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你大爺的這又是什麼怪物啊,連忙去止血,被這像水母一樣的怪物劃出的血口,好一會才用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扎住。

我就問也已經包紮住傷口的胖子:“我說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

胖子就嘆了口氣:“你也是,我的給你暗示了十幾次,你才反應過來。”

我心裡鬱悶,你什麼時候給我暗示過的,轉念有一想,似乎他是做過幾個奇怪的動作的,只是當時心裡煩躁沒太注意。

只好說:“行行行,是我大意了。”但是又一想我還有個問題,看這些水母一樣的東西不太像能有太大的攻擊性,胖子怎麼就不直接說呢。我就追問胖子。

他就嘆了口氣:“其實也不是什麼怪物,這東西我曾經也有所耳聞,常常在沼澤雨林裡出現。好像是叫雨林蛭蟲,大致是水蛭的遠親。”

“就算是水蛭類的,他也只是大一點而已,沒必要像你那樣還躲著它吧。”也就不到半周之前我還被螞蟥叮了個滿腿,後來也不沒什麼事嘛。

胖子蹭了蹭腳底的黏液,一副厭惡的樣子:“問題它不是普通的蟲子,聽人說這玩意兒是有邪性的。他“媽”的它聽得懂人話。”胖子說到這兒,略微有些激動,臉上已經結痂的口子又給崩裂開,我就讓他緩一會先弄好傷口再慢慢說。

他猛咽了口唾沫,臉上抽搐了幾下,似乎是汗水沾到了傷口。

“我們的組織裡有一次亞馬遜流域的任務,那次我沒有去。在雨林裡幾個當地的腳伕就著了道。人就跟瘋了一樣,還用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聲音說了些奇怪的話。那個腳伕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到處跑。等幾個人再抓住他,人都已經被吸乾了,就剩下幹皮和骨頭架子。”說著胖子扭頭讓我去看他的脖子後面,我就看見一個由十多個青紫色圓印組成的大圓圈。

“在那個腳伕被吸乾的屍體脖子後面,也有估計和我現在脖子上差不多的印記。”

我聽了不禁有些後怕,不自然的就去摸我的脖頸後面。一碰竟然有些麻木,看來那種雨林蛭蟲可能會帶有些麻痺性的毒素,不然怎麼會爬到脖子脖子上都沒有什麼感覺。

“什麼時候爬上來的。”我四處在洞壁裡搜尋。深怕再有雨林蛭蟲爬上來。

胖子就擺擺手:“離開水,沒有血吸很快就會死的,這裡應該不會有,是我們過水道的時候爬上來的,我也是脖子癢癢去撓的時候才發現脖子後面有個這東西。”

我正思考著,脖子後面的麻痺感還會不會有其他副作用。無意就看見薛寧直勾勾的看著前方的隧道,

就輕聲喝了一句:“幹嘛呢?”

他緩緩伸出一隻手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我搞不懂這小子又怎麼了。但是這種環境下還是謹慎一點的好,照做不發出聲音,胖子看到我給他作的手勢,也理會意思壓低了氣息。

隧道裡就靜了下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從隧道的深處有緩緩的氣流流動過來,這至少說明那一頭與外界相連。

靜靜聽了一會,我就發現除了些許細微的風聲好像在沒有其他雜音,只是這風聲有點奇怪。胖子打了個哈哈,我連忙讓他閉嘴。把耳朵貼在了隧道壁上。

隧道的牆壁很涼,我捂住另外一隻耳朵,雜音馬上消失掉了。接著我就聽見,隧道的深處拆的的聲音。

啪、啪、啪那好像是木屐踩在地板上才能發出的聲音,這就好像有個穿著木屐的人在隧道的深處走路。而且還是個女人,因為我能清晰的辨認出,木屐的聲音還同時伴隨著女人的笑聲。我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一陣毛骨損然過後就想讓胖子去聽,結果發現已經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胖子此時臉色蒼白,背對著隧道深處,現在已經完全不需要把耳朵貼在隧道壁上就能聽到木屐走路和那種詭異的女人笑聲了。

手電的光線往隧道的深處照去,這種手電射出去的光大概可以照到八百多米的地方,但是此時看來,在光線最遠能照到的地方,什麼都看不到。但是那種聲音的給人的感覺,就只是在不到百來米的地方發出來的。

“我……我們回去吧!”薛寧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

我心裡已經大致做好了計劃,回到之前來的那個石室,把石門關上,在想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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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走,胖子卻搖搖頭:“回不去了,那水道裡可能還有蛭蟲。”

我心裡糾結,這可真是兩難的境地,前面的隧道裡傳來的聲音,在我腦海裡已經有畫面了,一個穿著像是貞子的女鬼,穿著木屐正朝我們走來,還詭異的不停發出笑聲。可是在我們後面又有那種令人膽寒的蟲子。

