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些力氣我才爬到了上面的那一層,被胖子拉著站穩之後,這才發現了整個旋轉機擴艙室的完整構造。
圓筒狀的結構顯而易見,但與我們之間看到的還有些差別。到達整個機擴室的通道並不止一條,在圓筒壁上,看似沒有規律的還分佈著數十幾個,但是由於本身軸心旋轉速度的差異,我們是沒有辦法過去的。
現在想找到那個斷指肯定是找不到了,他具體會進到那個通道中,我們是沒有辦法知道的。
胖子看了一會,目光就注視到了我們的頭頂。我也朝上面看去,上方木軸的頂端並沒有與天花板相連,那裡似乎還有一個平臺。
“別看了,快點搭把手。”胖子在一邊喊道。
他這話突然打斷了我,轉身看他的時候,這傢伙竟然在試圖繼續往上爬。但是因為再往上的馬牙槽距離越來越遠了,所以他半天都跨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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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吶。”胖子看我半天還沒動靜,就不耐煩的又喊了一句。
“你要上去?”我指著頭頂問道。
胖子回頭看了看:“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指了指一邊距離我們最近的那個通道:“那不就有條路嗎?”
“去你的吧,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我說,你就非要上去不可嗎?好好的路你不走。”我說。
胖子把搭上去的一條腿放了下來,就說道:“上了這艘船,咱就不能按照正常的邏輯走,你不覺得走這條路太容易了嗎?”
我是覺得胖子太過於草木皆兵了,他可能是被那詭異的走廊給整怕了。我因為並沒有絕對意義上被困住,所以體會不出他的那種感覺。
想了一會,我突然就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可能性。胖子的目的恐怕沒有那麼單純,這小子一定是圖謀不軌。
剛一想到,我就怒斥道:“你小子是不是覺得上面有東西,想上去順帶走啊。”
我們頭頂是個很大的平臺,平臺上光看邊緣就知道沒那麼簡單,一定是一個擁有用途的設施,而且多半有可能放著東西。
“幾步路了,爬上去費不了多大勁,說不定上去還能找到出口,再不濟咱直接從上面炸出去也行啊。”
胖子被我識破也就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他這回是上定了。這死胖子我算是看明白了,在沒有危險的時候,他就喜歡去找危險,真的是作死專業戶。
接下來我又給胖子當了一回上馬凳,這傢伙也不客氣,直接踩著我就抓住了馬牙槽,爬了上去。
往上五米不到,其間只有四個馬牙槽,爬的很費力。但最後,我還是和胖子互相拉拽著到了頂部的平臺之上。
上來之後,我才發現,這個地方與我從下往上看的完全不一樣。不知道是視覺差還是什麼,平臺之上的高度,站立都很難做到。
我們只得彎著腰才能前進,這裡空間不大,但在平臺的中央,有一個高出地面接近兩尺的平臺。在平臺上還放著一個東西。
那東西不能算是一個,因該是一整塊。我與胖子矮身緩緩的走了過去。就發現那是一個被鎖在地上的死人。
突出
的平臺是個圓桌的形狀,大概就是這個屍體的寬度。圓形臺子的四個方向各自連線著一根粗壯鐵鏈,此人就被四根鐵鏈結實的綁在地面上。
胖子看了一會就說:“嘿,這他娘的什麼玩法,玩的這麼刺激。”
我上前踢了一腳粗鐵鏈,鐵鏈非常的沉重,這種樣式的鐵鏈,完全不可能是為了綁人所製造的。
“這是犯了什麼罪,才給讓人把他這麼捆住。”我又踢了幾腳,又粗又重的鐵鏈完全不為所動。
“什麼罪犯,這像是個陣法,邪術的陣法。”胖子蹲在了平臺的邊上就說道。
我非常驚訝,也蹲了下來,就問他:“看你還挺唯物主義的,沒想到背道裡你還懂這些?”
胖子一擺手:“什麼呀,你看這臺子上是什麼?”
我低頭去看,這才發現不高的平臺上密密麻麻還刻著些什麼東西。因為有很重的絮狀灰塵,所以擦了幾遍,我才大概看清楚。
那是類似符咒印紋的東西,有點像是街口假道士畫的平安符,但是明顯可以看出,這些東西要更複雜的多。
“這些跟鬼畫符一樣,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我望向了胖子。
胖子抹了一把臉:“我說你這是什麼記性,好好看看,這玩意你是見過的。”
“我見過?”
