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照片則是男人與女人並排站立的景象,他們穿著的似乎就是當時比較流行的衣服,如果只是按照時間看,還是比較前衛的。

呂洋明、胡媛媛。想必就是這兩個人的名字吧,與我同姓,我還正為此有些觸動的時候,老代就指著照片後面的名字說:“遇到你親戚了。”

我白了他一眼,暗罵你什麼時候也學著胖子的調調了。但老代立刻一改語氣,繼續問道:“這句英語是什麼意思?”

我打眼看了一下,發現我並不認識,但是看了半天之後我就又發現,這根本不是英語,我詫異的看著,這時候胖子就湊了過來。

本以為他會給出什麼結論,但他也只是見我們有了發現,過來湊湊熱鬧而已。終於在研究了半天之後,我還是知道這是句什麼。

我之前的工作是偏向機械方面的設計,但又並不完全是。由此曾經接觸過一個法國的客戶,所以自己還學過一段時間的法語,但是後來被對方放了鴿子,之後也就沒有多在意,沒幾天那些看過的單詞基本已經忘記了。

而在照片背後的這就是一句法語,但是具體的意思我沒法直接翻譯出來,只是能認出幾個單詞,其中就有,你、我、最美、風景。

我只是暗想了一下,就猜出了這句話的意思,這倆人玩起羅曼蒂克來簡直不輸當時的法蘭西呀,此話的意思完整的連起來就是:“你是我此生最美的風景。”

我將此話翻譯給他兩,他倆都露出了沒什麼興趣的表情。正想將照片放回去,胖子卻說帶上,出去做個檢測什麼的,看看到底是什麼年代的,這裡情況如此複雜,想必背後一定還藏著什麼秘密。

我實在有些不太願意,這些東西本身可能就是外面辦公室裡某位大哥的,這要是給我拿走了,還能放過我嗎?但是一想如果能找到這個呂洋明的妻子和兒子,把它交給母子倆,應該也是幾十年後的一個始終吧,至少不必一輩子都活在那種虧欠或者是對對方的質疑中。

我將照片收進了口袋,本來還害怕會碎掉,但是裝進去之後就發現這種材質非常好。那只女式的手錶我在胖子面前揚了揚,但胖子並不為之所動,只是說這東西是當年值錢,現在雖說也值點兒,但是都鏽成這樣的,拿回去也是得整個換掉機芯,基本沒有什麼價值。

我見狀只得和照片裝在一起,這東西和照片的意義也差不了多少。在其他的桌子旁,我們也發現了不是類似的東西,但都沒什麼價值,還多是雜物。在這裡沒什麼發現,我們便直接走出了這間宿舍。

廣場裡,三個人站在兩頭的路中間,我便問道:“走那邊?”

胖子兩邊指了指,嘴上唸叨著些什麼,不大一會,見他身體傾斜到了左邊那條甬道的方向:“走左邊。”隨後胖子便再次排在前面,舉著手電筒帶著我們進了這條甬道。

甬道的頂端還是金屬的架子,照舊也是線纜遍佈。我們順著甬道繼續往

前,漸漸的就發現這裡更像是一座教學樓的某一層走廊,因為再前方我們看到了朝著甬道內開著的門和窗戶。而在甬道兩側的牆體上也有類似腰線的相反色塗料。

“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我看這地方實在是詭異,沒有任何人為的損壞,但是這裡的人卻完全死絕了,我的猜測可能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事故,雖然我刻意壓制著不去往不好的方向想,但那三件莫名消失的防護服與防毒面具,則如何解釋?總之,我還是希望那三件防護服只是本身就缺失掉的三件。

我們慢步終於都到了其中一間類似教室的房間門口,但遲遲沒人敢進去,因為裡面會出現的情況,是我們可以預測到的。

胖子這個時候就打趣道:“沒事兒,開門。”

胖子喊了一聲,門便被他踢開了,只是這回阻力大了不少,門被踢出去,還彈了回來。胖子沒有準備,差點被反彈回來的門撞到。

儘管我們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是其內部的景象還是震撼到了我們。雖然教室內的屍體不足以堆積如山,但圍成一個半圓的桌子邊上橫七豎八躺倒的屍體還是很多。

這些屍體也與之前辦公室中的類似,全都是黑色的骨頭架子。這裡基本都是年齡不大的學生,但是再次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這些屍體的高度完全不像是成年人,細看之後發現,大多數基本保持在一米四到一米五左右,只有個別幾個是一米六或者一米七的。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這都是些孩子?”老代疑惑道。

胖子倒吸了一口涼氣:“教師裡不是孩子,難道全是老頭子嗎?”

