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旁邊放著的幾個巨 物是籠子,現在看來,就已經不是很貼切了,籠子的制式幾乎與我早前在黃燦的屋子裡看到的那只是一摸一樣的,只是當時光線黑暗,再之還有瑣事襲擾,所以並沒有集中太多的注意力到籠子上,其中多數的時間還被籠子裡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此時,光線雖然暗淡了些,但我就安穩的的坐在一旁,所以這回我總算是研究了個透徹。

這些大家夥的確就是竹子製造的,但是看竹節之上的磨損,這些東西恐怕就不太可能是就地取材了,竹子過於老舊,發黃發黑的竹製面上,如同上了蠟,光滑的就像是一塊琥珀。老竹子就是這樣,其實不管是竹子還是其他木材,甚至多者石頭金屬,只要是常在人手中把玩,或者有非常大的人類觸碰機率,那麼在那些材料的表面上就一定會附著上一層手掌分泌物和汗水中的油脂。一般這種東西被人叫做包漿,有些古玩文物之流,好次不管,就單只是看上面的包漿程度來品鑑物件的用途和年代。

只是細微的打量了幾分鐘,我就下了絕對的定論,這些竹製的大籠子至少也一定經歷了超過幾百年的風雨磨難洗禮。

但是這東西的確不是什麼籠子,籠中縫隙窄的都伸不進去一根指頭,轉過頭來要說這東西是口竹箱子,似乎才更加貼切實際一點兒。

我拍了拍老代,就起身挪到了一邊的竹質籠子旁,因為竹節之間的確實有一指頭寬的縫隙,所以這東西始終還是個四面透了風的籠子。我撿起一塊石頭,四下環顧,再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對著竹籠子就敲了下去,幾乎是瞬間,裡面便立刻有了回應,這東西光是聽著就知道裡面的東西一定不會小,我知道裡面最有可能是什麼,眼下正好看見了竹籠子的開口,籠子是由榫卯結構固定,全身上下找不到一根釘子,按照樓古山之前的說法,我照樣將最邊緣的一根往上抬了抬,結果卻出乎了我的意料,這種機構件並不生瑟,而是異常的平滑,往上抬起,幾乎和精密的金屬機械無異。而且樓古山說的也沒錯,這種鎖似乎就類似老式鋪面的木質擋板,只要取下一根,那其餘的就基本不會費多少力氣。

籠子被我從外開啟,露出了一個半人寬的空間,其實我真不知道開啟它到底是為了什麼,實際對我們也沒有直接的幫助,但是我早在黃燦屋子的時候,就覺得這東西有問題了,現如今恐怕再無機會看見,就倍受好奇心驅使,還是讓我開啟了。

裡面很黑,我也沒有任何的光源,這籠子裡的東西我還是見過的,單是從樣貌來看,就一定不是什麼善茬,但在之前也沒撞見它有透露過兇惡的一面,所以我這時候還並沒有多恐懼它,只是黑黝黝的籠子裡,一雙反著白光的眼睛,多少還是看的我有些心忌。

“代老闆啊,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我總覺得它不像是單純的寵物啊。”籠子與老代之間,幾乎沒有空隙,我的位置,正好能拍到後者的腰,心知他來的比我早,

肯定也是見著過黃燦黃老闆的,這籠子裡的東西,多半他也知道,只是我這一問,卻又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我又拍了拍老代,他沒有任何回應,按說在我拆籠子前,他還一個勁的扭腰讓我先走,可是這個時候……

我才在腦中合計,正想著回頭看看,可別是出了什麼事兒,結果就在我要回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我的背後有人說:“它們都是人,養出來的人。”

說出這句話的人絕不是老代,這一點光是憑氣勢就能聽出來,聲音的貫穿力很強,我被驚了一跳。當下腦中同樣是飛速轉動,想著這到底是誰。可是幾輪下來,雖然沒找到具體的主人,但我卻驚奇的發現,這聲音還是多少有些熟悉的。

此刻我已經明了,這是有人到了我的背後,我暗罵了一聲自己是傻逼,心說這回肯定是完了。可是等我冷靜一細想那聲音,我確打了個寒戰吶。

這句話的聲音有些古怪,我是覺得熟悉,但想明白之後我就發現熟悉的並不是聲音,而是他說話的口氣和口音。

這個人我應該認識啊,可是半天,都沒有在腦海裡尋找到除過聲音之外的任何熟悉點,我懶的再墨跡,自己也知道事到如今再做多餘的反抗肯定是沒有用了,索性直接回頭,目光和身後之人對視的時候,我幾乎差點兒沒讓那張大鬍子臉給嚇死。

