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怎麼就知道我們進去就一定出不來呢。”

他那句話很明顯的意思就是他一定知道點什麼。拉巴臉上的表情開始有些不對勁,在原地踱步了幾下。

“這裡是鬼林子,人進去就會迷失方向,永遠走不出來。”

“呵呵。”胖子就冷笑了兩聲,“我的拉巴哥哥啊,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別那麼迷信行嗎。”

一旁的薛寧也附和道:“沒事的,如果是林子太大容易迷路的原因的話,我們這裡有電子衛星地圖,我們走一段可以定位一個點,要是真迷路了,我們也能順著衛星地圖上的點往回走。”

說完薛寧從自己包裡拿出一個比手機略大,有兩指厚的儀器。

“這是行動式的電子衛星GPS,電量可以維持兩個星期,要是沒有電了也可以用後面的太陽能板充電。”

他翻過手裡的GPS,在背面是一塊整面的太陽能板。

拉巴還是嘆氣著說,“進了鬼林子,什麼都沒有用的,上師說過,這裡是傑那多地獄。活人是不能進去的。”

拉巴說到這裡渾身不自然的打著哆嗦,我一看他這樣子,現在肯定是不能在帶路了。但是我們也不能沒有他,我們這三個人要是自己走進去,雖說有衛星地圖的幫助,但是差不多也就是只能自保,找人是一定沒有希望的。現在先得說服拉巴進去。

我看向胖子,胖子似乎和我想的差不多,就問:“你們這個傑那多地獄是個什麼東西。”

說著我就把拉巴拉坐下,正好我們也已經走了這麼久,藉此機會休息一下,

“哎……傑那多地獄就是傑那多的地獄。”

在拉巴後來的講述裡我們得知了一段隱晦的內容,西藏在數千年的歷史長河裡,一直都是以各種宗教勢力為政權的政治體系,不乏有一些我們眾所周知的例如象雄王朝,古格王朝,或者是吐蕃。但是各地卻都是氏族宗派勢力單獨統治,也可以把它比作中原的分封制或是藩王制度。

在很早之前的墨脫雅魯藏布江流域這段,一直定居於此的還是珞巴人,這片區域還是屬於藏文化傳說中的格薩爾王的統治區域。但是也已經臨近邊界。格薩爾王,在藏族傳說中是蓮花生大師的轉世,一生戎馬,揚善抑惡,弘揚佛法。

但是這些與我們的故事無關,轉回正題,珞巴人部族在此地生活的幾個世紀裡,常年受到來自於喜馬拉雅山腳下的另外一個宗族國家的燒殺搶虐。雖說是在邊境,但也是格薩爾王的地盤,肯定不能讓自己的子民常年生活在水生火熱處境裡。

格薩爾王就率領重兵與那個國家的統治者傑那多宣戰,戰爭一直延續了幾十年也沒分出勝負,最後不得已互相讓步劃分了界限,自此之後互不相犯。

其實到這裡也就應該沒什麼了,但是後來的一支給喇嘛廟選址的隊伍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走入了那一片屬於傑那多的區域。期間他們在林子裡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但是後來只有一個喇嘛上師和一個藏人從山裡回來,藏人已經神志不清瘋掉了,喇嘛也奄奄一息。

在喇嘛的講述裡,他們進入山林之後就來到了一片無法想象的區域,在這裡他看到了夏格巴林,夏格巴林在藏語裡是贖罪的意思。喇嘛當時在這裡用夏格巴林這個詞的意思其實就是,他看到了贖罪地獄。喇嘛之後不久就死了,也在沒有說什麼。那個藏人也就一直瘋下去了。

之後的很多年裡,對於傑那多的國家在沒有任何的訊息,他們在沒有來搶虐,也沒人在見過那個國家的人。有廟裡的上師就說,傑那多和他的民眾遭到了天譴。傑那多活著的時候殺孽太多,死了就被佛爺懲罰,將他緊固在他生前統治的地方,管理那些身前作惡多端,死後到此地受懲罰的人,喇嘛一行人是擅闖了禁地,受到了傑那多的懲罰。

