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開始發現這種子彈的時候我並沒有發覺出它有什麼問題,因為常規子彈的彈頭顏色通常都不會和彈殼一樣,因為其顏色所代表的,還有子彈的特殊用途,以及它的特種功能。

這種子彈的彈頭通體都是銀白色,完全像是打磨拋光後的不鏽鋼,胖子只是看了幾眼這些猴子身上的傷口,便已經知曉了這種特種彈頭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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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類的子彈在國際上是非常臭名昭著的一種,所以致使幾十年之前就已經被某些條約限制,禁止在戰爭或者任何武裝行動中使用。但限制的只是官方的作戰隊伍,小股的恐怖分子與一些黑市的軍火商還是在使用或者售賣此類彈頭的子彈。

普通的穿甲彈一般都是黑色的彈頭,這種並不是,彈頭在釘入人體受到較大阻力之後,會瞬間爆炸開裂,本身子彈就會在人體中造成空腔傷害,再加上這些特種鋼材的破片傷害,被打中,儘管可能只是肢體,也會因為傷勢複雜沒法救治,要麼只能等待傷者在痛苦中死亡,要麼就只能自行得個解脫。

這些猴子很慘,它們是幾乎原始的捕食動物,雖然在我的印象中,猴子似乎是吃香蕉和其他水果的,但是看它們的樣貌就會知道,這些東西根本不是什麼猴子,不管是體型習慣,還是從樣貌上來看,與此類種群類似的,好像就只有非洲大草原上的狒狒,但這玩意兒,亞洲好像沒有吧?

“也該這些孫子倒黴,遇上咬不動的了。”胖子咋吧了兩下嘴,又拿起了自己的步槍,看了看,此時他對這把可以幹掉那些藍臉大猴子的槍,感情深厚勝過了他的老婆。

我繞了個圈,谷底的能見度還是很低,猴子受了這麼重的傷,但還有幾隻沒死透,這說明那些人才離開不久,至少不會超過兩三個小時。我有些忌憚,不是這些猴子,而是那些武裝精良的老外,還是希望太陽快點兒讓這霧氣散掉,不然到時候語言不通,再被當成猴子突突了,那就過於慘烈了些。

前人替我們開了路,這地方的耗子不是一般的多,他們的子彈太充裕了,就連那些耗子都不放過,往後的一路上,我們也不算沒路可走,只要聞著濃烈的血腥味,再尋著或是猴子或是老鼠的屍體走,很快,路線就轉向了谷底的中央。

建築不知道何時起密集了許多,全部都是高大的柱狀物,此地常年籠罩在雲霧之中是我們親眼所見的,但是走進來才知道空氣能溼潤到如此程度。

這裡沒有溼度計,但是透過體表的感覺就知道,至少在六七十以上,隨便走了幾步,裸露出來的有溫度的皮膚上就集聚了一層水。

而且進了建築群,我們還發現,這裡的植物並不是外面的那些。因為溼度和常年不見陽光的原因,所以整片建築群只要是有空隙的地方,全部長著各種各樣的菌傘。

菌傘大大小小,顏色五花八門,但沒有一隻開啟的,這些菌傘有幾隻幾乎和頭頂的石柱差不多高,好幾次我都把那些菌傘的菌杆當成了石

柱。

路是已經被踩出來的一條,滑膩膩的,也好在有人開路,否則全身菌粉,到時候出去被太陽一曬,恐怕會被滋生出來的大蘑菇壓死。

“可惜了……可惜了呀,這時候要是飛出來一隻山雞就好了,小山雞燉蘑菇,嘖嘖嘖……想一想就美呀。”胖子連連咋吧嘴,這人也是皮性子,看見東西第一個想的是能不能裝兜裡,其次就是能不能塞進肚子裡,也不想想這些顏色鮮豔的東西是否會見血封喉。

我瞟了眼腳邊一棵鮮綠色的白斑點大蘑菇,有心想拿起來塞進胖子的嘴裡,但是用腳尖晃盪了幾下就發現那蘑菇滿身的粉末,最後還是放棄了:“我說你也不怕吃死,沒什麼顏色的都容易要命,這玩意兒各個都跟刷了油漆似的,吃一口恐怕就得就地位列仙班。”

“呸,你知道個屁,在苗疆雲貴那些個地方,只要一到了季節,那是滿山的蘑菇,當地人就不吃那些沒什麼毒性的,專挑個兒大,顏色豔的,無毒不歡。胖爺我當年在哪片地方執行任務的時候,毒蘑菇可沒少吃,你看,胖爺我現在還不照樣蹦躂,跟你說,胖爺我現在是已經有了免疫的體制了,除非吃撐著,其他的不忌諱,你說是不,代老闆。”胖子信誓旦旦的說完,就看向了老代。

