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提示聲響起,李善達開啟一看,原來是丹鳳發來的新年祝福。李善達也隨即發回一條祝福的資訊。

李善達知道大哥李忠華很想撮合自己與王丹鳳,但王丹鳳已經明確向他傳遞了資訊,不管是真的家裡不同意,還是王丹鳳自己在左挑右選中,這都不重要了。

除夕之夜,獨自一人,李善達的思維信馬由韁,胡思亂想。當外面的鞭炮聲突然大作時,李善達才知道,一年就這樣過去了,新的一年開始了。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大年初一,李善達陪著父親、師傅和翼兒他們在雲州逛了一圈,為翼兒買了些衣服、學習用具。

年初二,李善達再次來到楚哥家吃飯,並商量好,第二天送父親、師傅和翼兒回古丁鎮,到時將清玄叫上。

晚上回到家,李善達打電話給清玄,讓他做好明天到古丁鎮的準備。李善達自己也到房間做一些準備,將需要用的衣物放進背囊。

剛收拾好,門鈴響了起來。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李善達邊想邊走去開門。開門一看,只見玲玲穿得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口。很顯然,她並沒有進入到婉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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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達趕緊請她進來,玲玲走進來,順手將房門一關,便撲到李善達的身上,嘴唇已經印了上去。

李善達抱著玲玲,配合著。慢慢地,李善達感覺到玲玲的眼裡有淚水流下來,李善達停下來,看著玲玲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達哥,想要……”玲玲啞聲說道。

李善達輕輕抱著玲玲往裡走,很快,各自都做好了準備。這一次,他們更加的默契,玲玲似乎在宣洩著某種感情,動作更加的激烈和瘋狂。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從窗外穿透進來的街燈和霓虹燈的光影。靜悄悄且光影斑駁的房間裡,只剩下玲玲發出的、有節奏的、令人難忘的聲音。

很久很久,一切又迴歸平靜。房間裡依然光影斑駁,忽明忽暗,迷離且詭異。玲玲依舊緊緊地抱著李善達,似乎這一放鬆,即是永遠的失去。

李善達感受到玲玲的異樣,等玲玲的手稍放鬆,李善達便趴在玲玲身上,盯著玲玲的眼睛問:“玲玲,告訴我,怎麼回事?”

宣洩完的玲玲,情緒也慢慢穩定下來,啞著嗓子說:“我已經答應家裡了,過完年就出嫁,婚期定在農曆正月十六。男的是雲州一中的一位老師,是我在幾個人中選上的,不管如何,老師和醫生都是我喜歡的職業。”

“達哥,過了今晚,我們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時刻了。所以,今晚是我來向你道別的,也是向你索取的。謝謝達哥給我的快樂和滿足。”玲玲說罷,又哭了起來。

“怎麼決定得如此突然?”

“達哥,你那天上午說的可能是對的,我可能正好處於‘危險期’。是我的不注意,毀掉了我們繼續下去的機會。我不能因此毀掉我,也不能因此而影響到達哥。再說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我認了。”

“你是說,你可能懷上了?”

“嗯。”

“你打算怎麼辦?”

“嫁出去,生下來。如果真的是我們的,我會清楚的,到時我會告訴達哥你的。當然,如果真的是我們的,達哥也是不能與他相認的,請達哥原諒!”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對不起,玲玲,我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達哥,我一點都不委屈,我很高興。如果真的是我們的,我更高興。我不能嫁給達哥,不能成為達哥的妻子,但如果有達哥的種子,是我玲玲一生的幸運。好了,我要走了,不能耽擱太久。”

玲玲起來,收拾好,便快步離開了李善達的家。李善達看著玲玲匆匆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陣隱隱的痛。

“師爺呀師爺,您老人家能不能告訴我,究竟誰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呢?”李善達抱著頭,痛苦地呢喃著。

人生難測,強大如李善達,也無法預測自己的人生。正如師爺說的那樣,他自己是看不透自己的。

第二天,李善達先到醫館接清玄,然後到翡翠灣接父親、師傅和翼兒。今天楚哥也特別請了假,和翠花一起送李就、清善、翼兒他們到樓下。

翼兒畢竟是小孩,想到要離開爸爸媽媽,到一個陌生的遠方生活和學習,心裡還是感到緊張和惶恐。他緊緊地抱住媽媽,眼裡含著淚水。大家也靜靜地等著他,李善達也默默地看著他,每個人都知道,此時此刻,不能強迫翼兒,否則會適得其反。

