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越想，越讓人嫉妒得不要不要的啊！
曲毅和肖龍簡直都快得紅眼病了！
“我的天啊！怎麼會是這樣？”王茜也是一臉吃驚。
她轉過頭，看著葉紫靈，道，“紫靈，這樣的治療……你都能接受？不會吧！”
此刻的葉紫靈都微微有些懵了。
原本聽到杜曉天的話，她就覺得有點不對，但一時間也沒有察覺出來哪裡不對——畢竟，她的確要把背部的衣服掀起來，算是要褪下衣衫。而且她也的確不希望治療的過程有別人圍觀，因為哪怕只是背上，也不會想被人盯著看啊……
可此刻，注意到眾人的表情變化，她就一下子明白了哪裡不對了——這傢伙的話，也太曖昧了吧！把大家都給誤導了！
葉紫靈的臉都一下子紅了，連忙搖了搖頭，對著王茜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啊！我……我只是把背部的衣服掀起來而已，又……又不是褪完。你們……你們別想歪了啊！”
眾人微微一怔，這才醒悟過來，臉上的震驚也才漸漸褪去。
曲毅和肖龍也紅眼病，也一下子好了不少。
而葉紫靈則氣呼呼地來到杜曉天身邊，瞪了他一眼，道：“你瞎說什麼呢？差點……差點害我被大家誤會！”
杜曉天回過頭來，看著她那精緻的小臉與明亮的眼眸，微笑道：“我說的，有錯嗎？”
葉紫靈微微一怔，嘟了嘟嘴道：“錯……是不一定錯。但很容易誤導人啊！”
杜曉天笑著攤了攤手，道：“這些人思想不純潔，想歪了，怎麼能怪我呢？我明明就是這麼坦白直率的一個人。”
葉紫靈看著杜曉天那臭不要臉的微笑，頓時有些無言以對。只能又白了他一眼，道：“臭流氓！”
然後便走回王茜身邊去了。
斯特林教授看著一番鬧劇，笑了笑，道：“我明白了。你們炎夏的小姑娘，都比較含蓄，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身體，不願意也很正常。不能演示也沒關係。”
杜曉天聽到這話，想了想，道：“倒也不一定不能演示。其實，換一個人不就好了？”
斯特林教授微微一怔，道：“換成誰？”
杜曉天淡淡一笑，抬起手，指了一個方向。
眾人順著這方向一看，都看到了一個人。
只有肖龍，看到了自己。
因為……杜曉天指的就是他。
“在你的這位助手身上演示，不就沒問題了？”杜曉天微笑著，對教授道。
可肖龍一看到這狀況，卻是有種不詳的預感，一下子起來，道：“為什麼要在我身上演示？我……我又沒得什麼病！”
杜曉天看向肖龍，笑道：“不，你有。”
肖龍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道：“你瞎說什麼？你才有病吧？我一個月前才接受過一次全面體檢，身體完全健康，幾乎沒有任何問題。這一個月來，我也沒有出現什麼症狀。怎麼可能有病？”
杜曉天搖了搖頭，道：“儀器檢測的資料沒問題，不代表你就真得完全健康了。有些疾病，往往是某些病因長時間累計然後產生的。在產生實質性的傷害和效果之前，都很難被儀器檢測出來。但可以用中醫的經驗去判斷。”
“胡說八道！”肖龍冷哼一聲，一點都不相信杜曉天的說辭，道，“儀器都測不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別忘了，從剛才到現在，你碰都沒碰我一下，你是怎麼診斷出我有沒有病的？難道是靠猜的？”
杜曉天又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靠猜。是靠看。”
“看？呵呵——”肖龍嗤笑起來，道，“光憑肉眼看，你能看出什麼來？”
“能看出的東西多了去了，”杜曉天一臉淡然，道，“你的眼白泛黃，微透血絲，膚色雖然看起來正常，但紅潤中透著一絲淡淡的臘色，並且面部皮膚表面多油。你剛剛開口的時候我還看到你牙齦有些發腫，估計最近還有牙齦出血的狀況。指甲有泛灰的跡象。這一切基本上可以表——你的肝多半正在出問題。”
這話一出……肖龍一下子愣住了。
