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巴這時候處於重度昏迷之中,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來。我有些擔心,回想起不久前的那一下悶響,拉巴不會給胖子給弄死了吧?

急忙之下,竟半天都沒有找到拉巴被胖子撞出的傷口在哪。胖子看我半天不知所措的樣子,才意識到了我的意圖。

“在後腦勺呢。”

胖子幫著我又將拉巴翻過身來,他的腦後有一坨盤著的頭髮,這是一種康巴藏人特有的盤發方式。只是髮髻略高,沒能像相撲運動員那樣起到保護後腦的作用。

拉巴的腦袋後髮髻之下,雖是遮蓋著頭髮,但是明顯可以看出,已經發腫鼓起了一個大包。

我摸過去略微有些硬,看著就能感覺到撞的一點都不輕。人的後腦是非常脆弱的,有時候只需要輕輕的一擊就可以致命。

我抬頭望向胖子,胖子一拍腦門:“我哪裡知道會是他啊,下手有點黑了。”

他話說完,就將拉巴翻正。雙指撐開了他的眼皮,接著就用手電筒照拉巴的眼珠子。

看胖子的這種做法,我大概猜到胖子是想看拉巴的瞳孔有沒有擴散。我也只是常在影視之中看到這種操作,實際到底會擴散成個什麼樣子我是不清楚的。

“嘿,這小子還挺能抗。”胖子看完隨即就把拉巴的眼皮合上。

在合上之前,我就看見,在拉巴的眼中,沒有那種我想想的混沌樣貌,幾乎是和常人無異,只是明顯的能看見好幾條紅血絲。

、只看這些都是沒法直接判斷的,我們能完全肯定拉巴還活著,還是靠著他鼻子裡撥出的氣息。

他的氣息還是比較平和的,沒有急促也沒有一時半會呼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胖子的臉上又突然顯露出了一點點的異色。我立刻就察覺到了,心裡一慌,幾乎預感到了接下裡可能又會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後來則是另一種結果,胖子此時一隻手正扶著拉巴的脖頸後部。我看他動了動那隻手,顯然是他的手摸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我心裡隱隱不安,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卻又捕捉不到。這種感覺在胖子將拉巴又一次翻過來之後,徹底的變成了事實,徹底的不在只是感覺。

看到的東西讓我既驚訝又覺得理所當然,就在拉巴的脖頸後邊,有著一圈如同吸盤吸出來的紅色印記,這印記分明就是那種雨林蛭蟲吸附之後留下的痕跡。

我們倆頓時大駭,這種東西胖子當時說過它絕非只是雨林蛭蟲那麼簡單,把種種事情聯絡起來,剛才拉巴的突然發作,多半是離不開這玩意的原因。

迷人心智,把宿主當做傀儡,這麼詭秘的蟲子,完全已經超出了我的理解範疇。這種情況單從生物方面講,能達到嗎?恐怕是如胖子所說的,這東西必定是邪魅啊。

我與胖子都沒在做考慮,幾乎就在同時,各自就去摸自己的脖頸後面。還好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麼東西趴在那裡。

我又讓胖子檢視了我的背上,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剛才耳後的那股子陰風,我又回想了起來,一股未知的恐懼讓我很不自然。

胖子還是不太安心,把拉巴全身又搜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可是按照這印記的樣子來推測,那雨林蛭蟲脫離開一定是時間不長的。

我們周圍的氣氛就被這麼個東西給擾的詭異異常,從窗戶裡投射進來的陽光,過了這麼久,也稍微轉變了一點方向。

地板上和縫隙裡因該或多或少的存在著一些水氣的,現在因為下方溫度升高的原因,一縷縷白色的氣體,就從地上或是地板之間的縫隙裡冒了出來。

偌大的二層廳堂之中,竟讓我感覺到了一種身處在澡堂子桑拿房之中感覺。按理來說門那麼小,氧氣根本是沒法供應足夠的。沒有氧氣或者說氧氣不足的情況下,火勢應該是會變小的啊,現在倒是感覺越來越猛烈了。

我正發著楞,胖子就一把推醒了我:“我說你怎麼什麼時候都能走神,你這是病,得治。”

我沒搭理他,只是看他想要把拉巴背起來,就上前搭了一把手。拉巴癱軟的身子,基本上沒有費太大的力氣。

“前面帶路。”胖子把他的手電筒遞給了我。

我看著周圍的黑暗就犯了難,也不知道重度選擇困難症有沒有的治。最後還是不得不一臉無奈的問胖子:“怎麼走啊。”

