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基本沒怎麼考慮,便直接搖頭表示不會,胖接著說道:“看吧,你這麼傻的人都不會信,那你覺得那個人可能會為了一個有頭無尾的東西冒這麼大風險嗎?”

“嘿……”

我正想要發作,但被胖子趕忙攔住:“說正事兒,說正事兒……”胖子頓了頓:“如果只是給你一個資訊當然沒人會相信,所以他一定得到了一個可以證實這件事情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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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我問道。

“那我哪兒知道,你得抓住那個人才行。”

通道是人工修造出來的,不是水泥,看樣式,似乎完全是在山體裡人工開鑿的,這樣的通道對於那種基本沒有帶電工具的年代是很難完成的。其實要做對比,古代,和民國時期的施工方式是沒有區別的,西漢的漢墓實際看上去都不怎麼大,開山為墓,一條直道劈開山體,在面牆上繼續鑿出墓室,這種只有一兩百平米面積的墓室,卻需要十幾年或幾十年才能鑿出來。而到民國也是如此,在山體中開鑿甬道,還是只能用鑿子人力手工去幹,因為這種相對來說精細的工程是沒法使用炸藥的。

甬道非常的長,長的我們很難認為這是黑喇嘛所為。這種工程量的巨大,完全不是幾百幾千人幹的出來的,更何況這些人也並不都是工人。

對於我提出的疑問,胖子的說法則是,這其實是一種礦井的開採工藝,用少量的炸藥定點爆破。就可以逐層階段的將通道打通,甬道的長度就建立在炸藥數量和設計結構上。按常理來說,只要炸藥夠多,結構設計不會輕易塌方,這條甬道就可以一直延生出去。

但是這種理論馬上就被被老代反駁了,在甬道的壁上我們並沒有發現炸藥爆破造成的高溫琉璃化痕跡,就算是定點的少量爆破,這種牆壁也不是現在如打磨出來的一般。

兩個人爭論不休,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反正我是站在老代這邊的,我不認為黑喇嘛會只為了藏匿財寶,就花費如此大的工夫修造這麼長的一條甬道,原因不只是價值不相符,還有訊息封鎖的一層關係,修造這條甬道,就算如胖子所說,那也要不下百餘人,那麼就算黑喇嘛喪心病狂到全部屠殺,那這種訊息絕對也會傳出去一些的。

逐步往前,我也同時計算著步數,大概到了一百八十步的地方,我們的手電就照射到了甬道的末端。

“沒路了?”胖子撓著腦袋,詫異的說了一句。

我也覺得非常奇怪,但還是走了上去,就算是沒路,我也堅信眼見為實,最終證實其實只是自己的視角問題。甬道的末端是個弧形向內的凹陷,凹陷下去又是一口豎井,我們走到近前,發現沒有繩子,但是在甬道末端的牆壁上,有兩個牛鼻孔形狀的石頭扣。這裡原本的用途應該是掛繩梯所用,我看見縫隙裡還有雜物,胖子撥弄了出來,這些因該就是原本腐爛的繩套。

“那小子是飛下去的嗎?”胖子看了一眼豎井的下方。

之前沒有在意高加索人身上的皮筋,所以才會這麼問,正巧那種用來捆我和胖子的兩截皮筋我都帶著,隨即便拿了出來:“可能用的是這玩意兒,他身上還有十幾截,這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一米一截,拉開可以到四五米的長度。”我順著燈光往下看了看,但發現看不到底下,半天我才注意到,底兒其實並不高,只有十四五米的樣子,只是因為最下方的地面顏色和手電光呼應,所以我才看成了霧濛濛的感覺。

胖子接過我手中的皮筋,這種皮筋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表面是焦褐色,兩頭非常整齊的安裝著金屬扣件,一頭是公,另外一頭則是母頭,這樣不僅單獨一條可以繞成一個環,分別的幾條也可以互相連線,作為延伸長度所用。

胖子拿著皮筋在手中掂量了幾下,他將其中兩頭捏住,努力將其拉開,果然這根皮筋就被一連拉開了好幾倍。胖子看著我就說:“這是角牛的牛筋,特殊處理過的,要是一直用,會越用越結實,要是放時間久了,如果存放方式不對,那麼很快就會變成一根幹樹枝。”

“你認識?”我見他說的頭頭是道,便問道。

胖子搖了搖頭:“聽過,盜墓賊用的,他們這群人被其他派系的稱呼為倒吊麻子,一般用這種具有彈力的牛皮筋綁住身子,在墓室頂上開個口,直接倒著吊下去,腳不觸碰墓室的任何一個地方,就可以取走墓室內的冥器,拿了東西,腰上一借力,就可以自己彈回去。但是好像還得專門控制住體重,不然輕則皮筋不會回彈,重則皮筋直接崩斷。”

“你這些都是從哪兒聽說的?”

