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述這段故事的人是個山西人,此人在當時可算是個大學士。他也是受到當時肅王府的邀請前往蘭州的途中路過此地才聽說了這個故事。

此段故事最後,還有一段他對此事的推測。

此人對這件事情非常相信,他甚至都去看了那顆樹的殘骸,但是他所處那個時間段已經距離事發有六七十年了,所以殘骸當然是看不到了。

但是當地人為了紀念天戈道士,在原址上修建了一座三仙廟。學士之後數年對此事念念不忘,直到某次得到高人指點才知道了那件事情中的妖樹和攝魂釘到底是什麼用處。

攝魂釘最早出自殷商時期的方士,方士也分很多種,有一些煉藥求長生的,還有些研究稀奇古怪害人邪術的。

在殷商時期的甲骨文中就記載著,方士使用妖術將人與物和二為一,這個物可以是動物或是植物,甚至可以是一個物件。

用以連線人和物的東西就是這種使用特殊邪法製作出來的攝魂釘,釘子使得人與物的血脈相連接,致使兩者形成一種寄生的關係,聽起來就非常駭人。

這種妖術倒是與一種養藥人的方法類似,只是後者過程會更加痛苦,我還記得曾幾何時還有那麼一部電影,至今還是我揮之不去的童年陰影。

“有那麼邪乎嗎?真要是那樣,那豈不是……”說著我想到了那種可能性。但最終還是悄悄的閉上了嘴,小心翼翼的檢視了一下我們的周圍。

胖子壓低著聲音,他也扭頭看了看周圍:“所以我說,咱要從這艘船上出去,那可得費點力氣,說不定……”他沒說出那句話,長嘆了一口氣。

“不對吧,活著的時候他算是個傀儡,但是死了總不會還能有船的控制能力吧。”才說完,胖子一把就捂住了我的嘴,又緊張的看了看四周。

“別說那麼大聲,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忘了這艘船主動撞我們的事兒了?其他是假的說得過去,那它撞我們總不會是假的吧。”胖子聲音壓的很低,嘴巴幾乎都湊在了我的耳邊。

上船之前,那驚險的十多分鍾裡,我們腳下的這艘船幾次三番的想要拉我們陪葬,那是親眼看見的,現在再加上胖子這個故事的啟發,和實實在在的攝魂釘作證,我也開始慢慢覺到我們的周圍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們。

“那你倒是想想辦法,咱怎麼出去。”

胖子終於拔出了其中一根攝魂釘,放在眼前,一邊打量一邊就說:“把這些釘子拔出來,理兒上看,連線它們的東西就是這玩意,說不定弄出來就沒事了。”

“別呀,你要是把這東西拔了,再惹怒人老人家了,那咱必定不定好死啊。”

胖子噗嗤笑了出來,但馬上壓低了聲音,之後他就指了指一邊的碎骨頭,我瞬間明白,現在再客氣也已經晚了。

胖子指了指就說:“正反咱也是個死,試試也沒多大影響,運氣不好咱直接陪它老人家去。”說著他瞄了瞄頭頂,等了一會又繼續說:“運氣好

咱說不定還能找到出口。”

我擺手,就幫著他拔起了釘子。這種釘子看著古怪,很粗,大概有小拇指的樣子,上面有些黑褐色的鏽跡,但我能掂量出來,這一定不是鐵製的。

釘子渾身刻著很多的花紋,這回花紋的型別就與臺上的和隕鐵鼎上的不一樣的,幾乎就是另外的一種體系。

看了一會我就發現,釘子上的紋印其實不應該雕刻在這種柱狀的東西上,至少也因該雕刻在粗一些的器物上,因為這種細長的釘子,完全沒法展示出雕刻圖案的全貌。

圖案我看了半天才發覺那是一張臉,也是因為釘子太細花紋太擠的原因我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圖案雖說是一張臉,但我並沒有認出那是什麼東西的臉。

山海經中記載著數多的奇珍異獸,各個奇特詭異,我看著這張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就覺得極有可能是那本山海奇書中的東西。

十一顆釘子一一被我們拔了出來,每個足足五兩多重,這十一個釘子就有接近六斤。

“他奶奶的,一個足有半斤重,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材質。”胖子說著就用短刀颳起了釘子的表面。

這東西的密度確實比較大,至少光從外表上看就一定不是一般的金屬,但我也是沒有想到,這東西竟然會是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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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著手電筒,幫著胖子照明。當他刮開釘子表面黑色外皮的時候,內部的金色光芒就露了出來。