“咱們是沿著邊上來的,你就繼續沿著邊走唄。”

我嘴角略抽搐了一下,就帶路靠近了牆壁。因為沒有鞋帶的原因,我穿的鞋巴拉巴拉的走著很難受。

一層室內和二層室內的平面面積因該是完全一樣的,這種大小的建築在如今也是不簡單的工程,更就不用想千年之前得耗費多少的人力物力才修建起來的。

舉世聞名的阿房宮,據記載東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坐萬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始皇帝動用了七十萬苦力最終才只是建造了一個前殿。很難想象,在封建社會之中,王權專制是有多麼的殘酷。

這樣宏偉異常的建築,想必在當年一定是舉國之力才建造起來的。

胖子的猜測沒有問題。整個建築往上層的通道,就是一條圍繞建築一週的坡道,這條道路足以同時行駛兩輛汽車。

石道的表面很光滑,就像是專門打磨出來的一樣。上面積壓著一些灰塵,而且灰塵相當的厚重,一抹就能感覺到一種油膩且是絮狀的質感。

往三層的石門被我們如法炮製的開啟,在關上之前,胖子耍了個心眼,他又將自己的最後一隻鞋子脫下,咬牙發力直接給撕開。他把自己鞋子的碎片放在門下,接著才合上,碎片如他所願,就將來路的門完全封死了。後面要是沒有太大的力氣,一定是弄不開的。

我們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可能雨林蛭蟲和那種黑色怪影都各自佔了一點吧。

三層的環境就有些不一樣了,其先發現的就是大小。三層的大小明顯可以感覺到比下面小了至少一半,其次就是牆壁頂上開出的視窗,這些視窗雖然還是高高的開在牆壁頂上,但是卻多了一些花樣。

視窗不再是單一的矩形,而是多了些其他的多邊形和不規則的形狀。光線的角度也發生了一些轉變,陽光從視窗投進來。角度壁原本正常的還要傾斜,直射到視窗下不遠的地上。貼牆看去,一排的光點,加上因為粉塵中顯出的光柱,這種樣子的場景,要是拍下來,會是一張很好的攝影作品。

此時我的心中夾雜著很多的情緒,我沒法一一的將他們梳理出來。不知是因為我們將門封死的原因,還是現在的場景的因素,總之這些混雜在一起的情緒之中最為濃重的是一種無來由的安心。

按照我們在外面看到的大殿全貌來推測,我們的頭頂因該還有兩層。最上面那一層,一定就是我看到的那個有著觀景露臺的地方。

往上的路這次在不是一條光滑的石道上坡了,因該是為了節省空間的原因,圍繞著圍牆一圈,伸出了一條條的黑石板。

黑石板子成排連線,組成了一道往上的樓梯。石條之間還空著略大的空隙,但是要去爬,感覺不會太費力氣。

走到下面的時候就發現,這並不是一條環繞的石條樓梯。在整個三層空間裡,一共是三道往上的石條臺階,分別就在相對的三個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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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設計在空間利用率上其實是不太合理的,完全可以用其他更加節省空間的方式來設定。只是這麼做,會顯得很氣派。

樓梯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結實,幾千年了踩上去就連一點的鬆動感都感覺不出來。沿著臺階,一直往上走,沒多久之後,我們就到了第四層。

上來的那一瞬間,就是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裡的陽光更加的多了,從頭牆壁上的窗戶照射進來,一片一片的打在地上。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整個大殿的建築風格,都沒有一個可以足夠我站著就能看到外景的視窗,這種類似的建築樣式,我想到的只剩下了牢房。

古國的皇室先民,生活必定是相當苦逼的。每日如同坐牢一般,被封閉在這座幽暗的宮殿之內,真是又苦逼又慘。

胖子顯有的半天沒有說話,這馬上就引起了我的注意。看到他的時候,他就揹著拉巴,愣愣的望著天花板的方向。腦袋不時的還扭動一兩下。

我馬上走過去拍了他一下,胖子沒有回頭,還是注意著天花板上,我不解就也去看,然後就發現黑暗的穹頂之上,根本看不見什麼東西。

胖子看了一會揉了揉眼睛,他有點不太確定的樣子。半天我還是沒有什麼發現,就問胖子:“你神神道道的看什麼呢?”

胖子揮手:“我怎麼感覺這天花板上吊著東西呢。”

胖子說完就想起了我手裡的手電筒,手電被他奪了去,光線就投向了高達十幾米的穹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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