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rn318.殺戮、跨界與次元融合
“嘿↗嘿↗嘿↗嘿↗……就是這樣，我的小蟲子們……”
一片又一片散發著腥味的粉紅色膠狀體被鑷子夾著扔到了培養皿中。
“多多吃，快快長大，等到了你們能夠自行繁衍的那一天，就是創造屬於我的美好洗腦世界的那一天……”
“不錯的愛好。”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科學狂人猛地轉過頭去，“誰！？誰在那裡！？”
黑暗中站著一個人影，邁開腳步走到了燈光下，燈光照亮了那個人的臉龐，滿臉密佈的發黑血管嚇了科學狂人一跳。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也只有你自己才會認為這個地方不會有人進來了。
遊昊之拿起了手中的檔案夾，“你的發明不錯，能在這個時代將人類的記憶、大腦、意識研究到這個層次，可以說你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人了吧？”
“嘿嘿嘿嘿……”聽到遊昊之的話，科學狂人陰笑了幾聲，“怎麼？以為你恭維我就能在我面前活下來了嗎？”
“不，我說的是真心話。”遊昊之翻開了檔案，又翻開其中的幾頁，說道。
“意識，記憶，人們常常覺得這些都是存在大腦中的東西，但是能想到朝靈魂的方向研究的，作為科學家的確了不起。”
“那麼你對科學的看法是什麼呢？”
“‘神’。”
“原來如此！是同道中人嗎？”科學狂人突然間興奮起來，“沒想到，在這樣的俗世之中竟然也能碰到志同道合的人！”
“過來過來！我給你看看我的發明！”科學狂人走到了另一臺架子前，開啟了架子的燈光，顯露出了顯微鏡下的另一個微小世界。
“這是我前半生一直都在為之奮鬥的東西，那就是可以搭載病毒的蠕蟲，可以透過空氣傳播像蛔蟲卵一樣侵入人體……”
遊昊之看到了電子顯微鏡下帶著鞭毛的寄生蟲卵正在一個個孵化。
“還有這個！是我單獨萃取出來的透過空氣傳播的基因序列！只要將這段基因序列與其他致命病毒結合，就能製造出能在空氣中長時間存活的致命病毒！”
“此外還有這種，我正在研究但是至今找不到門路的！”科學狂人眼中帶著狂熱的神情。
“百分之百致命病毒！在侵入人體之後會加速複製，並在半個小時內佔領全部內臟造成機能停止！我在某個雨林的部落發現了它們，已經失活了所以根本研究不了。”
“還有這一種！吸納宿主的DNA用來強化自身並且能自我繁衍的神奇昆蟲！”
“另外還有最後這個！”科學狂人走到了培養皿架上，“我的傑作！寄生融合蟲！只要被它鑽入了大腦，那就沒有不能操控的生物！”
“我可以控制他們的思想，行動，甚至潛意識！讓相愛的變成仇敵，讓美麗的變得醜惡，讓美好的變得不堪入目！”
“想想看吧！這裡的東西哪一樣不是只有神才能製造出來的造物！只要看一眼就會為之著迷！這就是科學的世界！這就是科技的力量！”
“只要掌握這種力量！那麼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神！”
“不錯的發明。”遊昊之說道。
“沒錯吧！？果然只有科學家之間能彼此瞭解！”
“但是這裡面缺少了一些東西。”
遊昊之的話打斷了科學狂人的興奮。
“什麼東西？我的造物已經無比接近於完美了！不需要再加上什麼東西……”
“不，你很缺少。”遊昊之篤定的話讓科學家有了一種極為衝動的渴望。
“什麼東西？”科學狂人迫不及待的問道，“我的研究已經進入了某種瓶頸，還少最後的一步，只要邁出那一步，我就會成為新世界的神！”
“你的發明很不錯，在科技樹只到樹幹部分的這個世界已經邁入了全新的領域，但是你所缺少的東西卻無法靠技術彌補。”
遊昊之從置物架上轉過頭看向那個科學家，“那就是人心。”
科學狂人的神情一怔，隨後搖著頭一步步退到了放置寄生蟲的置物架前，“我不懂你的意思……”
“進化的方式有很多種，”遊昊之看著放病毒和蠕蟲的架子，“科學與知識，是讓人類最直接靠近神的方式。”
“沒錯！果然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意識到這一點了嗎！？”科學狂人再次激動起來。
