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常難以琢磨,這個字是是誰留下的?我們又是否要聽從這三個字的指引下到船艙內去。

其實如果讓我來做決定,我現在就想下船去,可是看胖子和老代的意思,他們卻是想要服從蠶絲書頁背後文字的指示,下到船艙裡去。

“不是吧,你們真要下去?”我無奈的問道。

“那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胖子決絕道。

“不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都不知道,就這麼下去怕是不妥吧。”

“咱下去不就知道了唄,或者還有一個選擇。”胖子說完就看著我。

“什麼選擇。”我問道。

“你跳到海里去,把螺旋槳修好,我們開著船走。”胖子說完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自然是不可能跳海里去修螺旋槳的,內陸齊腰深的小河我都沒有下去過,就別說在大海里游泳了。而且因為海里的那些會發光的東西,就算是排除不會水這個條件,我也是絕對不會下去的。

沒有選擇的我只能跟著胖子老代二人去尋找往下層船艙的入口,至於為什麼我不回到漁船上去,那是因為自己獨自回去的話,臉上實在掛不住光彩。

一般來說像這種規模的大型船隻,往下層船艙的門都是在船體中部桅杆的下面,這是我看加勒比海盜獲得的經驗,在去尋找下層船艙門的時候,我們也還沒忘記光臨一下腳下的那兩層艙室。

艙室內大致與上面沒有差別,第二層大概是身份較為高的水手居所,地上隔一段就有鋪著的地鋪,那都是些已經發黑潮溼的棉織物,用東西一撥弄就完全散碎了開來。

這裡沒有什麼發現,雖然也是高過船體的平面,但是卻和最上面一樣,沒有往外的窗戶。按理來說在這種巨型的船隻上因該是有窗戶的,但是這艘船的艙室內確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

找了半天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一層和上一層類似,打開門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失去了入內探索的興趣,因為沒有任何引得起我們注意的東西,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的,就像是被完全搬空了一樣。

現在細細觀察之下,這艘大船上一共有十一根桅杆。最高的是中心的那根,有四五十米的樣子。船頭和船尾的最短,但也有二十米的樣子。

十一根高大桅杆一次排開,一排固定在整個大船的中軸線上。太平洋上的季風不似西半球熱帶上海的,風的朝向一致,只需要一張大帆就可以暢通無阻的在海上航行至目的地,所以帆的結構相當簡單,不像歐洲大航海時期的那些帆船,帆繩就有幾十根,要想熟練駕駛,就得幾十個水手完美的合作才能辦到。

但直到我們三個並排把一層甲板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那個我想象中往下的翻板門。而且這一層的甲板完全是由寬大的長條木板拼接而成,連一個稍大點的空隙都沒有。

我們都有點納悶,三層的艙室裡都是看過的,沒有內部往下的通道,而且要裝大型貨物是沒有辦法把入倉的門設定在艙內的。但是在甲板之上我們又沒有找到艙門,船上不合理的地方又多了起來。

半個多小時後,船上三層不同高度的甲板完全被我們走了一邊。近乎四千平米的區域

,上面幾乎是一個平面,根本沒有一處能像是門的地方。

再一次回到中心最高桅杆下的時候,老代就提出了一個可能性:“會不會艙門在船身的側面,或者是後面。”

“好像也有這個可能。”我回答道。

“不可能。”胖子在一邊觀瞧著環境,聽見我們說話,立刻就表現出了否定態度。

我和老代同時望向他,想聽聽他會做出怎麼樣的解釋。

“哎呀,當時這艘船撞過來的時候,你們都沒長眼睛嗎?側邊那裡來的門啊。”

他這話一出我才暗自回憶了一下,剛才幾次撞擊時,確實是沒有看到過船壁上有什麼門的痕跡。但是胖子倒也是不急,這不像是一個急著想下船艙的人能有的狀態,那種隱隱的不安感又冒了出來。

“我怎麼覺的你有點怪啊。”

此話正說著,我同時轉身就想找胖子。一轉身卻看了個空。四下一找就發現胖子和老代正蹲在最高的那根桅杆底下,也不知道在幹著什麼。

走到近前就發現老代正在埋頭看著胖子這個傻逼佈設雷 管,我現在一腳踹死胖子的心都有了,這傢伙這次玩的也太大了。

“我靠,我求求你想法不要那麼簡單粗暴可以嗎。”

對著胖子破口大罵完,沒想到胖子還在那裡弄著,都沒有理會站在一旁的我。細看這下,他這次在桅杆的單獨一側,大概半米的高度佈設了四根雷 管,其威力足以炸裂這根一人都保不住的桅杆。

胖子綁好一根雷 管的引線,手裡還繼續忙著,嘴上同時就說:“有的時候,簡單粗暴的方法最為有效了。”