胖子說完就不做聲,只是四下扭動身子,好像在找什麼。我聲音顫抖,其實多半都是被自己嚇到的,想來前面也只是傳來的聲音,但還是控制不住的發抖。

“怎麼……找什麼。”

“那只蟲子不見了。”胖子聲音淒厲。我就四處去找,兩隻已經被踩扁變為一灘綠水的蟲子還在,哪一只從薛寧身上抓下來的竟然不見了。

我瞬間心裡就覺得不好,就去摸脖子,可是脖子後什麼都沒有。胖子長呼著氣:“我早都看了,沒有,我們身上都沒有。這他娘的根本不是雨林蛭蟲。”

胖子直拍腦袋:“大意了,要真是那種蟲子,離開了水,根本沒法自己行動,也早都幹死了。”

胖子猛地直搖頭:“不能回去,絕對不能回去。”

我本來是對那種蟲子沒有多少恐懼的,只是看著胖子緊張的樣子被他帶著也有些慌。我是覺得,那蟲子再厲害,它至少有實體在,它是活的絕對也就會怕死。但是隧道前面的東西,無形無影的,到現在我連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我和薛寧所恐懼的東西都是一樣的,但是我還是站在胖子那一邊。不是因為我害怕那種蟲子,只是回去就算是沒有蟲子,我們也就還是沒有半點生存的希望。面前只剩下繼續往前這一條路,而且非走不可。

薛寧是被我硬拽著走的。隧道裡的木屐聲和笑聲我們聽著越來越空靈,起初還是一直在我們的前面,到我們走了一段之後,他就開始從我們周圍的每一個方向傳來。

我把耳朵貼在地上頂上牆壁上,到處都是那種詭異的聲音。薛寧每走一步都和觸電一般,步履艱難。

將近又是三個小時,薛寧的手電已經暗下裡了,只好讓他關掉。胖子的是我們在樹根下的時候他就換過的,但是也已經不是太亮的樣子,就讓他關小了一點,大概能照出十來米的樣子。

我們進到隧道內已經至少六七個小時了,皆都是人困馬乏,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也是快要到凌晨一點了。天都黑了,我們還在隧道裡,這隧道到底有多長。

不知道多久以前,胖子的肚子就一直開始響動。我也餓的前心貼後背了,嘴唇乾裂,現在滿腦子裡想的都是昨天出發之前吃的那一頓雜燴,突然感覺那一頓怎麼會那麼香,又好像走的時候剩下一點我還給倒掉了,不禁的就想扇自己。

我們這個狀態是被硬逼出來的,不然還能休息一會,但是誰都不願意停下來,那種聲音太折磨人了。

就在走到身體麻木,精神快要崩潰的時候,歪著頭走的我就看前了燈光照射下的前方出現了些變化,那好像是一堵牆。

我用手指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讓自己保持清醒一點。再去看,確實是一堵牆。我就去推還在埋頭走路的胖子,他轉過身,眼神已經迷離了。

我猛搖了他兩下,他才回過神。薛寧更是一副慘樣,我們一停下他就癱倒在了一邊,倚靠著隧道壁。

胖子順著我的手看去,他也看到了前面的牆。當時腿都軟了,要不是我硬撐扶著他,估計也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先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吧。”我的聲音已經基本沒有力氣了,只能發出像是重病號一樣的聲音。胖子和我攙扶著就到了盡頭的那面牆邊上。

那真的是一面封死的牆,我腦袋一陣眩暈,我已經差不多崩潰了,走了七個小時才發現,這是一條死路。摸了摸牆,胖子發出一陣聽不出來是哭還是笑的聲音。

怎麼會是這種結果呢?這裡的先民為什麼要修一條不通的死路呢?但是這也不對啊,既然是死路,又怎會有氣流呢。難道說我們走了岔道。

一想就知道絕對不可能啊,他們倆也許會錯過岔口,但是我是一直注意著隧道裡的情況的,筆直光滑的隧道絕對不可能再有另外的路了。

我不禁對自己產生了些懷疑,想倒回去看看。但是在看到面前這堵牆的時候,已經就全無在走的動力了。

我們倆背靠著這牆壁,就斜躺在了地上。薛寧已經整個人平躺在了幾米開外的隧道地上了,胸口一陣一陣的起伏,還活著吧。

心裡難受,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嘴裡發出奇怪的呻吟聲。一有這樣的心情,我就撿起了胖子已經丟在地上的手電筒,猛地砸後面的牆壁,幾次都砸到了手,砸的生疼。

但是幾次敲砸之後,我就發覺了這聲音不對啊,砰、砰、砰我又敲了三下。一聽,有門啊。胖子也已經聽出了聲音裡的問題,轉過了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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