“幹一行,愛一行嘛,這些東西能用上的還是得多研究研究。”胖子回道。

我們看了看豎井結構,很簡單,是一條直道,這比我們走來的甬道要直的多。回頭看甬道,肉眼上看不到他縱向的偏移,基本可以認定是直的。但是水平上,卻是沙坑那邊較為高一些,這麼大概看著,落差估計有至少兩米。

轉頭的工夫我就發現老代蹲在一邊的角落裡不知道幹著什麼,這時候才想起,我們到了此地之後,他一直都沒有說什麼話。

我和胖子湊到了跟前,就見到他正在從地上角落裡險有的幾個縫隙中扣著什麼。見他是在掏東西,我便問道:“有什麼東西嗎?”說著我也蹲了下來,看他正用指甲將縫隙裡的東西一一掏了出來。

馬上我就發現,那些東西還是灰白色的沙子粉末:“這……”我疑惑了一聲,並沒有理解他這麼幹是什麼意思。

老代見我和胖子都是一臉的詫異,這才捧起了手心裡一小坨沙子粉末,解釋道:“這裡也有那種奇怪的沙子粉末,我估計原來整個甬道裡都是這種粉末填滿的。”

“用這種東西填滿,沒什麼用處呀,堵門也應該用石頭吧。”我道。

老代聽完我的話,搖了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這種沙子的用途可能不是我們想象的樣子,我想……”說著,老代將捧著

的沙子粉末一把拍在牆壁上,緊接著便見他用力的摩擦了起來。

此時我和胖子更加的疑惑了,我倆打了個對眼,胖子便用手在老代的眼前晃了晃:“你沒事兒吧?不會中什麼邪了吧?”

胖子的話引回了老代瞥來的白眼,但他依舊沒有停止,還是繼續摩擦著牆面,直到手掌與牆壁前夾著的粉末全部撒掉,他才停了手。

老代拍掉手上灰塵,又將牆壁上的灰塵抹掉。牆壁上出現了很多細微的劃痕,他又費力擦了幾下,牆壁這才被他擦乾淨。

“試一試。”老代說道。

我倆不明所以,但還是伸手到了牆壁上,原本光滑的牆面還是光滑的,但是被摩擦過的牆面卻非常毛糙,全是凹陷下去的劃痕。我接而又用指甲刮了刮,發現牆壁非常的堅硬,似乎是整塊的花崗岩。直到這個時候,我依舊認定這絕非黑喇嘛那些人所能開鑿的工程,至少是上萬人花費幾十年或者上百年才可以開鑿出來。

我扭頭看向胖子:“我覺得你還是錯了,這種花崗岩沒法爆破施工,至少他們也不敢爆破施工,而且這麼長的一條甬道,下面還不知道又有多長,我估計沒個二三十年,是沒有可能挖出來的。”

胖子有些不服氣,又想搬出一些施工的方法來反駁我,但是被老代立刻叫停:“不用爭了,我們的猜測都是錯的,這條甬道的開鑿方式極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方式。”

我和胖子一起問了一聲,老代便舉起了自己剛才捧著沙子粉末的手掌說道:“就是這些沙子。”

“沙子?用這些沙子鑿牆嗎?”胖子聽了更加覺得有些扯了,原本的人工徒手開鑿,他就已經非常牴觸了,現在老代卻說出這種魔幻一般的結果,更令他對自己的爆破說堅信不已。

“是研磨,類似切割高強度鋼材時使用的金剛石粉末。這種沙子的粉末類似那種切割輔助劑,它很容易就能在花崗岩上留下痕跡。”說著老代又指向了那一片被摩擦出來的粗糙牆面。

胖子自己一想,似乎是立刻想通了,他畢竟也不是什麼太過固執的人,知道這種方法確實有可能,而且此地又出現了大量的類似研磨劑粉末,所以現在在多做質疑基本就是找茬。

歷史文明數千數萬年,各種大型工程重多,其中大量的耗材便是石頭,而那些巨大的石料在開採時就是一個非常巨大的難題,採石工藝幾百上千種,其中類似老代所提出的這種,古時候也常有用運,而有文字記載的,則是埃及金字塔巨大條石的切割。

他們將開採好的巨大石材利用運河運送到了工地,然後用一種平口的鋸子在上面劃出一道痕跡,平口鋸子並不起切割作用,真正出力的其實還是沙子,他們將細沙放到鋸子的下方,拉動鋸子就會帶動沙子摩擦花崗岩,槽口深度也會慢慢變寬,只要不斷繼續灌入細沙,則可以很快將巨大的石材分割開來,而金字塔建造時的大量條形石塊的切割,基本也都是使用的這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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