驚訝了一聲,我就開始在腦中回憶類似的東西。心說這些神神道道的我上哪兒見去,想了半天,也沒能想明白。
胖子又是一拍腦袋:“娘的,才多久,你和金魚是一個腦子嗎。墨脫啊,那口大鼎。”
我還是奇怪,心說這玩意會和墨脫有什麼關係。但是才聽到大鼎,我就瞬間想到了在那個古城外,嬰兒狀窯口的最下層,放在密室中的那口隕鐵大鼎。
當時我是親自下去抄畫過這些符咒的,但是因為後面發生的恐怖事情,我暫時忘記了一段時間,現在被胖子一提,我瞬間就想了起來。
雖然親眼見過抄畫過,但是我並不是專業的,而且紋路複雜,到現在基本忘的一乾二淨了。
仔細的又看了幾遍,只是覺得大概與隕鐵大鼎內的類似,實際具體到底是不是同一個體系,那我真的沒有辦法完全辨別出來。
“娘的,怎麼還真和那次扯上關係了。”我暗罵了一句,
“都跟你哥息息相關,而且我們的目的地都是他傳遞的,不想粘點關係都難啊。”胖子聽見我自說自話,就感嘆了一句。
“關鍵問題在於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問道。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兒知道去。但是按我的理解,他要麼就是想傳達一些資訊給你,要麼他就是想讓你去做什麼事情。”胖子轉身坐在了臺階上。
我嫌棄那些絮狀的灰塵,況且背對著一具屍體,所以還是保持原來的動作,蹲在了臺階下。
接著我就做了個很做作的動作,用雙手食指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像是能一個人來這兒,還有命回去的人嗎?”
才說完胖子立刻就搖了搖頭:“所以他也通知了我,我覺得墨脫那次就是他在摸我的地兒,看看我的背景到底幹不乾淨。”
我點了點頭:“所以他的那封信直接寄給了你,而沒有寄給組織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可能覺得你們的組織內部也不乾淨嘍。”
胖子笑了笑就道:“怎麼說呢,不只是他覺得,我們這個組織內部的情況是你沒法想象的,內部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幹不乾淨只有自己清楚。”
“那它存在的必要是什麼?”胖子說的沒錯,我並不能理解,所以我直接丟擲了關鍵的問題。
“必要?什麼是必要?我也不知道啊?”他頓了頓:“我進去的時間不長,但我明白了一點,咱聊天別亂扯話題行嗎?”
我這才恍惚過來,知道自己無意中已經扯遠了,就說:“那他為什麼不親自去辦這些事情呢?……我的意思是,如果換做是他,不管是什麼事情,成功的機率總比我強一點兒吧。”
“迫不得已唄。”胖子撓了撓屁股,就說道。
“你說,會不會這事情從此就沒完沒了了?我總感覺咱們從這船上回去,這事兒也結束不了。”
胖子坐起身:“操那麼多心幹什麼,咱回不回的去都還難說。”胖子朝著臺階上一扭頭又說道:“先看看屍體再說。”
我長嘆了一口氣,就也起了身,半蹲著挪到了臺子的上面。
經過對鐵鏈的仔細研究,我就發現鐵鏈的連接處還有所有的空隙都是用鐵水澆死的,現在這鐵鏈就同一根鐵柱一般,完全沒有可能拖動的餘地。
鐵鏈與屍體四肢連線的地方是幾個鐵環,現在看來,乾枯的骸骨完全可抽出去,但是早先這個人還活著的時候,必定是半點不能動彈的。
屍體並沒有穿衣服,整個人原本就是光著身子的。屍骨微微的有些發黑,上面還有些黑色的結晶,似乎是水汽滋生上去的。
這人的死相很難看,下顎骨扭曲幾乎都移動了位置,想必生前一定是在極端的痛苦中才死去的。
找了一通,胖子這人還是眼尖,他就發現了被結晶覆蓋住的一些東西。胖子用短刀刮掉結晶,在下面就露出了些許的金屬光澤。
那是一根穿骨而過的金屬釘,胖子撬動了一下,釘子沒出來,被釘住的骨頭卻直接如酥了一般,瞬間裂開成了粉狀。
我咋舌看著他,心裡暗自祈禱,晚上可千萬別找我,非要找,就去找這個死胖子,他可是始作俑者。
釘子與臺階相連,這人是直接被釘死在圓臺上的。我有些駭然,看來如此猙獰的表情也是有原因的。
又找了一通,整個屍骨上找到的釘子數量,讓我們呆在了原地。就這麼一副軀體上,竟然被釘了十一顆長釘。
長釘分別釘在了這個人的每一個肢體關節上,其他如肩頭,脖頸和胯骨各自分別還有一個或者兩個。
我把頭轉向了胖子:“你說這到底是邪術?還是什麼酷刑?”
“這他娘的就是邪術,而且我還真知道,你看。”他定了定才說道,並且還推開了遮擋住釘子的骨頭。
那顆釘子已經給敲出來不少,我清楚的看見,釘子所釘的位置並不是隨意為之,因為,在那顆釘子的下面,就有一個早先就設計好的圓形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