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捧,他是一位真正的天才,”梁老有些慨嘆地道,“老胡,你聽說過古醫書針法中的上古六針吧?”

胡忠誠微微一怔,道:“聽倒是聽說過……好像還是你以前跟我提起的。我後來也去查了些醫術的。不過……那東西好像老早就失傳了吧,完全是和江湖傳說一樣的東西了。”

“不不不,這可不是江湖傳說,”梁老搖了搖頭,道,“這位杜曉天,就是這上古六針的傳人!”

梁老十分確認,他親眼見過杜曉天施展古書針法,萬分確定那就是上古六針。

胡忠誠聽到這話,頓時一愣,愣了有好幾秒。

他愣愣地轉過頭,又仔細地看了杜曉天好幾眼,然後……忽然笑了起來,道:“老梁,你又在跟我開什麼玩笑啊?”

梁老一臉無奈,道:“我沒跟你開玩笑啊。”

“還說沒開玩笑?”胡忠誠撇了撇嘴,道,“這麼年輕的小夥子,比你最小的徒弟都大不了多少吧?學中醫能學幾年?要是這樣都能會上古六針,那這上古六針,也太不值錢了吧?”

“所以我才說他是天才啊,”梁老認真地看著胡忠誠,道,“老胡,現在我很認真地告訴你,我沒有開玩笑。杜曉天的醫術之高,絕對超過你的想象。這次在山裡,有一個病人病況極其複雜、堪稱病入膏肓,我都無能為力,可杜曉天卻用出上古六針,很快就治好了。他的醫術,真得沒什麼可懷疑的。”

胡忠誠和梁老是多年的好友了。

梁老什麼時候是在開玩笑,什麼時候是在認真說話,胡忠誠也是看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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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刻,聽完這番話,胡忠誠都有些愣住了。

他沉默了數秒,道:“真的?”

“真的,”梁老點了點頭。

胡忠誠的神色頓時變化了不少,看向楊天的目光,也多了一份認真與重視。

“杜曉天……是吧?你……真得會那套傳說中的針法?”胡忠誠看著杜曉天,道。

杜曉天點了點頭,道:“是的。”

“是誰教你的?”胡忠誠道。

“我師父,”杜曉天道。

為了方便講話,只好暫時稱呼那臭老頭為師父了?

“你師父是誰?”胡忠誠道。

“山上的一個糟老頭子,”杜曉天道。

胡忠誠微微蹙眉,細細回想了一下……卻根本想不起有什麼相關的資訊。

“難道是隱世的奇人?”胡忠誠疑惑道。

“隱世……差不多!至於奇人……或許用奇葩來形容更恰當,”杜曉天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胡忠誠聽到這話,倒是忍不住笑了,道:“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埋汰自己師父的。有趣,真有趣。那……這樣說來,把你叫來,也是因為你?你有什麼事找我嗎?”

杜曉天倒也不客套什麼了,直接點頭道:“是的。我想請您和梁老一起,幫助我振興中醫!”

聽到這話,胡忠誠微微一怔,隨後……卻是笑了。

這笑容雖然稱不上嘲弄,但顯然也沒太把杜曉天的話當回事。

“振興中醫?年輕人,你能有這想法,的確不錯。但這種事情,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能辦到的,”胡忠誠輕笑道。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開始行動了。至少……我現在已經得到了梁老的支援,”杜曉天微笑說道。

胡忠誠聽到這話,不由微微蹙了蹙眉,轉頭看向梁老,道:“老梁,你……不會真得答應了吧?這小孩子胡鬧,你一把年紀了,怎麼也跟著瞎胡鬧呢?”

梁老搖了搖頭,頗為認真地道:“老胡,你真覺得我會無緣無故把你叫過來嗎?我既然這麼做了,就已經不是在開玩笑了。我真得覺得,小天的身上,蘊含著振興中醫的希望。”

胡忠誠本身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

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嗤之以鼻,也很直接得表現了出來。

他撇了撇嘴,道:“你這話就有點言過其實了吧?這小兄弟能有振興中醫的能力?我咋沒看出來呢?”