“但是，每一次的進化之前，人類總要去想一想，這樣的進化值不值得，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然後才能去進化。”
“每一次的深思熟慮，都會讓一些知識被捨棄，一些成就被毀滅，但是人類能得到的就是斬掉了枝枝蔓蔓的樹幹，以及筆直升上天空的樹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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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樹幹，無數的科學家在思考的路途上倒下了，他們的指向則是為了引導更多的人去思考。”
“你……你在說什麼？”科學狂人有些發慌，更多的是好奇和求知慾，“比起這種事情，快點告訴我我的發明中缺少了什麼！”
“呼——”遊昊之深呼出一口氣，緩緩抬起手，“人類，永遠都不應該放棄思考的權利，懂嗎？”
思考才是成神的階梯？
沒等科學狂人回答，遊昊之就自顧自的說道，“人類不應該將思考的權利移交給別人，更不應該試圖代替別人思考。”
透明的金屬塊落到了遊昊之手上，變為了一把手槍，“你越界了。”
“嘭！”
槍聲響起，壓縮到極致的空氣子彈貫穿了科學狂人的額頭。
如果科學不對自己加以限制，帶來的只有毀滅。
如果科學家不對自己加以限制，只配稱作真理的野獸。
就在這時，研究室內的通訊裝置突然間響了起來。
遊昊之按下了擴音鍵。
“喂！立刻將你的寄生蟲帶到我們這裡來！這邊敵人的攻擊太過於猛烈了！聽到了嗎？喂！”
“我現在就去。”遊昊之回答道。
“……”電話的另一側愣了一下，“你是誰？”
“我現在前往你們所在的位置，”遊昊之說道，“所以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沒有找到柚子她們，也就是說自己來晚了嗎？
走出研究室，遊昊之抬起頭看向了學院島中央大殿的方向。
說實在的，重新端詳這個學院島才發現赤馬零王是真的將這座島嶼經營得非常好。
遊昊之從來沒想過建築群能覆蓋到整座島嶼。
關閉了研究所的所有大門後，身後的房子已然燃燒起了大火，火苗透過窗戶舔舐著屋外的牆壁，似乎隱隱能聽到內部傳來駭人的尖叫聲。
烈焰掩蓋了那裡不應該被人類研究出來的罪惡，也將一切秘密連同筆記一起吞噬。
遊昊之又盯著主殿的方向，柚子和賽瑞娜她們就在那裡。
……
“好久不見了，赤馬零王。”赤馬零兒的身影出現在了主殿內，與赤馬零王面對面。
槍兵團的其餘成員都在門外，阻擋著學院最後守軍的支援。
素良和愛德真沒有說錯，在爬過那段懸崖之後，幾個人所處的位置就是大殿的後門，侵入到主殿之後，守軍才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然而大批的守軍已經被調去了超量次元與槍兵雜牌軍對抗，所以留下來的人少之又少。
“赤馬……零王……”面對著面前名義上的養父，零羅的目光中出現一絲遲疑。
“退後，零羅。”赤馬零兒伸手擋在了零羅面前。
“這算是作為兒子的你與我再次見面時候的問候嗎？”
“我必須阻止你，打著建立理想鄉的幌子，進行著入侵其他次元的事情，”赤馬零兒說道，“原本我是這麼想的。”
“原本？”
“沒錯，但是中途發生了一些意外，”赤馬零兒說道，“所以我想聽聽，赤馬零王，你要建立四個次元理想鄉的理由。”
“理由？”赤馬零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世界會因為召喚方式的不同，而被劃分為四個次元嗎？”
“因為在統合次元，所有的召喚方式都存在，包括各種相應的技術，在那裡，立體虛擬影像已經是成熟的技術並且得到了廣泛應用。”
“但是我卻想著更進一步的進化，用虛擬影像製造出有血有肉，有著靈魂的生命體，於是便看上了人們為之狂熱不已的決鬥怪獸，我要讓那些虛擬影像變為活的生物！”
“原本立體影像就是為了決鬥怪獸而誕生的技術，此刻將新的技術應用於決鬥怪獸，就如同迴歸原點一般。”