“你這簡單粗暴的方法怕是會要了我們的命吧。”我無奈道,同時還往後挪了挪,這東西時間久了,我還真有點怕它突然給炸了。

還未等胖子說話,老代提前插了一嘴道:“沒事的,定向爆破,只會炸斷桅杆,船這麼大,炸不漏的。”

我被他這話搞得有些惱怒,更加不明白他們的做法了,馬上打斷老代就問:“等等,我沒記錯咱們是要下到船艙裡去吧。”

“是啊。”老代馬上說道。

“那你們炸哪門子的桅杆啊,你直接炸甲板吶。”

“結構力學動不動,試一試。”胖子說著還伸手敲了敲甲板。

我學著他的樣子也去敲了敲,但是並沒有什麼聲音。從敲擊地板的動作並沒有得出什麼結論,我就一臉白痴樣子的看著胖子。

“沒聲音啊。”我問道。

“我說你他娘是不是傻啊,敲著沒聲音就證明它厚啊,這甲板至少半米了,我們這種雷 管,裝藥量不多,炸魚還行,炸這麼敦實的木板,你說能炸開嗎?”胖子一副看弱智的表情。

“奧……誒,那也不對啊,那你幹嘛要炸桅杆吶。”

此話一出,胖子就嘖了一口:“哎,你他娘的怕不是弱智吧,桅杆一倒,這甲板不就自然被翹起來了嗎?”

我茫然的看著胖子:“你想沒想過斷裂的位置要是高一點或者是底一點,這船都有可能翻掉。”

我的顧慮還是有的,將近是三個船身高度的桅杆一旦

倒下來,引起的連鎖反應一定會造成船體的不穩定,要是連線船底的桅杆在斷了,大船一沉我們連跑的機會都沒有。而且在大船沉沒的同時,也一定會帶著我們的小漁船一起沉沒。

“翻你大爺,也不看看你胖爺爺我是幹什麼的。說炸它一寸,就絕對不會多出來半分。”胖子拍著胸脯說道。

這時候老代也復喝道:“沒多大事,放心,炸不翻,他的本事還是有點的。”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可能是因為雷 管引線的質量問題,胖子在哪裡弄的有些煩躁,線材不是太經得起彎折,一用力過大就會斷裂。

十幾分鍾之後,胖子弄好了一切。我和老代提前躲到了一邊,心中起了一種不太好的念頭。要是雷 管突然爆炸,炸死這個胖子才好。

胖子急忙朝我們奔來的同時,桅杆之下一連幾聲悶響。隨後便是咔嚓一陣的木頭斷裂聲,聲音響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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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聲音逐漸從高到底,一根足有四十多米長桅杆,順著漁船相反的方向倒了下去。大船的桅杆拍到水中的時候,又再一次的驚起了一陣聲響。

大船因為桅杆傾倒,船身向著桅杆斷裂的方向傾斜了過去。巨大的傾斜讓躲在船頭甲板上的我們差點翻倒滾到船舷另一邊。

“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我顫顫微微的喊著。

胖子這傢伙因該是剛才跑的有些慢,被爆炸的衝擊波震到了。搖了搖腦袋才算清醒,扭頭又往一邊吐了口唾沫。

“太久沒用過了,手上失了準頭,娘的量放多了。”

我們幾個慢步等待大船平穩之後,就走到了桅杆斷裂的地方。巨大桅杆已經完全斷裂,因為剛才船體的傾斜,桅杆已經滑進了海里。

此時原本桅杆的位置,並沒有出現被撬開的大洞。只是有個突出甲板地面的木墩,桅杆斷裂面平整,只是有一邊裂開還留著窄窄的一條木刺,桅杆之下的甲板上卻只是被燻的有些發黑。

我轉頭看向胖子,意思很明了了。胖子還是被現實狠狠的教育了一次。他這次之後,再要談經驗,恐怕是得好好的考慮一會了。

胖子摸著桅杆的斷裂位置,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在哪自言自語的說:“不應該啊,這麼粗的桅杆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完全炸斷呢?”

“會不會是你藥放的稍微有點多了?”老代在一旁試探的問道。

“不可能,我算過的,頂多是讓桅杆有個裂口。重力會讓桅杆傾斜,在把甲板翹起來。這怎麼會直接給炸斷了呢?”

其實在我剛過來看到桅杆斷裂根部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是什麼原因。大船在海上航行,免不了的就會有海水因為浪被拍打到甲板上。海水常年從桅杆的根部流過,就會腐根部,所以靠近甲板的位置強度是最弱的。況且這幾百年的風雨,桅杆也只是因為他本身木心的強度才得以支撐。

胖子算的大概就是炸斷整個桅杆一半的量,沒有考慮到腐朽部分的強度問題。我把問題一說出來,胖子倒也是點頭肯定。

等他在站起身,我才繼續問他:“現在怎麼著,要不咱還是繼續找門吧。”

“繼續炸”胖子冷冷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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