大家的沉默,讓翼兒意識到不一樣了。他瞄了李善達一眼,看見善達叔叔的眼睛在緊緊的盯著他,他似乎記起了什麼,鬆開了抱著媽媽的手,拉著叔爺伸出來的手上了車。叔爺關上車門,翼兒則在車窗邊向爸爸媽媽揮手告別。

李善達鬆開腳剎,車緩緩地開動,翼兒看著爸爸媽媽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他咬著嘴唇,但眼淚終究忍不住流了下來。

翼兒趴在叔爺身上,叔爺輕輕拍著翼兒,爺孫倆都不說話。李善達將車窗關起來,然後開始加快車速。

中午時分,車終於開進了古丁鎮李就家的小院裡。大家下車,李善達和清玄幫著將翼兒的行李拿下來,將翼兒帶進屋裡坐好。李善達則到自己平時回家時用的房間裡收拾一番,將翼兒的衣服放好,學習用具也擺好在以前自己學習用的舊書桌上。

李就則著手張羅著午飯,清玄也進去幫忙。幾個人分工合作,一會便將房間和院子都清理乾淨,院子又成為可以練功的地方了。

翼兒跟著叔爺來到院子,叔爺指著不遠處的高山說:“翼兒,你看這山是不是很高?以前,善達叔叔經常跟著我上山採集草藥呢。以後呀,叔爺也帶翼兒倒山上去,教翼兒辨認各種各樣的草藥和植物,好不好?”

翼兒點點頭,說:“山上有鳥、有蟲、有蛇嗎?”

“有啊,翼兒怕不怕?”

“不怕,翼兒喜歡跟鳥兒玩。”

“好,明兒早上我就帶翼

兒上山去。”清善很清楚,必須讓翼兒的時間過得充實起來,才能減少他對父母親的思念情愫。

在清玄的幫助下,午飯很快便做好了。菜雖然簡單,但大多是現摘現做,新鮮可口,老少五人圍在一起,吃得樂也融融。

午飯後,大家一起午休去了。翼兒和叔爺一起睡在他的房間,初來乍到,有叔爺陪著睡,安穩很多。

李善達和清玄睡在師傅平時睡的房間,李就則沒有變化,照樣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

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李善達最先醒來,清玄也跟著醒了。他們一起來到院子裡,李善達看著頭頂上的高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他感到,每次回來,都會從這高山上下得到靈感和收穫。

興致上來,李善達走到院子中央,雙臂一振,一套拳法便自然舒展開來。打著打著,李善達感覺全身有一股真氣在流動,李善達一陣高興:咦,果然有!

原來,李善達一直認為,支撐天玄之力的應該有一股天玄真氣,兩者應該是相輔相成的。只是李善達一直沒有感覺到這股真氣的存在,但他相信他的想法是對的。想不到,在古丁山下,這股真氣自然湧出。

李善達用意念帶動真氣在全身流轉,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快到只見人影在晃動,根本看不到李善達本人。

此時,師傅、翼兒和李就都已經醒來,他們和清玄站在一旁看著李善達,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翼兒更是久久的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是啊,長這麼大,他何曾見過一個人身形移動竟然可以如此之快,連人都看不到,甚至連影子的晃動都是飛快的。

李善達慢慢感覺到,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真氣的收放了。李善達繼續舒展開來,速度繼續加快,最後,只聽得李善達一聲長嘯,身體像一隻雄鷹,騰空而起,直飛上屋頂並穩穩站在屋頂上。

李善達也不在屋頂停留,腳尖清點,身體再度騰空躍出,慢慢地落在院子裡。

“我早說過了,善達的功力已經超過我了,這會你信了吧。”清善對李就說。

“師兄真是太厲害了,找個時間,師兄教教我。”清玄看著,早已心癢癢的。

“哇,叔叔太厲害了。叔爺,我以後也可以變成叔叔這樣厲害嗎?”翼兒也來了興趣。

“當然,只要翼兒肯吃苦,肯努力,一定可以達到叔叔這樣的水平的。不過,這中間可是要吃很多苦的呦。”

“我不怕,只要能學到像叔叔這樣的功夫,吃再多的苦我也不怕。”

“好,翼兒不怕吃苦,將來一定可以達到叔叔這樣的水平的。”李善達給翼兒鼓勁。李善達不知道,自己無意中露出的一手,堅定了翼兒學藝的意志和決心。

“當年你的善達叔叔也是從你這麼大開始,跟著你叔爺在這個地方開始學習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叔叔不僅武功高強,更是大學畢業的學生,能文能武。翼兒,你有沒有這個決心呀?”李就故意問翼兒。畢竟,不能讓一個小孩從一開始就以為,學一樣技藝是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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