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清涵推門進來,他拿著剛剛按照胡楊吩咐熬製好的藥物,耐心的幫助胡楊服下。

感受著懷中男子散發出的氣息,蘇清涵頓時覺得無比安心。

今天的新聞都快讓他擔心死了,他知道這一切一定都是那個天一搗的鬼,而胡楊今天去高橋莊園更無異於自投羅網。

胡楊摸了摸蘇清涵的臉頰,為她擦去眼眶之間的點點淚痕,可這種舒適的溫存還沒持續多久便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

菊花醫館外,佐藤次郎聲音傳來,“胡楊兄弟,胡楊兄弟,哎我兄弟人呢?”

大竹茂連忙制止大喊大叫的佐藤次郎,“你小點聲,胡楊正在睡覺呢。”

“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覺!”佐藤次郎的聲音中充滿著焦急,剛剛服完藥的胡楊不顧蘇清涵生氣的眼神從床上起來準備去見見這個老朋友。

剛出門,便見到焦急的佐藤次郎,不過更讓胡楊吃驚的是他身後跟著的男人,春田也信。

王族古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在那裡主持大舉幫襯著女王,怎麼會跑道這菊花醫館來。

還沒等胡楊發問,春田也信便迅速的跑到胡楊面前,這七尺男兒撲通一聲跪在胡楊面前泣不成聲的說道:“胡兄弟,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胡楊從來沒有見過春田也信如此失態過,但這畢竟是王族的大公爵,當著眾目睽睽的面給自己下跪怎麼說得過去。於是趕緊將其攙扶起來,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泣不成聲的春田也信聞言,拉著胡楊與走到菊花醫館門外。

之間瓢潑大雨中聽著已經加長轎車,大開的車門裡面九浦志和面無血色的躺在後坐上。

在看到九浦志和的屍體時就連胡楊也止不住內心的驚愕,這老頭雖然已是古稀之年,但是一生的修武身體硬朗,縱然在活個十年半載不是問題,怎麼說死就死了。

春田也信看出胡楊的詫異,便讓手下動了動九浦志和的屍體,一個血洞突兀的出現在九浦志和的太陽穴的位置。

“這……你的意思是說武聖是被人用槍打死的?”胡楊驚到。

但春山也信不容置疑的點頭已經印證了胡楊的猜測,他哽咽的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來找兄弟你是想穩穩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救救我師父?哪怕……哪怕讓我跟他說上最後一句話也行。”

胡楊差點沒被春山也信這一句話卡的吐出一口老血,他瞪著眼睛說道:“我草,兄弟你把我當什麼了,當神仙了麼?你師父九浦志和現在就躺在這裡死的透透的,你給我說救救他,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胡楊的話讓春山也信失去眼中最後一道希望之火,堂堂王族大公爵,未來國家的掌管著就這麼矗立在大雨之中一動不動。

這時佐藤次郎來到胡楊身邊,“真的就沒有什麼辦法麼?這個佐藤次郎不能死,他是找到邪石的一個關鍵要素。你不是精通炎夏古老的道術麼,想想辦法。”

胡楊感嘆一聲,怎麼又來一個想要逆天改命的。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說道:“別再雨裡站著了,讓人把你師傅帶上先來醫館裡面吧。”

春山也信急忙按照胡楊吩咐執行,那裡還有半點大公爵的樣子,跟他而來的衛隊士兵都沒見過胡楊,所以對這個“趾高氣昂”的年輕人充滿了好奇,為什麼不可一世的大公爵在他面前就像是乖乖女一樣。

醫館內,胡楊、春山也信、佐藤次郎等人就這麼圍著圓桌而坐,大廳內的電視上還在不斷的輪播著今天的頭條新聞,氣氛很是尷尬。

片刻後胡楊沉聲說道:“你師父九浦志和已死,這時不爭的實事,但是我有辦法讓他的意識重新甦醒,只不過有人需要做出巨大犧牲。”

春山也信大聲說道:“你說,無論是多大的犧牲我都願意。”

見春山也信這麼說道,胡楊便不再藏著掖著,他起身說道:“在我們炎夏國的醫術大全中記載有巫醫的資料,而其中有一種將巫醫和道術相結合的神秘術法,俗稱請神,可以活人作為媒介讓死去之人的意識重新甦醒並且能夠與之對話。”

“那麼代價是什麼?”春山也信問道。

胡楊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代價有二,其一是想要請神之人的精血,用於匯聚請神所用的聚靈陣,其二是將靈的媒介,被請來的意識需要尋找一個宿主寄宿,方可與之交流。”

春山也信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這就取血。”

胡楊搖了搖頭,“普通的方法取血,是不能用於請神的,需用古法取出體內的精血才行,而精血也代表著一個人的壽元,也就是說你在請神之後會少活幾年。”

本以為春山也信會打退堂鼓,畢竟這九浦志和已經死去,而且他還是未來王族的儲君,怎能冒這種風險。

但春山也信幾乎不假思索的說道:“我同意,請立即開始吧!”

至此胡楊也只好點點頭,帶著眾人來到事先讓大竹茂準備好的房間,房間內只有一張桌子,桌子的四角點著四根蠟燭,一個青銅製成的碗裡放著一把用桃木製成的錐子。

胡楊來到桌子的對面,請春山也信面對自己坐下。而後讓他把袖子卷起來,將自己的一條胳膊放在銅器上。

“準備好了麼?過程相當痛苦!”胡楊問了一嘴。

春山也信則依舊堅定的點了點頭。於是胡楊便拿起碗中的桃木錐子一下刺破春山也信的手掌,鮮血頓時順著桃木錐子的尖端汩汩的滴落在銅碗內。

春山也信只覺得眼前一黑,自己明明睜著眼睛但卻看不見任何東西,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在一片漆黑裡有一個摸不清形狀,看不清樣貌的東西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掌,隨後貪婪的吮吸著自己的血液。

一種靈魂被抽離肉體的痛苦從大腦中傳來,這時他活著幾十年來最劇烈,最清晰的一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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