再後來這片也被當地人叫做,傑那多地獄。胖子和薛寧聽完就哈哈笑了起來。薛寧就說:“其實我們可以換個思維方式來想這件事情,進入這片林子的那群人,可能是吸入山林裡太多的瘴氣,其他人都是被毒死了,喇嘛和藏人跑了出來,但是藏人腦神經受到了毒氣的侵襲,神經受到損傷,至於喇嘛他可能也是中了毒產生了幻覺。”

薛寧說的這些很能讓人信服,但是這麼說來那進去那兩個人豈不是很危險,他們也不知道進去多久了,要是我們再不進去救援,他們可能真的凶多吉少。

我把想法和他們一說,幾個人也是覺得不能再等了,但是拉巴還是死活不走。

“我們的隊員現在很危險,實在是不能再等了,這樣,我答應你我們出去之後你的報酬我們會給你再加兩倍。”薛寧掏出筆記本,寫了個紙條遞給了拉巴。

拉巴還是推搡著,“這不是錢的問題。”話還沒說完,就被胖子提溜起來。

“甭管什麼問題,現在是人命關天,天塌了也得進去了。”

再後來,拉巴在胖子的脅迫,和薛寧給他開出的再加雙倍報酬的情況下,拉巴還是走在了我們前面帶路,但還是明顯能感覺到他略微有些發抖。

在出發之前,薛寧又從包裡拿出了一種鋁箔盒裝的白色藥丸,他說這些都是在之前預料到的,害怕森林裡有瘴氣,所以就提前準備了這種可以中和毒氣的藥。

他又說:“但是這種藥的作用只有十個小時,在時間到之前就得服下下一顆藥,不然還是會中毒。”

我看了看,鋁盒子裡還有至少一百多顆藥丸,暗自放心下來。這藥拿在手裡挺硬的一顆,小拇指頭大小,我放到嘴裡,才觸碰到舌頭。那種硬殼就化開在我的口腔裡,一股苦澀感沾滿的我的口腔,難聞的氣味直衝進我的肺裡。

我一個仰頭,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吐出來,薛寧一把捂住我的嘴。那股苦味瞬間就佔滿了我的口腔和食道。過來好久才減弱到能接受的範圍,我大口灌著水壺裡的水。薛寧才在一旁說。

“吞服,要吞服,這個很貴的不要吐出來,不然太浪費了。”

我大罵你怎麼不早說,胖子和拉巴看我這樣,就頭一仰張大嘴把藥丸丟了進去,喝了口水直接咽了下去。

薛寧又在綁紅絲帶的地方用GPS定位了一個點,我們就進入了這片林子。起初周圍的樣子和外面也差不了多少。高聳的樹冠,遍佈纏繞在樹幹上,地上的藤蔓,地上長有到半腰的雜草或是矮樹。

直到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周圍的環境開始有些變化,藤蔓開始密集起來,我們舉步艱難的前行著,還好哪兩個人走過的痕跡還是很明顯的,有被壓過的雜草,和被砍開的藤蔓,我也搞不懂,明明前面都沒有路他們為什麼還要往前走。

路上藤蔓遍佈,被砍開的的缺口很小,我們又揹著很大揹包,所以還得清理開擋路的藤蔓,我們才能慢慢前進,拉巴的山刀,砍起來很是費勁。就換胖子上,胖子拿著那把前幾天給我處理螞蟥時候的藏刀開路,倒是砍起藤蔓來很是鋒利。那把藏刀胖子喜歡的厲害,哪天我們走的時候被胖子死纏爛打的買了下來。

藤蔓隨著我們潛入林子的深度越來越密集,途中也發現了兩條紅色的絲帶。胖子力氣再大,刀再鋒利也架不住藤蔓密集,胖子累得夠嗆我們都是隔一會換著來。

前方正砍著藤蔓的胖子突然就停了下來,扶著藤蔓就說,“行了歇會吧,這倆倒黴孩子真是一根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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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都被累得夠嗆,四個人一合計就休息吧,看了看GPS我們一直是朝西北方向前進的,走了四個多小時也不過才不到十公里而已,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我們幾個又商量了一下。

這樣再走下去也不行,我們還是都都躺會,緩一緩體力,等天亮再出發。連續長時間的劇烈運動,已經消耗掉了我們大量的體力,再加上整晚上沒怎麼好好睡覺,這樣走下去遲早出問題。最後我們計劃輪流守夜,每個人一個小時,這樣我們每個人都能休息至少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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