老代無奈的揚了揚腦袋,我已經明白胖子又吹大發了,所謂的免疫,那就是放屁,胖子所說那片區域的醫院最愁蘑菇生長的那些季節,因為來看食物中毒,或者洗胃的幾乎都排不過來。但是無毒不歡,似乎沒說錯,當地人是真的彪悍,吃了中毒,中毒了還吃,總之年年吃,年年進醫院,我是沒法體會他們的快感,這輩子也不想體會,明知一定有毒,還是遠離這些東西好一點。

因為這些厭惡與忌憚,我根本不敢太重的去觸碰這些大蘑菇,那些傘蓋上的粉末實在太密集了,這些東西要是全部擴散在空氣中,我想到時候就算是不吃,那也得中毒。

一路也不算難走,不知道為什麼,這片區域基本沒有大耗子或者是那些猴子的屍體了,可能正好撞上了我的顧慮,這使得我又懼怕了那些大蘑菇三分。

在大蘑菇林子中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終於出現了第一個變故,前方本來直來直去的一條碾壓道路,卻一分為三,變成了三條。

我們有些納悶,但是瞬間就知道這種情況也無非就兩種結果,其一他們走錯了路,來回往復了三次,在第三次的時候才找到了正確的道路,其二那就是他們因為某些原因,兵分三路,或許是遇到了威脅,只是臨時亂了陣腳,要麼乾脆就是不知情況直接分散行軍,放大了找到目的地的的機率。

但是對我們來說,任平是哪一種,我們也是沒法分兵的,而且選擇就一次,真要是前者,那還好,最多我們多走些冤枉路,但是一旦是後者,那結果的可能性就很多了。

一時半會兒,我們三個竟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路線,老代檢查了腳步,第一種猜測直接被否定了,

這些被眼壓後的產物很容易留下腳印,而這些腳印只有去的,沒有往回走的。

他們的人數要比我們想象的多,三條路一共七個不同的腳印,靠右和最中心,各去了兩個人,剩下的三個走的則是最左邊那一條。

“咱要不走這條?”我縮在兩個眉頭緊鎖的人之間,弱弱的發出了一聲。

胖子和老代同時往那邊看了看,又看向了我,胖子就問道:“說說,啥原因,時間不多了,咱得一步到位,否則岔開了霧氣消散的時間點,恐怕再想出來,就難了。”

胖子不是說虛話,畢竟也關係到自己的小命,我其實就是隨便做的決定,完全因為最左邊去的人多,人多的可能就是主幹力量,可能老哥就在其中,所以不管是依照常理還是機率來看,走這條所能達到目的的機率都是最大的。

我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胖子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他有些調侃的說:“哥們兒呀,挑西瓜也不一定得指著個兒大的去呀,個兒大的它也不一定甜。”

我瞥了瞥嘴,有心想抽他一嘴巴子,但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是儘量消停點兒,索性就放棄了。老代打量了幾下靠左的那條小徑,有些艱難的擠了擠眉毛,忽然就說:“就走這邊,沒有去選擇的必要。”

老代的話總是那麼直接,我們便決定了朝向,這裡沒法休息,雖然我們都是腰疼膝蓋酸的,但還是忍著繼續在這些滑膩的蘑菇殘骸中前進。

臨了兒出發,我被鞋帶絆了一下,這點兒小麻煩差點兒讓我昇天,還好穩住了腳,沒摔個狗吃屎。等我重新弄好鞋帶,一抬頭,那倆沒人性的傢伙已經走出了十幾步,趕著忙追,卻沒法讓速度快一些,最終還是將距離控制在了四五米,實在是害怕腳滑吃一口蘑菇。

進到建築群的時候,我們還有點兒新鮮感,大蘑菇,低至腳踝的雲霧,再加上頭頂顯露出來的橢圓天空。陽光一束束從峽谷的牙口射進來,完全就是一副綠野仙蹤之中的奇幻景象。

但走久了,也就是那個樣子,拍了幾張照片,看著陰森詭異,最後還是捨棄刪除了,這地方陰氣重才會長這麼些蘑菇,整個谷底都是菌傘與空氣中我們根本察覺不到的菌粉,到時候要是回去看來得做個殺菌的療程,否則萬一哪一天身上再長處蘑菇來。

我儘量躲避這些高出來的蘑菇菌傘,緊緊的追著前面的兩個人,背後的涼意自然沒有消失過。走了沒多遠,我總覺的背後有什麼東西,但礙於心理作用,強行壓制了好一會都沒敢去看。

谷底有些微風,這風吹在臉上是比較舒服的,就是陰冷了一些,突然的變故,瞬間就讓我意識到有危險,我畏畏縮縮的往前走,就在背後涼意到鄰界點的時候,一扭頭就看見側方一棵兩米多高的菌傘不知為何倒塌了下來。

菌傘瞬間倒塌,這不是因為風,不說它吹不吹的倒,只看那菌杆倒塌的動作就知道,有東西衝出來撞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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