看到胡忠誠這副表情,梁老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老胡,你就不能認真點嗎?我是很嚴肅地在跟你談這件事。”

胡忠誠同樣露出幾分無奈,道:“我也很想認真地說事啊,可你們這事兒,真得讓我認真起來啊。”

“這麼個小夥子,你說他會傳說中的針法、醫術很厲害,我勉強還是能信的。但你說要靠他去振興中醫?這你要我怎麼信啊?”

“中醫都已經衰頹了這麼多年,是說振興就能振興的嗎?”

話說到這份上……梁老也微微有些啞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還是那句話——他可以相信杜曉天,但他總不能強迫別人也相信杜曉天吧?

這時……杜曉天倒是開口了。

他看著胡忠誠,道:“胡老您說的不錯,想要振興中醫,的確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但……也不能因為困難,就不去做了吧?”

胡忠誠看了看杜曉天,道:“話是不錯。但明知道不會有效果的事情,何必去做呢?有那時間,我不如多治幾個病人、多救幾條性命。不是麼?”

“所以……您是完全不相信我的能力,對吧?”杜曉天問道。

胡忠誠倒也一點都不含糊,很坦誠地點頭道:“對,年輕人,我還就是懷疑你的能力。”

面對這樣直接的質疑,一般人恐怕都會覺得相當尷尬,或是因為被輕視而感到十足的憤怒。

但杜曉天並沒有。

他反而覺得這位胡神醫很直爽,很有個性。

他想了想,道:“那這樣吧。”

“既然說服不了您……那我就換個方式吧,利誘怎麼樣?”

這話一出,梁老和胡忠誠倒都是微微一驚。

隨後……胡忠誠笑了,調侃道:“那你打算用什麼來利誘我?錢?房子?你覺得這些,能打動我嗎?”

杜曉天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不,都不是。據我所知……胡老您在六大名醫之中,是以推拿見長,沒錯吧?所以,我準備用來利誘您的,是一套您從來沒見過、也用不出的推拿手法。”

胡忠誠微微一愣。嘴角,漸漸翹起了一抹戲謔。

“小夥子,利誘是假,挑釁才是真吧?明知道我是專精推拿的,還說能拿出一套我都用不出的推拿手法?你是不是自信地稍微有點過頭了?”胡忠誠略帶輕蔑道。

杜曉天看到胡忠誠這樣子,便知道他已經上鉤了。繼續微笑道:“是不是自信過頭了,手底下自然能見真章。不過……我就想問問胡老,如果我做到了,您是否願意接受我的利誘,幫助我振興中醫呢?”

胡忠誠輕笑了一下,眯著眼看著杜曉天,道:“你這激將法,也真夠明顯的。不過……我還真就應下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麼樣的推拿手法來。若是你真有讓我驚豔的能力,那……幫你一把又有何妨?”

杜曉天滿意地笑了,道:“好,一言為定!那……現在就開始吧?為了公平起見,不如……讓我直接在您身上使用這套手法?”

胡忠誠頗為灑脫地點了點頭,道:“行啊!這樣最好。若是讓你給老梁推拿,我還擔心這傢伙會故意幫你說好話呢!”

梁老聽到這話,苦笑道:“你這話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胡忠誠笑道:“以前不是。但現在你受了這小兄弟的蠱惑,可就不一定了。反正……我還是最相信我自己的判斷。”

“行吧,那就直接來吧。”杜曉天笑道。

為了有個能躺下來進行推拿的地方,三人來到了一間客房。

杜曉天讓胡忠誠躺下,褪去其上衣,然後……便開始推拿了。

當杜曉天的手第一次觸碰到胡忠誠的背部的時候……

胡忠誠嘴角微翹,心道——這小子到還算有點門道,至少手法還算正確。這一下是最常見的“揉法”。從背後的感覺來看,手法還算標準。

不過……僅此而已嗎?

這麼平庸的手法,能稱得上讓他從未見過、用也用不出來?

也太可笑了吧?

還以為這小子真有些本事呢,沒想到就是譁眾取寵而已。

胡忠誠這樣想著,心中越發嗤之以鼻了。

然而就在這時……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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