“你理解錯了,我之前說過,那些書本就不是高等教育任何一個階段的教材,就是說這些東西拿給普通的大學講師,有可能他們都不能完全理解,所以這些人這麼早就學習如此深奧和複雜的學術知識,完全不符合他們的年齡段。”我將自己的見解稍微解釋了一下,胖子和老代紛紛點了點頭。

“我說,你還有點本事嘛……那是什麼東西?”胖子說著,突然一頓,便指向了我的身後。

此時我站著的位置身後正好是黑板的位置,但是教室佈局並不是常規的樣子,桌子圍成一個半圈,中間放著一面可以移動的黑板,這倒是有點像西方的教育方式。

我的背後並不是黑板,而是一邊掛著相片的牆,這些照片因該都是整個教室的學生,而在照片集合的一邊我也看到了文字。

“胡楊工大,少年班,第六組。嘶……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胖子已經走到了更前,他念出了上面的文字,我並不知道這些指代的什麼,胡揚工大,完全沒有聽說過,但是這個少年班,我卻是聽說過的。

這個概念早先出現在耶魯、劍橋、牛津這類的國際知名大學裡,當然曾經一段時間清華也開辦過類似的。因為國外與國內的教學體質不同,並不是完全的學年制,只需要你修夠學分,就可以跳級直接到下一個學年階段,所以長長會

有十五六歲就能上大學的先例。

這個世界上天才是非常多的,只是在人口基數的覆蓋下,很多人會因為各種原因所以被埋沒,一身都沒法展現自己的才能。後來就有一個大學的教授提出,是否可以將那些天生就極其具有天賦的少年都組織起來,統一 教育,但教育方式當然與普通的不同,畢竟他們至少相比其他普通人能力還是要強一些的。

這些孩子組成的少年班並不是執行統一 教育,組織者會對每個孩子進行測驗,按照他們各自的長處,安排課程與學習內容,所以在有這種概念實行後的七八年裡出現了很多的商界、政界、藝術界與行行業業中的精英。

我沒敢往下想,也沒幹把自己的這些初步推測講出來,實在是太過於晦澀,這座地下的工事,就以現在的位置我所看到的設施來看,我已經基本猜測到了。胖子見我沒有回覆,以為我也沒什麼頭緒,便又看起了邊上的照片。

“劉國政,那個學年才十三歲,還是個小兔崽子。”胖子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我們的身後,想必此人也已經死在了後面。

我們檢視了多數的照片姓名,名字都非常帶有七八十年代的特色,照片上穿著都是白色的襯衫,統一的樣式,大概看了一遍,我就發現這些孩子確實只是十三四歲上下的年齡,女孩也不少,其中最小的一個當時才不過十歲,因為上面的資訊只是寫明了本學年多少歲,所以我們並不知道當時到底是幾幾年。

我稍微回憶了一會,便想到好像就是在那幾個年代前後,這一代確實有較多的特務潛入,至於原因是否與此相關,那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咱還是趕緊走吧,先去找到那些藥材要緊。”老代見我們開始觀察這些無意義的東西,便急忙催促道。

胖子點了點頭,我們依次又出了教室,門還順便給關了起來。才出了門,胖子就突然叫停了我們:“不對呀,這裡如果是七八十年代建造的,但是黑喇嘛1924年的時候就已經被殺了,那麼此地就及不可能是黑喇嘛藏匿財寶的地方,不對,不對,我們看來是走錯地方了。”

胖子這一句如驚雷一般,他說的這就是關鍵問題,而且還是最致命的,我們不能繼續走了,這裡的疑點實在太多了,我們繼續前進只會是南轅北轍,完全沒可能知道藥材的下落。

“這裡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建造完成的,如果說是後來人改造的這也說不定啊。”老代依舊保持著非常樂觀的心態,但實際情況,卻與之相反。

“別那麼樂觀,這種情況我不是沒想過,要是後來人改造,裡面的東西可能早就被運出去轉移了。”胖子說道。

見老代額頭上出了些汗,我知道他心裡有些不好受,胖子這麼說也不無道理,極有可能就是九成的真相,但是實在悲觀,現實要是真如他所說,那我們不只是白來一場那麼簡單。我們的後路已經斷了,在沒有找到出口之前,我們和死人也就只差個彈盡糧絕。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