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行!”

“Noway!”

……另外四個姑娘齊刷刷地否決了這個提議。

“雖然她的確很可憐,但你們也不能睡在一起啊。她只是你未婚妻而已,還沒結婚呢,怎麼能這麼沒羞沒臊呢?”杜小可一本正經地補充道。

杜曉天無奈地笑了笑,道:“你這意思是……要換你跟我?”

“這個嘛……”欣欣聞言,小臉微微一紅,咬了咬嘴唇,道,“如果你執意這麼要求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

說著,她還緩緩地走到天面前,準備撲進天懷裡。

可……她這話剛一說完,便齊刷刷地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給拉了回去。

“你也不可以!”她嘟著嘴道。

“就是就是!小欣你也別想偷腥!”她也跟著道。

欣欣頓時苦起了小臉,道:“人家也是為了保護你們而獻身嘛……要不怎麼辦?你們倆難道要跟?”

這話一出,她們也微微僵住了,小臉都一下子紅了,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雖然她們都不願意讓別的女孩和天同共枕,但要是讓她們直接和……那她們也是會得不要不要的……

這番討論持續了好一會兒。

最終,還是提出了一個提議——體型比較嬌小的Amy去和擠一擠。然後和丁鈴睡一間。小天……則繼續一個人睡沙發。

這個結果當然不太讓天和丁鈴滿意。但……也算是最能讓所有人都接受的結果了。

所以……這個結果得到了採納。

……

時間不早了。

大家紛紛去洗澡,準備睡覺。

大家先洗完,回房間去了。

隨後是丁鈴,也洗完回房睡覺去了。

而Amy倒是最後一個。

她洗完澡,穿著給她買的新睡裙,走到客廳,卻是沒有立馬去副臥室睡覺去。而是……來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個隨身碟,遞給天,然後小聲道:“吶,你要的東西。”

杜曉天倒是微微訝異,道:“這麼快就查到了?”

“那當然,”Amy揚起雪白的下巴,傲然道,“在網路的世界裡,我就是女王。一點小資料,還不是隨便查?”

杜曉天笑了,道:“那你很棒棒哦。”

Amy頓時微微一僵,僵硬地扭過頭,看著杜曉天道:“你……你幹嘛?”

“給你點獎勵唄,”杜曉天笑道,“請你辦事,不是向來都要給報酬的嗎?”

Amy怔了怔,小臉刷得一下變紅了,然後白了杜曉天一眼,道:“我……我要的是白花花的……哦不,紅通通的軟妹幣!誰要這種報酬啦?這種東西,我嫌棄還來不及,才不會高興呢!”

“真的?”杜曉天挑眉道。

Amy輕哼一聲,“當然是真的!”

口上這麼說著,她卻是立馬起身,跑到副臥室門口、鑽進去躲著去了。

像是在逃跑似的。

看到這丫頭這般模樣,天笑了。

雖然這丫頭依舊來路不明,但……她留在這裡,似乎也沒什麼壞處嘛。而且……也的確挺可愛的。

不過……

讓她繼續留在這裡的話,那這房子,的確就不夠住了呢。

其實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已經存在了——畢竟他租這房子的時候,可並沒有打算和這麼多妹子一起住啊。

一開始,搬過來,倒還沒什麼問題。畢竟兩室一廳嘛,剛剛好。

可後來,也一起搬過來,這出租屋便已經顯得很小了。天都被擠到客廳來睡沙發了。

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想到要買個大房子了。

可……杜曉天的確和一般人不一樣。

可……杜曉天的確和一般人不一樣。經歷過那漫長的手生涯之後,他對外物的要求已經不怎麼高了。再豪華的宮殿,也不過只是他人的背景罷了。與其住個空空蕩蕩的大豪宅,在他看來還不如住一個溫馨的小屋。

所以……住了這麼長時間,杜曉天都沒什麼買新房子的想法。畢竟和幾個姑娘一起住這小屋子,真得很溫馨也很有趣啊。

但現在……

好像也的確到了該找個新住處的時候了呢。

杜曉天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手上的隨身碟。

“等辦完剩下的事情,就去找個新住處吧。”他暗自說道。

第二天一早。

一處幽深的宅邸裡。

一位老人剛剛起床、洗漱完畢,來到小院裡,拿起旁邊的鐵製小水壺,開始給院子裡的花草澆水。

院子裡非常安靜,只能聽得到老人身上衣料摩擦的聲音以及水流從壺口流出、落入花盆的聲音。

看上去,似乎完全沒有其他人在附近。

而且,這小院的圍牆、裝飾、地板什麼的看上去都很普通,就像是鄉下隨處可見的院落。

只不過,如果仔細檢視,便會發現,這裡種的花花草草,都是極為珍稀、甚至有價無市的品種。以及……這片小院的地理位置,所值的價錢,絕對能超乎無數人的想象。

“呼——”

老人澆完了水,深呼吸了一口氣,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便放下水壺,走向書房。

推開古樸的書房門,一陣幽幽的紫檀香便撲面而來,很是怡人。

老人走進去,悠哉悠哉地來到書案邊,正準備坐下,卻忽然看到了什麼……眼睛微微一眯!

