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個侍衛們將龍嘯天給圍在當中時,沒有手鍊和腳鏈束縛的他,臉上絲毫沒有夾帶任何慌亂的表情,因為以他現在的武功對付周圍這幾個雜毛幾乎是綽綽有餘。

只見他轉過頭對吳敏說:“敏兒,你如果準備好了就趴在我背上。”

吳敏這時便二話不說地趴在龍嘯天背上對她的義兄王保保說:“哥,對不起了,我現在要隨龍大哥離開大都一趟,不過你放心出去之後我一定會想辦法殺掉陳友諒這個狗賊。”

吳敏的話音剛落,龍嘯天便用他的一招連環腿將周圍的一群侍衛們連同王保保本人踢倒在地,然後使出輕功揹著吳敏逃出了地牢,而後就這樣飛出皇宮。

到了第二天,得知這一訊息的幾個朝廷顧命大臣便立刻上朝,就昨晚龍嘯天擄走吳敏一事又在向元惠宗發難。

“啟稟皇上,昨日微臣得知白蓮教的賊首龍嘯天擄走明霞公主,由此可見明霞公主確實已經背棄了朝廷投靠了白蓮教,請皇上大義滅親撤銷明霞公主的封號,給我們這些個對朝廷忠心耿耿的大臣一個交代。”

“皇上,您再不能因為她是您女兒的關係而對她偏心了,她勾結白蓮教背叛朝廷已經是犯了死罪,您要在群臣面前做個表率呀!”

“皇上,既然明霞公主心裡已經沒有了朝廷,您又何必再認這個叛徒做女兒呢!這江山是我們蒙古人的江山,朝廷是我們蒙古人的朝廷,請皇上與她斷絕父女關系,趕緊立太子以安撫我們這幫群臣呀!”

見這幾個顧命大臣越說越過分,元惠宗忍不住地從寶座上站起身,大怒道:“放肆,你們幾個太過分了,竟然私自插手朕的家事,簡直大逆不道。”

“皇上,不是我們想管您的家事,是因為明霞公主當日去南澳島之時,把寶藏丟給陳友諒給朝廷帶來如此大的威脅,我們已經不再相信明霞公主了。”

“皇上,微臣本來無意想管皇上的家事,可是明霞公主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和白蓮教逆賊龍嘯天走得很近,當日還在白塔寺故意放走五大派,又在馬家莊之時又故意放走賊軍頭領朱元璋和常遇春,我們已經不再相信她了,更何況她又是女兒之身,將來也繼承不了皇位。皇上還不如早點立一個對我大元朝忠心的皇子為太子,以便安定群臣之心呀!”

“你……你們……你們……”

見到這群大臣們如此放肆,元惠宗便被他們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王保保從大殿門外走了進來,對眼前這些顧命大臣們說:“你們幾個完全誤會明霞公主了,敏妹她現在最恨的就是陳友諒,她之所以答應跟龍嘯天一起走是想借白蓮教之手消滅陳友諒的天完國,等到他們兩敗俱傷之時再與朝廷軍隊來個裡因外合一舉將其殲滅。”

其中一個顧命大臣這時候問道:“你為何這麼肯定?難道你有證據?”

“是敏妹昨日在跟龍嘯天走之前親口告訴我的,對於丟失寶藏這件事她心裡頭一直有愧,所以想將功贖罪證明她是效忠朝廷的,如今她已經找到這個機會了,你們不妨等等她看她的表現呢!又何苦為難皇上呢!”

王保保的話音剛落,眾位顧命大臣全都議論紛紛,在一塊兒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你說平南王的話可不可信呀!”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沒準明霞公主並沒有我們想的那樣呢,她畢竟也是成吉思汗的子孫呀!”

“嗯!就是,依我看不如給她這次機會吧!”

商量過一陣子之後,為首的顧命大臣便對元惠宗說:“皇上,我等暫且再給明霞公主一次機會讓她證明她的清白,如若她再做出對不起朝廷的事,而皇上又不肯立太子的話,我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保大元江山了。”

說完這話後,顧命大臣們便一塊兒離開宮殿,等到他們離開以後,元惠宗便向王保保感激道:“皇兒,多謝你剛才為朕解了圍,不過這些顧命大臣平日裡一向對朝廷忠心耿耿,他們這樣做也是可以理解的。”

“父皇,您不必擔心,敏妹昨日確實說過她出去之後一定會想辦法殺了陳友諒這個狗賊,我想她這一次真的會借白蓮教之手滅了陳友諒。”

“朕其實也是這樣想的,陳友諒目前的目標是消滅白蓮教而不是我們朝廷,不過若是她真的幫著白蓮教滅了陳友諒,你能保證她會趁著白蓮教元氣大傷之際幫助朝廷滅了白蓮教嗎?”

“父皇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勸說她的。”

另外一方面,逃出大都後的龍嘯天和吳敏此刻已來到郊外的一片無人發現的密林之中交談著。

“看來你父皇早就料到你是沒有辦法勸服我歸順朝廷的,所以就派你義兄王保保帶人來殺我。”

吳敏這時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父皇現在已經不相信我了,他更沒有想到我竟然會救你出去,這下可讓他傷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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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嘯天則走近她身邊,兩隻手搭在了她的兩隻肩膀上,讓此刻的吳敏一下子感受到了他那來自手臂上的呵護與溫暖,帶著一臉認真的表情說道:“敏兒,跟我走吧!不要再做什麼明霞公主了,也不要再理會白蓮教和元朝之間的關係,我們從今往後也不要再這樣敵對下去了。”

吳敏則緩緩拉開龍嘯天搭在她肩膀上的兩隻手,接著便轉過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語氣平淡地說:“我們天生就是死敵,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如果換做是你,你心裡頭會徹底放下你的父母你的親人你的國家,去和一個侵略你國家的敵人在一起嗎?”

聽到這話後,龍嘯天也同樣一臉無奈地低著頭,沒有再說任何話。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

過了一會兒,吳敏緩緩轉過身面對著龍嘯天道:“既然改朝換代的歷史進程無可避免,我也只能慢慢接受。不過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

“我只求你將來真的率領你的白蓮教義軍來到大都時能看在我的情分上放過我爹放過我哥,你能做到嗎?”

面對著吳敏提出的這個無可奈何而又卑微的請求他已經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了,於是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答應道:“好,我答應你,等到了推翻元朝的那一天,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爹和你哥一根汗毛。”

見到龍嘯天答應了自己的這個心情沉重的請求,吳敏帶著一絲感動的心情一下撲進了他的懷抱,悲傷而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把臉埋在龍嘯天的胸口處說道:“為什麼我的命就這麼苦,老天爺要這麼殘忍讓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為什麼?”

龍嘯天則低下頭,把嘴貼到她耳邊聲音溫柔地說:“敏兒,不要煩惱以後的事,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呵護著你疼愛著你。”

陳友諒的艦隊已順著長江向東而行,正在從西面往鄱陽湖的方向挺進。

隨著艦隊上的敲鑼聲與打鼓聲的驟然響起,他那號稱有六十萬精兵,上百艘戰艦的隊伍士氣已到了最旺盛的時刻,對於消滅盤踞在鄱陽湖的白蓮教義軍的水軍,陳友諒心中似乎有了十拿九穩的把握。

這幾個月以來他憑著從吳敏手中搶來的寶藏招兵買馬擴充勢力,又憑著得到的那本《武穆遺書》訓練出一支戰鬥力極強的精銳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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