“我卻沒有想到就此開啟了潘多拉的盒子，新製造的立體影像不出我所料，就像是真的，眼神被賦予了靈魂，爪子被賦予了殺戮，就連每一根毛髮都栩栩如生。”
“我的監測測試到了那些怪獸擁有微弱的體溫，能對外界刺激作出一定反應，‘決鬥怪獸是有靈魂的’這種迷信的說法雖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是我卻將其當做歷史積累的資料造成的影響而拋之腦後。”
“於是，擁有著質量的虛擬影像之間的決鬥又開始了，將人們對於戰鬥和殺戮的渴望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我也因為引領了這種全新的決鬥方式而享譽全球……但是毀滅開始了，由新技術所引發的毀滅之路，被我親手開啟了……”
“那名決鬥者起初很不顯眼，但令人驚訝的是一次接一次的取得勝利，他說過能聽到決鬥怪獸的聲音，也正如他所說的，他能做到與那些怪獸一起馳騁、奔跑……”
“終於再一次決鬥中，他的行為升級了，令對手身受重傷，但是觀眾們卻在血與肉的慘叫聲中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那個男人被要求進行更加激烈、更加亢奮的決鬥，受到了他的感染，質量影像的決鬥也變得越來越殘酷，終於，那個人取得了最後的勝利，成為了決鬥者頂點的冠軍，那個人的名字就是扎克……”
“終於，人們那渴望得到更精彩決鬥的慾望投射到了扎克身上，又被扎克賦予了怪獸的力量，在他終於成為了君臨一切的王者之後，他再也按捺不住破壞的慾望……”
“怪獸給予了他破壞世界的力量，也在發洩著對人們醜惡戰鬥慾望的怨恨，為了一己之私而讓怪獸戰鬥的人們變為了決鬥怪獸的目標。”
“城市被破壞殆盡，科技在被賦予了實體的龍族們面前毫無力量，得不到滿足的四條龍與扎克融為一體，喚醒了新的力量……”
“四條龍？讓我來猜猜看，”赤馬零兒說道，“不會是那四個次元的龍吧？”
“沒錯……”
“你被騙了，赤馬零王，”赤馬零兒果斷的說道，“不論你想做什麼，你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努力都被人利用了。”
“不，迄今為止我所做出的努力，都是為了消滅扎克，”赤馬零王說道，“培育出那頭惡魔的是我，所以就算是豁出我這條性命，也要將世界從破滅的深淵中拯救出來。”
“不要再說了！！”零羅突然間痛苦的大叫起來。
彷彿隔著無數個世界和年代，統合次元人的悲鳴聲隨著記憶而傳入了腦海。
“冷靜！零羅！”赤馬零兒說道，“這一切不過是他編造的謊言！不是真的……”
“不，這些都是在我眼前發生的，”赤馬零王說道，“因為在那不久之後，統合次元就此……迎來了終結！”
“不是的……”零羅跪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
“有什麼……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來了！他要來了！！”
……
“額啊啊啊啊！！！！爆龍劍士的效果發動！透過破壞場上一張靈擺卡！選場上一張卡返回卡組！！我將龍劍士卓輝星靈擺破壞！將兇餓毒返回卡組！”
“那麼幻透翼的效果發動！五星以上怪獸效果發動時，讓那個發動無效並破壞……”
“開啟蓋卡！神之通告！支付1500點生命值讓對方的怪獸效果發動無效並破壞！”
“什麼！？”
“消失吧！兇餓毒！幻透翼！”遊裡場上終於一片空白，遊矢下達了攻擊宣言，“戰鬥！爆龍劍士與異色眼靈擺龍對你直接攻擊！！！”
“果然……喝哈哈哈……果然你變得這麼強了！”在龍息的光芒中，遊裡和遊鬥一樣，被攻擊吞噬殆盡。
“此時此刻……融為一體！！”
在鬥獸場上方，見到這一幕的淨轉身離去。
“骨，扎克已經被喚醒了，你去催一催教授那裡。”
“瞭解。”
世界融合的第一步，要先將四個次元打爛，然後去尋找可以融合的四個點，最後，需要花鳥風月分隔世界的力量讓世界統一。
第一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