那是一個信封。

正靜靜地躺在書案的中心。

信封的材質大概是非常普遍且廉價的草紙,但由於表面附著著一層灰塵,顏色顯得更加暗黃。

信封的封口被封上了,封泥非常完整,而且顏色非常深,看得出來,應該是已經有了相當久的年份了。

老人看著這信封,並不知道這信封裡有什麼東西、是什麼內容。但,他那雙之前一直古井無波、恬淡閒適的眼中,已然泛起了驚訝的波瀾。

因為他非常清楚——這裡不該出現這樣一個信封。

如果這信封是以正常的方式送過來,那他肯定會在看到之前就受到下人的稟報。

而如果是不正常的方式……就更不可能了——這小院,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其他人的蹤影,但實際上是有數位常人難以想象的高手在守護的,就算是一隻鳥兒都不可能在他們不允許的情況下飛進來!

所以……這信封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呢?

老人站在這裡,看著這信封,眼露驚異地沉默了許久。

之後……

他走過去,拿起了這信封,看了一下正面與反面,似乎都沒有任何署名與標識。

於是他直接扯開封泥,拆開信封,一看……

裡面有一張白紙。

不過說是白紙也不是很準確了——這紙似乎已經存放了相當的年份,透出滄桑的暗黃色。

老人拿出這信,看了一眼,然後……一下子僵住了!

甚至,拿著信封的手,都顫動了那麼一下。

他的眼中一下子出現了許多複雜的情緒。

但事實上……這信封上的字,卻非常簡“他會回去的”。

……

同樣是早晨。

天海市。

丁家。

書房裡,氣氛已然變得相當緊張、凝重。

丁建國正坐在桌前,看著面前的數份資料,臉色相當之難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丁建國滿腦子都是問號,“孫皓然莫名其妙就了。事情還沒弄清楚呢,孫棟樑也了。這是什麼情況啊?我這在做什麼怪夢嗎?”

一旁的助理小張其實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闆的問題。

畢竟這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好端端的一對富家父子,怎麼突然就雙雙殞命了呢?

而且……還是在不同的地方。一個是在國外,一個,直接是在他自己的家裡!

這簡直匪夷所思啊!

不過……更匪夷所思的還在後面。

另一邊的助手小李補充道:“BOSS,不知道您注意沒有。這位孫先生,以及那位孫少爺,就連法都高度相似!”

丁建國微微一愣。

對於孫家父子的死,他實在太吃驚了,以至於都沒有太仔細看具體的情況。

此刻聽小李這麼一說,他連忙低下頭,更仔細地看了看。然後……便又吃了一大驚。

“還真是!居然連都一樣?是被無關的下屬給了,而且還都精神失常了……”丁建國詫異道,“這又是什麼個情況?”

小張和小李都只能無言地搖搖頭,表示他們也實在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建國咬著牙,沉思了一會兒,道:“這其中肯定有貓膩,而且……多半和杜曉那小子有關!對了,有杜曉天和鈴兒的訊息了嗎?”

小張和小李只能繼續搖頭。

“無論是杜曉天,還是丁小姐,在浪漫之都用的都是假身份,所以無法追蹤。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追查到任何關於這兩人的蹤跡資訊。”小張道。

“嘭!——”丁建國一拍桌子。

“都特麼是廢物!我養你們是幹什麼的?關鍵時候,一點用都沒有!”丁建國大發雷霆道,“還愣在這兒幹什麼,快去給我查!查到了為止!”

小張和小李都被訓得渾身一顫,連忙點頭,戰戰兢兢地離開了這裡,去繼續查去了……

丁建國還有些餘怒難消,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會兒的粗氣。

一想到孫家父子暴斃、兩家聯姻再無任何可能,再一想到丁鈴居然被杜曉天天帶走……他的心中便怒不可遏。

過了許久,他才稍稍平靜了下來,端過一旁的茶來,緩緩地喝了一口,閉上眼睛,一邊品了品茶,一邊深呼吸一口氣,徹底平復下了心情。

“咚咚咚——”剛剛被小張帶上的書房門,又被敲響了。

丁建國眉頭一皺,睜開眼睛,有些不爽,道:“還有什麼事?我不是說了讓你們沒查到和鈴兒的訊息就別來煩我嗎?你們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這話一傳出,門外倒是安靜了一秒。

但下一秒……

“嘎吱——”門把手被擰。

“吱呀——”門開了。

一個年輕人踏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微笑著看著丁建國,道:“喲,看來丁先生正急著找我啊?不知是有什麼急事呢?”

