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雙修,宗教信義暫且不提,其中的原由也不能是我來妄自猜測的,但是現在來看,至少說這個個名叫青白元的邪門歪教,有這樣的教義必定不會是單純的修行。

與現如今的多數牛鬼蛇神一樣,行苟且齷齪之事,一幫奮起而又去屠戮弱者的起義軍,恐怕不能稱之為義,再加上它們又用此類的鬼神教派來蠱惑人心,達到自己的目的。都不用想,粘上這些東西的所謂教派,必定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這話難以啟齒,要是在胖子面前我也就大大咧咧的說了,但此情此情實在不能和面前的這個人開口。我比劃了幾下,臉上略帶尷尬,樓古山皺了皺眉頭,半晌,這才聽他說道:“看來終究是躲不過了,哼哼……”

他這話有些自言自語的意思,我也沒心思搭話問他是什麼想法,直接撇開了之前的話題,就轉開話題問他:“怎麼著啊,咱是上去,還是把那東西弄出來仔細看看。我覺著吧……”話一出口,我就又後悔了,立刻閉嘴不在說,娘的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呀,我要是不願意,面前的老王八蛋就得壓我下水去撈那只正得魚水的老妖怪。

“讓你去撈,你能願意,不用再看了,那東西就是長著一顆狸貓腦袋的妖物,至於是怎麼變成那個樣子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非要給他刨開看看,也沒有太大的作用,上去吧,看看那個老家夥還有什麼下手。”

此話一出,我如釋重負呀。泡在冰涼的井水裡也不舒服,在井水裡下潛更是煎熬。那種我們在井口看見的異光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是什麼發出來的。當前下水,我還注意過,但是最後什麼都沒有,現在一聯想起缸中的東西,這缸是否是光源,其中多少還有些能巡查的空間啊。

我被樓古山提溜著脖領子又爬上了井口外的墓室,這井太滑了,要是我獨自一個掉下去,恐怕這輩子都上不去。我硬是一點支撐都沒做,就憑著樓古山的力量,兩個人幾次滑落,這才喘著粗氣坐在了井口的邊緣。

“不對勁呀,我也不重,你不至於喘成這樣吧。”樓古山一個勁的喘粗氣,那聲音比做老牛的,還要更加的難聽響亮。

樓古山斜著腦袋看向了我,喘氣聲緩和了很多,但是相比平常的還要更加的大。他沒有說話,只是拉了一下自己的領口,裸露出來的皮膚一直到右胸口上一寸,那地方有一個凸起,皮肉上還有縫合的痕跡,當然,傷口是早就癒合了的,看傷疤的狀態,估計也有些年頭了。

“那是什麼東西。”我看見他胸口上的肉包凸起,並不是靜止的,稍稍有些上下起伏,但是很小,衡南發覺有明顯動靜。

樓古山摸了一把胸口的肉包,質感除過皮肉應該是個比較硬的物體。樓古山緩了很久,長出了一口氣,這才說:“是一隻用來穩定肺葉正常運動的機器,有它,我才能活到現在。”

我聽過類似的東西,但是那種機器是裝在心臟上的,有種疾病會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使得心臟驟停,運氣好,會在憋死之前重新起

跳,但多數則會因為血液供給不足而死亡。

那種輔助心臟重新起跳的裝置就是直接安裝在心臟附近的,一根導線連線在外,人需要二十四小時掛著電源,以免得因為斷電隨時造成危險。

我心裡暗暗發涼,還是個殘疾人,關鍵這傢伙平常也看不出來呀。肺出問題是非常痛苦的,我估計它胸口內的植入物就是個類似醫院裡那種輔助呼吸的機器,只是這種大小,似乎又並非是一種東西。

見他喘氣還有些不均勻,我也沒有立刻招呼樓古山往墓外面爬,但是坐在井口邊上,那也不是舒服的事兒,我就想在墓室裡轉轉,先讓衣服稍微幹點兒。

墓室不大,十幾步見寬,我剛壓著井口站起來,手電光線也才從井內掃視到一邊的牆壁上,忽然之間,我眼目所見之物,就差點沒嚇的我從井口再次掉下去。

樓古山一把拉住我,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望了我一眼,但也馬上注意到了我眼睛看見的東西,將我拉到穩當的地方,自己則也望向了墓室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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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著沒有,剛才那些壁畫不是還都是佛爺臉嘛,怎麼……怎麼現在又都成夜叉了。”我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片,什麼東西都沒法子好好思考,一時間我也有些懷疑了,可是不久之前還沒下井的時候,的確看見的就是長著佛爺臉的靈官壁畫呀,可是現在……我環顧了整個墓室一圈,但結果並不好,之前的記憶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認,這些個壁畫上的等身像絕對不是這樣的啊。

樓古山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一股氣猛地從嘴裡探出,半天他才站了起來,就直接朝著面向的一面壁畫走了過去。