他沒想到，杜曉天居然能不動聲色地將自己觀察得這麼仔細？
別的也就算了，或許還能隨口亂說、矇混一下。
但牙齦腫痛和出血，是千真萬確的！
可同時，問題也來了——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啊？
牙齦這種地方，只有張嘴的時候才能看到。
而且肖龍也沒有張給他看，只是很正常地說話而已。
最重要的是……腫的還是比較靠左側的一個地方的牙齦。
這特麼是怎麼能注意得到的啊？
牙齦出血，在大多數人看來都是非常習以為常的事情。
偶爾的上火，甚至是刷牙的時候稍稍用力過猛，都可能會導致牙齦出血。
所以，在大多數人包括肖龍的眼裡，這根本就不算什麼生病的症狀。
至於膚色、出不出油、眼白、血絲……這些更是常人根本不會注意到的細枝末節，自然更不會讓人聯想到什麼疾病。
所以肖龍的確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病症。
然而……
此刻被杜曉天這麼一指出來，而且是指出得這麼詳細……就算是肖龍，也一下子有些驚了，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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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一道充滿驚訝的聲音則是從他的身旁傳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望聞問切的望？”斯特林教授驚訝道。
杜曉天笑著點了點頭，道：“看來教授您對炎夏文化，還真是挺關注啊。望聞問切都知道。”
斯特林教授驚歎道：“我對中醫一直很好奇，這些基本的概念當然是聽說過一點的。不過，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而鮮明的‘望’診。你……是什麼時候觀察了我的助手？”
“就剛剛啊，”杜曉天微笑道。
“可你剛才連看都沒看他幾眼啊，”斯特林教授訝然道。
“也不需要看很多眼啊。這些特徵，也不算很隱秘，只要稍微注意一點，幾眼就能看出來，”杜曉天道，“我只是眼力比較好而已。”
斯特林教授聽到這話，苦笑道：“你這已經不是眼力比較好了。你這分明就是鷹的眼睛啊。”
一旁發愣的肖龍聽到教授這麼誇杜曉天，頓時又有些不爽。
他冷哼一聲，道：“光眼睛尖有什麼用？你是看出來我身上這些表徵了，但這就能說明我的肝有問題嗎？你有什麼依據？”
“依據，大概就是……經驗吧，”杜曉天道。
“經驗？切——”肖龍撇了撇嘴，道，“真是可笑！你居然只憑藉經驗，就敢隨意下定論？你這不是胡鬧嗎？”
杜曉天淡然道：“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有些病因在積蓄到一定程度、完全形成疾病與損傷之前，是很難被什麼儀器檢測出來的。但一些老到的醫生，是可以透過一些徵兆、表現判斷出來的。這就是經驗。經驗越豐富，所學越多，判斷得自然越準。而我……現在就能判斷，你的肝有問題！”
“我才不信！”肖龍冷聲道，“這種光是建立在經驗上的東西，能有什麼作用？”
杜曉天看著肖龍，道：“你也是炎夏人，你聽說過神農嘗百草的故事嗎？”
肖龍微微一怔，道：“聽過又怎樣？”
杜曉天道：“神農嘗百草而得其藥，這基本上也展現了中醫的源頭。中醫最開始，本身就是建立在實踐的經驗上。而你說它有什麼用？在西醫發揚光大、流傳進來之前，你以為你的祖先是靠什麼治病養生的？若是沒有中醫，說不定你某一輩的先祖就已經死於一場疾病了。哪裡還會有現在的你？”
聽到這話，肖龍一下子僵住了。
他很想立馬就反駁杜曉天。
可他卻不得不承認，杜曉天說的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