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情況,我們依舊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身後 洞內我能看見,幾十只嬰兒怪物已經爬了到了上邊,正在瘋狂的往窯口處奔來。

胖子喘著粗氣,猛地踢了一腳摔倒在地上的我們倆。石壁還是得堵上去的,否則我們依舊得死。三人齊力,這塊足足有半米厚度的石壁就被我們抬了起來,說是抬起,其實它本身就沒有倒,我們只是硬將它又塞回到了洞口處。

可是嬰兒怪物的速度還是太快,在窯口被封上的最後幾秒,有兩隻就從縫隙裡擠了出來。石壁封堵住了窯口,塞得嚴嚴實實,從裡面傳來的都是些抓撓嘶叫的聲音。石壁堵在窯口上還算是結實的,只是輕微的震動,那麼多的嬰兒怪物竟也沒把它推開。

那兩隻嬰兒怪物從縫隙裡擠著竄出去之後,就見它們跳到了一邊的地上。大嘴朝我們又張了張,嘴裡滿是黑色的爛肉和尖細的獠牙。幾步就朝我們撲了上來。

我剛才手裡的武器在往外逃跑的時候就已經扔掉了,胖子也是手頭沒有個稱手的傢伙。他就直接脫下了衣服,甩動了起來。

起先上來的一隻被打中,衣服的拉鍊瞬間就打破了嬰兒怪物物的皮膚。頓時皮開肉綻,黑色的血液就從內部流了出來。

另一只見胖子這麼生猛不敢上來,轉頭就看向了我。大嘴張了張就朝我而來,胖子則是被哪一只糾纏著也管不上我。我只好也學著他的樣子想要脫外套,但是哪裡還有外套啊,早在之前我就因為已經全部溼透掛在了樹根下了。

反應過來為時已晚了,那只怪物就到了近前。我條件反射般的一個閃身,踉踉蹌蹌的才躲過了嬰兒飛撲來的這一口。

那嬰兒怪物一頭撞在了窯口上,搖了搖腦袋顯得非常惱怒。我正作勢防著它在撲上來的時候,一股黑血就濺到了我的臉上。頓時腥臭味就直往我的鼻子裡鑽。

腥臭的味道燻得我半天才緩過勁來,這才發現是胖子一屁股坐在了攻擊他的那只嬰兒怪物腦袋上。嬰兒怪物腦袋已經被壓的稀爛,黑色的血液被從腦子裡擠了出來。

就在我愣神看胖子的一瞬間,那只嬰兒怪物又朝我撲了上來。這次速度極快,那東西一腦門就撞到了我的胸口,肺裡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

它這一下撞得我著實是不輕,我倒翻摔倒在地。胖子見我被襲擊也馬上爬起來,直接用衣服撲了上去,包住了就要咬住我脖子的嬰兒怪物。

我這才得以脫身,起身就看見胖子已經用衣服包裹住了嬰兒怪物。就見他直接把嬰兒怪物摔在地上,幾腳猛踩之後,從衣服裡滲出了黑色刺鼻的血液。

兩隻擠出來的嬰兒怪物都已經被我們給幹掉了,窯口內的聲音也沒多久就停止了。我們癱坐在地上如劫後新生一般。這時天還黑,又見到窯口內沒有大的動靜,我們也就直接躺在了窯口外的平地上準備等到天亮。

那兩具嬰兒怪物的屍體在一旁,一直發出血腥的惡臭,我沒有心思休息,周圍的林子裡傳來了許久未聽到的鳥叫,這是在這前的鬼林子裡從未聽到過的。抬頭仰望天空,也能看到滿天的繁星閃閃爍爍。

我一夜沒有閤眼,一直注意著四周。胖子這一通數他功勞最大,我也就讓他去休息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暖色的陽光從樹冠照射下來,形成一道道的光柱。鳥叫聲整夜都沒有停歇,四周一片綠意盎然。這種景色是及美的,若是之前沒有經歷過那些,想必我的心情應該是及其愜意的。

我叫醒了胖子和薛寧,隨後我就站起身去觀察周圍的環境。我們所在的位置讓我有些出乎意料,這裡大概是一個二十多米的石臺之上,石臺的周圍屹立著的竟是些二三十米的黑色嬰兒形狀的石像。

半晌我才意識到,我們所站的位置也是一個巨型嬰兒石像的上面。說是石像其實是不準確的,這應該是造型就是嬰兒形態的窯口。

“看來誤打誤撞的到我們的目的地了。”胖子直打著哈氣就說。

我順著他望向的方向看去,哪是大概與我們這相差一公里的地方,在那個區域有一大片沒有樹的空地,我們此處看不清楚,但是絕對是極為巨大的一片。在哪片區域裡,滿目的城郭瓦舍,無比的壯觀,只是卻是一副破敗不堪的樣子,那顯然就是一座古城的遺址啊。

薛寧也看見了這幅景象,不停的連連驚叫著不可能。只是更讓我們震驚的場景卻不是那座古城,那東西就在我們腳下瓷窯的下方。

這也是胖子先發現的,我們腳下是一片草地。草地上足有十幾個如我們腳下踩的瓷窯一般的建築。在這些瓷窯的中心處平地上,有一片奇異的東西。我整整看了兩分鍾,胖子才大叫一聲:“是帳篷。”