現在我才明白了,果真就是那句話,有些事情撞了邪之後就他娘只會一個勁的犯太歲,沒有一點兒讓人喘息的機會啊。

“你……你他媽的,我當初就知道,你就一定不會那麼容易死了,我草你媽,怎麼哪兒來了都能撞見你個王八蛋。”我自知絕不會再有逃跑的希望,索性也就釋懷了,但是死前該做的事情還得做完,他娘的雖然只能罵,但我也要給他罵死。

眼前的人長毛大鬍子,臉上黝黑,但是被衣服遮擋住的脖子卻是一片煞白的,這個人他娘的就不是中國人,樣貌特徵及其接近高加索地區人種。他他娘的就是當初差點兒弄死我們的高加索人馬南·基爾米·勒斯特啊。

這個人可不是好惹的,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的背後,我都差點兒沒給他當成鬼了。可是更加奇怪的還不是這點兒呀。主要問題還是他怎麼也會在這裡的?我實在不能繼續勸導自己再相信巧合了,如果這也是巧合,馬南就只是單純的來遛彎,那我都感覺自己可以去買彩票了。

“嘶……好久不見了啊,怎麼剛見面就這麼大的脾氣呀?”馬南四顧了一圈,有幾個人就站在邊上,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從腰間掏出了一直匕首,我見他拿著匕首朝向了老代,急忙之下就要去擋,可是才動了一下,馬上就被另外的人給按住了。

我又想大罵,可是嘴剛張開,一巴掌就扇在了我的臉上,扇我的人並不是馬南,但是這一巴掌力道也不小,馬南應聲回頭,看了看按住我的人,擺了擺手就說:“不勞駕了,他是我的朋友,這裡我一個人

足夠,你們去伺候裡邊那幾位爺吧,他們可不好對付,還有,提醒一下黃老闆,讓他再考慮考慮我的話,可千萬別給那幾位耍了。”

馬南招手,那幾個人一點兒都不猶豫,直接轉身就走了,我望著離去的幾個馬仔,又馬上扭回了頭,非常詫異的望著馬南:“你別和我玩兒這一套,我不吃你的,又不是沒在這茬兒上吃過虧,你不嫌累儘管說,我相信你一句,死了那也是我活該。”

我是咬死了不再想聽馬南的任何話,他的鬍子一大團,還捲曲著,看不清楚嘴是否動了,聲音也沒見他發出來,他看了我一眼,之後也不理我了,手裡又拿著匕首朝向了老代。

“唉唉唉……你不能玩兒這麼陰的呀,苦肉計不成,你又來圍屍打援,他娘的三十六計,你買的是盜版吧。”我是心裡發火,臉上卻沒有露出來,手已經拉住了馬南握著匕首的手腕,死命的不讓它將刀落下。

“不相信我了是不是,我這個人吧,別的做不到,但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就一定不會改。”馬南瞥了瞥我的手,在我猶豫了幾秒之後,自己握住他手腕的手竟然鬼使神差的給鬆開了。

在我提著心死盯著那只匕首即將要刺入老代身體的時候,我卻看見匕首停留在了老代的手腕旁,刀刃在老代揹著的雙手間劃了五六次,老代的手就瞬間鬆開了,而那根捆綁住老代手腕的金屬繩索,也已經從中被齊整的截斷成一條。

“嘶……你這是幹什麼?”

隨後,馬南的匕首依次將捆綁住老代的其餘金屬繩索切斷,老代動作僵硬,雖然已經沒了束縛,但肢體依舊還是保持原來的動作,我沒想太多,先給他整個人放平了,又抓起幾個幾乎被勒的變形的肢體,使勁的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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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的時間之後,雖說老代的部分皮膚還是黑色的,但明顯已經能感覺到溫度了,這至少證明沒有因為血液供給不足而壞死,做完一切,我才又轉頭望回了馬南。

這個人的目的不可琢磨,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再長上兩個腦袋都想不清楚,這時候雖然看著好像是和我站在一邊,可是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類似的狀況。在那種情況下,後來呢?哪次不是被騙的差點兒沒了命。所以他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我恐懼他。

“你別想著打感情牌,以前要殺了我們的是你,現在救了我們的還是你,你以為誰還能相信你,現在來裝好人,聽你說的話,黃燦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老闆吧,他是你的老闆,那現在你又來裝好人,不覺得可笑嗎?”我又望了一眼邊上的老代,這一眼的目的非常明確,我是直接挑明了,他娘的你再說什麼,以後我就是不相信,任憑你是誰,殺了我還是再給我們一起捆住,那我也不在乎了,到時候實在挺不住那種痛苦,我就咬舌,可是想了想,這咬舌也不是很容易一下斃命呀,一時間我都忘了眼前佯裝大善人的馬南,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自殺才能既容易又會有太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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