吃誰的醋呢?林司南?

不應該啊。

為了搞清楚狀況,姜亦眠順著他的話往下嘮,“啊……是……

從前是我不對,以後我天天為你吃醋,為你瘋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牆,這樣行了不?”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腳踩三隻船!吃著碗裡的、佔著盆裡的,還敢看著鍋裡的!”

“……”

所以,他這次是在“妄想”裡給自己加了頂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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