丁建國本來是有些不耐煩地朝門口看去的。可當他聽到這話,看清這人的樣貌的時候……他就一下子僵住了,臉上充滿了震驚,眼睛也瞬間瞪大了,彷彿要從眼眶裡瞪出來……

來人當然就是天。

杜曉天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屋子,還把門帶上了,然後看著丁建國道:“丁先生這麼吃驚幹什麼?你不是在找我麼?”

丁建國一臉震驚地看著杜曉天,道:“你……你居然已經回國了。那……那鈴兒呢?”

聽到丁建國提起“鈴兒”二字,杜曉天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嘲弄,道:“現在你知道關心她了?”

丁建國微微一怔,理直氣壯道:“當然啊!她是我女兒啊!我關心她有什麼不對嗎?”

“喲,原來你還知道她是你女兒啊,”天忽然眯起眼睛,表情變得有些冷漠,盯著丁建國的眼睛,道,“你逼著她和孫皓然定親的時候,你考慮過她是你女兒了嗎?你逼著她出國的時候,你考慮過她是你女兒了嗎?還有……你默許別人給她下、讓孫皓然她的時候,你特麼還記得她是你親生女兒嗎!”

這話一出……丁建國渾身震顫,啞口無言。

尤其是聽到幾個字眼的時候,他的臉色都變得很是難看。像是最不願意被揭開的秘密,被人給硬生生撕開了似的。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愧疚與自責。

他也知道,自己之前的做法,有多麼地荒唐。

可……

這抹愧疚與自責,很快又被不甘與憤怒給掩蓋了。

他抬起頭,瞪著天,振振有詞地推卸責任道:“還不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這小子胡攪蠻纏,鈴兒早就乖乖嫁給孫皓然了,一切都會無比順利,哪裡會有這麼多么蛾子!”

“呵呵,事已至此,你居然還在掛念著聯姻的事情,”天忽然覺得很是可笑,道,“丁建國啊丁建國,說你不配做個男人、做個父親,簡直都是抬舉你了。你根本就不配做個人,哦不……你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丁建國一聽這話,惱羞成怒,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對著天大吼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我可是堂堂丁家的家主,是丁鈴的親生父親!別說讓鈴兒嫁給誰了,就算我讓她去死,她也得——”

“嘭!——”

丁建國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掐著脖子、按在了牆壁上。

“你再說一個字試試?”天漠然說道。

丁建國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天,只見天的眼裡已經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只看了一秒鐘,丁建國便感覺自己渾身冰冷,彷彿要墮入最嚴寒的深淵。

這一刻,他毫不懷疑,杜曉天會了他!

所以……他一下子僵住了,竟是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說真的,你真得應該感謝丁鈴,”杜曉天看著丁建國,很認真地說道,“如果你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你早就死了。而且絕對會死得比孫家父子還要慘一百倍!”

丁建國聽到這話,一陣膽寒。

但與此同時,也好像明白了什麼,瞪大眼睛,道:“是……是你……是你了……”

“我可沒這麼說,”杜曉天聳了聳肩,道,“重要的是,他們了。”

丁建國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蒼白。

他忽然明白,這小子可能不只是個難纏的牛皮糖……而是一個可怕的惡魔!

而且這個惡魔已經開始復仇了!

丁建國咬著牙,道:“那……你要幹什麼?你要殺了我?就算我死了,整個丁家也不會同意你和鈴兒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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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曉天聽到這話,真得笑了。

“你們啊,真是有趣。為什麼直到現在,你們還以為我會在乎你們的意見?”杜曉天笑道,“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我了你,鈴兒依舊會毫無怨言的嫁給我,你信嗎?”

丁建國臉色慘白如紙,瞬間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腦袋上,冷汗如雨下!

然而……

令他意外的是……

杜曉天忽然語氣一轉,道:“不過,我不殺你。”

說著,他一鬆手。

丁建國便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摔得一聲痛叫,屁股都感覺要摔裂了。

他疼得直咬牙,卻有些顧不上,抬起頭,看著杜曉天,道:“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杜曉天淡淡一笑,道:“你不是最看重你的家族、你的產業嗎?那好,我就要讓你親眼看著這些你視作珍寶、甚至看得比你親女兒還重的東西……毀於一旦!”

說完,杜曉天一轉身,便打開門,離開了這裡。

乾脆得讓丁建國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丁建國愣愣地走在地板上坐了好一會兒。

然後,才算是確定那家夥已經走了,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忍著痛楚,坐回了椅子上。

回想剛剛發生的這一切,他還有些心有餘悸。

但……一想到剛剛天撂下的話,他忽然又覺得很是無語,甚至有些可笑。

以天的武力,若是要死他,他還真沒什麼辦法。

可……就憑那小子,想毀掉他的產業?毀掉整個丁家這麼多年來培養起來的基業?

這不是搞笑麼!

“哼,無知小兒!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謀害了孫家父子。但,想在商場上跟我玩手腕?你還差了幾十年的道行呢!”丁建國冷哼一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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