哪裡就是一片青綠色的戶外帳篷,大概有十幾頂左右。帳篷周圍看不到人,我詢問薛寧後得知這確實上一隻考察隊的配備。此地肯定是不能在待下去了,我們急忙想要下去,還好在平臺的一側就有往下的樓梯。

這是一個佈局很規整的營地,營地內靜悄悄的,中間有已經燒成黑灰的火堆,看樣子滅了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在營地內叫喊了幾聲,沒有一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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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的,營地內的某個帳篷裡放著大量的裝備和食物,一些密封食品我們都顧不得加熱直往嘴裡送,這一通吃了半個小時才作罷。

吃完,又找來了一些裝備裡的衣物換上,才開始探查整個營地,營地裡被收拾的很規整,帳篷內睡袋墊子都放的很整齊,看來那些人走的時候從容。

“這人都哪裡去了。”胖子掀開一個空著的睡袋,折騰了兩下他就咦了一聲:“老薛,你沒說實話吧,我沒記錯的話我們要去的方向可不是這邊啊。但是現在怎麼會在這裡遇到這些。”

薛寧蹲在外面抱著頭哼哼唧唧的半天才說出一句:“我不知道啊,收到的考察隊失聯的地點確實不是這裡啊。”

看薛寧的表現決然不是裝出來的,我就讓胖子不要亂說。

“是不是他們進了古城裡,遇到了什麼危險。”

胖子就冷哼一聲:“什麼危險能讓十幾個人的隊伍全部出事……”說到這裡胖子也有些拿不準。

我們現在的處境很不正常,起初的目的就是跟隨考察隊去找失聯的另一只考察隊,但是期間兩個隊員走散,我們又偏離了原本的方向搜尋失蹤的兩個人,哪兩個人沒找到,我們之中的拉巴又出了事。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裡。

這一路來一直是詭異離奇,可能我們還要潛入到古城內部在去檢視一下,但是進了古城內部可能還會發生更多詭異艱險的事情,繼續搜尋或者是回去,這是一個應該考慮的問題。

整個過程被我梳理起來,就很明了了,顯然我們是誤打誤撞的到了此行的最終目的地。

這會胖子就說:“回去還得浪費很長的一段時間,再回來他們決然是不會有活著的可能性了。”

胖子的意思很明了,他是要進古城的。我就又去問薛寧的意見,薛寧則是直搖頭,但是他不是反對的意思,他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

我考慮了一通就同意了胖子的提議,只是還得多加小心,否則我們再出事,那就真沒有希望了。

隨即我們三人就去收拾裝備,裝備這裡都是很齊全的,看這數量,大致可能是上一隻隊伍只是離開一會還會在回來的意思。胖子檢查了一通,想著能否透過一些蛛絲馬跡看出點什麼,只是被雨水沖刷過,連一點灰塵都沒有。

我們正打包著裝備,突然之間,一旁的某個帳篷裡就響起了異樣的聲音。這聲音響動的非常不合時宜,昨晚的經歷我估計誰都還沒有緩過勁來。聲音一響,嚇的我們三個無不是一顫。

胖子也就是一瞬間反應了過來:“這裡還有手機信號的嗎?”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從哪個帳篷裡響起的就是一陣手機鈴聲。我們在原地蹲了半天,腿都蹲麻了。這裡決然是不會有手機信號的啊,但是這怎麼會有手機的鈴聲呢?

胖子給我打眼色,意思是過去看看再說。我們就走到了那個帳篷旁邊。胖子拍了拍帳篷,很輕裡面沒有東西。

我上前就拉開了帳篷的拉鍊,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張東西從我拉開的拉鍊上掉了下去。我敢肯定這張東西絕對是有人故意這麼放置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開啟帳篷的人看見,很快我也證實了這一點。

這張東西應該是在拉上帳篷拉鍊的時候被夾在了拉鍊內側,一拉拉鍊它就掉了下去,我撿起來就發現那是一張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幕,我心裡就是一顫,但馬上就強忍著讓自己鎮定。照片上是兩個互相摟著肩膀的人,這兩個人我非常的熟悉,因為其中一個人是我,另外一個則是我的哥哥呂川。

照片我依稀記得是在三年前我和哥哥拍的,具體是什麼事情已經記不起了。我足足看了照片幾分鐘,薛寧自然是不知道我意欲何為,他可能只知道一旁的人是上一隻隊伍的攝影師,而我恰巧和他認識罷了。

胖子則是知道裡面的所以然的,就拍了拍我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不得不抱最壞的打算。看開點吧。”

其實我想的最多的並不是老哥的安危,而是為什麼這張照片要這麼放在這個位置。這不是隨性而為的行為,他我也知道絕對不是會長把我的照片拿出來看看的矯情人。這麼做一定是想讓我看見,並想傳達出什麼資訊。

我翻過照片,照片的背後寫著:“好久不見,阿良。”我有些莫名其妙,他這麼做一通,就是為了問我句好?我想是絕對不可能的。

手機的鈴聲這時候突然就停住了,我這才晃過神來注意到帳篷內角落裡放著的一部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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