我緊隨其後,近了之後,我這才發現,只要光源越近,壁畫的油彩顏色就越是深,面前的牆壁有些灰白,其中一個一個又分割成數個門洞,當然,門洞也是描繪上去的,那些著靈官甲冑,手拿鋼鞭,腳下踩著火球的靈官各個怒目圓睜,此時就連口鼻都是長著獠牙的夜叉臉,這些個像畫,簡直是一個比一個猙獰。

早前它們單只是身材魁梧,做揮鞭降魔之式雖然也沒有慈眉善目的樣貌,但是至少之前所有靈官的臉都是極其和藹的,這種圓臉彎眉又有些發福的臉態雖說在一些光影下還是多少有些滲人,但是打眼看起來沒有怎麼太駭人。

可是現在,那種獠牙大口,血眼睜大幾乎就要將眼球瞪出來的長相,只是光叫人看見,就直讓涼氣往背脊裡鑽。

“絕對不是啊,鍾馗面目猙獰,那玩意兒是活吃妖魔鬼怪的主兒,但是也沒有這種長相啊,這那裡是什麼靈官,他娘的就是妖怪。”我現在連再看一眼這些壁畫像的勇氣都沒了,只能低著頭望著這些東西的身軀和下肢,一個個魁梧的樣子簡直和超重形的舉重選手沒什麼區別。

我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樓古山有所表態,自己是實在撐不下去了,這種地方要是再待下去,那我肯定得先瘋掉,當下也不管不知是真發愣還是裝深沉的樓古山,直接拽了他兩下就說:“趕緊

走吧,這地方再待下去,那咱們也得上牆上去掛著。你別愣著了,你要是覺得這裡舒服,那也得先把我弄上去,自個兒下來也行啊。”

我這活說的自然是有底氣,他娘的當初就是被他給踹下來的,現在挽回錯誤,總不是我自私,只是這王八蛋就是不表態,一直看著牆上的等身像。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看了牆上的夜叉半天,人難道都看傻了?我趕忙湊手上去,一看樓古山的臉倒也沒什麼,這一看,他也望向了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他只是環顧整個墓室掃了一圈,又揚了揚臉,示意我去看。

這些個等身的夜叉像我是實在不想看了,但是礙於好奇心,就順著樓古山的視線也掃了一圈,結果沒看完我就後悔了。他娘的不是單純的變臉那麼簡單呀。

這裡空間本就小,夜叉一般的壁畫像稍微要比我們高一些,我只是用手電一掃,渾身竟都是冷汗往外冒。

不知道是自打壁畫像變臉的時候就是這樣,還是才變了不久,反正不管是前後哪種,那都是大問題。一圈大概有十五個壁畫夜叉像,它們各自居高臨下,此時看來,每一個的臉竟然都是望向我們的。

我挪開視線去看下一個,下下一個,甚至是隔著五六個之後的畫像,無一例外呀,全都是死死的頂著我們,也不動,眼珠的所描繪的角度刁鑽,簡直就像是活的。

“我就說趕緊走,你非不聽,他娘的現在都活了,你現在得在我前面頂著,要死,你也得先死。”這些夜叉像樣貌猙獰,關鍵我還不確定之前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他們是什麼狀態,越想心裡越是發毛,攝人心魄之感,實在是不會好受太多。

“障眼法,別去看那些眼睛,把牆上的油彩刮掉,底下恐怕還有東西。”

我詫異的看著樓古山,手還在不由自主的發抖。一種身後常有人的不祥感覺時刻伴隨前後,不由得我一直扭頭看背後啊。

樓古山揚了揚腦袋,示意我去幹,我看了一眼手裡的傘兵 刀,並沒有那麼大的主管意願啊。但是眼下這人是不想出去,我自己也跳不上將近兩米多的封土洞,只得用傘兵 刀開始在壁畫的油彩上刮了起來。

這種壁畫不同於現在的膩子塗料,油性較大,是塗在一層白灰皮上的,要是直接去掉非常簡單,只需要刀尖用力,整個將白灰皮給扣掉就行。

有一種流傳於盜墓賊之中的手藝,會的人很少,他們主要對付的還是古墓之中的壁畫,手藝高超之人可以整張完好無損的將壁畫揭下來。那些國外常有展出的東方禮樂圖樣,多都是以他們那種手段從墓裡倒出,再倒賣到國外的。

經過特殊處理和混合多重材料的白灰在凝固之後幾乎就和水泥一樣,硬度是和墓磚一個等級的,沒可能被我手裡的小匕首整塊弄下來,但是匕首的刀尖對付油性較大的漆皮,那還是非常容易的。我只是用刀尖輕輕在彩色漆皮上縱向刮磨,只是幾分鐘,一片大概一手掌大小的壁畫牆面就被我清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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