“嘿,這一次沒虧。”胖子說著話,幾乎都能感覺到他的喜悅了。

“不是,你個王八蛋,這東西的主意你也打,不怕哪位爺把你收了去。”我見他的樣子就叫罵道。

“要死早死了,怕他個鳥。”說著他又將釘子表面的黑色鏽跡刮了刮,之後,大片的金色從黑鏽中露了出來。金色反射著手電光線,無比的耀眼刺目。

我靠,我心中大罵,又他奶奶的被這孫子給算計了,什麼拔釘子找出路,這王八蛋就是為了搞這些個釘子。

我無語,就搶過了他手中的那顆釘子,他也不在意,又從裝起來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弄了起來。

我拿著那顆釘子看了半天,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這東西是金沒錯,但是金色的光芒中還帶著些紫色。

我拿給胖子看,這種紫色只有在光線直射的時候才能顯現出來,這樣看著倒是比普通黃金的光芒更加的炫彩。

胖子看了一眼就說,按照當時提煉黃金的技術來說,是提煉不出高純度黃金的,所以只能說現在的這東西是含金的金屬合金,紫色可能是其中其他物質造成的。

我心中瞬間落空,就把釘子重新丟給了胖子。金屬中其實只需要慘雜百分之十幾的黃金,就可以呈現出黃金的顏色,所以這東西不一定純,那麼它就不能按照黃金賣。

而且這東西一定不是明朝所造,至少在造船的朝代也是個古物,看著因該是戰國之前,買賣這類時間段的東西那是要殺頭的,看來這死胖子

也沒得著啥便宜。

胖子接過釘子,就放進了自己的包裡,完全忘記了這東西是出自哪裡,我不再去管他,就獨自走到了平臺的邊緣。

才往下面照了照,我就看到了非常震驚的一幕。那種嗒嗒嗒的聲音完全不是由中軸的轉速決定的,此時那種聲音還是和之前一樣,平穩的響著。

聲音平和,但是我們下方的所有支撐梁卻旋轉的飛快,這種變化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由於我們所在的最頂端轉速平均且是個聲音傳播的死角,所以我和胖子竟誰也沒有察覺到。

穿過高速旋轉的支撐梁大葉輪,我看下去,原本非常平靜的海水這時候也洶湧了起來。就是因為如沸騰了一遍的海水,才致使葉輪被高速帶動。

我招呼來胖子,他還有些不耐煩,但是看到我們下方景象的時候,也是震驚不已。

“怎麼辦吶?會不會是拔了這破釘子才成這個樣子的。”我轉頭問道。

“靠,我就亂說說的,不用這麼貼心吧。”胖子罵了一句。

我心中一群草泥馬蹦騰而過,踹死一邊這個人的心思都有了:“你奶奶的沒事兒瞎說什麼。”

胖子一擺手:“行了,咱先下去再說。”

“走那邊。”我長嘆一口氣,只得先找出路再說,也不知道這種轉速的加快意味著什麼?

胖子指著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通道,就轉頭對著我大喊:“哪兒。”

我就看了一眼,瞬間就覺得,那是一條自殺的路,但是再找別的互相對比之下,已經沒有更安全的了,只好咬著牙答應。

這條路並不是難走,其實只要抓好節奏,支柱梁到達通道口的一瞬間跳進去就行了,但是如果跳不進去,那就無非兩種後果,其一被夾死,其二撞在樑上直接被撞死。

胖子拽著我讓我落到了最近的那根大梁上,旋轉的速度瞬間把我甩了出去,原本兩分鍾才能轉一圈的支撐梁,現在已經用不了十秒就轉完了。

腳底雖然落地,但是我一點落地的感覺都沒有。雖然沒有太大的震動,但瞬間我就深刻的體會到了一種失重的體驗。

用了足足兩圈半的時間,我才站穩了身體。保持了一會,我就有些特殊的感覺,支柱梁的轉速還在繼續加快著。

娘的,我越來越慌了,中軸轉速加快的趨勢再繼續持續下去,恐怕起飛都足夠了。

我在下面大叫著,讓胖子快點,但是他趴在中軸上嘗試了幾次都沒能跳下來,情急之下,就在胖子又一次到達我這裡的時候,我直接一把抓住了胖子的腿,將他拉了下來。

胖子跳下來的一瞬間,讓我對他的體重有了新的理解,這傢伙的重量讓我猝不及防。我就抓著他的腳腕,掉下來支撐梁。

兩個人各自搭在梁的兩邊,這是一個非常不優雅的動作,慌亂之中我亂抓著,因為旋轉頭暈眼花的,我只是隱隱約約的聽見胖子大喊著:“褲子,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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